她只知道，自己听了之後，整顆心仿佛都被狠狠捏緊了，就要到達極限，爆裂開來。
恍然間似乎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那些一直存在，卻始終不願意正面面對的疑問，在不經意間被捅開了，這樣赤果果的擺在面前。
楚雲傾這種人，怎麼會守著一個廢物，怎麼會世間千千萬萬個女子不愛，就愛上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是命定寢妃，有著如同練功鼎器的作用麼？
不，不會！
她暗暗吸了口氣，無聲退開。
不管和流蘇對話的人是誰，不管這場談話是有人故意讓她听到，還是只是純粹的巧合。
她都決定向楚雲傾討個真相，只要他不承認，那麼，她就絕對不會相信！
帶著這種復雜地心情，她根本就沒法入睡，就那麼睜著眼熬到了早上。
洗漱過後，去找楚雲傾時，結果楚雲傾又不在，倒是紅菱消失幾天後突然回來了。
見了她依然是疏離禮貌的。
此時的風九黎完全沒心思在意紅菱的態度，給白月送完湯藥之後，有些魂不守舍地陪白月練習走路。
白月今天見她第一面，就看出她有心事，忍不住問了出來。
風九黎笑了一下，扶白月到一旁坐下，「你昨天突然勸我建立自己的勢力，是因為你心里已經很清楚我到底是什麼身份了吧？」
白月沒想到她又突然提起這件事，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的反應已經讓風九黎確定他的確知道些什麼，「告訴我，第一等級帶的三大神殿之主，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共用寢妃？而除了這個寢妃之外，是不是每個殿主又都有一位被選定好的正妃？」
白月臉色變了變，「你才知道？」
風九黎心頭一涼，「對才知道。可听你這口氣，這件事情難道是眾所周知的麼？」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三大神殿之主的確會有一位共用的寢妃，然後各自冊立正妃。這都是神殿自建立以來就傳承下來的規矩，據說不管是正妃還是寢妃，都是菩提神樹指定的，多少年了都沒變化過。這是三個等級帶都清楚的事情
說到這兒，微微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番風九黎的神色，見她並沒有更糟糕的神情表露，這才放心地說下去，「不過，歷年來，這正妃都是在第二等級帶的名門望族中出現，只有寢妃是可能在任何一個等級帶中出現的。按照身份等級來說，寢妃要比正妃低得多，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位殿主對寢妃的重視，都比正妃要深刻。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再詳細的，就不清楚了。我以為這些事情，你是早就知道的
風九黎已經听得面無表情，她以為自己會更加難受，卻沒想到听到這里，反而沒感覺了。
听完了之後，竟然還能冷靜的追問一句，「既然如此，那麼他們怎麼知道菩提神樹指定的妃是哪位？」
還神樹指定，風九黎一開始就覺得靈修大陸夠玄妙，現在看來，還真是玄妙的有些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