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黎回到小院子,院子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著大家也許都睡了,便輕輕進了自己房間,才一進屋,一雙手突然從身後伸出,「你去哪兒了?」
風九黎僵硬,「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那雙手臂突然收緊,似乎要把她攔腰截斷,風九黎疼得擰眉。
池彥下意識的松了松手,「我擔心你
風九黎听了心中滋味難辨,賭氣似的說,「誰要你擔心,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用不著操心我
反正我們也沒什麼關系!
池彥知道風九黎在鬧別扭。
洪獵來訪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也猜到風九黎會從洪獵那兒得到自己早已沒給人治病的消息。
「听我解釋
池彥說。
風九黎煩躁,「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我很累,想休息
冷冰冰的聲音里透著不耐煩,池彥雙臂松開她,在黑暗中盯了她半晌,嘆氣,「那好吧,早點兒睡
說完居然真的轉身離開了。
風九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氣得很想摔東西,這次好歹咬牙忍住了,隨手剝了衣服捂著被子卻怎麼都睡不著。
腦子里一會兒猜測池彥到底在做什麼,一會兒又想到碼頭的那些船只和那個藍衣男人。
第二天一早,風九黎頂著熊貓眼打算開門見山地問池彥時,池彥又早早離開了。
有些泄氣,風九黎覺得池彥……太不可捉模了。
就在她泄氣的時候,院門卻被闖開,一隊人馬擺開架勢,要大肆燒殺的樣子。
可領頭人卻走到風九黎跟前,拿了一張畫像,對著風九黎上上下下地打量,確定之後開口,「是姬二小姐?」
「……」風九黎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們首領有請
說罷,讓開路,恭恭敬敬地做出「請」的姿態。
風九黎看了看眼前陣仗,是不容拒絕了,那她自然也犯不著敬酒不喝喝罰酒。
眼前府邸勾欄畫脊,倒是修得又顯財力,又見風雅。
水榭上,坐著兩個人,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個的刺眼藍袍。
風九黎心中一跳,頓時覺得自己惹上了麻煩事。
到了近前,風九黎確定了,藍衣男人正是城外偷窺的那個,而另一個錦袍男人就是給船長傳令的。
「三首領,人帶來了那屬下回話。
「退下吧錦袍男人揮了揮手。
風九黎心中已經有底,這就是石明渡三首領石墨潛,人長得還算英俊,不過屬于典型小白臉那一類,看第一眼,風九黎就並不喜歡。
「姬二小姐,冒昧相邀,還請見諒,請坐!」
石墨潛很客氣的說。
風九黎眯眼,「石首領客氣了,不過,我現在是風九黎,所以,請稱呼我為風小姐。謝謝
石墨潛有些訝異,都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結果這個姬明霜卻自己更名為風九黎了……
倒是旁邊的藍衣男人,一點兒都不意外的樣子,「風小姐很豪氣
「過獎了,還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風九黎大方的坐在他們旁邊,沒有半點兒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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