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妃傾權 第二十六章這宮這人終不同

作者 ︰ 未知

第二十六章

百花相繼謝去枝椏上的碧葉卻愈發蔥郁就如同此時的燕南宮天色暗下涼風習習燕南宮內卻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燕妃也真有心」元妃坐在寧華昌的邊頭她笑得一臉溫順今日是駱西禾為了給那些新秀們機會的展示宴也算是賣個人情

只是她不知為何那步蓮竟與花楨越走越近這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看來是找到了「摯友」可駱西禾卻不以為然在這宮中所謂的情誼是比蜘蛛網還要容易斷的東西

這種隨手就能泯滅的東西怎可依賴……

「你們若是有禾禾一半的用心那朕也不用愁了」寧華昌舀起一杯酒他們正坐在院子里賞舞在前頭跳著的似乎是元妃宮里頭的人見他笑得滿意一旁的元妃也不由拍了拍手而這一幕讓站的遠遠的駱西禾盡收眼底

她輕輕一笑絲毫不在意她們的爭寵這宮待的越久就越寂寞就越麻木她覺著很累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容易但在一起卻比登天還難

又兩個月過去但任她如何等也等不到穆河的消息寧華昌對自己也愈來愈淡看來那些新秀還是有點本事的只是她駱西禾可沒那麼容易下台

「娘娘外頭熱鬧非凡你為何待在長廊只是遙望」姚紹年剛剛會過寧華昌便朝駱西禾的方向走去待走到她跟前他才猶豫的問著

「將軍你放著花容月貌的公主不管卻來本宮這兒湊熱鬧又是何意」駱西禾望著他一身黑衣在燈火中她差點將他看成了穆河

姚紹年倒不在意她如此問但也只是笑笑在那耳旁輕語的微風中她著著一襲素衣而上頭的蘭花紋路叫人愈看愈美他們就樣沉默許久最後不知是誰開口了駱西禾就借著要看看自己宮里的嬪妃的理由回了房

外頭分明是歌舞四起而這屋子里卻連一支蠟燭也沒點顯得空蕩蕩的沒有實感她倒是知道花楨和步蓮已經準備好出場了水嫣兒也打過了招呼只有那袖香怎就不見了身影這麼大好的機會居然錯過她來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人心駱西禾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她一下坐在凳子上望著這黑漆漆的一片再望望外頭的燈火通明不由想逃逃離這只剩下華麗皮囊的皇宮逃離這個已經讓她厭倦了的紛爭……

可是那個說要帶她走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那女人在宮里舉行宴會你竟不去不怕被懷疑」林長白捏著棋子一臉疑惑的樣子而坐在一旁同他對弈的紅衣女子正是袖香她將劉海撩到耳後然後摁下一顆黑子不以為然的開口「我對那玩意沒興趣真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何要如此爭先恐後的上……」

「因為這是機會」林長白輕輕一笑他看準了下下一顆白子擋住了黑子的去路「莫失良機」

「不林兄」

袖香抬手又投下一顆黑子叫林長白的白子忽然陷入十面埋伏當中無處可逃她欣然一笑「那是浪費時間」

「欸姓穆的這姑娘太狡猾我敵不過這死局你來破吧」林長白說著就起了身他拍了拍穆河的肩膀而穆河正望著窗外發呆他回過神似乎會意到了便走向棋盤才看了一眼便搖頭「必死之局何苦掙扎」

「欸就連你也沒辦法了」林長白一臉不爽他可不想輸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只見袖香將手中的白棋丟下笑著起身「穆大哥說得對走到絕路就是絕路了絕處逢生這種事本就不多見」

「你這什意」

「我意思還不明白林兄你可給姑娘我听好了這次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要萬事俱備不要投機取巧否則將要葬身的不是那狗皇帝而是我們三懂否」她說著便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將目光投向穆河希望能得到他贊許的態度可他只是沉默的望著她不說話也不點頭更沒有搖頭

袖香頓時覺著尷尬她抓了抓劉海不自然的望向了別處林長白倒是皺起眉頭來「本王當然知道犯的著要你這小丫頭片子教訓麼哼本王告訴你這狗皇帝的人頭你們還誰都別搶總之我林長白是要定了誰若不識好歹把它給搶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得得得誰會同你搶那皇帝的人頭值幾個錢對于我來說人死了就屁都不是」她又灌下一杯茶像喝酒一般的豪爽林長白听到這里倒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桌子「袖香本王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呢」

「啥事」她一听他叫她名字便有些不習慣但還是應了聲

「這卡在蘭閣柱子上的銀鏢可是你的」說著他便從衣內抽出在燈火的照耀下袖香只是看了一眼便點頭「不錯怎了」

「那日我以為你出事了于是進了你的房間」林長白一臉嚴肅卻讓注意覺著好笑竟笑出聲開「本姑娘能出甚事這皇城放眼望去誰能成為我的對手」

可林長白的下一句話卻讓袖香笑不出來了「我見到那地上有一灘烏血想來那人是被你傷到了隨後你也追出去了吧」

「等等」袖香詫異的抬頭她不可思議的搖頭「不對那人早就死了我是想讓你去收尸的但你說他不見了尸體不見了……」

「死了」這下輪到林長白吃驚了他望著手中的銀鏢不由一顫袖香卻很快反應過來她回頭望著穆河直道「穆大哥代家那些人怕是已經發現了蘭閣的秘密……」

「不還沒有」穆河輕輕搖頭他望著燭火不由開口「他們若真知道那你定會遭到埋伏他們還未動你就證明他們還不知道密道」

「什麼玩意欸先別管這袖姑娘你日後得多加小心他們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林長白好心提醒著卻遭來袖香的一記白眼「小心甚本姑娘一個人就能讓那群狗賊死無葬身之地」

「長白說得不錯你日後要多加小心」穆河皺著眉頭認真道听得袖香一陣心暖她欣喜的笑了笑「穆大哥我會小心的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林長白見此他將銀鏢一下丟在桌子上打散了幾顆棋子「看看這就是女人完全就不是一個態度我說袖姑娘你可能對本王禮貌些」

袖香听罷一笑她將棋子重新按方才的位置擺好後才認真開口「林兄最開始是你要我兄弟相稱的如今你想讓我改口也成那我就叫你林皇子如何從今往後便不再是兄弟……」

「欸等等等等……袖姑娘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林長白見這氣氛不對便連連投降但袖香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對呀本姑娘也不過隨口一說那林兄也還當真了呢你能當真莫非姑娘我就不能當真了」

「你……」林長白實在被氣得無話可說他不想這丫頭片子倒是古靈精怪的讓他模不著頭腦那姓穆的也是同樣為男人竟不過來幫幫自己還淡然自若的看著他被弄得啞口無言

真是無言以對

「姚紹年已經答應了協助你們以為他可信得過」穆河突然開口讓那兩人瞬間停止了思想斗爭這個問題是袖香先回答的「半信半疑畢竟姚紹年喜歡駱西禾而穆大哥那日在竹林的木屋里公然搶走駱西禾叫他面子上掛不住不說明顯的你是情敵呀男人不都很講尊嚴這玩意麼姚紹年是個打了勝仗回來的大將軍你要說將軍不狂妄我還真不信……」

「但這男人卻又信守承諾也不是不可能不幫我們反正他不幫我們也要掉面子幫我們至少這方面沒掉面子你說呢」袖香一口氣就說了一大堆听得林長白雲里霧里的「什麼掉面子這方面又是哪方面」

但得到的回答卻只是袖香一臉嘲笑的表情穆河倒是不緊不慢的開口「暫且信他」

「就這麼決定了本王還什麼也沒搞懂呢……」

听到這一句袖香十分想回難怪林國被滅就是因為有你這麼一個不在道上的皇子但仔細一想也罷這事兒又不是他自願的亡國之痛她就不要再在傷口上撒鹽了以免耽擱了穆河的大事

「林兄你日後會懂的」她終也只是說了這樣一句

燕南宮的燈火依舊輝煌無比倒是顯得這間小屋子十分簡陋完全的不可比但這三人卻越談越暢快心系在那同一根柱子上哪像那宮各自盤算著各自的利益各自都想利用各自怕上那顛峰……

這宮這人終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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