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帶著系統去放羊 第五十章 籌碼

作者 ︰ 此言非墨

此時,門蕭正躺在他的私宅里,頓頓地吮吸著一只血玉制的長桿煙壺。

時吸時呼,幽幽雅雅,慢慢地在煙霧中品味著它獨有的清香,這不是煙,這是一種藥草,一種只有他門蕭才消受的起的藥草。

王上的意思是,一日不抓到李尋,一日便不必回京。反正此時的他又不想回去,倒不如就這樣耗著,反正林雲清和李尋都是甕中之鱉,就算他二人合起伙來往出爬,也必是爬不出去的。更何況許久未見凌遲這樣好看又美麗的刑罰,見一見也不錯。

林雲清……門蕭望望外面澈藍的天,開始皺眉。

他叫門蕓,雖然頂著林家的名字生活了這許多年,但他到底還是我門家的骨血,他叫門蕓,在門家的族譜里,他並未死去。

這才是叫門蕭咬牙切齒的地方,憑的他是一個誰?私生子下賤無恥拿不上台面,何以在族譜中來留下這人的名字,他本不該活在世上,本不該存在在他的世界里!這是極其羞恥的事,他門蕭的弟弟,居然還是太子爺的情人,龍陽之好!

殺,不留痕跡,一定要殺,敗壞我門家門風者,死!

啪……血玉的煙桿應著門蕭漸漸升起的怒意而斷裂,赤紅的顏色仿佛真的會滲出血一般,慢慢地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再換一桿來。」門蕭閉上眼楮,他沒有看手里的血玉究竟紅成了什麼顏色,他也沒有去看它到底碎成了什麼姿態,他只是閉上眼楮,淡然地吮吸著空氣中留下來的味道,這味道是高貴的味道,他尤其喜歡。

何為高貴?自然是世間唯有的東西。物,以稀為貴。

這世上能出人頭地為門家爭光的只有他門蕭也唯有他門蕭,門蕓,只不過是族譜上的一個名字,且他永久,只是一個名字。

你休想,你休想與我平起平坐。

你休想!

站在門口侍奉的人是燕京,他總是呆在離門蕭最近的地方,不做聲也不帶任何表情,仿佛他人從不在那里一樣,默默地守護著他的安全。此時的他正拿著下人將將送上來的一柄新的煙桿,準備給門蕭送進里邊去。

「來者何人?」門蕭沒有睜開眼楮,只是淡淡地問。

「是我,大人。」燕京走到他的近旁,把煙桿放到桌上的青玉盤子里,然後伸手把蓋在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近來天涼,大人可否要將房門關上?這般直直對著,怕是要著了風寒。」

「哦?」門蕭睜開眼楮看他,嘴角微微地泛起一絲笑意,漂亮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縫,他從未這樣笑過。

「大人笑起來……」燕京看著他,有些失神,門蕭總能叫他失神。「很好看。」

「你是不是……」門蕭抿著嘴,突然開口。「是不是要殺掉我?關起門來,好做事。」

「屬下不敢。」燕京听聞他的話,慢慢地跪下行禮。「屬下何曾有敢手刃您的膽子呢?」

「燕京。」門蕭坐起來,拿過煙桿來自己點上,繼續呼雲吐霧。「這次的事我權當不知曉,且我就做個傻子叫你騙一回。但若是有下次,你還敢這般的與我為敵,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在門大人心里,難道屬下會怕挫骨揚灰麼?」燕京近來越來越對門蕭放肆,能忍到現在,便可知門蕭對他的情誼。

「怕也好,不怕也罷,只是本大人向來說到做到,你好自為之罷。」門蕭沒有看燕京,一味地吮吸著他猶如至寶的藥草,斜眼瞟著門外,沉下聲音,皺起眉頭吼一句。「滾下去!」

且說這邊,林雲清照著李尋的說法幫他將背上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安頓著他躺在床里面蓋上干淨的被子,這折騰來折騰去,天也就漸漸黑了下來。

「果然這冬天馬上就到,看這天兒短的啊,我白天還沒過夠,馬上就黑了。」林雲清從上邊拿了柴火下來,照著電視上扎起小堆,用李尋身上的火引點著,好叫這地窖里不那麼冷,他的痛苦也能少上幾分。

「在這樣的地方自然就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李尋躺在那里很清醒,雖然背上的傷依舊痛的要命,但他卻覺得一切都有了些希望。「若是在平肖盛京,現在正是花天酒地的好時光。」

「花天酒地……」林雲清坐在火堆旁邊把包子插起來給李尋烤著,默默地重復……咦?林同學目光短淺地馬上想到了妓……院這麼一個不華麗的地方,臉上頓時有了些不明意味的笑意。「喲。看不出來李尋大人你……還是處處留情啊~」

李尋听完他的話後就皺眉頭,林雲清這是跟哪學的話?怎麼一句話和一句話的味道都不太一樣,好像是四處拼湊而來的。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心里一定沒裝好水。「花天酒地並非是你想的這般不堪!」

「難道只是執手相看淚眼?然後天亮了你就走?」林雲清才不相信男人的本性,他也是個男人好不!

「你這滿腦子的齷齪想法究竟是從何而來?太子爺不是已然將靈非的妓、、館都關盡了麼?」李尋真想爬起來把他拉出去打上一百二十大板,好叫他明白,這世間他可以學的不僅僅是這些個惡心的東西。

「是他關的?」林雲清頓時又氣又急,還滿臉的惋惜,拖長聲調……「他怎麼這樣啊?」

「大家大戶的公子誰敢踏入那樣的地方?回來非得叫打斷腿不可。」其實李尋在內心里還是當林雲清是門家的公子,所以才有這些諸多的規矩,覺得他應該就像黎元佩嘴里說的,又干淨又單純,而不是像現在,變得市儈不說還有些不正當的心眼在里面。

畢竟人們都是喜歡清水勝過污水的。

「我又不是大家公子。」林雲清嘿嘿嘿地轉頭看李尋,搖搖頭嘖嘖嘖。「瞧你這幅樣子,好像要吃了我。」

「太子爺若是在,已經將你拉出去打了。」李尋返回身來悶悶地看著面前的牆壁,聲音里還有點委屈。

想起那年他一個人逃出宮去玩,見妓……館燈紅酒綠的好看,掏了一大把銀子讓群姑娘陪喝酒,他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可太子爺在後半夜找到他的時候,居然就覺得他干了什麼!綁回宮去二話不說摁在院子里就拿杖子打。記得那個時候門蕭衣冠不整的從外邊竄進來,說大半夜的我進宮多麼不容易。眼見太子下狠手,但是門蕭怎麼勸怎麼拉都沒用。最後還是他親自跑過來站在李尋身邊才讓杖子停了下來,此事才算了結。

唉唉,想起那個時候,太子,門蕭,燕京與我,是何等的榮辱與共,而今也不似從前啦。

「你被黎元佩打過?」林雲清听到八卦消息當然不會叫它溜走,一溜煙跑過來趴在李尋身邊竊笑。

「哪一個下人沒有被主子打過?」

李尋突然轉頭吼,差點嚇死趴在他身邊的林雲清,一坐到地上慢慢地扶著胸口,眼神渙散中……

「只是你的徐師父。」李尋覺得必須將這個話題岔開,否則這他一定又沒完沒了的問。

「是哦!!!」林雲清這才想起來,他們可以這麼安逸的原因是徐師父被門蕭給抓走啦!「被你一來二去的,我怎麼就忘記徐師父啦?」

李尋躺在那恨不得就此歸西,心想我的小祖宗,怎麼這麼大的事你也能忘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林雲清想起來徐師父的事情後在地窖中開始暴走。「門蕭說三天之內,你或者是我……」

「你把我交出去不就行了?」李尋淡淡然,其實他早就想好要出去替林雲清承擔。

「你?」林雲清霎時停下腳步,深深滴皺起眉頭,臉上有些怒意,轉頭看李尋。「你有病吧,你要我把你交你出去?」

「有何不可?」

林雲清從來沒想過要將李尋交出去,縱然他覺得自己再小命不保都沒有。「什麼叫有何不可?你這條命是怎麼來的?燕京冒著死的危險把解藥給你,我和徐師父為了保護你這條命,徐師父甘願被門蕭抓走都什麼沒說。到現在你居然要我把你交給門蕭?」

「我不想叫你們死!」李尋突然大喊,似乎是用盡全力。

「那你就好好活著。」林雲清也返聲沖他大喊。「你記住,現在誰活著也不如你活著,只有你活著,才能幫幫黎元佩。」

「你也可以。」

「我不行!」林雲清看著李尋的眼楮,他很堅定也很堅決。「我不行,你明明知道我不行。」

李尋沒有回話,也沒有再去反駁他。因為他覺得林雲清說的沒錯,一切都在理上。他也好像不是剛才跟他開玩笑的林雲清,現在他面前的,好像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林雲清,冷靜而淡定。

「我們明天再說,不是還有幾天麼?」林雲清長長地嘆了口氣,把手里的烤好的包子拿給李尋。「你肯定不用我喂,自己吃了吧,我上去睡。」

「你就在這里也可以。」李尋拿過碗,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上去。

「我在這里的話,門蕭遲早會來翻這里,你還是好好呆著養傷,每天的飯我會給你送下來。」林雲清把火踩滅,然後把油燈點起來。「門蕭是不會在這里安排人手盯著的,因為他有籌碼,不怕我們不去。所以,你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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