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帶著系統去放羊 第三十八章 杖責

作者 ︰ 此言非墨

黎元佩與門蕭的內心之戰很快就結束,因為他的父王已經大怒,就連平日不說一句重話的王後也大加斥責,可見這事對于王來說是何等的打擊!門蕭知道王的軟肋,所以能準確地照著他的軟肋下手!

很快,平肖王的怒火就已經把矛頭指向了下方自己報以厚望卻叫他甚感失望的黎元佩,他的兒子,他的太子。

「查,去太子殿查,把底子翻起來都給朕找到那個惡徒,抓到這里來,叫這群人好好看看!」

黎元佩抬頭,他並不準備藏著掖著林雲清,也不準備給自己辯解什麼。因為既然門蕭下手了,就必定是做了十全十的功夫,就憑著自己跪在這里的一時半會兒哪里能擺弄的清?現在只能措手不及,就算明明知道前方是懸崖,他也要義不容辭地往下跳。「夜已深,父王不必如此動怒,也不必動蕩後宮。太子殿確實躺著門太子妃說的那個……男人。」

黎元佩說的時候,轉頭看了看門如瑩,但是恰好她也轉頭在看他。但奇怪的是,門如瑩眼里竟然有一絲絲的慌亂和驚訝。黎元佩來不及轉頭看門蕭,因為他剛剛說完此話,臉上就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掌風有勁,叫他當即就感覺到左半邊臉又微微腫起之勢,就連耳朵,也跟著泛起燙意來。

站在面前的王後正半眯著眼楮看他,打完後便拿帕子掩起半邊臉開始嗚咽,但黎元佩還是听見了他母後小聲的警告。「閉上你的嘴。」

是啊……閉上嘴,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忤逆過自己的父王和母後,即便有錯,也通通甩給母後去費心思,而今看來,她又在想著辦法,幫他解決。

「王後娘娘息怒。」門蕭見王後似是跟黎元佩說了什麼,趕忙一個箭步過來扶住已經滿臉橫淚的王後,轉身招呼宮女過來扶著。然後走到黎元佩正後方將袍子一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上請息怒,這其中必是有詐。」

「蕭兒你不必給這逆子求情!」平肖王怒氣怨氣難掩,坐在上座上猛地咳嗽起來。

「還請王定要注意身體!」門蕭一個俯身,磕下頭去。「其實大可以把太子說的那個人召來,我們一問便知其中緣由。」

黎元佩能感受到背後來自于門蕭的敵意,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門蕭會設出這樣的計謀來殺掉林雲清,莫不是……?他頓覺後背涼意陣陣……也是了,這也是了!他門蕭怎會不知林雲清是他門家的私生子?此招甚好……好一個一箭雙雕!

「門大人想問出個什麼來呢?」黎元佩猛地轉頭,正視門蕭,他真的想看看此時的他,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當然是想給太子您洗清冤屈了?」門蕭又一個俯身,結結實實地黎元佩磕頭。「您的身份貴為太子,還是不要被這些計謀給陷害,否則皇室不安,民心不安。」

「洗清冤屈?」黎元佩挑眉,轉頭看向上座的父王,然後深深滴俯身扣頭,直起身子來。「門大人與本太子果然是很深的情誼,而今你眼見本太子這般也是不忍,我心領。只是這冤屈……怕是洗不淨了。」

「為何?」門蕭一時嘴快,但他月兌口而出之時馬上就開始懊悔,王坐在上面一言不發,但看著他們兩個,可是他這個回話確是不對的。中了太子的圈套!

黎元佩看著門蕭先是疑問然後便是得意,最後就開始皺眉。心里總算有些稍稍的快感。轉頭看向王。「啟稟父王,兒臣想這太子殿的人是不必審了,兒臣與他交情很深交往甚密。這些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問門蕭,他也認得此人,樁樁件件他都曉得。」

「你也……知道?」王狐疑的看向門蕭,眼里已經有了戒備。「你這樣與太子沆瀣一氣來蒙騙朕,該當何罪?」

「王息怒。」門蕭自做聰明,卻不料把自己也給套了進去,他沒想到黎元佩會來這麼一招,搖搖頭俯身。「門蕭知罪。」

王後見時機已到,便轉頭看向身邊的夫君,畢竟她是正妻,此事她可以過問。「王上,夜已深,不如明日再問?」

「不必再問!這樣不體面的事,還是不必外揚罷!」平肖王起身,恨恨地掃視著下方的一系列人,然後抬頭,伸出手指向黎元佩,玉質的扳指在亮光中發出異樣的光芒。「你!黎元佩!很好,做出這樣的事來,當朕是不能聞不能看的人彘嗎?或者是你想去做個人彘?」

「兒臣不敢。」

「平日你做什麼朕都不管,而今要來禍害江山……你的膽子可不小。」

「兒臣萬萬不敢。」

「來人,將太子拖下去,重責50杖,幽禁于太子殿,沒有朕的旨意,誰人都不許探視!」平肖王說完,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身旁的王後一眼。「打完也不必叫太醫,你且痛一痛,抱著你的那份小心活著罷!傳話門老大人,說門蕭朕不發落,叫他自己看著辦。至于罪魁禍首,殺。」

平肖王說完就大步流星往外走,看都不曾再看下邊的人一眼,明黃色在棕紅的地毯上一晃而過,仿佛他沒來一般。

黎元佩知道,他這個太子位,恐怕已然不保。

雖說是王親自下旨,但也沒有說要削去黎元佩的太子之位。刑門要杖責,也得看面前的人是誰。太子爺已經褪去了外邊明黃的太子服制,穿著白色的內衣,與一般受刑人並無區別。

「太子爺……這……」刑門大人彭遠程給黎元佩請安,然後便愣在當地,不知怎辦。

李尋跟在黎元佩身後,他的臉一直是青色發著冷冷的殺氣,于是就叫對面的彭遠征更加惶恐不安,站在原地。不遵循聖旨他的腦袋明日落地,遵循聖旨他或許現在就會人頭落地。

「李尋你出去等罷。」

「太子……」李尋手里拿著黎元佩的衣服,死死地攥著,他不許別人踫他手里的太子服,誰人都不配!「太子爺您真的……」

「痛一痛也罷。」

「就讓李尋來代太子爺受過吧!」李尋走到黎元佩面前突然跪下去,抬頭看著他的臉。「五十杖是會要命的……」

「無妨,本太子受得住。」黎元佩面上淡然,他現在即不生氣,也不懊惱。「你且去外邊等著,一會恐怕還要你抬著。」

「太子……」

「出去!」黎元佩看著李尋的眼楮,發了狠,他叫他出去,是因為他知道李尋如果看著,必定會手刃這里所有的人,然後救他出去,他看不得他一點兒的委屈,從小到大如此,這也是他第一次跟李尋發火,第一次命令他。

李尋不再辯解,返身走出去,然後轉身甩袍子,直直地跪在門前的青石板上,雙手高高舉起太子的服制。

「關門。」黎元佩吩咐完後,隨手扯下上衣的布料塞在嘴里,順從地趴在刑凳上,他不想叫李尋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也不想讓自己叫出來。

只有沉默的痛,才是真的鈍痛。

李尋明白,太子是怕他心痛,但他這般,他更心痛。許多年來,他都像是看待自己的弟弟般守護著黎元佩,卻不料今日遭此大禍,是他,是他太過仁慈,當年將燕京打死便是何必留下活口來供門蕭差遣,正因為門蕭有燕京,他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因為燕京是喜歡他的,定會為他賠上性命,且燕京本身又是個高強之人。

「一,二,三……」

刑門內悄無聲息,只有監刑人一聲又一聲的計數,那樣尖銳,仿佛句句都扎進人的心里去。

「三十五……三十六……」

他听不到杖子落下的聲音,听不到黎元佩的半點聲響,只能听見那煎熬的聲音,但好歹五十杖,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五十!」

門被打開的時候,李尋起身沖進去,他看見黎元佩沒有力氣地癱軟在刑凳上,手上腳上均綁著鐵鏈,使他動彈不得。身後由背至大腿均是赤紅一片,鮮血淋灕,皮開肉綻。偏頭再看行刑人手里的杖子,上邊布滿了猩紅的血。嘴里含著的布料早就被他生生咬穿,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迅速地滾落下來。

「你!」李尋伸手將近前行刑人拉過,袖口的短刀已經迅速逼上他的命脈。「他是太子,你不知道麼!」

「李尋!」黎元佩突然開口,他這聲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恨不得,恨不得手刃門蕭手刃燕京!李尋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已經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但看見黎元佩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要殺人,他想殺人!

「我在。」李尋跑到黎元佩面前跪下來,貼近他的臉頰。「你要說什麼我去辦。」

「救他。」

黎元佩說完這一句,就突然軟子,昏厥過去。

他?李尋當然知道黎元佩牽掛的是誰,東窗事發後他只見有人來帶林雲清走,卻不知道他現在怎樣,王下令要殺,那就必定是要殺……聖旨怎可以違抗?但是這殺與不殺……

李尋伸手將外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宮女太監們召進來,然後看著黎元佩,說,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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