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畢業生就業實習經歷 79月光下的悄悄話

作者 ︰

自從柚羅有些驚慌的下山告知昴流花春消失在枯井中之後,昴流就匆匆的趕到了日暮神社。

皇家門下的陰陽師們聚集在一起,緊急調查了那口枯井,然而翻閱了無數文獻,他們所得到的的資料依然非常有限。

花春所處的時代,鳴人和我愛羅所處的時代,以及現代的時間流逝似乎都有一定的差異。當昴流從戈薇那里了解了大部分的信息之後,在一千年前,花春已經在這里度過了十幾天了。

今天是第十二天。

雖然她記不清楚日子,不過通過夢境和尊先生,威茲曼先生相見的次數,她倒是能夠推算出來。

犬姬和犬大將提供信息加入分析之後,他們決定向著西國的西方出發,那里有一片森林,森林里據說有一口封印之井,而順著那條路一路走下去,是所有路線中能夠找到最多井的路線。

花春覺得非常憂郁,因為這個時候日本好像很多這種封印著各種奇怪物體的靈異之井,每一個都值得懷疑,她覺得每次都跳下去跳上來的話……可能在回去之前,她就能夠練成武當輕功縱雲梯了。

犬大將據說要順路去看看十六夜而加入了隊伍,犬姬遲疑了一下,她看著犬大將說,想要明白為什麼能夠變得更強,于是也加入了,花春完全不明白這句話為什麼能夠成為理由,但是犬大將好像懂了,他點了點頭,非常干脆地說,「嗯,殺生丸也長大了,是該嘗試著學習一個人領導西國了。」

等等這個決定不管怎麼看都很隨便啊喂!!!

在臨出發前,花春第一次見到了犬大將和犬姬的兒子,他長得……很像犬姬,臉上的妖紋,銀色的長發,還有那種冷淡的表情。

殺生丸面無表情的和自己的父親面對面的站著,犬姬面無表情的站在犬大將身邊看著他,這一家三口都散發著一種波長極為相符的氣場。

「那麼,就交給你了。」

犬大將用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語氣嚴肅的時候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不,妖怪。

殺生丸還是少年的模樣,雖然知道不能用外貌來揣測一個妖怪的年齡,可是他看起來還是略帶青澀和稚氣。

「……我知道了。」

他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犬姬,途中他的目光在花春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母親,也要去?」

犬姬冷淡的點了點頭,「嗯。」

殺生丸于是垂下了眼瞼不再說話,犬大將頓了頓,微微放輕了語氣,「那麼,我們走了。」

花春跟在犬姬身後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個少年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父母遠去。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站在那里,總是讓人忍不住的聯想起什麼留守兒童,可憐缺愛的少年啊之類的事情,不過當他的眼楮和花春對上的時候,花春就知道她用人類的想法去揣測一個妖怪有多傻。

殺生丸金色的眼眸里平靜的對她表露出一種好奇與輕蔑,花春幾乎能從他的表情上讀懂他心里在想什麼——盡管他看起來面無表情——這就是那個被父親帶回來的人類?

哼,人類。

他孤傲的撇開了視線,轉身離去了。

嘛……真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少年妖怪呢。

從十幾天相處的點點滴滴中,偶爾談及到殺生丸的反應來看,犬姬和犬大將似乎都為他而感到很是驕傲。

「殺生丸是很高傲的。」犬大將笑著這麼說道,「他以後會成長為比我更強的妖怪哦。」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犬姬這麼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過……話是這麼說……」看著犬姬自信的樣子,犬大將卻反而嘆了口氣,「那個孩子的不足之處也很明顯,讓我稍微有些擔心。」

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腰間懸掛著的刀。

是因為妖怪和人類使用刀的方法或者說使用的刀不同嗎?花春看見犬大將的腰間懸掛著三把刀——三刀流?

「不行喲,刀劍之物是很危險的東西,阿春太弱小了,不可以隨便接觸哦。」大概是花春盯著那三把刀的時間盯得有些久,犬大將朝她露出了堅定但柔和的笑容,「嘛,嘛,反正有我在的話,是絕對不會讓阿春陷入危險的,所以阿春可以完全放心!」

「喂!」一直很不耐煩的蹲在花春身後的惡羅王頓時站了起來,他惱火的把花春略顯粗魯的撥到了自己身後去,和犬大將瞪視起來,「這家伙可不需要你來保護!」

「以為保護就是一直呆在一起的家伙……」犬大將一巴掌按在他的臉上,把惡羅王的臉奮力壓到一邊,「……不要擅自把你那張鬼臉放到我眼前來啦!」

……總之,犬大將和惡羅王好像不怎麼對付,不過還好巴衛一般都不會參與,犬姬也非常淡定,不然關系就要更加混亂了。

十二天來,他們已經排除了五六口井了,其中有的封印著惡鬼,有的沉眠著神明,還有的盤踞著水怪,幾只大妖怪順手干掉主動找麻煩的家伙們之後,在當地的村落中好像還被人類們當做神明而祭祀了。

在這樣的過程當中,花春不得不找了個能圓的過去的機會變身成了巫女,她畢竟和身為妖怪的犬姬不同,完全沒有辦法穿著那麼繁復華麗的衣服風餐露宿,換上輕便的巫女服之後,花春覺得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不過只有一個問題……

「……你不是陰陽師嗎?」。巴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為什麼穿著巫女的衣服?」

啊……狐狸的智商看來還是沒有降下去呢……

花春只好露出了低落的表情,「……陰陽師的衣服啊……我不敢穿,否則的話,會被麻倉家的人找到的。葉王他也說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好,此事結果。

今天晚上他們穿過了一大片森林,根據犬大將越來越不安的反應表明,他們距離十六夜公主的宮殿大概已經非常近了。

入夜的時候,他們在山里找到了一處空地,為了照顧花春的身體而停下扎營休息。

不過說是扎營,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準備。巴衛,惡羅王和犬大將全部都可以睡在樹上,而作為唯二的兩位女性,花春躺在犬姬的尾巴里,為了遷就人類,犬姬和她一起睡在地上。

每天晚上花春都安寧的曬著月光來延緩自己身體的崩毀速度,不知道是不是千年前的月光效果比較好,她的靈魂激活度已經飛漲到了50%。

而作為妖怪,犬姬也並不需要每晚睡覺休息,當她們躺在一起的時候,花春就會拉著她小聲的說話。

……據說在夜晚躺在一個被窩里聊天,是被稱為「朋友」關系的人類女性間的一種常見活動。

反正妖怪們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唯一的人類既然這麼說,那就是這樣吧。

「今天的星星好像比昨天要亮好多呢……」花春平躺在地上,輕聲的說話,她身下墊著柔軟溫暖的尾巴,就像是躺在毛毯之上,然而犬姬卻還有足夠富余的尾巴蓋在她的身上。

妖怪的尾巴真是神奇而不可用常理度量的事物啊……反正花春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他們人形的時候,尾巴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掛在身上的。

「嗯。」犬姬淡淡的回應她。

「吶,吶,今天我們來聊些什麼好呢……啊,有了~」花春努力的思考著,她盯著滿天繁星,眨了眨眼楮,突然有了想法,「吶,犬姬,你相信……有人會從那些星星上下來嗎?」。

犬姬躺在她的身邊,跟她一起看向了夜空,順著身邊少女輕柔的問話,她的語氣頓了頓,「……輝夜姬?」

這個故事在人類中的廣泛流傳,就連妖怪都略有耳聞。

「不是輝夜姬哦,是我最喜歡的人。」花春笑了起來,「他叫小王子。」

三只躺在樹上裝睡的妖怪,耳朵同時好奇的微微一動。

……是的,妖怪的听力比人類要敏銳地多,盡管花春已經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依然清晰無比。

「小王子?」犬姬忍不住微微偏了偏頭,看向了身邊一臉笑容的少女。

「嗯,他是從別的星星上來的人,後來,又回到了自己的星星上。不過,我很喜歡他和他的狐狸發生的事情。」

巴衛微微睜開了眼楮,他側過身子,隱秘的投下自己的目光。

花春靠向了犬姬,終于找到了今天聊天的話題,「吶,對于犬姬來說,犬姬覺得馴養是什麼意思呢?」

犬姬蹙了蹙眉頭,馴養……?「……人類把動物當成工具利用的方法?」

「誒……」花春拖長了語調,「可是狐狸說馴養的意思,是建立關系哦。」

「建立關系的意思呢,就是說在沒有建立關系之前,」她撒嬌似的抱住了犬姬的手臂,「對犬姬而言,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和其他所有的人類並沒有任何區別。」

「對我來說,犬姬也不過是只普通的妖怪,和其他的妖怪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她靠在犬姬的懷里,語氣充滿了溫度,「但是,我們現在不是好朋友了嗎~建立起這個聯系之後,對我而言,你將是世界唯一的犬姬,我對犬姬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阿春了,對不對?」

她充滿了期待的抬起頭看向了犬姬,但妖怪少女顯然有些遲疑,「……好朋友?」不知怎麼的,她的語氣忽然轉冷了一點點,「……只不過這麼幾天而已……」

「因為人類的生命很短暫啊,」花春笑著打斷了她,「人類啊,活到六十歲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呢。可是六十年對于妖怪來說,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光而已,那樣的話,換個角度想,我不會是犬姬的一輩子,但是犬姬卻會一直存在于我的一生之中呢……這樣的話,不是也很好嗎?」。

還有什麼話合適來著……唔,花春努力思考著適合對妖怪說的話,對于妖怪和人類的年齡差方面,這種話最合適不過了。

「如果那樣的話……你死的時候,我該怎麼辦?」犬姬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可是在那之前,我們會度過一段很快樂很快樂的時光啊,」花春輕輕的說道,「雖然最後的結果並不一定令人滿意,但是努力的過程卻會讓自己感到幸福的。小王子要離開狐狸的時候,狐狸也很傷心。這讓小王子非常疑惑,他問道,既然會傷心的話,那一開始又為什麼要建立關系呢?這對狐狸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好處。但是狐狸告訴他說,不是那樣的。原來,它從來不在乎麥子的金黃色,但是自從他看到了小王子那麥田一般的金色頭發,它就永遠的記住了麥子的色彩。小王子雖然離開了它,但是狐狸從被馴養的那一刻起,也終于得到了麥子的色彩。犬大將他喜歡著十六夜,想必一定是非常明白這種心情的吧。」

巴衛抬眼看向對面的樹上,犬大將從樹下轉回視線,朝他微微一笑。

犬姬忍不住抱緊了她,少女柔軟脆弱的身體和妖怪大不相同,「這是一個人類和妖怪相愛的故事嗎?那個叫做小王子的人,和狐妖相愛的故事?」

「唔……」花春想了想,遲疑的回答道,「……也可以這麼說?」

「那麼,那只狐妖愛著那個人類,它最後,變強了嗎?」。

誒?變強?

「我說的不是變強的事情啦!」花春忍不住小聲的叫了起來,她抱怨的看著自己好友月光下美麗的臉,「犬姬你有沒有好好听我說什麼啊!」

犬姬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笑了笑,「我听到了。」她卷了卷尾巴,把花春剛才掙扎出來的肩膀重新蓋好,「就算以後阿春離開了我,但是我看到了阿春黑夜一般的頭發,就永遠記住了黑夜的色彩,雖然你離開了我,但我得到了黑夜的色彩,是不是?」

「……總感覺改成這樣之後好奇怪哦,黑夜的色彩一點也不浪漫啦,」花春皺著眉頭想了想,笑了起來,「應該用犬姬的頭發改才對——就算以後我離開了犬姬,但是我看到了犬姬月光一樣的銀色長發,我就永遠的記住了月光的色彩,從我和犬姬建立關系的那一刻起,我就得到了月光的顏色,這樣的話,就好多了嘛。」

犬姬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比花春高挑不少,此刻微微動了動,將下巴抵在了花春的頭上,「……我不明白……」她充滿了困惑的垂下了眼瞼,「我的身體變得軟綿綿的,好像連拿出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樣為什麼,會變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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