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四十七章 •真正的毒源

作者 ︰ 流年憶月

網友,作者腦殘不解釋評論,《受之無愧》打分,-2發表時間,2013-09-1420,13,04所評章節,25

作者你腦殘是吧,,,腦子進水了,寫出這種又瑪麗蘇又天雷滾滾腦殘的人物和劇情,作者小學畢業沒有,沒畢業叫我一聲爺爺,老子教你怎麼寫文啊。這篇簡直就是種馬文,只是種馬的是菊花而已,惡不惡心,天天寫主角被人x,我看作者你是缺男人了吧,簡直是犯|賤!還有那叫溫御修的大傻叉,人物又蘇又雷,還天天出來搶戲蹦,煩不煩人,還不如寫他被主角x!這篇爛文還天天偽更改劇情,你看再怎麼改,都改不了你腦殘的本質,老子勸你還是回家喝女乃去吧!

滔天憤怒涌上心頭,雙拳瞬時一攥,骨節發出咯咯的憤怒之聲,在現實世界待久的容惜辭,自然理解這些網絡詞匯是什麼意思,即便他不是作者,也被這些話氣得想罵人。不論這作者寫得是好是壞,至少他看得出來,她是很用心地去構造這個虛擬的故事世界,用心地創造出了他們。他每日里都看到這作者寫到半夜時分,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很認真地斟酌修改,確信無誤了才會保存下來,關機睡覺。只因她的文,甚少人看,每日點擊也就幾十個,評論一天能有一個已是萬幸。他常常看到她上qq找人哭訴,說為何這文這麼冷,她都快堅持不下去了,但最後,卻在他以為她要放棄之時,又咬了咬牙,繼續坐在電腦前,敲下那一個個創造出他們的文字。是以撇開她寫死他們這事不談,他還是很欽佩她的雖然他討厭她能如此有毅力堅持下來的。現下,見到有人直接罵她本人,甚至罵到了明蓮與溫御修身上,這火氣就噌噌噌地竄了上來,當真巴不得掄去白玉琴,朝那髒話連篇之人砸去。

而作者見到這段話時,這按在鍵盤上的手,在不停的打顫,呼吸都粗重了許多,她愣愣地望著這段話,點了回復},打了許許多多的字解釋,卻一遍又一遍的刪去,甚至,她還打了罵回去的話,但最後,竟然出乎容惜辭意料的,只寫了短短的幾個字︰「請右上角點叉,謝謝

看完這回復,容惜辭的火更大了,他憤怒地跺了跺腳,惱恨這作者究竟是怎地了,別人都罵到鼻頭上來了,卻還如此客氣的說「謝謝」,簡直像是把那人當主子一般對待。

直到幾日後,他方知曉,為何作者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那一日,這個罵作者的人,又一次過來打-2分,他接連打了幾日,逐章復制評論內容,一章里面打了十幾個,作者每次都很耐心的回復他「請右上角點叉」,結果,他還是無視作者的話,繼續瘋狂的打負分。眼看著這原本為數不多的作品積分都被扣到了臨近負分,而許多新來的讀者,看到這滿屏的負分後,都紛紛跟在那負分之下回復說︰「原來這文這麼難看,還好我沒點進去看,謝謝掃雷」。

作者終于爆發了,幾日後,她猛灌了一口水,一抹被氣得通紅的雙眼,憤怒地點到了回復鍵上,干淨利落地回了一個大字︰「滾!」

看到那回復發出的那一刻,容惜辭樂得是拊掌大喜,真真是大快人心,但喜樂之余,又憤怒地跺了跺腳,罵道作者為何不多罵幾句,那人這幾日來,由一開始針對文中人物罵,到後面,全部針對作者開罵,連作者的全家都罵上了,那說話是有多難听便有多難听。

可當第二日,容惜辭在看到那人似因被罵「滾」之故,回來打了滿屏負分的時候,才知曉,原來作者也不好做。那滿屏的負分,使得作品的積分降到了負分,那些負分仍是原來那一個人打的,言辭激烈,語帶羞辱,一章里面十幾個負分,全部是低俗不堪的污穢語句。而平日里,會天天出現在作者文下給她評論的那個讀者,再也不見了蹤影,這文最後一章的點擊,只有一個,而那唯一一個,還是罵人者貢獻的。

那一日,容惜辭看到作者關上了電腦,趴在桌上嘶聲大哭,听得人肝腸寸斷。他漸漸領悟,不是不能罵回去,而是罵回去後,得到的反倒是更犀利的怒罵。她與那人,相隔甚遠,見不著面,只有一條網線連通著彼此,在這看不見模不著的世界里,那人可以隨意地怒罵一個與他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只因他不需負任何責任,甚至可以將自己的憤怒全部宣泄到作者身上。但作者卻極其無辜,在強忍著他人的怒罵,還得強逼著自己鎮定,去回一句句與反罵而違心的話,然後關上電腦,窩在被子里低聲哭泣。沒人能幫助她,她只能強撐著逼自己面對這一切辱罵,再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完這個故事,哪怕,沒有人看……

容惜辭心里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陳雜,一開始,他對作者是一種出于本能的討厭,因為她總是將他們寫死,總是打斷了他們的事情,但現在,他卻突然變了心境,因為他覺得她很可憐。

曾經,他看到她在qq上與好友哭訴的聊天記錄,她說的一句話,讓他感觸至深︰我寫死他們,只是想有個讀者跳出來,跟我說,我好喜歡這個人物,大大別寫死他們,讓他們復活吧之類的話。可是,一直都沒有,無論這人是生是死,都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挽留。其實我求的,不過是一條簡簡單單的評論,一個能為我的文產生共鳴的讀者而已。

其實,作者只是一個想得到知己與掌聲的普通人。

後來,作者在那些負分評上都回了一個「滾」字,激動之下她意外打碎了一個花瓶,在瓷器碎裂的聲音里大哭出聲。

哭夠了,淚盡了,她便回到了電腦前,打開那沒有人看的後台,將剩下所有的存稿都放了上去,設定發文時間。然後,她竟打開了寫到「只見天地變換,那一幽靜的小庭院便不見了蹤影,而是換成了——」的那一章節,把鼠標挪到了「——」後面,對著電腦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又是怎麼改變劇情的,但既然你同溫御修有關系,便回去陪他吧,希望你們能幸福

末了,她電腦也沒關,就穿衣出門了。

此後幾日,她沒再回來,那文每天都在自動更新,但鼠標依舊落在「——」之後,容惜辭心里頓時生出了愧疚,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過分了,他雖然解氣了,可是作者心靈上卻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他跟著這作者這麼久,知道她的性格很開朗,大大咧咧的,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哭得那麼傷心。後來,等了作者數日,都未見到人時,他終于放棄了等待。

他行到那碎裂的花瓶之前,定定的看著,作者離去前,一直都未打掃這花瓶。這花瓶的碎片是如此的刺目,好似一種恥辱,深深印在心底,抹之不去。

花瓶,花瓶……

闔上雙目,目光里都是這個花瓶的印記,霎時,腦中忽而閃過一道明光,怵然睜開了雙目。盯著那靜止的電腦屏幕,容惜辭再不猶豫地悶頭沖了進去,只因他,想到了一件事,一件關乎溫御修所中之毒真正來處之事!

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個通往淺閣的道路,目光所及之處,溫御修還在踮腳搜尋著他的蹤影,心中一喜,他邁開了雙腳,朝著溫御修飛奔而去。

「御修——」

「惜辭——」

含情脈脈,語帶纏綿,不過幾步的距離,宛如隔了千山萬水。眉目里傳動著絲絲情愫,近了,更近了,很快,容惜辭便能撲到那雙手打開的懷抱里。

然而,身子一轉,霎時撲了個空,摔得個趔趄。

橫目一瞪,容惜辭怒道︰「你何意思!」

甩了甩手,溫御修抱胸上下打量著容惜辭,遲疑地道︰「好端端的投懷送抱,一定沒甚好事,你以為我會抱你,哼……哎喲喂,你又踢我……」

容惜辭收回了憤怒的一腳,哼了幾聲,但嘴上雖掛著惱意,可這心底卻是說不出的甜蜜。他在現實世界好幾日了,一個晚上便穿了許多地方,若從時間上來算,他可謂是過了十幾日,都未見過溫御修了。雖然溫御修方才躲了開來,但在他摔了的時候,還是好心地扶起了他,闊別十數日不見,心中的思念竟是無法言說。

「你瘦了迎著那愕然的面龐,容惜辭輕手撫上溫御修的臉,一遍又一遍的撫模,好似要將他鐫刻到心底。

而溫御修則是探手到了他的額頭上,望天一嘆︰「奇了,未起熱啊,怎地今日這般反常,哎喲喂……」膝蓋又受一記,疼得他彎下了腰,撫膝抱痛。

容惜辭瞪了他一眼,便昂著頭朝房內走去。

但還未跨進房門,他低頭一瞧,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頭︰「咦,這兒有人來過麼?」

「嗯?怎地了溫御修湊了過來。

容惜辭指著門口的地道︰「我們臨出門去尋明蓮前,我在上頭灑了一層粉末,好方便我有外人進入而有所察覺,但現下這些粉末散得七七八八,方才我同竹清一直都未進屋,只得你一人走動,若光你一人往來,這粉末不至于會散得如此之快才是

溫御修順著他所指望去,正見地上果然有一些不太顯眼的粉末,挑了挑眉道︰「今夜風有些大,指不準是風吹的呢

「唔,」容惜辭頷首,「只怪我方才一時未察,也不知可是有人闖入,罷了,若是有人闖入,他們也未得什麼好處

心里咯 了一下,溫御修陰測測地問︰「闖入了會有何壞處

笑眯眯地指著那扇門,容惜辭道︰「這門上我灑了粉末,若手踫上,不過一個時辰,便會手癢難耐,泡水都難止癢意

「若是用腳踹呢溫御修的臉愈來愈沉,幾近刮風下雨。

「用腳踹,這我可沒法了,不過麼,」容惜辭彎了下腰,目光在門上走了一圈,這門上也毫無腳印,「想來應是沒人踹門才是。怎地……了……」驀地對上一張黑雲密布的臉,容惜辭不安地吞沫了一口。

「容、惜、辭,你娘的!跟在一塊,便沒個好事!」啪地一掌,拍到了容惜辭臉上,將他那小巧的臉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憤怒地一扯開手,容惜辭這才知溫御修為何如何生氣,只見這手掌一片通紅,似團火燒。

噗嗤一聲,朗笑大笑,原來溫御修中了他藥粉的招,容惜辭一邊取出解藥給溫御修擦,一邊嘲笑他這手,似個猴兒一般。

而溫御修的臉,則是越來越沉,最後,一怒之下,在容惜辭擦好藥後,就把他拽到了床上,一邊撓他癢癢,一邊剝光他,然後——

「嗷,你娘的溫御修,混賬!」

難得地吃干抹淨容惜辭,溫御修滿意地圈著容惜辭的身子,撫模著他的後背,溜一下,舌忝了舌忝舌。

容惜辭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懷里,吐著喘|息,半句話都說不出。也不知是溫御修受他壓制久了,還是怎地,今夜他異常狂野,足足要了三次,方放過他,使得他現下,一身虛軟無力。

輕手放下重重帳幔,溫御修緊了緊蓋在容惜辭身上的被子︰「竹清,可救了

容惜辭打了個呵欠,點了點頭︰「唔。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他的造化了

溫御修把眉一擰︰「此話何意

容惜辭動了動酸軟的腰肢,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溫御修的肩頭,軟軟地道︰「此前我曾替他把過脈,許是多年做皮肉生意之故,他的身子虧空得厲害,加之中了毒,這身子更是垮了,若後半生,多加調理,活過半百不成問題,若是繼續做這檔子事,只怕不出幾年……」雙眼一黯,悵惘地道,「我予他的隱香解藥里,便有一些補藥,希望他能撐過去

「定會撐過去的,放心罷,」溫御修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這麼多年,他都堅強地活了下來,我想,他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想活下來,是以他定能撐過去的

「活下來,撐過去」,自語著這兩個詞匯,腦海里驀地閃過一個身影,容惜辭猛地抬起頭來,結實地撞了溫御修下巴一記,還未待得他痛呼出聲,便抓著他的手道︰「溫御修,你可是有個大哥?」

身子劇烈一顫,僵硬地轉頭,溫御修竟語帶顫抖︰「你……怎知曉他

看到溫御修這神情,容惜辭直覺不對勁,心里暗叫一聲不好,遲疑地問道︰「他……你先告知我,你可是有個大哥

唇抿成了一條痛苦的薄線,溫御修神情黯然地點了點頭︰「有,但,他早已不在人世……」

轟地一下,宛如晴天霹靂在容惜辭耳邊炸開,他瞪大了雙目看著溫御修,直待他再一次出口他大哥不在人世後,他才緩緩地消化開這句話。原來,那人還是未逃過死亡的命運麼,霎時,渾身像被抽干了力氣一般,癱軟下來,容惜辭靜靜地望著自己的掌心,不發一言,他原以為自己救人,可以逆天改命,可以同那雙寫下自己的手抗爭,卻原來,生命如此脆弱,他還是救之不及。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似被容惜辭問起之故,溫御修的呼吸都沉了幾分,抱著容惜辭的手都多了幾分無力。

「我大哥,是我畢生最欽佩的人一句帶著悲傷的話語從口中輕飄呼出,只是短短一句,便好似竭盡了溫御修所有的氣力,連懷抱的手都沒了氣力。

「我是庶子出身,娘親因難產而亡,家里沒個人疼愛我,唯有大哥不離不棄。我原以為,可以一直陪著大哥,輔助他,走到莊主之位,卻未想,我見不著那一日了。當我多年後歸家之時,我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他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一點兒呼吸,也不會起身,抱著我說,御修,哥哥在這里

他故意撇開了與家人失散的那一段過往,但容惜辭卻感覺得到,與他哥哥被迫分離的痛楚。

身手環上了溫御修的腰,容惜辭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口,聆听那一陣陣活著的心跳聲︰「死者已矣,生者方要珍惜他真慶幸,溫御修哪怕是死了,也能到他的故事里尋他,而那個人,也許死了,便再見不著了。

艱澀地一抹紅了的眼眶,溫御修摟緊了身上之人︰「他的尸首,是明蓮送來的。那一日,明蓮一直靜靜地站在他的尸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撫模他的鬢發。那是我第一次見著明蓮,也是第一次覺得,這江湖中瘋傳的高手,也不過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為何我敢放心來到千香閣,那便是因我感覺得到,明蓮並不會真正的傷害我,他其實未有想象中的那麼壞。若非立場不對,我想,我也能同他做朋友

容惜辭聞言,渾身一震,若非那一日,意外見到溫少迎同明蓮的故事,只怕他也想不到,溫少迎、明蓮以及溫御修之間有這麼多的糾葛。初見時,還以為明蓮看中的只是溫御修的練功能力,是以方會下藥來逼迫溫御修。但如今細想來看,明蓮似乎一直都未真正脅迫溫御修,甚至由得自己,在千香閣鬧騰,也許他脅迫溫御修的目的,並非那麼簡單。

嘆息一聲,溫御修順了順容惜辭的長發︰「罷了,你究竟下山一趟,遇到了什麼東西,莫非你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咬了咬牙,容惜辭重重頷首。將自己回到現實世界里的事情一一說給了溫御修听。說到自己跑去給明蓮下藥時,溫御修緊皺的眉頭舒了開來,言道自己救治溫少迎時,溫御修驀地抱緊了他的腰肢,再到作者被人打負分,哭泣之時,溫御修卻只能悵惘一嘆。

末了,講到自己穿進來時,容惜辭霎時一拍溫御修胸脯,借力蹦起,結果,不但溫御修抱胸痛呼,連他自己都被撞到床頂而連連揉腦袋。

「我說你作甚呢,一驚一乍的,趕去投胎不成溫御修嘴上雖罵著容惜辭做事毛躁,但給自己揉胸之時,也不忘伸手給容惜辭揉揉發頂,

咧著嘴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聲,容惜辭越過溫御修下了床︰「快,給我穿衣,我想我發覺你先前所中之毒從何而來了!」

雖是疑惑,溫御修仍是話不多說,趕忙撿起地上的衣裳,給容惜辭穿好,而自己趁著容惜辭穿靴時,套好衣裳。

拉著溫御修走出了房間,來到小廳的右側,走向那個放書的書櫃。

這書櫃上的擺設,從那一日小僮擦拭後一直都未有所變化,擺放整齊,一排排的書冊,從底下一層,擺到了倒數第二層,而在最後一層上,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品,其中一樣便是花瓶。

抿了抿唇,容惜辭從懷里掏出了一方錦帕,把自己的手裹了幾圈後,便要踮腳將那上頭的花瓶取下。

溫御修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作甚?」挑眉望他,容惜辭不悅地道。

溫御修將他的手緩緩拉下,取過手心里的錦帕,道出了一句頗有內涵的話︰「你不夠高

「……我呸!」容惜辭啐了他一口,為了顯示自己的高度,他努力地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以顯示自己的優越之處,結果卻悲哀的發現,踮了腳尖還是不夠溫御修高……

輕松地按著容惜辭頭頂,溫御修語重心長地道︰「惜辭啊,多吃些肉,趁著年輕,再長高些

容惜辭背過了身去,吸鼻子畫圈圈。

學著容惜辭的動作,溫御修小心翼翼地裹緊了手里的錦帕,以防萬一,還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錦帕,裹在另一手上,慢慢地將花瓶取下,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好了,你弄這花瓶下來作……甚……」還未能問完話,便在目光掃到容惜辭那方錦帕上時,愕然了。

只因那方銀色的錦帕,踫到花瓶之地,竟變成了黑色!

從溫御修的肩頭鑽頭出來,容惜辭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道︰「唔,果真未猜錯

吞沫了一口,溫御修側頭,趁機將自己的臉在容惜辭光潔的臉蛋上偷偷蹭了蹭︰「這是怎地回事

容惜辭一爪子拍開他,抽回了自己的錦帕道︰「我這錦帕乃是特殊材質所成,遇毒便會變色。而這毒,便是你中的隱香毒來源

「什麼?!」溫御修愕然道,「這毒怎地會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毒不是在糕點上麼?」

容惜辭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緩步遠離溫御修,眼珠子在四處打轉︰「嗯,蓋因十五那日,我出外歸來,發現有個小僮在打掃。我因初次見到那人,便吼了一聲,他當時正欲拿這花瓶下來擦拭,被我一嚇,手里的花瓶差些便要摔下地,好在我及時沖了過去,幫其扶穩了花瓶。後來一問,方知原來這人逢初一、十五俱會過來打掃的。但這並非重點,重點是,那一日因著扶花瓶之故,我的手踫到了花瓶上的毒,然後……」咕噥一聲,容惜辭還未說完,便見眼前之人的臉黑雲密布,眸中帶火。

「之後,」溫御修一步步朝容惜辭走去,話里都帶起了咬牙切齒的味道,「竹清到來贈送糕點,你在挑選糕點時,將每一個糕點都模了個遍,因而你手上的毒素便浸到了糕點之上。你百毒不侵,自然無所畏懼,但我卻……」

後頭的話,不必多說,便已知曉,非百毒不侵之體的溫御修,自然便中了毒。

「那麼,敢問你先前那種若是接近毒素便會流鼻血的癥狀,何處去了,嗯?!」溫御修從鼻腔里哼出一聲,他掰著雙手,發出咯咯的聲響,一副氣勢洶洶要教訓容惜辭的模樣。

「嘿嘿嘿,」容惜辭傻笑著後退,訕訕地道,「竹清在糕點上頭下過我的藥。興許是在這一藥一毒的作用下,我身體便沒甚反應了。咦,不對!」他跳腳起來,指著溫御修道,「那藥雖與隱香混在了一塊,但藥效還是有的,為何你一直未被迷昏?我那藥,可是能讓人睡上大半日的

「……」

溫御修冷笑一聲,話不多說,就朝容惜辭撲了上去,撓起他的癢癢,在他受不了的笑聲中,冷笑道︰「小爺未告訴你,藥對小爺我,是無效的麼

「哈哈哈,別撓了,對你無效,哈哈哈,為何,我這可是,哈哈哈,特制的藥,哎喲喂,溫御修,你夠了!」

容惜辭終于發威了,他反手切到溫御修的肩頭,足下一滑,整個人便如泥鰍一般,從溫御修的懷里溜了出去。

手心一空,失了溫度,溫御修不滿地負手,哼了幾聲。

「誒,」容惜辭道,「你為何會不受我藥影響

「想知曉?」看著容惜辭亮起的雙眸,溫御修笑眯眯地指著自己的臉頰道,「親我一口,我便告訴你

「好哇,」容惜辭直接彎腰褪鞋,朝溫御修砸了過去,「吃鳥去罷,用我的鞋親你!」

側身一閃,溫御修搖了搖頭︰「你當真難伺候。罷了,其余的我不便告知你,總之我幼時時受過訓練,是以不懼藥一類的東西,當然,毒于我而言還是有用的彎腰撿起容惜辭的那只靴子,捧起容惜辭那只玉白的足給他穿上,「天氣涼,莫著涼了

「哼,」自己的藥,對對方沒用,容惜辭自然沒個好氣,微一撇嘴,聯系前事而觀,又拉下了臉沉吟出聲,「如此縱觀而瞧,興許從一開始,明蓮贈予紀淪的糕點里,便是無毒的

溫御修微怔,頷首接口︰「唔,確有可能。依著明蓮這人的精明度,若是他先下了毒,指不準便會被人發現,落人口實,倒不如借他人之手,嫁禍他人。只是未曾想,事情在某些方面發生了變化

容惜辭接著嘟囔了幾句對明蓮的不滿後,便將注意力放回了花瓶那處。

「奇了,好端端的為何要在房內放一個有毒的花瓶,瞧這樣子,似不欲讓我們踫這花瓶?可若是涂毒,若非我們意外吃下這毒,這毒于我們而言,也不痛不癢

翻了個眼皮,溫御修抱胸道︰「你怎知這毒不會從皮膚侵入,你百毒不侵,自然無所畏懼,加之後來未多久,竹清便來了,手上的毒都過到了糕點之上,你自然還未能出現流鼻血之癥

皺了皺眉頭,容惜辭揉著眉心道︰「不,我有反應,那時我踫到花瓶後,便覺得頭腦昏闕,我以為是縱欲過度,便給自己施了針,後來你便回來了

「……」溫御修的臉黑了幾圈,那時容惜辭在擺弄針器,自己回來時,嚇了他一跳,致使他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而自己心疼他,便給他吸吮了,只怕那時,自己便將這毒吸入肚里了。

「至于可會從皮膚侵入,」容惜辭抓過了溫御修的手,笑眯眯地把它往花瓶上湊,「御修啊,你便犧牲一下罷

「去你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溫御修啐了容惜辭一口,「要試你自個兒試,哎喲……」

收回踢上溫御修的腳,容惜辭將目光放回了花瓶之上,雖說想試試這毒可會由肌膚侵入,但他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隨意拿溫御修的命開玩笑。

將兩塊錦帕覆在手上,容惜辭捧起了花瓶,搖了搖,只听叮叮幾聲,隨著他的晃動而響起,他驀地一愣,想到當時接下這花瓶時,也听到了這聲音。當時還以為是花瓶磕到書架之故,而如今來瞧,莫非,這里頭放有東西?

雙眸望到了花瓶里頭,只見這里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瞧不清,但能依稀感覺得到,里頭放有東西。

將花瓶倒過來,搖了幾下,可這東西竟出不來,卡在了瓶口。

「這是……」

驀地一喊,溫御修驚愕出聲。

「嗯?」容惜辭側頭,探到花瓶口去瞧,發覺這東西露了個頭,依稀可見後半截未露頭的模樣,這是一個令牌。

「鄔乘令,是鄔乘令!」還未待得容惜辭發問,溫御修便激動地喊了出口,「快,快些將它弄出來

點了點頭,容惜辭用力地將花瓶搖動,而溫御修則取了布巾,在瓶口處往外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成功將那令牌抽了出來。

看到手中那失而復得的令牌,溫御修竟激動得說不說話來,連捧著令牌的手都在打抖。

容惜辭湊頭過去瞧,只見這令牌同溫御修給自己的畫出的那個一模一樣,令牌正中,刻著一個「溫」字,顯示主人的身份。

搶過了溫御修手里的令牌,容惜辭喚他去打了一盆水,便將令牌扔進水里。

果不其然,浸泡了一會兒好後,這水變成了黑色,溫御修長吁了一口氣,好在他方才謹慎,用布巾包裹了令牌才拿出來,不若一會兒又中毒了。

容惜辭撐頷道︰「唔,原來那時,我所見的所謂的‘架’‘房’指的是湘閣房內的書架上,這明蓮倒也厲害,莫怪我那時翻找了個遍,都未能尋著可疑的地方。原來,竟是將這令牌放到了我們房內。呵,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處,若非那一日,意外發現那小僮打掃,只怕我也萬萬想不到,你要尋的東西,便在此

平緩心頭見到鄔乘令的激動,溫御修嘆息一聲,搖頭道︰「明蓮果真非一般人,我們先前太過小瞧他了

重重頷首,容惜辭接話道︰「如今你的東西已經找著,接下來,你當咋辦他也未開口過問關于鄔乘令之事,只因每個人心中總有不願說的秘密。

溫御修皺眉思忖︰「我可不信明蓮當真會讓我們出去,是以,即便我們尋著了這東西,我們也得裝作未尋,然後,伺機尋路逃跑

容惜辭贊許地點頭︰「不錯裹著手,將鄔乘令從水中取出,將其放在攤開鋪好的一塊白布之上,細心地將上頭的水漬擦干,他擦過一次,又讓溫御修遞過一塊新布,繼續擦,連一個細小縫隙上的水珠都不放過。

擦拭了三遍之後,容惜辭又喚溫御修打來了一盆新水,將這令牌扔入水中,瞧著這水未有變黑後,他才放心地將其撈出,放到白布上,擦干。

做完這一切,他還未松懈,從懷里取出了一瓶藥粉,灑在被洗淨的自己的錦帕上,沿著令牌的紋路,將藥粉均勻地涂抹在令牌每一處。這一動作,要求極其細心與認真,因為藥粉為粉末狀,不容易沾完令牌每一個地方,是以他反反復復地將令牌涂了五次,才放心地放下令牌,吁了一口氣。

溫御修趕忙湊上去給他揉肩捶背,道聲辛苦了。

他淺淺地嗯了一聲,將令牌捧在手里轉了幾圈,一直未給溫御修,感覺到自己身體都未有何不適後,才將令牌交還到溫御修手里。

「拿著罷,以後,切莫弄丟了

欣喜地捧著這失而復得的東西,激動之下,溫御修抱著容惜辭,送上了火辣辣的一吻。兩人在一起許久,俱是打鬧來得多,那種纏纏綿綿的吻,兩人都甚少接過,但一旦吻上,那便是吻到天荒地老也不放手。

紅著臉輕推溫御修,長吻畢後,容惜辭的呼吸都多了幾分急促,若非方才方被溫御修折騰了幾次,他還真想將人推倒煎了。

愛不釋手地捧著手里的這塊令牌,溫御修笑得臉都開了花,在容惜辭臉上落下輕柔的一吻︰「惜辭,多謝你,陪著我

轟地一下,臉紅得如同滴血一般,容惜辭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喃喃著道︰「嗯……不用謝他們兩人之間,甚少說些客氣話,一旦說了,那都是發自肺腑的,是以都會讓對方有些不適應。

左右端詳了片刻,確信令牌是真的後,溫御修便將令牌好好的放入懷里,輕輕一按︰「如今令牌已尋回,該如何逃月兌,便是個問題了

單手撐著下頷,容惜辭眼珠子轉了幾圈︰「這個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要如何逃,方能不被發現

「嗯,不是問題?」溫御修一挑眉尾,「莫非你已知曉如何逃?」

會心一笑,容惜辭重重點頭︰「只是,逃出去後,你身中的紅香該怎辦

溫御修的臉瞬時沉了下來,他看向容惜辭,問道︰「你可能續我的命

容惜辭低眉道︰「應是可以,可紅香我不知藥方,你大哥給我的解藥配方里雖有,但不全,我始終還是救不來你

淺淺一笑,溫御修揉了揉容惜辭的發頂︰「能續命便好,我們先逃罷。多留一日在這里,我心不安,雖說我于他而言,沒甚威脅,但我怕的是你出事。你也知,他同你不對盤

「那你身上的紅香該怎辦容惜辭頓時沒了主意,他在千香閣已經許久,到處都弄得雞飛狗跳,可是紅香的解藥都未弄到手。

溫御修搖頭道︰「我死不了的,放心罷,若真死了,了不起便去你的故事里尋你,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再者,我來此那麼久了,紅香都未發作,指不準明蓮都忘了這事呢

容惜辭低頭思慮了半晌,點了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_(:3∠)_精分無能,以上精分內容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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