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第一個冒出黑色氣息地面的時候張浩然直接蹲子去挖,入土不深,是一個拇指大的黑色晶石。在晶石上面彌漫著的全是黑氣,濃郁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在張浩然把第二個冒出黑氣的地面挖開後看到的依舊是這種拇指大的晶石。模上去的感覺是冰冷陰森,而同時能感覺到的就是這種逼人的黑色氣息,令毛孔都感覺到恐怖。
易容容只是跟在張浩然後面,看著張浩然在挖地面,每挖一個地方總是能挖到一個東西,那模樣似乎就是張浩然自己事先挖好一般,此時沒事又挖出來。
當易容容看到又挖了個紅色晶石出來後問道「浩然大哥,你在干嗎?」她實在想不明白張浩然在做什麼……
張浩然手拿兩黑一紅晶石,再看了看眼前原本全是黑氣的武館。此時的武館黑色氣息在漸漸的消散著,想來這三個晶石一除頓時也破了對方布的法了。
「沒什麼,只是挖幾個小東西玩玩張浩然有些得意道。當他看到武館里不斷有鬼魅出來後心想自己猜的沒錯,一切都是這晶石搞的鬼。
只是現在讓張浩然不明白的是,剛剛還不斷向四周散去的鬼魅此時卻全部跪倒在地,簌簌發抖起來,而且還很是畏懼的看著自己這邊。
「怎麼了?」張浩然感覺不妥,若不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那些鬼魅怎麼可能會這樣的表現。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全部跪倒並發抖?除非……
當張浩然將所有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股暴戾的氣息在自己身後,在易容容的身後。也就是說……
「不好!」張浩然直接轉身,也沒看在易容容身後那一團黑乎乎的是什麼,直接撲向易容容,然後滾地,連滾五六米後張浩然才停了下來。
忍住剛剛滾地的暈眩感覺,張浩然蹲在地上看著剛剛易容容站立的位置,一個全身黑色氣息的鬼魅手拿長槍正站定,看著張浩然。黑色的眼楮,透著綠色的幽光。
「張浩然!你是不是無聊透頂了,我都痛死了!」易容容不明白張浩然剛剛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發神經一樣把自己撲倒,還硬是在那滿是石頭的路面滾了十幾個圈。現在她全身上下都痛的,膝蓋和手的位置更是有損傷。
「別出聲!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張浩然沒有時間和易容容再解釋什麼,而是看著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黑色厲鬼。
易容容原本還想罵張浩然的,但是看他那認真的模樣。只是盯著前面的虛空,什麼也沒有。
「哼!」易容容知道張浩然不是腦袋有問題的人,而且是個身上擁有很多秘密的醫生。此時見張浩然那認真的模樣,在聯系到張浩然看著那虛空時一副警惕模樣就知道肯定在那虛空有自己看不到的東西。
當下易容容就站了起來,小跑向著一處地方跑去,她也不知道該跑去那里,只能盡量往有燈的地方跑。
見易容容跑遠,張浩然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滿的是汗,後背也是冷汗。
看著眼前的黑色鬼魅張浩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比過去的屠國忠還要厲害的鬼魅,透著邪氣,透著說不出來的狂暴氣息。
「五帝錢我收拾不了你,我就用我的天兵天將!」現在唯一能對付眼前的鬼魅只有自己手上的撒豆成兵術了吧!
現在張浩然慶幸的是,還好他手上有兩個黃豆,也就是能變幻出兩個天兵天將……
「他女乃女乃個腿的!看我撒豆成兵!」張浩然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個黃豆,握在左手上,閉眼冥思少許。按照白無名的話那是感應天地,匯聚自己的道。如果道成,則天兵出。沒有道,張浩然這一次只能逃命了。
在張浩然冥思少許後頓時感覺身上有股純淨無比的氣息從自己身體涌現出來,似乎是從自己身體四周的氣息涌現出來的,又如天上地下有道道白色氣息匯聚在張浩然的左手上。就如張浩然此時張大眼楮看到的一樣,從四周不斷有白色的氣息向他而來,匯聚著。
「這是……」張浩然詫異無比,第一次使用道術,卻想不到居然是如此的美妙,美妙的讓張浩然甚至有種日後天天使用的感覺。
當張浩然還在奇異左手變化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力量從他的左手撐月兌開來,張浩然按壓不住,那力道頓時從張浩然的左手撐破而出。
「咻!」「咻!」
兩道聲音破空而出,只見在張浩然的前面頓時多了兩道影子,白色長袍,黑色長發散落。
「這……這是我的天兵?」張浩然很是興奮,他居然真的能撒豆成兵,只不過眼前的兵卻和亞美碟召喚的天兵完全不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看這樣的裝扮卻更像書生,而不是能打的將士。
在張浩然的天兵出來的時候,那手拿長槍的鬼魅頓時咆哮起來,聲音非常尖,刺耳。讓毫無防備的張浩然頓時雙耳失聰一般,即便是後面即使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他的耳朵再一次听不到,眼前的鬼魅依舊伸長脖子對著天兵咆哮,但是張浩然一點也听不到。
眼看那鬼魅手中長槍化為帶著黑色火焰一般的氣流直接揮舞起來,對著兩個天兵就是一頓猛刺,速度很快,一下,兩下,三下……連續不斷的刺著,甚至看不都單影,張浩然能看到全是殘影一般的連續攻擊。
張浩然听不到聲音,若是能听到肯定能听到那咻咻不斷的刺空聲,還有那力道極大的呼呼聲。眼前鬼魅的攻擊太凌厲了,看的張浩然甚至已經能感覺到長槍那鋒利無比的槍頭正刺向自己一般。
心髒收縮,全身神經繃緊。
「轟!」
即便兩個天兵連連閃躲,但此時鬼魅直接彈飛而起,從高空直接長槍向地面甩了下去,一槍落地,地面頓時轟然聲響。
呼!!
在轟擊地面的時候一股股黑色氣息帶著呼呼聲從長槍彌漫散發出去,一去便是如波濤江水一般四下散開,頓時淹沒了兩個天兵。接著在張浩然的眼前全是一片黑色,被黑色籠罩的一片空地。
張浩然能看到四周原本跪地的鬼魅開始沒命的四下逃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反正他們就是在跑,拼命的跑,要遠離那黑色氣息。
「轟!」「轟!」
接連不斷的攻擊中里面傳了出來,地面黑氣不斷彌漫著,滾滾而起,越來越向四周散發出去。
「大哥,你怎麼看?」任思良看著地面那激烈的戰斗道。
郁良爭不說話,只是在半空俯視看著地面。
「郁良爭,我看還是我們下去吧,我都感應到張將軍的兩個天兵不行了。張將軍根本就不懂道術熊金加接話,說的大大咧咧。但臉上卻從沒有過的凝重。
因為下面那個手拿長槍的是個鬼將,雖然年代沒他們那麼久,但卻遠遠比他們三個厲害。
地面雖然黑氣彌漫,但是任思良他們三人看的清楚。張浩然的兩個天兵沒有攻擊力,只是一味的躲閃。至于為什麼會這樣,恐怕也是因為張浩然並不是道士的緣故。沒有道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使用道術,即便能撒豆成兵,可是並不代表就能滅鬼。
眼前的兩個天兵身上確實有仙氣,所以那鬼將才發瘋一般攻擊,並不斷咆哮。可是在交手至今,那鬼將似乎也知道兩個天兵只能躲閃卻不能攻擊。所以現在鬼將不再死命攻擊,而是在尋找機會,他要殺天兵。
天兵若是死,那麼召喚天兵的人必定會重傷。這些都是相互的,所以若是兩個天兵被殺,那麼張浩然也面臨被重創,更是會使那鬼將趁機而入,殺了張浩然。
「轟!」
地面又一次攻擊響起,對比黑氣里面連連躲閃的天兵,張浩然此時一臉茫然……
「怎麼辦!」眼看天兵就要不行,任思良轉身問郁良爭。
熊金加也看著郁良爭。郁良爭是三人的大哥,在沒有命令前他們兩人都不會動,因為眼前的敵人太強大,由不得他們像上次一樣可以隨意把玩。
郁良爭看了許久,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間釋然,一種超月兌生死一般的感覺。反正他們也都死過,現在是不過是再死一次吧了。
想到這里,郁良爭的臉色一寒道「殺!」。
說完整個人化為黑色箭矢,咻一聲直接直射入地面。
而任思良和熊金加同時淡笑,身子也化為箭矢一般向地面沖去。速度極快,半空之上,急射而下,如流星一般咻幾聲就進入了滾滾而起的黑色氣息里面。
「咦?」張浩然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黑氣里面,但又似乎看錯一般。一眨眼就消失了。
而同時那黑色氣息變的更是巨大,滾滾而出,瞬間如膨脹了一般。
一聲淒厲叫聲從如霧氣一般的黑色里面傳了出來,只見在鬼將身後多了三道同樣透著黑色的鬼魅,伍長,三個伍長!
「你們是誰!是來殺我的嗎?」鬼將收槍,那兩個只會躲閃的天兵對他來講沒有半點威脅力。此時他轉身看著三名鬼兵……
「要殺我張將軍者,必死!」郁良爭開口道,雖然赤手空拳,但一股傲然氣息從他身上彌漫出來,全身如被黑色包裹一般。
鬼將瞥了一眼張浩然,他剛剛要殺的人就是張浩然。可是他只是人,而且是一個快死的人,又怎麼會是鬼將?
「你們說的是那個人?」鬼將一指黑氣外的張浩然道。
「正是我家將軍!」郁良爭道。
鬼將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三個身為伍長的鬼兵。
「好,我就記住你們幾個,還有你家將軍。日後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鬼將可以殺死眼前的三個鬼兵,但他不能確定的是那兩個天兵。
雖然現在天兵只是躲閃,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會攻擊,尤其是出現眼前三個鬼兵。兩個天兵加三個鬼兵,這不是鬼將能贏的戰斗。
何況那個能撒豆成兵的人既然會道術,但卻又被三個鬼兵稱呼為將軍。里面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因素。行軍打仗,就得計謀先行,做什麼都要思考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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