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國忠原本驚恐的表情頓時又變的跋扈,輕笑道「怎麼辦!」屠國忠斜眼看著張浩然,這個人在他和他哥哥談話的時候就來了,這人敢一個人來應該身手應該還不錯吧。
「哥哥,這個人已經知道我們,我要殺了他!」屠國忠咬牙切齒道,看著張浩然舌忝了舌忝舌頭。
「弟弟,不,不要殺人了!」原本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又一變,變的害怕起來,接著屠國忠還不忘伸出滿是血的手看,這是剛剛殺那個女人時弄的,一直沒時間洗。
「有意思!你們叫什麼名字!」嚴重,會產生幻覺的分裂癥,也是嚴重的精神病。
眼前的凶手一個人產生了兩個人的思想,也就是在他心中一直有兩個人。從他的談話中,張浩然知道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
「我,我叫屠國忠屠國忠怯怯道。看著眼前的青年,瘦小,很普通。這樣的人恐怕還沒剛剛被自己弟弟殺死的警察厲害吧。如果他還站著的話,弟弟一定會把他殺了的。
「弟弟呢?我對你弟弟很感興趣張浩然突然冷笑。剛剛眼前這個叫屠國忠表現出來的是叫弟弟的他才是殺人凶手。
「屠盡天……」屠國忠很不情願說自己弟弟的名字,因為弟弟殺了太多太多的人,剛剛那美女不斷掙扎,弟弟不斷撕著衣服,最後那女的劃傷他的臉,弟弟就一拳,一拳,一拳的將女人打死,打的血肉模糊,到處都是血,接著弟弟就將那女的裝進了黑袋里,一個大大的黑袋。
最後外面傳來聲音,弟弟說有警察後就從後面逃跑。一出來就踫到了那個白皙的年輕警察,弟弟一拳頭就把他打死。這個時候的弟弟已經是惡魔,所以屠國忠不願意再提自己弟弟的名字,太可怕了。
「屠盡天?讓你弟弟和我聊聊吧張浩然淡淡道。
屠國忠听了張浩然的話後一臉恐慌「不,不!我弟弟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的!」屠國忠不願意再看到弟弟殺人了,殺了太多,太多了。
張浩然看著眼前的屠國忠,雖然這個人和張浩然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但是身上的黑色氣息掩飾不了他和他的弟弟都是凶手,他就是他弟弟,他弟弟也是他。只不過他們卻沒有意識到一點,在他們兩人的精神世界里,他們一直是兩個人。
「你弟弟殺了很多人?」張浩然問,張浩然可以肯定殺了將近百個。
屠國忠一臉思索的樣子,接著那認真的表情時而恐慌,時而憤怒,又時而笑了起來。
「好多,好多,每次我都能看到弟弟殺人。除非他給我吃藥了,這樣我就不知道了屠國忠最後看著張浩然道。
「你還想你弟弟繼續殺下去?」張浩然繼續問,身子開始向他走去,很慢,很謹慎……
屠國忠楞了楞,是呀,不能讓弟弟再殺人了。媽媽以前讓我們做好人,可偏偏弟弟做壞人,還殺人。媽媽知道一定會很傷心。
「不想,我不想我弟弟再殺人了屠國忠似乎完全沒有注意眼前的青年正向他走來一樣,依舊站在原地,帶著懇求的眼光看著張浩然。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弟弟不再殺人!」張浩然繼續靠近,小心謹慎。眼前的屠國忠完全沒有威脅力,但是在他的身體里還潛伏著他的弟弟,一個極度凶殘的人。
張浩然不知道他弟弟會什麼時候蘇醒,所以張浩然小心謹慎。
屠國忠一听張浩然的話突然開心的笑起來「好呀!只要能讓我弟弟不再殺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說到這里屠國忠的表情又暗淡下來「但是弟弟會發覺我的動機,我嘗試過幾次想把他殺了,但是每次都被他發現,然後揍我,揍的好痛!」
說完屠國忠的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又好像猙獰興奮一般。
「果然兩個人都有問題……」從剛剛眼前的屠國忠一直被黑氣籠罩張浩然就知道不管他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但都不是好人。只是弟弟張狂暴戾,而哥哥一樣張狂殘暴。但是哥哥卻陷入一個自己是好人,弟弟是壞人的思想里。
但每一次殺人,屠國忠這個做哥哥的也都有分,他們兩個都是一起殺人。沒有哥哥就沒有弟弟,沒有弟弟就沒有哥哥。誰都不是善類。
張浩然現在就是利用屠國忠還沉醉在自己是好人,而弟弟是殺人凶手的思想誤區漸漸接近眼前的人。這樣可以讓張浩然以最小的代價制服或殺了眼前的凶手,張浩然可不覺得眼前的人是普通人。
分裂癥也是精神病,這種病的人思想都有一個極惡的存在,即便是個傻子般的神經病,若是把他腦海里那個極惡的思想釋放出來,那麼殺人放火什麼事他都做得出來。而且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極度狂暴和殘忍。
張浩然現在就是在盡量不去激怒對方,釋放那種惡,只在激怒他的情況下。
越來越接近了,只有一米的距離。再靠近一點點出手,這將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而張浩然也全身戒備起來,雖然表面屠國忠一點也沒留意到他靠近的樣子,而且一直沉醉在自己的記憶和世界。但張浩然總是能在他身上嗅到一種危險的感覺,很危險。
「不好!」在張浩然想再靠近一步的時候,他看到那原本還在變幻的臉頓時猙獰笑了,那種笑,那種邪惡也使他身邊的黑色氣場陡然大盛,散開的如盛開花朵一般,但充滿死氣。
咻!!
急促而短的破空聲,屠國忠直接猙獰笑著對張浩然揮出一拳,拳頭夾風,破勢而去。要被他擊中,恐怕會和陳賓廣一樣被對方將自己身體直接打凹進去……
好在張浩然察覺不對的時候身子直接蹲下,眼看屠國忠的拳頭在自己頭上擦過,並將自己的頭發掀起。張浩然蹲下的身子腰一沉,瞬間馬步一開然後右手對著屠國忠的右側肋骨打了過去。
「蓬!」「蓬!」「蓬!」「蓬!」
張浩然姿勢一開,眼看屠國忠右側漏洞大開瞬間出拳,連續不斷十多拳全部結實打在屠國忠的肋骨,全部拳頭就打在同一個地方,只見屠國忠此時也嗷叫起來,卻是被打痛……
「啊!啊啊!!」屠國忠被張浩然連打十多拳,身子連連向左邊傾斜倒退,卻是吃力不住,招架不住。
同時痛苦讓他開始雙手胡亂揮舞,呼呼聲在四周響起,有幾拳更是差點打在張浩然的臉上身上。但張浩然敏捷的躲了過去,一躲,身子又瞬間貼上,繼續攻擊著。
「你該死!!」屠國忠突然雙瞳放大,依舊退著身子,激蕩起無數水花。如有一只巨鱷在搏斗一般,此時的水面不再平靜,嘩啦啦的水聲頓時將外圍搜查的警員和警犬吸引過來,而在一邊安慰的王俊的張海瓊也察覺到水聲,聲音很大,就如有什麼大東西在攪拌著水一般。
張海瓊似乎听到了怒吼聲,接著卻很快消失了,只有不斷的水聲,嘩啦嘩啦。
「何天鵬,那邊有水!」張海瓊突然想到了什麼。剛剛警員帶著警犬四周都搜查過了,並沒有發現有怪異的人和事,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但如果那邊有水的話……
水能隔斷氣味,而且那雜草叢生的地方即便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都不會深入,尤其是草叢有半人高,而且還有水的情況下。但往往這種地方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是的,一個天然湖,到處長滿雜草,越往里面水位越深……」何天鵬听到那邊的水聲此時也猜到了什麼,臉色蒼白無比。
剛剛他的手下帶著警犬到了那個位置就沒有深入,而且還是請示過他的,結果為了讓自己手下輕松點也就放棄了那邊的搜查。那樣惡劣的壞境,沒人會傻的進去里面,包括凶手。但是現在開來,自己錯了!所以何天鵬此後全身開始冒冷汗,臉色蒼白,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不好!」張海瓊原本還想責怪眼前這個愚蠢的伙伴,但張海瓊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驚呼出聲,拔出手槍就向那發出水聲的地方沖去。
「混蛋,你不要出事呀!」張海瓊想起剛剛張浩然進去那里面說是上廁所,可是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張浩然還沒回來,而張海瓊剛剛一直沉醉在對陳賓廣的追憶和安慰隊友的情況下居然完全沒有發覺張浩然還沒回來!
張海瓊不顧茅草的鋒利,也不顧身上許多地方被茅草割傷流著血。在張海瓊眼里,張浩然只是一個醫生,雖然有些奇怪和神神秘秘。但是如果發出水聲里面的人是凶手,而張浩然遇見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這個凶手能一拳將陳賓廣的胸都打凹,能震碎陳賓廣的心髒,這份力已經不是普通人和用武力對付得了的,而是要槍。
「轟!」巨大的拳頭沖著張浩然的臉過來。張浩然震驚之極,同時極速飛退。想不到屠國忠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出拳,一股狂暴的力量差一點襲擊到張浩然的臉上。而此時因為躲避這一拳頭,張浩然和屠國忠終于拉開了距離,張浩然想再上前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呵……」屠國忠右身矮下幾分,左手捂住。而臉上卻是興奮,帶血的嘴角笑了,笑的很猙獰。
「哥哥,我都說要把人殺了才是,你不信,現在你感覺到痛了嗎?哈哈!」屠國忠笑了,自言自語。
「屠國忠,你始終都是一個人,你哥哥就是你,你就是你哥哥張浩然冷笑。屠國忠的身體很強壯,在自己打了他肋骨數十拳,而且還是擊中一個地方打。但屠國忠仍然沒事一般還站的住,他那肋骨應該斷了至少有四根了吧。
屠國忠聳了聳鼻子「我哥哥已經睡了,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你難道還想傷害我哥?哈哈,我會把你當那個像女人一樣的警察那樣,一拳頭打死你!」。
張浩然揉了揉臉,臉上有些痛,剛剛雖然及時躲開,但屠國忠的拳風依舊讓張浩然的臉如被擊中一般感受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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