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家幾人更是冷目看著張浩然,尤其是魔域大發,看著張浩然的時候嘴角上翹,冷意森然。
「似乎,你對我魔域一家很有意見呀!」魔域大發開口直接拿魔域家作為擋箭牌。警告眼前的人,得罪他,就等于等于魔域家族!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而是得罪整個天翼城乃至玄界少有的殺戮境二級修士!
其他修士為張浩然的境遇而搖頭,心中在猜想,這個世界又多了個不知死活的人。
現在誰不知道魔域家是風頭正盛,得罪這些修為一般的魔域家族的人沒什麼,可在他們背後卻是有個殺戮境二級的魔域駭虎呀!
那秦天宗修士在听到張浩然的話後卻是輕笑一下,再也不理會。世界上總有些人不帶眼楮,所以他也見怪不怪。
「也不是很有意見……」如今的張浩然一身白色長袍卻是少有人認出這是一個多月前毀滅大宗拍賣會里的鬼將,也沒人認出這個人正是死在魔域駭虎掌下的鬼將。
魔域大發听到張浩然的話後頓時眉毛一挑,知道對方似乎還知道他們一點背景,所以此時在表示妥協,表現出懼怕。
「那還不乖乖賠罪?」魔域大發說完後似乎覺得不對,再次補充道「不不不,怎麼可以那麼輕易放過你?賠罪並自斷一臂吧!」
其他魔域家人听到魔域大發的話後也紛紛冷笑起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會錯意思了。我說,我對你們魔域一見非常有意見!恩,是的,非常非常的有意見!」張浩然家重語氣道,臉上不喜不怒。
「什麼!」不單是魔域大發驚駭,就連其他修士在听到1的話後也是大驚失色。
紛紛認為對方是在找死呀!
「沒听清楚嗎?沒听出那就叫魔域駭虎滾出來見我!!」1陡然加大聲音,獅子吼一般將聲音以他為中心四下綻出,將距離他近的修士直接全部震開。
而那魔域大發更是身子倒飛出去,肉身毀滅。
震撼!
四周修士呆若木雞,而剩余幾個魔域家的人卻是驚訝的看著魔域大發元神飛出體外,淒厲慘叫逃離。
「大膽!」剩余幾個魔域家的人中有一人從呆若木雞中清醒過來,寒聲道。
「鐵鷹!」1也不搭理,嘴上道。與此同時,在他肩膀上一直不被人重視的鐵鷹化為一道殘影催著那魔域家族的人飛馳。
鷹過,影殘。
最後則是那魔域家人頭顱飛起,身子倒地。
那頭顱卻是被鐵鷹小小鷹爪抓住並凌空飛舞。這一飛舞卻是帶著無數血花灑落在地,不少更是滴落在其他修士身上,頭上。引的恐慌連連,眾多修士上竄下跳。
「呼!」
鐵鷹將爪下頭顱丟了出去,滾落在地上的頭顱雙眼還睜開著,一副驚恐的模樣,瞪著大大的眼楮。
「我會報仇的!」那魔域家修士肉身死,元神跳出準備逃竄。但卻偏偏被回轉過來的鐵鷹撲去並張嘴將他吸入肚子里。
絲絲……
眾人倒吸一口氣,看著這個不算大的雄鷹卻是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東西居然如此強悍和強大,那實力三下五除二就將一個瞬境修士殺了。
這種實力可不是一般的雄鷹能擁有的,而在此時眾人心里才肯定道,這雄鷹絕非一般之物。
同時對1也有了新的見識,起碼,他們不會主動招惹這個看起來一般的修士。
「報仇也得看實力的。今天拍賣會內只要不是魔域家的人和秦天宗的,全部出去吧……」
1下通牒,此刻要做的就是搗亂,最後引出那四大殺戮境修士。
「小輩,你什麼意思!」
魔域家的人在听到1的話知道對方是和他們魔域家對上了。但此刻屬于秦天宗的弟子卻是紛紛站起來並有人怒吼道。
秦天宗也非一般小門派,眼前這個人不把魔域家放眼里,而且還把他們秦天宗不放在眼里……似乎是狂妄過頭了呀。
回頭看著那叫自己小輩的秦天宗弟子,1原本看起來平凡無比的眼楮陡然精光一閃。
蓬!
那秦天宗弟子肉身炸開,血雨紛飛。
「殺,殺戮境修士!」
「逃呀!」
「好強大的氣息!」
……
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慌亂起來,此刻他們卻是知道眼前這個「狂妄」的人真正實力卻是殺戮境!
這一發現讓所有人奪路逃竄,殺戮境的人肯定會引出四大殺戮境修士,現在不逃,難道要等到這里成為戰場的時候再逃?
只怕到時候他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情況換做任何一個修士,那麼只會做出一個選擇。逃!
拍賣會的四面大門擁擠滿滿的人,其中也有魔域家和秦天宗的人。
1雖然不知道誰跟誰,但是1可以從服飾上和之前這些站起來的人並記住他們的模樣後知道誰在渾水模魚。
「鐵鷹!」1再道,鐵鷹再次化為一道黑線啪啪遠離,對著1看去的人紛紛伸出鷹爪。
混亂的人群,橫飛的鮮血,還有慘叫聲。
這里已經成為地獄一般,並且,這里的地獄更讓一向以魔域姓氏為驕傲的魔域家族的人和自大的秦天宗更為恐懼,肉身在逃的時候魂魄也早已經有了魄散的跡象。
鐵鷹的強大並沒辜負1,在幾個來回後,魔域家的人全死,秦天宗的弟子全死。
剩余的只有少許幾個沒反應過來,甚至還有因為修為不夠而被其他修士拍落在地掙扎不起來的修士。
「看看你們有什麼好東西魔域家和秦天宗都是張浩然的目標,如今張浩然只不過拿回一點小利息而已。
至于會不會被他們報復,張浩然倒是從沒怕過。
因為張浩然回來,為的就是找他們算賬。張浩然相信,只要自強,那麼也不需要畏懼任何人。
今天的他失敗,明天掙扎爬起來,張浩然會更強大,一直到自己連死都能微笑的時候。那麼張浩然也將放下一切,願意做一個普通人,經歷生老病死。
一連串的袋子和聚靈丹被張浩然收入空間內,同時張浩然也將之前魔域大發手上的通天植草拿在手上。
「這是個好東西,那就留給小文……」張浩然將通天植草拿在手上的時候正計劃給小文。可當張浩然感受到一雙灼熱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張浩然卻苦笑了下。
是之前那個煉丹師,此時他正看著張浩然。
「你是煉丹師吧!」張浩然道,手中通天植草懸浮並散發出異樣的紅色。
「是,是……」煉丹師道,忐忑不安。
面對強者,他們這些修為低下的修士就只能瞻仰和敬畏。
「給你!」張浩然的手一托,那通天植草直接飛了出去,對那煉丹師身前飛去。直接落在煉丹師前面停留下來,懸浮著,仿佛等待著煉丹師采摘一般。
「什,什麼……」煉丹師依舊沒反應過來。
殺戮境修士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眼前這個殺戮境修士居然,居然對他垂青……
別人都看不起的煉丹師,此刻卻被眼前的殺戮境修士看好並一臉尊重的樣子。
「這通天植草你有用的話,那就拿去吧。我原本是打算給恆天派掌尊的,不過現在卻是認為給你也是不錯的選擇
張浩然的話讓煉丹師腦海緊緊記住了恆天派。
張浩然微笑,旋即抬頭看著露天的天空。因為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向這邊飛馳過來,速度極快。並且,這個人的氣息……是殺戮境修士。
「看來是四大殺戮境修士之一呀……」張浩然也不由有些緊張起來。此刻這個人的氣息是那麼的強大,就連鐵鷹也安靜下來。似乎是在感受著這個殺戮境修士的強大。
「恆天派?」煉丹師倒也听說過恆天派一個月前開始大量招收煉丹師,並被眾多煉丹師譽為煉丹師的天堂。
「是呀,你身為煉丹師,若去的話,能否幫我帶點東西過去?」張浩然突然對眼前這個修為一般,但那雙眼卻對煉丹藥材灼熱無比的煉丹師有了好感。
煉丹師一驚,卻是想不到眼前的殺戮境強者居然還開口請求他幫忙。
「前,前輩吩咐,我古樂一定完成!」煉丹師道。他叫古樂,只是一名煉丹師,並且痴迷煉丹。
他修為一般,但卻有兩個修為不一般的徒弟。一個叫一修,一個叫凌寒。
那兩個徒弟都是被他用自己煉制的丹藥喂至成長,前一個多月他們在拍賣會上拍賣到不少好藥材。
所以這次他在煉制完一顆地靈丹後就出關並混跡各大拍賣會。
這一路來確實讓他拍下不少好藥草,但同時也花光了從一修和凌寒身上拿來的所有聚靈丹。只剩十多萬聚靈丹,更是因為著通天植草而差點和魔域家對上了。
只要有了通天植草,那麼他極有可能煉制出天靈丹。
煉丹師都知道,聚靈丹能煉制地靈丹,地靈丹能繼續煉制成天靈丹。接著是小成丹,大成丹……
地靈丹已經極難,天靈丹則更難。
不過有了通天植草就不同,那種失敗率會降低很多!所以他古樂是對這通天植草極為需求。
如今張浩然給了他,還請求幫忙。這個忙就是再大,他古樂也定當會完成呀!
「這里有,有一千萬左右的聚靈丹,你幫我帶到恆天派。若是你需要,只需和恆天派文掌尊說是我讓你來的,你可以在恆天派選擇地方煉丹。但果然,恆天派會為你提供材料和一定的保護
張浩然剛剛在幾個魔域家的人和秦天宗弟子身上一下就拿到了上千萬的聚靈丹,而如今恆天派需要大量的聚靈丹,所以張浩然只好委托眼前的煉丹師幫忙了。
何況張浩然認為,恆天派是個對煉丹師極好的地方。
「是!」古樂自然沒什麼異議。不過古樂的聲音卻是顫抖了。
那是被人信任和感激的顫抖聲,眼前的殺戮境前輩不單給他通天植草,還更是讓他帶一千萬聚靈丹……
他們並不認識,這種委托可是表示著對方極為看重他古樂!
「謝謝了張浩然微笑點頭。
古樂就這樣站著,呆若木雞一般。最後連怎麼接過那一千萬聚靈丹他都不清楚,他只記得自己空間裝不下去,最後那白色長袍的殺戮境前輩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讓那些裝不下去的聚靈丹就這樣裝下去了。
「這個叫擴充法,只需要屬于一定的靈氣則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讓空間擴大。我輸入了一點靈氣在你空間,存放幾千萬聚靈丹不成問題
張浩然解釋了之前古樂的疑惑,說完後,古樂看到的依舊是張浩然的笑容。
古樂甚至有個錯覺,眼前的青年不是殺戮境修士,而是一個和他一般修為的青年而已。對人和善,真誠親切。
這樣的人那里像是其他如駕臨天地一般高傲的殺戮境修士!
「好了,你走吧。恐怕大戰就要來了!」張浩然長話短說,右手一松,將古樂整個人送出數百米外。
古樂如做夢一般,驚恐並感受著張浩然對他拍來的一股柔力。太震撼了,這種力量……
古樂是連眼楮都沒眨一下的時間人已經被送出數百多米外……
「不好!很強大的氣息!」古樂到此時才感應到一股原本沒有出現的氣息陡然就出現了。
氣息強大,直接籠罩數百米外。
而古樂則是慶幸,他剛好踏出這個被籠罩的圈子。如果沒有張浩然的一拍……
古樂真難想象自己會不會……
轟!
劇烈的晃動,大地連空地都在顫抖起來。
古樂驚恐回頭看去,只見他身後數百米之前被籠罩的區域瞬間化為灰燼。
「天,天呀!」古樂連嘴巴都顫抖起來,心髒更是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太強大了!太強大了!
古樂身後的地方直接成為一個黑色深坑,拍賣會消失了,連帶旁邊的建築也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消失的讓人頭皮發麻,恐懼萬分。
「這,這是……」古樂看著在這個化為灰燼的空中虛立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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