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看著趴在自己胸膛沉沉睡去的潘婷,顏如歌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潘婷修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珠,顏如歌輕輕地吻去。想起昨夜處女血的瘋狂,他就覺得,這是他的女人了。
他似乎動了一下,潘婷嚶嚀一聲,蘇醒過來,抬眼望他,又羞紅了臉低頭︰「殿下,你醒了?」
「早就醒了!」
「怎麼不叫醒臣妾?」
「讓你多睡一會兒,你昨晚辛苦了!」顏如歌溫柔地親吻她的面頰。
潘婷小聲地說︰「辛苦的是殿下
顏如歌邪笑道︰「我想再辛苦一回,可以嗎?」
潘婷露出驚惶的神色︰「殿下,你……你還要嗎?」
「怎麼了?」
「臣妾……臣妾……疼……」
「現在還疼嗎?」
潘婷輕輕點了下頭。
顏如歌將她摟在懷里,愛憐地親吻著她︰「對不起,我太粗暴了!自私地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殿下,臣妾伺候你更衣吧!」
起身更衣,洗漱完畢,二人走出大殿,看到一排宮女和太監過來請安,顏如歌揮了揮手,吩咐他們起來。
接著,就是早膳時間,顏如歌從未吃過這麼豐盛的早膳,一條兩米來長的條桌,上面擺滿糕點、菜肴,仿佛盛宴。
潘婷的貼身侍女碧奴舀了一碗燕窩粥端到顏如歌的面前,又舀了一碗紫米粥放到潘婷面前,然後退到一旁,和一旁的宮女太監站在一起。
潘婷剛要喝粥,顏如歌忽然多了一個心眼,喝道︰「且慢!」
潘婷奇道︰「殿下,怎麼了?」
「來人,取銀針來!」要知,姒文種就是被人毒死的,如今他附到姒文種的身體里面,死而復生,難免不會有人故伎重施。
太監取了銀針過來,顏如歌驗過之後,銀針沒有變黑,潘婷笑道︰「殿下,你太多心了!」
「這銀針只能驗出硫化物的毒,其他毒物就難說了,我仍不放心,以後飲食都要叫別人試吃才安全顏如歌一指碧奴,「你,過來試吃!」
碧奴戰戰兢兢,接過顏如歌遞來的燕窩粥,忽地,燕窩粥摔向顏如歌,碧奴手里出現一柄黑森森的匕首,直刺顏如歌的咽喉。
潘婷大驚︰「碧奴,你做什麼?」
顏如歌側身一避,笑道︰「果然是你!」
碧奴冷笑︰「你早懷疑我了嗎?」
「不是,我是誤打誤撞!」
「那你為何說果然是你?」
「這顯得自己很牛逼,很有先見之明!」
「無聊!」
碧奴手中匕首越來越快,顏如歌凝神看著她的招式,暫時只閃不攻。一個太監大叫︰「來人,有刺客!」
碧奴也就慌了神,顏如歌趁機一張打在她的左肩,碧奴翻身而起,一把抓住旁邊的潘婷,將匕首抵在她的咽喉︰「別過來,否則你的愛妃就沒命了!」
門外的侍衛沖了進來,團團圍住碧奴,碧奴大叫︰「退後,全部退後!」
顏如歌叫道︰「退後!」
侍衛退了開來,只是依舊拿著長槍指著她,碧奴緩緩退出殿外,退出重陽宮,潘婷嚇得不敢做聲,只用目光望向顏如歌,望向顏如歌的目光卻是勇敢的。
顏如歌喝道︰「碧奴,這里是皇宮,你左右是逃不出去了,放了婷兒,我還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碧奴冷笑︰「我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顏如歌見到碧奴似乎有些激動,忙道︰「你別亂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碧奴冷笑︰「東窗事發,現在還說那麼多屁話做什麼?」邊說便往東宮方向退去。
此刻,太子姒無稽也帶領侍衛趕了過來,喝道︰「快救我弟妹!」一群侍衛沖殺過去。
顏如歌大驚失色,閃身撲了過去,撞開兩個侍衛,一掌拍開碧奴,將潘婷搶回懷里,潘婷面如土色,粉頸已被碧奴劃開一絲血痕,幸虧不深,沒有性命危險。
顏如歌急忙吩咐一個太監︰「快,叫救護車,,噢,不是,傳太醫!」
碧奴已被侍衛按在地上,姒無稽抽出一個侍衛的佩劍,刺入碧奴的後心,碧奴怔怔睜大眼楮望著姒無稽,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言語。
顏如歌怒道︰「你為什麼要殺她?」
姒無稽笑道︰「二弟,她是刺客,為兄不殺了她,難道還留在這世上繼續對你不利嗎?」
顏如歌冷笑︰「留她一個活口,說不定可以問出誰是主謀!」
姒無稽一拍腦門︰「哎呀,我一時心急,倒忘了這一點!唉,為兄剛才也是救人心切,怕這刺客再對你和弟妹不軌!」
顏如歌明知姒無稽殺人滅口,此刻也無計可施,冷笑︰「這麼說來,倒要謝謝皇兄了?」
姒無稽笑了一笑,又說︰「剛才二弟的身手不錯。為兄從不知道二弟身懷武功,你這武功和誰學的?」
顏如歌笑道︰「皇兄,我會的東西可不僅僅是武功,你弟弟我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我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為了什麼,你自當清楚!」
姒無稽面色鐵青,還真當姒文種韜光養晦,心里暗暗不安。卻不知此姒文種,非彼姒文種。他笑了一笑,帶領侍衛回到東宮。
不久,修羅王正到東宮拜訪,姒無稽說起此事,又道︰「皇叔,姒文種原來一直以來處處示弱,只是麻痹我們的心智,讓我們放松對他的警惕。其實他身懷武功,而且我听下人說,他昨夜寵幸了他的妃子,他也不是龍陽。哼,他隱藏這麼深,必有重大圖謀。此刻,我們對他下毒,他竟然死而復生,想來是他早有安排。好在我殺了碧奴,否則要是碧奴咬出我們,我這太子之位恐怕就不保了!」
修羅王沉聲道︰「你先別慌,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沉得住氣!這段時間,咱們不能輕舉妄動,免得露出馬腳!」
「是,一切听從皇叔主張!」
「為今之計,先要將雀女救出來,她還被關押在二皇子府的地牢
「趁著姒文種這段時間住在皇宮,正好派人去救!」
「救人容易,只是要不弄出動靜就麻煩了!這是多事之秋,碧奴之事,陛下必定追究。若再弄出動靜,陛下必定有所察覺!」
「皇叔,玉露嬸子足智多謀,何不找她商量?」
修羅王微微一笑︰「不錯,我倒把身邊的活諸葛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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