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只會使人昏迷兩個時辰,並不致死,姬雪十三娘教訓林藍和顏如歌一頓,然後又去照顧薛神衣。
林藍和顏如歌離開之後,姬雪十三娘關緊房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薛神衣最近行為有些古怪,雖然與他睡在一張床上,但薛神衣從來不去踫她。姬雪十三娘有諧疑,薛神衣是不是真如林藍所說,自宮去練什麼邪門武功。
想到此處,姬雪十三娘已經解開薛神衣的腰帶,將他褲子微微扒了下來。還好,薛神衣驢大的貨尚在,姬雪十三娘忍不住拿它在手里把玩起來。卻听砰的一響,哥舒玲瓏破門而入。
怎麼又是這樣?這些人不會敲門嗎?姬雪十三娘漲得滿臉通紅,「我……我……」尼瑪,她要怎麼解釋?
哥舒玲瓏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愣了一愣:「我……听說薛二哥昏倒了,過來……看看……沒事,你繼續……」輕輕帶門退了出去。
姬雪十三娘想死的心都有了,最近怎麼老出這種岔子?上次向薛神衣索歡,說「我要」的時候,被林藍和顏如歌听去,被他們一直當做笑柄。此番要給薛神衣驗明正身,又被哥舒玲瓏撞個正著,他們會怎麼想她?
也不知怎的,薛神衣昏倒的消息很快傳到長公主辛搖花的耳朵里,擺駕來到元帥府。姬雪十三娘暗暗心驚,這人好快的消息,看來元帥府無時無刻不在她的監視當中。
辛搖花來到元帥府門口,姬雪十三娘帶著眾人親自接駕,畢竟她是青鸞皇帝的親姐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像辛搖花這般天姿國色的女人,只要不是她的朋友,其他女人見到她無非兩種情緒,一是嫉妒,二是自卑。其實說白了,嫉妒只是自卑的變相。姬雪十三娘在辛搖花的光彩之下,顯得有些自慚形穢。
辛搖花來到薛神衣房里,薛神衣仍舊昏迷不醒,辛搖花回頭去問姬雪十三娘:「怎麼回事?」
姬雪十三娘自然不能說是林藍和顏如歌做的好事,自己家里頭的事何必讓外人知道,「他喝醉酒了！」
薛神衣身上酒氣撲鼻,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但辛搖花心知薛神衣素來酒量極佳,因此有諧疑,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放下一張朱紅描金的請柬:「後天是我生辰,元帥若是醒來,請你告訴他,我要一份大大的禮物。」
辛搖花擺駕離去,一抹曼妙的背影,猶如一江春水。顏如歌呆呆出神,哈喇子飛流直下,林藍氣得又去擰他耳朵。
哥舒玲瓏一把推開林藍:「你別打他,否則我要你好看！」說著啪地給了顏如歌一個耳光。
顏如歌有寫不明白了,「你叫她不要打我,干嘛自己打我?」
哥舒玲瓏振振有詞:「我叫她不能打你,又沒說我不能打你！」
「你憑什麼打我?」
「我想打就打！」
林藍醋意上來:「你打我也打！」啪,給了顏如歌一個耳光。
哥舒玲瓏大怒:「我叫你不要打他了！」啪,給了林藍一個耳光。
接著顏如歌啪地給了哥舒玲瓏一個耳光:「你敢打她,我就和你拼命！」
姬雪十三娘有寫不明白了,打耳光很好玩,苦口婆心地勸說:「哎喲,你們這是何苦呢,大家都是好朋友,都是一家人,相互謙讓一下就過去了！」
林藍正色道:「男人怎麼能讓！」
哥舒玲瓏也撂狠話:「不錯,死都不能讓！」
這話無疑觸動姬雪十三娘的心事,是呀,薛神衣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每個人都在爭,只有她一直在讓。有時候,她也心灰了,但一想到薛神衣總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邊,她就充滿生命的激情。如今薛神衣倒是待在她的身邊,卻與他同床異夢,形神相離。
林藍、哥舒玲瓏吵了一番,憤憤離去,顏如歌大叫:「林藍,她喜歡我,不是我的錯！」追了出去。
姬雪十三娘拿起辛搖花的請柬,細細看了一回,然後點起一根紅燭,將它燒成灰燼。火光映紅她的臉龐,那一刻,她的表情是猙獰的,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夜,寂靜。
薛神衣終于蘇醒過來:「剛才怎麼回事?」
「你呀,喝醉了！」姬雪十三娘好脾氣地笑笑。
「不可能呀,我就喝了那麼一丁點的酒！」
「可事實上,你確實醉了！」
薛神衣百思不得其解,起身看到自己的腰帶,似乎被人解過,而又重新系上。他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不由望了姬雪十三娘一眼。
「薛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愛不愛我?」
薛神衣最煩就是回答這種問題,但見姬雪十三娘問的認真,也只有正色回答:「愛,愛到天荒地老。」
「我要你發誓！」
薛神衣立即伸出三根手指,對天賭誓:「若有虛言,薛神衣天打雷劈！」
「好,你若愛我,就不要再去見辛搖花。」
薛神衣一怔:「十三娘,你終于還是介意了！」
「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廝混?」姬雪十三娘情緒激動。
「對不起,我做不到！」薛神衣從床上走了下來,正想朝著門外走去。
姬雪十三娘急忙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寬廣的背上:「薛郎,你別走,我求你,不要走！」
「十三娘,我不會走,我永遠都在,可是我在這里,也在別處,我的心是飄忽的雲朵,我永遠只會隨著自己的心。」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姬雪十三娘歇斯底里,她解下自己腰間的羅帶,褪去穿在外面的窄袖胡服。
里面是件潔白的里衣,她抓過薛神衣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襟:「薛郎,求你,愛我！」
隔著一層織錦抹胸,薛神衣仍舊能夠感覺得到,姬雪十三娘咂兒的柔軟,以及她劇烈的心跳。
但他知道,他不能給她,盡管她是那麼的強烈,他也不能給她。因為,他中了辛搖花的「犯花蠱」,此生此世,只能擁有辛搖花一個女人。
「對不起,十三娘！」薛神衣輕輕將手從她衣襟抽了回來,大步跨出門去。
姬雪十三娘猶如一灘爛泥,頹然軟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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