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82.時過境遷

作者 ︰ 易沐

卻見容爵只是向上一甩手,就把酒瓶從她手里給奪了過來,順勢一推,簡思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簡單大怒︰「容爵,你是不是男人?連女人都打!」

「我是不是男人你等下就知道了,我會讓你只有尖叫的力氣的。至于她,如果她想做個觀眾,我倒也不介意,就讓她好好欣賞自己姐姐是如何在我身下達到**的!」

簡思那一摔個摔得頭昏腦脹,可那壞男人的話卻讓她听得肝火升起,本來還很害怕,此時生出一股惡膽,從地上爬起來後就不顧一切撲到了容爵背上,一邊扭打一邊怒罵︰「你個混蛋,我姐姐那麼愛你,你忘了你們在山里的九死一生,你忘了你們一同經歷了同生共死,你忘了一切,可你怎麼能忘了我姐姐?她是簡單,是你容爵的簡單,你怎麼可以忘了她?」

她還是習慣喚她姐姐了,就像她習慣用簡單這個名字。六年,真的不算短,青春里最美好的時光都是與她一起度過的,原本她是個樂觀爽朗的女孩,簡家的罪惡讓她變得壓抑。這次簡單找她幫忙,其實並沒有講太多她與容爵之間的事,只說他因為某些事而失憶忘了她,所以想幫他找回那段記憶。可是就她所知的那些,已經看的出簡單是那麼那麼的愛著他,而現在這個男人卻在做全天下最混蛋的事!

容爵因為背上簡思的扭打,不得不松開手先去把她給揪下來,暗惱今晚他怎麼就沒帶人一起過來,真的是越來越不在狀態了。可對付個女人,他帶上一幫子人,未免也說不過去,他是有那個自信可拿得下她的。

簡單一見他松手,立即找準了機會,揮拳打向他面門。容爵往後一避,就被她給從沙發里爬了起來,往地上一翻就離開了他好幾步遠,順手還把簡思給拉到了身後。

這番變化都只在霎那之間,快的讓容爵都沒反應過來。不過他也不慌,簡單的左手腕受傷了,光憑一只右手根本是逃不出他掌心的,今晚他要不把她給拿下,他還就不姓容了!

心里晃過剛才簡思說的話,山里的九死一生,經歷的同生共死,他容爵的簡單?這些是他與她之間擁有的回憶嗎?本以為既然記不起來那段往事,那必然是不值得他記起,尤其在柏城的夜場里看到她表演,心里本身就存了輕視之心,又看她與張謙睿那般曖昧,即便對她產生了興趣,自然也是抱著獵艷與玩玩的心態,當不得真。

可現在他不由開始好奇了,那一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包廂的昏暗一亮,金屬門再度被推開,那處站了些人,而為首的男人看身形很是挺拔,臉被沒在陰影里,看不太清楚。「容先生,給我個面子如何,她們是我店里的客人

心一動,容爵笑了起來,「聶醫生,還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呢,我秘書打到你賬上的款不知有收到了嗎?」來人正是雲楓心理所的聶雲楓,剛才他就已經猜到此人是與簡單一伙的,現在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聶雲楓雲淡風輕走進包廂里頭,笑著說︰「已經收到了,還得多謝容先生照顧生意,下次若有什麼不舒服的,盡管來找我,催眠理療也是一種有效的科學方式

此話說得就彼此心知肚明了,容爵冷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這話題。他飄了眼門外聚集的人,看來他今晚沒帶人過來確實是個極不明智的舉動,但來日方長,面前這女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還能讓聶雲楓保一世?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領的。

朝簡單勾起魅惑的一笑,然後揚長而去。

聶雲楓看了看兩姐妹狼狽的樣子,問道︰「你們沒事吧他從監視探頭看到簡思突然掄起酒瓶子沖了進去,就知不好,連忙帶了人趕過來,還好里頭場面不是太混亂。

簡單搖搖頭,沖他感激的笑了笑,幸虧他來,要不然容爵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姐,你的手怎麼樣?」簡思剛才就是听到容爵說要捏斷她的手骨才再也忍不住沖了進來,聶雲楓視線落在了簡單的手上,不由目光變寒,她那只左手很明顯是被弄斷了腕骨,那個容爵還當真是狠啊!皺著眉道︰「先送你去醫院吧

骨科大夫指著拍的黑色膠片道︰「你這手腕是二次受傷了吧,以後得注意,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提不了重物,需要長期復健才能復原

「姐,你手骨以前也斷過?」簡思不可思議地問?

簡單拿過膠片,只笑了笑,心里在道︰是啊,斷過,被同一個人。只是上次,即使斷,卻仍然覺得甜蜜,因為他相信她,他不懷疑她害他。這一次,他卻再也不相信了。

時過境遷,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在回去的路上,聶雲楓做了安排︰「我先帶你們住我那邊吧,原來的酒店不要住了,他很可能會再找上門去簡單想了想後道︰「安排個別的酒店吧容爵的為人她清楚,睚眥必報是他本性,她不能把禍帶給聶雲楓,人家已經幫她很多了。

聶玉楓笑而不語,卻並沒有真把她們給送去酒店,而是一路開進了一座公寓樓。領著她們往上到頂樓,開了門後才道︰「這是我朋友的房子,暫時沒人住,你們先在這里住下吧。放心,容爵盡管在柔城勢大,但也不是每個角落都能觸手可及的

等聶雲楓離開後,簡思拉著簡單坐下來,憂心忡忡地問︰「姐,接下來要怎麼辦,容爵顯然是記不起以前的事了而且現在撕破了臉,事情變得更糟。

簡單其實自己也心亂如麻,面上卻還要寬慰她︰「別擔心,會有辦法的。容氏與耀光的合同已簽,他如果單方面毀約的話將會支付巨額毀約金,可能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至少他會衡量這毀約的價值是不是值得以他剛才對她的評價,顯然她不值那個價碼。

夜深人靜的時候,簡單點燃了一支煙,在煙霧繚繞里睜著迷蒙的眼楮,心底是絲絲痛意在爬升,究竟要做到什麼地步,你才會想起我?蠱術的洗滌,當真如白青山所說的永遠都不可能?不,她一定要把不可能變為可能,哪怕他真的一輩子失去那段記憶,也要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天明後,簡單打了個電話給張謙睿︰「睿叔,可能你得另外派人過來代表耀光與容氏合作了她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對簡思說的只是口頭安慰,容爵到底會怎麼做,連她也預料不到。可她更預料不到的是,不出一個小時,張謙睿就打來電話了,容氏反對別人代替洽談合作,堅持要她出面。

張謙睿最後不無擔憂地問︰「小單,需要我過來嗎?」

暖暖的感覺把心底的冰層融化開,比之當初孤身一人時,她其實收獲了許多。「睿叔,謝謝如果需要,她絕不會吝嗇求助。

容氏既然做出這樣一個姿態,那麼肯定就是容爵的意思。他向她發出挑戰,令人覺得意外,她沒有理由不接受。發現一件事,即使她沿著原有的軌跡去安排,去策劃,試圖情景重現令他重新憶起他們的那段歲月,可再精心的安排與策劃,都還是從原來的軌道上月兌離了。

上一次,他把她拿下,甚至禁閉在別墅,然後她逃他追,然後抵死糾纏。這一次,他們較量不分上下,誰也沒撈得好,卻也打破了原來的僵局。相信這一刻的容爵,也不會再把她只當成獵艷對象,即便是印象不怎麼好,至少以最獨特的姿態沖入他的思維。

確實,現在的容爵腦滿滿的都是簡單,以決然之姿去找她秋後算賬,甚至想過很多種方式,讓她嘗嘗玩弄他的後果,而最終的結果卻出乎他意料。這個游戲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他已經派人去查聶雲楓的底,連他容爵的事都敢插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有什麼後台背景的。要征服一頭小獸,先剪其護爪,再剔其利牙,沒了爪子和牙的獸就只能任他宰割了。倒是她說的什麼迷心術,是信口開河呢還是真有這種術數?

簡單踏進容氏大門前,仰頭看了看這座50層高的大樓,還曾記得那最頂層上,余留著他們的回憶,相信現在那里也已經沒有絲毫她的痕跡了吧。

張凡親自下樓接的她,走的是員工電梯,人流比較多,停停靠靠很多回。簡單只當沒有看到張凡臉上似有深意的笑容,輕靠在一個角落里,看著指示燈上的數字一層層的翻飛。

忽听耳旁張凡在問︰「你的手怎麼了?」她側頭一看,原來電梯里只剩了她們兩人,淡淡笑答︰「昨晚不小心踫到了左手腕那處用了一塊小木板支撐著,外面包了一圈,她有意穿了寬松大袖管的外套遮住,還是被細心的張大秘書給發現了。

張凡見她不欲多談,也不好多問,正好電梯抵達了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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