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73.淒迷的夜晚

作者 ︰ 易沐

後面就變得更為戲劇化了,那本來都還坐在雅座里看好戲的負心漢同伴一見自己兄弟被打了,紛紛都站了起來,更有人不管對方是女人,口罵著髒話揮拳。

只見藍色背影身形極在間穿梭,幾乎都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那些人就哀嚎著全倒在了地上。許沫看得不由暗叫一聲好,真是好功夫!女人有功夫,比男人還酷!她看了一眼四周,幾乎所有桌上的客人都停下來對那邊行注目禮。

而就在此時,那個原本跑來撒潑鬧事的女人,卻忽然就指著她罵起來︰「你干嘛打我男朋友?」合著就是自己的男人打來罵了也都得是她,就不準被別人揍。

許沫從這邊角度,剛好可看到藍色夾克女孩的側臉,她似乎愣了一愣,然後眼帶了困惑地問︰「他不是說不認識你嗎?怎麼又是你男朋友了?」許沫一下就笑了,這話挺絕的。果然見那鬧事女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十分難看。

戲到這里就結束了,阿倫已經叫了保安過來,把那幾個人都給請出了酒吧。他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下,問道︰「你會功夫?」見她點頭,他又問︰「願意上台表演功夫嗎?」若是安排個這類的表演,不知道能不能吸引顧客。

卻沒相女孩搖搖頭,酷酷丟了一句︰「沒興趣人就往門邊走去。

這時阿倫身邊走近一個服務生耳語了幾句,他連忙上前喚住女孩︰「誒,先別走,你不是要找工作嗎?這樣吧,進吧台實習做調酒師怎樣?」

調酒師?女孩順著阿倫的視線飄向吧台那邊,一整面的酒櫃上擺著各色酒,除去洋酒還有花花綠綠的雞尾酒,顏色煞是好看。只遲疑了下,她點頭了。

阿倫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答︰「jenny阿倫挑了挑眉,並不見怪,來夜場酒吧來找工作的人,總有些不為人知的苦衷,不願說出真名情有可原。于是jenny就留在了愛未央酒吧,從調酒師的實習生做起,跟著原來的師傅學習調酒。

後來許沫私下里問阿倫,當時怎麼想到把jenny留下來做調酒師的,他笑了笑才道出了實情,原來當夜大老板也坐在一旁,可能目睹了jenny打倒惡徒的場景,就生出了讓她留下的想法,于是讓服務生給阿倫傳話。

起初jenny話很少,與誰都不走近,許沫與她熟也是因一次客人借酒撒鬧。在這種場子里,總會踫到一些自以為財大氣粗就想用錢砸的客人,而她雖駐唱愛未央,但從來只靠嗓子賺錢,于是糾紛就出現了。還就在吧台前,客人硬要灌她喝酒,甚至是掐著她的下巴拿酒杯往里倒。就在她被嗆得眼淚都出來時,突然就听到慘嚎聲在耳邊響起。

轉頭一看,吧台背後的jenny不知何時已經用手指緊緊捏住了那客人的手腕,都能听到骨骼聲響。冷冷的喝斥從她嘴里吐出︰「滾!」客人在她終于松手時,急忙跌跌撞撞跑開了。

許沫略微擔憂地說︰「jenny,你這樣會有麻煩的

可她卻回的是︰「我本身就是個麻煩,還怕什麼麻煩呢?」這話听得,許沫覺得富有玄機,琢磨了下沒琢磨出什麼來,倒是有了與她做朋友的興趣。等到後來兩個人熟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會談起為什麼會來酒吧唱歌這回事,曾經的往事或許心酸,或許壓抑,但都過去了。

問jenny來酒吧找工作是為了什麼,本來想著可能背後也有個難言的故事,哪知她卻說︰為了你。當時許沫就愣住了,為了她?這話從何說起。

jenny只是唇角牽起淺淺的弧度,面色平靜地說︰因為你唱的那首《都市夜歸人》。

這是許沫听過最奇怪的理由了,從不知道有人會為了听她的歌而走進酒吧來工作,不由更加好奇了。她還記得當時jenny的神情,明明是平靜的無一絲波瀾,可是卻總給人感覺那黑眸深處藏著許多的秘密,而那個秘密一定是難過的。

耳邊的呼喊聲打斷了許沫的回憶,台上jenny的調酒表演已經到了尾聲,只剩幾個完美的收官動作,底下一片沸騰。有時候想想當真是世事無常,最初阿倫邀請jenny上台表演功夫,她斷然搖頭拒絕,沒想到她成為愛未央的一名真正調酒師後,卻願意走上舞台娛樂大眾了。是這個夜場的染缸太過迷人,把那酷冷帶了縴柔的jenny也迷惑了?直覺又不是如此。

當最後一個甩瓶單腳後勾回到jenny手的動作結束後,原本昏暗只剩一束藍光凝聚她的場子,一下燈光全開亮堂起來。她目光在場內環視一圈,然後才微微彎腰算作答謝,客人們的掌聲雷動。就在她直起腰準備立場之際,抬眼間忽然就定住了身形,悠遠的目光直射而向某處。

歡月兌的賓客們還在高喊她的名字,站在台下觀看的許沫卻發覺了她的異狀,順著她的視線往那處看,發覺她看的是二樓扶欄邊的一個點,等看清時,不由釋然了。原來如此!愛未央與一般大酒吧不同,並未設包廂,二樓所設的都是高級雅座,一個個都用水晶玻璃隔開。

此時那里並排站著兩個男人,其一個正是他們愛未央的大老板。自從從阿倫那得知是大老板看了jenny,把她留下來之後,許沫就知道他們之間可能會有故事發生。雖然大老板已經年過年,可是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印象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都讓她感嘆這個男人成熟而富有魅力。

男人好比醇酒,越醇越香。年齡累積起來的不是皺紋,而是歷練與從容,這是二十來歲的小伙怎麼都無法睥睨的。jenny與大老板之間的情事就在愛未央里慢慢流傳著,據說是有人曾在白天看到他們兩人聚在吧台前一起調酒、喝酒。

許沫是走的夜場,倒是從沒見過這一幕,但凡事不會空穴來風,酒吧白天一般不營業,能看到的也就是早到的服務生們。加上現在這一幕,可以理解為jenny淒迷的眼凝看著二樓那處的大老板,眼底的情緒詮釋為深情。

容爵手撐在圍欄上,指尖夾著煙,微帶興味地看著那場仰頭而看的黑衣女子。心評估著︰相貌不算精致,最具特色的是眼楮,漆黑如暗夜星子,垂落肩頭的烏發遮住了她兩鬢,顯得臉很小。只不過剛才那個表演,挺有意思的。

他微微側目身旁的張總,見他唇角含笑,目帶溫煦注視著場耀眼的女人,算是明白來此的提議是為她。之前他們共進晚餐時把合作計劃大致談了下,等到結束前,張總就提議來這邊放松一下。他自然沒有異議,進了門後選在二樓雅座里頭坐定,才從經理的態度和稱呼發現,原來這間酒吧是張總開的。

再度視線轉落樓下,只看到那黑衣女人下台的身影,半長頭發揚起,像是在輕勾人心。容爵心微有波瀾,若有所思地盯著黑影,直到消失在昏暗處。

若以前要論風流不羈,在柔城定是非他容爵莫屬,時常會起獵艷的心思,但凡遇見現在這種敢興趣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但此時,他只是笑了笑,就坐回了沙發內,端起酒杯淺抿。

這一年來,在女人方面他並不熱衷,無論是溫柔大方還是妖冶美麗,似乎都引不起他的興趣。葉子琪是父親給安排的,本來他相推辭掉,但母親電話里擔憂勸說,最終還是讓他妥協了。三十歲,也到了適婚年齡,他也不是什麼不婚主義者,想著就先處一下吧。

還好,葉子琪給他的印象不錯,尤其是不煩人這一點,他比較喜歡。每個禮拜固定一次約會,其余時間若他不找她,不會主動電話追過來。無論從身家、外貌,還是儀態上,都可以打滿分,以後若結婚了,也定能相敬如賓。所以他很滿意。

從酒吧出來,容爵坐進車內靠在椅背上,剛喝了有半瓶多酒,但以他的酒量不足以會醉。高寧遠坐進駕駛座起動車子後問︰「boss,是直接回酒店嗎?」

容爵忍不住調侃起來︰「難道你還有更好的去處?」

高寧遠笑得曖昧︰「那得看你想不想了,桑拿、按摩,或者佳人相約,你是要選哪樣呢?」

容爵不由失笑︰「听著這些場子和路數你都挺熟的,就不怕家里頭跟你鬧?」

「男人出來賺錢養家,女人是要鬧哪樣?」高寧遠嘴上說得滿不在乎,但容爵卻知道他其實有個疼進心坎里的女友。轉過話題問︰「張凡呢?」

「boss,你到這時才想起我們的張大秘書啊,她在飯局過後就先回酒店去整理合同相關件了男人應酬會去的地方無非就是夜場,這時候女人跟在一旁總會不便,張凡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該回避的時候回避。

容爵笑了笑,沒再多問,他這秘書還是挺善解人意的,與他也能配合默契,這也是他為何起意把張凡再找回來的原因。曾听張凡提起過,在她產假時期在公司內部招了個秘書代班,可他完全沒了印象,應該是個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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