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43.愚蠢的代價

作者 ︰ 易沐

容爵自然是沒把簡單真給拴褲腰帶上,但卻也差不遠了,那晚是沒什麼後續,只因某人嫌棄酒吧的包廂沒有床舒服,最主要的還是簡單身上的傷需要處理。

在出包廂門前,她要求進洗手間整理儀容,這回倒沒人在框她,就在這里層包廂門的左邊有個暗門,里面就是洗手間了。對鏡一照,頓覺無地自容,她原本已經長長一點的頭發,如今凌亂不堪,臉頰緋紅是剛剛縱欲過後的痕跡,這些都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臉上還有淚痕,而脖子那里深深牙印,隱隱血痕浮現。

剛才容爵那一口還真沒留情,他有當吸血鬼的潛質。不止那里,脖子四周都是一個個紅痕,不用想身上緊緊用他外套裹住的地方也滿是痕跡,最終她得出結論︰這個儀容她沒法整理,走出這扇門,任誰看了她的樣子也知道剛才她遭遇了什麼。

不由苦笑,合著容爵還是心里明鏡似得知道其內有原因,並非真把她當成是詐騙犯子或者仇人報復呢,就已經把她給折騰得如此慘,要他真一心要報仇的話,那她此刻還能留存尸骨?打了個寒顫,男人的獸性早就領教過,他果然還是容爵,之前的溫柔不過是他披上的一層外皮,當犯到他禁忌之後,毫不遲疑地露出了本來面目。

若換了以前的她,絕對是對這男人敬而遠之,可是現在,誰讓她遺落了心在他身上呢。

隨意用冷水拍了拍臉,讓紅暈褪去些這才去拉門,沒想容爵就當門倚著身體,眼里都是戲謔的邪魅,似笑非笑地說︰「你要再不出來,我都打算進去撈人了上下打量了一眼,煞有介事地評價︰「跟進去前沒什麼區別

簡單直接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到那暗門邊時,只見容爵在門扣上一按,就听到「嘀」的一聲,門鎖應聲而開,原來這門還是高科技的指紋感應門,難怪之前她無論是拉還是推,甚至是轉,都紋風不動。

本還想著此時跟著容爵走出這扇門後,要用什麼說辭去跟自個部門經理解釋。那個林凱自然不用說也是容爵的人,早就安排好的局,可她這邊林經理卻是局外人,還有兩個業務員,雖然她在公司上班了一月不到,卻也到底是同事了,他們眼的她是平凡的李平。等門打開後,簡單覺得自己剛那番作想都是白忙,因為外面的包房里根本已經一個人都沒有,除了茶幾上還殘留著酒瓶和酒杯可證明之前是有人在這,否則她要真當自己是在做夢了。

一抬眼就對上容爵戲謔的眼,知道他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出了那扇外門後,她有意回頭看了眼包廂名,深覺男人的惡趣味,顯然他也知道她對這個包廂名有著潛藏的在意,所以這出戲定是他一手安排好的。走出酒吧,來時本是午後,現已天色暗沉到了晚上,她甚至都不用回頭看,直接就坐進了容爵的路虎車內,車子絕塵而去,留下一縷尾煙,縈繞而上清晰可見霓虹燈下酒吧的名字是——夜未央。

目的地是醫院,她的左手骨被折斷需要拍片上架子,一套流程下來,醫生看著她欲言又止,她微笑著請他若還有其他情況不妨直言。于是醫生語重心長地說︰「夫妻之間還是和和睦睦為好,莫要存在家暴現象這個時候容爵就站在她身後,那表情奇妙的讓簡單憋笑憋到內傷。她這幅樣子,確實挺像被家暴過的女人。

直到走出醫院大門,容爵才惡狠狠地罵︰「鬼醫院里都是些什麼庸醫!」走過幾步發現她沒跟上來,一回頭就見她彎著腰笑的直不起身,三步並成兩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摟住她腰提到胸口,咬著牙說︰「單單,你現在最好有力氣的時候多笑笑,晚點回了酒店就是哭著求饒也別想我放過你

簡單的笑僵在了臉上,這是不是就叫樂極生悲?那一晚,容爵絕對是身體力行來履行他許下的「承諾」,酒店的房間里無處不是他們纏綿的痕跡,清晨醒來,簡單只覺身體發虛,這陣子漸漸恢復的力氣又付諸東流,離她而去了。是一點都不想動一下,因為一動,酸和疼就會侵襲神經。

為此,她打了個電話,是給方靜顏的。掛完電話後,才覺得稍稍出了口氣。她被容爵找到,有此下場,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定是唐旭告訴他的,早就感覺出唐旭對她的敵意,當容爵親自找上門時,那男人定是不遺余力的把她給賣了。要不然鬼才相信會這麼巧朝遠集團那單子正好丟到業務部門,而林經理會帶著她剛上班一個月不到的菜鳥去應酬。

既然唐旭不仁,那也別怪她不義,知道他心疼老婆在意老婆,她也就在方靜顏跟前稍微提點了幾句,哭訴下自己目前掙扎的處境,算是給他們這對恩愛夫妻下點絆子,考驗下夫妻感情吧。

她不知道的是,當夜方靜顏就抱著枕頭走出了主臥室,留唐旭一個人獨守空閨。原因是︰他出賣她的好朋友,把簡單往火坑里推。靜顏並不知道簡單與容爵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看得出那天簡單救了真真後的樣子,是滿身都是悲傷,眼底是深濃絕望,所以自然以為是容爵傷害了她。以致于讓她隱姓埋名也要躲避容爵,可如今唐旭居然問都沒問她一聲,把人給出賣了,這她能不氣?

兩夫妻這一「分居」就是一個禮拜之久,後來實在磨不過唐旭,她才終是解了氣,嘆息著期盼簡單與容爵能夠冰釋前嫌,女人會受傷其實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愛,不用說也看得出簡單是真愛著容爵,或許這樣也好。

夫妻倆這邊的糾結,自然沒影響到容爵與簡單兩人,他們在酒店里廝磨了整整兩天後,才終于踏上回柔城的路程。這時候的簡單,只能用昏沉來形容,那一路車程,她都是在昏睡度過的,實在是不像某人那般精力充沛到令人咋舌程度。

回到柔城後,並不見容爵去朝遠集團主持大局,而是每日都閑覆在容氏大樓的頂層,但會有很多電話。簡單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份,暫時還不能露面,而看這情形,估計他在籌謀什麼,直到某一天,看他眼放出獸性的精光,她猜測可能某人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華市歐陽家族涉嫌非法集資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無論是電視新聞,還是報刊雜志,或者絡,都在傳著這件事。簡單點看著一條條絡回復,唇角掛著譏諷的笑,最後得出結論︰歐陽家族完了。

不用過多久,歐陽這個姓氏將會在商界舞台上消失,這就是得罪容爵的代價。早知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連她都沒放過,別說這群想要謀殺他的人。而他報仇的方式通常不會是讓人痛快,相信那歐陽家的大家長看著自己的產業一點一點的失去,家族在他手上漸漸覆滅,應該比死還要難過吧。

當容爵帶著她以君臨之姿踏進歐陽家老宅別墅時,他的眸色里看不出太多情緒,但可感覺得到他渾身的蕭殺之氣。歐陽宏宇腰板挺直正坐在大廳之內,他的身邊只有零落的幾個佣人在收拾著東西,在看到他們出現時眼浮現震驚,隨後是黯淡的慘然。他終于明白歐陽家輸在哪里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當初歐陽浩帶著安旻鋒上門提出那個絕殺計劃時,他曾有片刻遲疑,可最終敵不過那誘惑,還是決定布局,他歐陽家為財與權,安旻鋒要的是那女人,兩相不沖突,何樂而不為。而之所以要除去容爵,正是因為他會是他們合作的最大障礙,有他在,那個叫簡單的女人必然不能永抓手,而且華市的商場還得被他分刮,這個人非除不可。

容爵冷笑著看了歐陽宏宇一會,才淡淡道︰「老爺子,可以請了,這個地方已經被我朝遠拍下,從此以後會有我來接收,而你歐陽家的一切都將會姓容

歐陽宏宇身體顫了顫,未待說什麼,門口已經有警察進來,他余下的後半生將都要在牢里度過。不僅是他,很快警方就從樓上把另一個人也帶了下來,正是歐陽浩。他在那次事故被簡單用銀針刺進心口半寸,傷重躺了很久,近期才從醫院回來,可仍然沒有康復完全,此時不過走了幾步就喘個不停,看到樓下站著的兩人時,眼從呆愣慢慢變為驚恐。

「你們都沒死?」

容爵一笑而之,簡單看他那灰敗的神色,淡笑著搖頭。這個男人早該把牢底坐穿,這一次再沒有人能救他出來作惡。當警察把人都帶走後,別墅里一下就靜窒了下來,簡單環看了四周,深覺歐陽家的老宅與簡家很相似,沉悶的會讓人覺得窒息。可是他們這群人卻依然使盡了手段,都要在這里坐穩,人類永遠都敵不過自己的**。

而無論是歐陽家族,還是林家或者簡家,家族的興衰成敗不過是一念之間,誰又能保證真的家族不滅,永垂不朽呢?可是,原家呢?還有安旻鋒說的另外兩個家族呢?它們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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