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87.攤牌

作者 ︰ 易沐

容爵覺得有些郁悶,那天因為監控的事與簡單有爭執後,連著幾天她對他都是冷面,甚至眼多了疏離。他有些惱火,至于為了別人的事跟他這樣置氣嗎?

實在有些熬不住她這態度,回了樓頂公寓後,一進門就把她給按在門板上,放柔了聲音道︰「單單,氣還沒消?」

簡單微笑著說︰「我沒有生氣可眸色淺淡的一點情緒都沒有,容爵盯著她的眼楮看了好一會,問道︰「一定要把那監控錄像找出來查出真相,然後把肇事者舉報送進局里?你可知那天開紅色跑車的人是」

「思思對嗎?」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容爵挑起眉,詫異地問︰「你知道了?」

簡單點點頭,敷衍地說︰「嗯,我有找過她,她跟我說了。有些累,想去泡一下澡,你放開我她的眉宇里的確有疲態,容爵松開了手。

當躺倒床上時,他從背後摟住她腰,察覺到她片刻的僵硬,過了會才軟下來。還是問出了心的疑問︰「單單,你怎麼了?」他想過,如果她知道肇事者是簡思,應該就不是因為這個事件與他在嘔氣,定是有其他的事插進來了。

沉默半餉,也沒听到她說話,湊上前一看,見她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懊惱地躺回原位,決定明天醒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容爵是被凍醒的,十二月的天,已經非常寒涼。當覺得渾身汗毛豎起,從睡夢醒來時,手自然地去勾身旁的人,卻是勾了個空,猛然驚醒,果然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她人呢?

床頭燈也被熄滅了,屋內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進來。黑暗里星火顯得特為灼目,容爵凝看那點,仔細確認後才知那是香煙燃著的星火,仔細嗅了嗅,果真是他抽的那個牌子的氣味。

透進來的寒風是從陽台過來的,玻璃門開了一扇,沒有關上。從他的位置,可以看到凝立的背影,指尖夾著香煙,已經快燃到末尾了,煙味正是從門外被風吹到里面,所以室內只有淡淡的味道。

皺眉起身,拉過一旁的睡衣披上,走出陽台,從身後抱住她,就像是抱了個冰塊在懷,哪怕他不怕冷,也覺渾身一顫。「你發什麼瘋?半夜里穿這麼單薄在外面吹風?」沒得到她的回答,只能彎腰把她給抱起,順手按滅了她手的煙蒂,再晚一步就燒到手指了。

從陽台走進室內,腳後跟踢上門,幾步就跨到床邊,把人先給放在床上,準備起身去開空調,這麼冷明天可別著涼感冒了。但只略微抬起身,脖子就被簡單雙手給勾住,他愣了一下,就著窗外月光去看她神色,陷進了漆黑深眸,那里猶如魔鏡一般,把他吸入。

「容爵,吻我輕軟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容爵只覺腦袋轟然而炸,沒了思維,下一秒唇已經俯下,含住她薄厚適當的唇瓣。幾天的冷戰,原本就到了他的極限,不過是她細微的挑撥,立即就丟盔棄甲。

彼此身體的融合度,已經到了默契的程度,只是唇與唇的相踫,就覺體內灼熱升起。手開始緩緩蔓延,從臉到肩膀,再到背,手到處就點起火苗,原本冰涼的身體立即就回暖過來。容爵輕笑一聲,看來是不用開空調了,很快就能讓她熱起來,或許做做運動才是驅寒最好的方式。

睡衣本就披著而已,只輕輕一扯就落在床下,身下女人的睡衣更是省事,照舊的辦法,撕開就行了。可能真是他骨子里有暴虐的因子,對撕衣服有著特殊的偏好,為滿足自己惡趣味,毫不吝嗇地隔三差五就給她買新的衣服回來,從外裝到內衣,都是成套的。

原本對女人打扮也沒興趣研究,可是自從有了給她買衣服的習慣後,就會讓齊浩訂最流行的女裝雜志偶爾翻看,看到不錯的,吩咐下去訂。他的眼光一向不錯,那些衣服穿在她身上,確實有不同的效果。

在成功撤開她身上的最後一件遮蔽物後,習慣性地輕喃︰「單,我愛你並未察覺她身體變化,正準備攻城掠地進入,忽听她喘著氣幽聲道︰「容爵,做完這次,我們散了吧一句話,瞬間澆滅了體內升至頂點沸騰的火焰,眼的**來不及收斂,就覺被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他頓住身形,灼熱處抵住她,眯起了眼,語帶危險地問︰「單單,你什麼意思?」

簡單還在喘氣,一股邪火就在體內亂串,腦子卻異常清醒,並沒有被火熱給燒糊。她再次重復了剛才的話︰「做完這次,我們散了,好嗎?」這回變成了疑問句,卻沒有一點征求的意思。

容爵肅了神色,冷聲警告︰「單單,有話說話,別含糊其辭惹火我

簡單的眉間閃過困色,想了想後才道︰「你要我說什麼?我頭腦清晰沒糊涂,是百分百理智的向你請求︰合同結束,終止我們的關系

怒氣立時升起,容爵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心火了。強忍著火,試圖跟她講道理︰「單單,心里堵決來,那監控錄像的是我也跟你解釋了,歐陽讓人拿走了,為的是保你妹妹。如果你真覺得不舒服,我就跟簡易和歐陽說,讓他們叫簡思出來,跟顧彤彤那弟弟道個歉,這樣行不?」

他想既然根源這里,就從這里解決。盡量耐著性子,把本該不屬于他們的矛盾給解決。卻被簡單突然出口的話給氣的七竅生煙,她說︰「不用了,太假。我怕彤彤和小斌覺得惡心,而我也覺得惡心,這跟月兌了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別?」

髒話就那麼順口出來了,一點都沒覺不妥。

「那你說要怎麼辦?送進局子里去?單單,別傻了,以歐陽的法子,簡思前腳進,後腳就能出來。不過就是個肇事逃逸而已,你有必要揪著這事不放嗎?」他已經火起來了,覺得這女人根本就是沒事找事,故意跟他鬧。

簡單卻冷笑一聲說︰「容爵,其實你跟他們一樣,在你們的眼里,人命輕賤的猶如螞蟻,今天小斌沒有怎麼,就是真給撞沒了命,你們一樣認為沒什麼大不了。說實話,我不止惡心他們,我還惡心你!」

容爵不怒反笑,眸危險光芒掃射︰「單單,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嗎?安生日子不要過,故意給我找堵是吧,你這樣囂張跋扈,不就是仗著我寵你愛你?」

「寵我?愛我?哈哈,收回你的寵愛吧!容爵,我告訴你,我還真就惡心透你了,你說你要什麼女人沒有,偏要往我身上鑽?你還真夠下賭本的,為了個游戲,居然連命都拿來賭!我認輸,徹底認輸,不想陪你玩下去了,終止合同吧!」

簡單本以為心性堅韌,告訴自己說再忍忍,忍過這一年,就什麼都過去了。可是看著這個男人濃情愜意的上演溺愛戲碼,忽然之間就再忍不下,只想把一切撕裂開來,不要活在虛偽的城堡里。

即便知道那張合同,從簽字那天起就不是她想喊停就能停的,可她卻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怎麼就忘了容爵是嗜血的惡魔呢,他不過就是依著自己的意志構造出一個虛幻景象,她卻深深陷進了里面。

附在上方的瞳眸沒有了最近這陣子常見的溫柔和寵溺,只有濃烈的怒焰在燃燒,憤怒吧,容爵,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你,本身就是獵豹野獸,何必裝成是羚羊?

容爵瞪了她好一會才從喉嚨口憋出話來︰「誰跟你說了什麼?」

簡單再次失笑,若不是手被他壓住,真想為他鼓掌喝彩,講到這麼明了,他居然還能演!「容爵,其實你真不必這樣的,保持你買我賣的關系不好嗎?非要弄出一個什麼容念來,哈,我還天真的相信你真有一個兄弟叫容念!什麼情人山,什麼買凶殺人,原來都不過是你容少自編自演的一場戲幕!你是既做了導演,又做了演員,很想問你一句︰不累嗎?」

戲份這麼足,她都覺得為他累的,後心槍,山頂滑坡到峽谷,險過天棧,橫跨曲徑天橋,這每一步只要有一點差錯,就有可能是命喪九泉。難怪他對山頂的路線熟悉,對峽谷的走向也明確,更是知道天棧後面就是一條安全的下山之路,是早就勘查地形了呀!

容爵瞪了她半餉,神色復雜地重復剛才的問題︰「是誰告訴你的?」

「簡思

輕吐兩個字,她本就無意隱瞞,既然有人以為可以此來給她一刀,那麼她也想看看在容爵的心,簡思是個什麼樣的地位。只見他面無異色,一臉諱莫如森的樣子,不由心笑了,簡思,你真的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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