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84.諾和誓

作者 ︰ 易沐

「哇,潛規則?老姐,你可算是趕了趟時髦啊!」簡思的眼晶亮,若不是了解她的孩子心性,簡單恐怕會以為她是在故意挖苦。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罵︰「八卦到我頭上了,嗯?」

簡思立刻一臉討好地道︰「哪能啊,你是我姐啊。你還是今天的壽星,來來來,壽星一定要唱歌,你們給我把話筒拿過來

一個長得清秀帥氣的男生,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把話筒遞上。她順腳踹了他一下,嚷道︰「去去去,給我姐點歌去男生也不生氣,跑點歌台那去了。可見簡思在這群人里,混得很不錯,他們都鬧慣了。

超大的屏幕上出現了《囚鳥》這首歌,簡思叫起來︰「這個我姐會唱,姐來唱,你們安靜點頓時全場肅靜,少男少女們的目光都看向了今晚的主角。

旋律已經出來,簡單也不想扭捏,唱就唱吧,開了麥,等著歌詞出來。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燃燒,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

這歌似乎就是她生活的翻版,當初看到這歌詞的時候就莫名喜歡上了,囚鳥的囚是動詞,而鳥是名詞,所以這兩個字是行為詞。

包廂另一邊,男人們已經圍坐一起,堆起了長城。因為只不過是虛設的屏風間隔,所以里面的音樂聲和歌聲也飄到了外面。

容爵手不由停住,凝神听著里面的歌聲,認識她這麼久,他還真不知道她也唱歌。這柔情的一面,似乎從未在他眼底出現過。

「老大?」歐陽推了推他的手臂,「愣著干什麼?你出牌啊

他回過神來,心思再放不到麻將牌上,牌一扔,扭頭對身旁在看的年輕人說︰「秦昊,你來堆吧,我坐一會兒男人笑了笑,也不推辭,等容爵站起來後,就坐了進去。

歐陽嚷了起來︰「老大,不帶你這樣的,怎麼牌品那麼差?」容爵卻沒理他,已經起身往內廳走去,他很想看她動情唱歌的樣子。

簡易冷笑道︰「歐陽你就省省吧,爵的心早被人勾跑了,哪還有心思放在牌上

歐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里面唱歌的人是簡單,撇了撇嘴道︰「真不知道你妹妹有什麼魅力,能夠把老大的魂就這麼勾走了

「哼,她可不是我妹妹簡易陰沉地說。

歐陽看了一眼已經走入里面的背影,極度不滿推散了牌,「不打了,什麼心情都沒了。這破生日會,要不是思思硬要我來,我才沒興趣的

在這群人里,容爵、簡易、歐陽三人是個翹楚,身份和財勢上都比別人要高了一等。加上他們底子里帶著黑,所以基本是沒人敢違拗他們的。

歐陽的推牌發脾氣,自然沒人敢說什麼。簡易本來也窩了一肚子火,正沒心思打牌,于是喊了一句︰「拿酒來,喝酒!」

容爵繞過屏風入內,看到簡單獨自坐在一張吧椅上,兩腿交疊,話筒握在手里,清澈如水的聲音,就從她嘴里發出來。從他的角度,只看到一個斜側面,但看其他人听得入神樣子,足以證明不是他護短,是她的確唱得好。

只是這歌,他輕皺眉頭,曲調有些悲。

一首唱罷,簡單站起來,把話筒遞給簡思,見那傻丫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緊接著周圍爆發出掌聲來,簡思一把抱住她道︰「姐,你唱得太投入了,好好听,再來一首呢

此時,簡單的視線已經被正前方的身影給拉住了,臉忽然就紅了起來,她沒想到會被他听到她唱歌。現在看他,她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就有了羞澀。

容爵走到她身邊,環過她的腰坐進沙發里,整個過程里沒有人說一句話,包括喧鬧的簡思也是。有容爵在場的地方,他的氣場總能秒殺一切。

簡思的那些男同學,就算或英俊、或帥氣,但是到了他面前,就不能比了。有時候一個男人的氣質,是需要年齡和歷練的。

「你們隨意,不用管我們容爵掃了一眼全場的人,隨意閑散地開口。

簡單差點失笑出聲,有你坐在這里,他們還能隨意?但至少音樂聲又起,簡思他們也沒再把目光投注到他們身上。

察覺到身旁人目光灼熱,低語就在耳邊︰「以後不許在外面唱歌,只準唱給我一個人听,知道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後別唱那麼悲的曲,你適合笑,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開心嗎?」

簡單笑笑,不置可否,如果開心,也是別人的開心,如果難過,也是別人的難過。

手腕處微涼,低頭去看,一條銀色的鏈子已經扣在了那里。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與上回拍賣會上的黑鑽手鏈來比,這鏈子又素淨又單一。只在接縫處,吊了一個精致的小吊墜,仔細看,才發現是一種動物。

狗?不像。

手指去撥那吊墜,拿到近處,居然那動物的眼楮栩栩如生地雕刻在上面,眼珠有些發亮,應該是碎鑽。光這個刻工,她就相信定是價值不菲的。看來還是她眼拙了,有時候一個物事,不用華麗虛無的裝飾,只要是最精到的細膩,就能襯托出它的珍貴。

「那是豹容爵低低開口,看出了她眼的疑惑。

豹?動物世界里最迅猛的一種,盯住一個目標,鍥而不舍、用心專一、不達目的不罷休。很像容爵。他是否也拿自比為豹?如果是,那麼他就是頭獵豹!

這麼一想後,頓然覺得那豹眼里的鑽石光亮,極像他眼的精芒,仿佛時時刻刻在探視著她的心神,她想,不知道使用閉心術,能否抵擋的住他這種柔情攻勢。

「謝謝抬起眼眸,看著他如刀削般鐫刻的五官,情緒波瀾起伏。

如果真的需要用到閉心術的話,是否代表著她的心已經在慢慢遺落?在經歷過同生共死後,容爵的改變,令她不受控制的心在偏移。

她心動了。

或許比這更糟。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根本就不容她胡思亂想什麼過去回憶,容爵幾乎在一進門的時候,就把她緊緊地扣在了懷里。唇狠狠地吻下來,舌尖挑開她的牙齒,卻沒急著進去,而是一遍又一遍地舌忝舐她的牙齦和唇瓣。

等覺得足夠豐厚,才耐心地伸進她唇內,搜刮她所有的思維。唇舌在被他用力吸吮後幾乎是瞬間就開始發麻,可是他還不夠,還直往里探。

兩性相吸的**,幾乎來不及等到進臥室,就在門口上演激情宴席。從他受傷後,每天同睡一起,卻一直沒再有過身體交纏,故而干柴與烈火就變得特別易燃。

容爵把她抵在門口的牆上,牆紙的皺褶擱在她背上,並不會痛,但也不舒服。他的手指靈活地開始解她領口的紐扣,解了兩顆,已經不耐煩了,直接用力一拉,紐扣散落一地,而她的衣服也被拉開。

露出了里面淺色的胸,半包半遮,瑩白處呼之欲出。十二月的天,已經有了寒意,就算柔城的天氣一向四季如春,但突然的肌膚,也讓簡單微微有些顫抖。

容爵離開她的唇,視線落在那瑩白上,看她輕微的顫栗,那處也隨著顫動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手探到她身後,輕輕一拈,就把掛鉤給解開,前面的手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她的胸,罩上那處渴望的地方。

唇也不停歇,立刻低下頭,吸住了另一邊。

簡單不受控制地腳軟,若不是他的另一手牢牢地扶著她的腰,她恐怕要癱軟在地了。

胸前一顆黑色的頭顱,在盡情肆虐著她的乳白,一陣陣如電般的麻木從敏感處直襲腦際。「容爵,別在這里

這是她僅能想到還算理智的話了。

「我知道他聲音低柔,手離開了心房處,向下伸進了裙子里,溫暖地撫過她的腿,褪下她的絲襪,探往腿心處。那處的溫暖,直接觸及他整個靈魂。

今天在他的要求下,她終于是穿了一回長裙,果真如他預期的那麼美。

其實,穿長褲的她也很有味道,卻少了一分女性的柔和。今夜,他要她在自己身下如花朵般綻放,他要給她極致的美妙感覺。

當兩人在彼此交纏最深的時候抵達高峰時,簡單的耳邊听到了男人嘶啞的聲音在說︰「單,我愛你渾身一顫,信嗎?還是不信?

眯著眼去看他黑眸里的情緒,那處有著濃濃的**,還有一片深沉似海的漩渦。都說男人在做事的時候講這句話,不能當真。

而諾言的‘諾’字和誓言的‘誓’字一樣,都是有口無心。

可是她卻依舊為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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