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愛未央 66.我有這麼見不得光嗎?

作者 ︰ 易沐

從醉心亭出來,謝絕了安旻鋒派人送,她一個人踱步到街頭,站在四岔口,竟不知該往何處。不是認不得回容氏的路,而是忽然之間覺得茫然,她究竟該何去何從。

對安旻鋒的話,她是將信將疑,此人必然還隱瞞了什麼,只講出了對他有利的信息。但也不像是在危言聳听,他把她的底幾乎都模透了,如果否定他那什麼異能的話,那麼就是他對她做了某種特殊的調查,而且這調查很徹底。

希望能如他最後所講那般,井水不犯河水,可以老死不相往來。對顧彤彤,她是既無心也無力再去管了,而且看男人這態度,倒也不用她多操心,應該他的心里有彤彤的。

現在還是擔心擔心她自己為好,前路有虎在侯,後路又有狼逼近,一個不慎,她就可能跌進無盡深淵里頭了。

收回心神,看看時間,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她這一翹班就是一下午,沒接到容爵電話,應當是人還沒回來,否則哪由她如此逍遙自在呢。

環看了四下,想要確定是在哪里,突然警覺心起,有種強烈的感覺被人跟蹤,她被盯上了?頓了頓腳步,不再遲疑往前快步走,往車道前邊查探,看是否有的士過。

一輛金黃色轎車停在了她身側,車窗搖下,露出玻璃背後溫潤笑臉,「簡小姐,真巧清澈的聲調,滑過人的耳膜。

簡單眯了眯眼,轉而堆起了笑臉招呼︰「是陳總啊,真是巧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再不待見他,也沒有辦法踫著了還假裝不認識。何況這個人在午剛剛通過電話,她還推了他的邀約。

「去哪?我送你吧。正巧路過這邊,看著背影挺像你的,又不敢貿然上來相認,于是跟了你幾十米,正好你側頭過來,才看清了長相自然的解釋了剛才他跟在她身後的原因,光明磊落,沒有半點虛偽客套。

說實話,這個陳晨給人感覺很好相處,可唯獨身份背景太特殊,不再她可承受範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她笑著推拒︰「陳總,多謝了。出來有些事,現在得趕回公司去,這邊離容氏挺遠的,我還是打車過去就行了

可陳晨卻似乎沒把她的拒絕放在心上,反而熄火停車下來,走到她跟前道︰「簡小姐,不必和我這麼客氣,我正好手頭沒什麼事要做,就給晨這個機會送你一趟吧。上次宴會上與你講話挺投機的,所以才會有午冒昧電話。但既然你有事要忙,晨也不作強求,總會有機會的

話說到這份上,簡單覺得自己若再拿喬就顯得傲嬌了,只好笑著點頭,坐進了副駕駛位。

車上軌道後,陳晨的注意放在路面上,很是專注,並沒有與她攀談,這一點倒是令她松了口氣。因為無聲,故而顯得有些尷尬,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按了車載音響,動人的古典音樂在車廂里流轉而出,一陣清新暖意劃入人的心頭。

都說音樂可撫慰人的心靈,什麼樣的音樂治療什麼樣的心傷。倒是沒有意外他會听這種古曲,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溫爾雅,淡然清澈的。

快到容氏大樓時,簡單忽然道︰「就在這里停車吧,我走過去就行

陳晨愣了一愣,隨即了然,也不介意,當真把車緩下來停在了路邊。笑著道謝後就下了車,他只點了點頭,就把車開著重新上路,等車子遠去後,簡單踏著步子往容氏大樓而走。此處離主樓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路,可沒走幾步就慢了下來,因為身側出現了一輛銀色轎車,是她最熟悉的捷豹,緩緩與她並列而行。

這也太巧了吧,趕上容爵回來?他沒搖下車窗,看不清里面,只隱約可見有個人影坐在里面駕車,忽然汽車油門一轟躥了出去,引擎聲驚了她一跳,然後又是一聲剎車,捷豹停在了容氏大樓下面。

銀灰色的亞曼尼西裝身影出現在了視線內,他從車內下來,靠在車身上,側頭盯著她這邊,似乎是在等她,距離大約有三十來米,看不太清他臉上神色。

簡單硬著頭皮緊走了幾步就到他跟前了,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是沒有看到她從陳晨車上下來嗎?回頭就想,她心虛什麼,又沒與那陳晨有什麼,完全可以理直氣壯點啊。于是挺了挺胸,仰起頭問︰「不上去嗎?」

容爵目光深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抬起手撫了撫她垂肩的長發,讓發絲穿過他的手指。接著手下滑,滑倒她腰間,圈住她到懷,感覺到肢體的僵硬,唇角勾起笑來,是在公司門口,害怕曝光嗎?

下一秒,直接摟著她腰進內,這下簡單臉色變得不好了,他是故意在人前暴露兩人關系?雖然已經有些謠言在公司內流傳,可彼此心照不宣,沒有人會直接跑來問她,更不會去問他了。進了50層後,之前26樓的同事走動的少了,而50樓的同事在見她與總裁親密之後,也不愛與她多話,所以她在公司內顯得孤立無援。

容爵要做一件事時,通常她是沒有辦法反對的,只能由著他去。現在算是領悟到,他定是看到剛才陳晨送她了,報復隨之而來,讓她在同事面前抬不起頭。

秘書與總裁的身份關系本就特殊,總會被人掛上各種曖昧名號,即便工作多刻苦,多有能力,也都枉然。樓底下總台包括保安,看到他們進門,眼都流露訝異,然後恭敬而喚︰「容總他摟著她面色不變,依舊淡冷,進到電梯內,手仍桎梏在那里沒放。

簡單覺得該有些表示了,扭了子,倒沒想很容易就掙月兌開了,她道︰「我們不是說好不在公司暴露關系的嗎?」這下謠言不知道要如何傳了。

容爵低頭盯著她的眼楮,緩緩問︰「我有這麼見不得光嗎?」

一句話直接把她給噎住了,這好像不該是他的反應啊,不容她想,樓層到了,男人率先走出了電梯,只留沉冷背影,緊接著總裁辦公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有人探頭出來看,深覺又低氣壓了,暗自慶幸今天是周五了,又到周末,可以暫時避難。可簡單卻苦啊,別人可避難,她則是蒙難日,又得緊著皮小心應付男人的壞脾氣了。

下班時間一到,同事們收拾東西陸續離開,最後只剩簡單一人。她看了看那緊閉的門,想了想也收拾了東西走進電梯,她信奉的是有什麼事在家里解決,別把矛盾帶到別處。

回到屋子里,很自覺地做好了飯菜,可一直等到七點也沒見人回來,知道他是不會回來吃了,算是她拍錯了馬屁吧。自己吃完後,把碗筷扔進水池,就爬上樓去早早梳洗躺上了床,既然他不在,她也算是暫且自由,可以理理今天的思緒。

陳晨的事,她並沒放心上,雖然他對她的態度有些特別,可暫且擱置一邊。主要還是那安旻鋒的事,是她一個心頭結,迷心術姑且不談,閉心術她的確已經有了,當初針對容爵還使用過一回呢,她完全可以抽離自己的意識,讓外界無法查出她癥狀產生的原因。

安旻鋒說,她可能還會讀心術,為何她沒有這層領悟呢?至少對容爵,她就讀不太懂,尤其是這幾日,他居然每夜都只是抱著她入眠,沒動她分毫。起初她有擔心過是他對自己的**淡了,因為合同的存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是不利的。

可貼住她的身體是那般灼熱,偶爾迷蒙還能感覺身邊的人起床,然後浴室傳來水聲,再回來時他身體溫度驟降。這種反應不像是對她有厭倦的可能,應該還保持著深濃的興趣,可他的行為就解釋不通了。

容爵從來都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怎麼會突然壓抑自身的**了呢?

無解,想破腦袋也是無解。

想到後來,睡意襲來,眼皮開始打架,最終闔上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迷蒙身上有沉重的壓力,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張開嘴,與鼻子一起呼吸,可嘴巴一張開,就被什麼堵住,更有靈滑柔軟的東西探進她唇內。這樣一來,她呼吸變得更為困難了,用力嗅著,卻聞到一股強烈的酒味。

嗯,燒刀子味道,應該是白酒。驀然一驚,酒味?從睡夢驚醒過來,睜眼就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黑幽深眸。腦停頓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是容爵!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用嘴堵住她的唇,探進她嘴里的正是他的舌頭,而他似乎喝醉了!

因為那雙眼楮沒了以往的凌厲與邪魅,只是像一潭深水一般,深不見底。有種慌亂的感覺,這麼看著看著,就可能要跌進里面,再出不來。

「呼吸!」他放開了她的唇,輕喃在唇邊,聲音嘶啞富有磁性。

簡單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忘了呼吸,窒息的痛苦已經從頭部傳達到心口,鈍痛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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