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戰爭 第三章 拾荒者

作者 ︰ 凱萍

小男孩居住的城市叫滕義城,是一個歸屬亞羅行省管轄的小城鎮,坐落在萊茵河旁邊,雖然小,可是環境很優美。不過,在好的城市都無法避免拾荒者與窮人,人總是要有三六九等的。

爺爺叫馮林,小女孩大點,叫小玲,小男孩小點,叫小天。大家伙不知道他們祖孫三人因為什麼來到了這個垃圾場胡同,但是,都知道他們人很好,馮林雖然有些老了,但是力氣蠻大的,垃圾場胡同的人基本都是孤苦伶仃的人,大家相互扶持才能生活下去,馮林來到這里之後髒活累活一直搶著干,誰家有困難也是非常積極的幫忙,大家伙都很喜歡他,而且小玲和小天也是很懂事的孩子,雖然他們到了上學的年齡,但是,由于這里生活太貧窮了,連吃飯都成問題,所以也就輟學了,但是,大家伙不忍心讓兩個小孩的未來毀去,紛紛幫忙起來,大家把從外面撿來的書都給了兩個小孩看,小玲小天也很懂事,他們雖然不說,但是,大家都看出來了,他們向往學校的生活,每一本書他們都能翻了又翻,倒背如流。撿來的書很雜,基本什麼都有,這也使得姐弟兩人懂得特別多,他們兩個比別人的孩子早熟太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人每天早晨都會起來出去拾荒,這里是垃圾場胡同,基本上全城的垃圾都在這里堆放,然後等待銷毀,這個垃圾場相當的龐大,有專門的管理部門,不過他們脾氣並不好,也不是什麼好人,時常的欺負胡同里的人,他們知道胡同里的人沒有什麼背景,這里也不是什麼城市面子的地方,政府也懶得管理這里的貧民,所以,他們常年的作威作福。胡同里但凡有點本事的都離開這里去城市別處或者外地發展了,這里就更加不堪,這些管理垃圾場的人更是猖獗。

這天,姐弟倆又來拾荒,他們每天都會來,撿到有點價值的東西會去離這里三里外的廢品回收基地販賣,姐姐今年有八歲了,弟弟也有五歲了,姐姐六歲出來拾荒,她有將近三年的經驗,知道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不值錢。雖然萊茵河畔不會有太冷的天,但是垃圾場惡略的環境還是很不舒服的,尤其是難聞的氣味,垃圾堆得如山高,向上爬撿垃圾是很危險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踩空,掉下垃圾堆里面。姐姐有一次為了在一個垃圾堆上撿一個報廢機甲的殘片,從五米高的垃圾堆滾了下來,差點摔殘廢,馮林爺爺嚇得好長時間沒叫姐姐出門,可是小玲很高興,她心里知道,這一個機甲殘片能賣好多錢,能讓他們三人好好吃一個星期的飯!弟弟從那時開始就跟著姐姐一起出去,開始馮林不讓去,姐弟倆就偷著出去,馮林也不好管了,他知道孩子心疼他,他心里很高興,但是又時常的在黑天對著天空嘆息,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姐弟倆知道,但是,他們只能靠拾荒幫幫爺爺,姐弟倆想快點長大,好能出去掙錢,不讓爺爺受苦了。

垃圾場是有明確分區的,四方型的垃圾場佔地有十萬平米左右,邊緣是高達的圍牆將這個垃圾場圍住。垃圾一般可分為四大類︰可回收垃圾、廚余垃圾、有害垃圾和其它垃圾。垃圾場被牆切成了東西南北四塊地方,被編號為一二三四號區域,在東與南交界路即一號區和三號區的交界路上,有一個非常高的錐型塔,這個塔就是垃圾場的管理處,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把被垃圾運送機空運過來的垃圾按規定分門別類的投放到相應的區域,然後每天的下午六點就會有專用垃圾艦過來收走垃圾場的大部分垃圾,運到太空中,然後在轉運到水星的太陽系垃圾處理中心,由他們進行捆綁包裝,最後發射至太陽,由太陽進行銷毀,干淨快捷環保

剩下的小部分垃圾基本都是可回收垃圾,里面理論上基本都是可以在利用的金屬之類的東西,也是小玲和小天的‘主攻目標’。不過,這個區域越來越不好弄了,因為人類進入太陽系大發展時候,物質得到極大的提高,基本上所有的商品都是供過于求的,所以,工廠和人民都樂意使用全新的商品,誰也不想用垃圾再利用做成的商品,雖然廢物利用做出來的商品比全新的商品要便宜很多,但是,全新的商品也不是很貴啊,又不是買不起,于是,廢物利用之後的商品滯銷的現象是很嚴重的,對應的垃圾場管理處也懶得詳細分類,好歹糊弄一下就算完事了,反正不管什麼垃圾太陽都能‘銷毀’,所以來收取垃圾的艦只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人會怪他們,畢竟廢物利用的商品滯銷太嚴重了,少點垃圾也是好事。

這種好事對小玲和小天來說可就不是好事了,一區的可回收垃圾區全是不可回收的垃圾,導致他們姐弟倆能撿到的賣錢的東西越來越少,姐弟倆不得不從別的分區‘掏金’。垃圾場胡同二區和四區的交界外牆是破損的,有一個能勉強並排通過兩人人的大口子,這就使得這里及延伸出來的大概百米左右的地方成了‘垃圾場胡同’,一些無依無靠的人生活在這里,其實這個口子是管理處故意弄出來的,由于工作環境差,所以他們工資不低,不過很無聊,為了排解郁悶的情緒,他們打開了這個口子來賭博︰有沒有人會住進來,有沒有人撿垃圾,他們每天誰能撿的最多等等,這些都是他們賭博的項目,他們每天都會賭博,贏的自然滿心歡喜,輸的人卻是滿肚子怨氣,進而這種怨氣會撒到拾荒者身上,不少的拾荒者都會被他們打,可是卻不敢反抗,因為他們沒有資本,他們只能不拾荒或者拾的更多才行,不拾荒會餓死,只有第二條路可選

「我說大伙今天賭什麼?」「你個小子,就屬你贏得最多,天天喊賭,這都到中午了,今天外面的撿破爛的沒多少人來,不賭「對對,不賭了,人少,沒意思「呵,你們是怕了吧?」「我看這樣,我們這垃圾場今天小孩挺多的,我們就賭哪個小孩撿的最少,大伙覺得怎麼樣?」「每天都賭誰撿的多,今天怎麼賭誰撿的少?」「哈哈,你傻了吧,小孩子能撿多少東西,他們爬個山堆都費勁,不過這幫小孩總會撿到點東西,我們就賭誰撿的少怎麼樣?」「好主意!我同意,就賭誰撿的少!」「我也同意!」「好吧,你們三人都同意了,我也陪你們玩,我賭聖很少輸的,說吧,壓多少!」「現在十一點多了,我們吃飯去,等下午一點正式開始怎麼樣?老規矩,最少一百塊錢一個人,輸的人的錢全部歸贏的人,所有小孩都要至少壓一百塊錢作為底金」「好!」四人中一人打開了腕機,投影出來一個屏幕(科技發展之後,手表全面取代了手機、個人電腦等物品,成為一個集通訊、信息傳遞、瀏覽、百科等綜合項目于一體的移動終端,這種全新的移動終端名叫‘腕機’),「喂,是莉香餐廳嗎,我這垃圾處理廠,訂飯,老樣子不一會兒,一個小型飛機便到了塔的上空,「吃完飯之後,我們就開始,來來來,先喝酒!」房門打開,一個女子提著一套餐盒來到了他們這里,「呦,美女,今天是你送啊「是啊,各位大人,總共一千三,要發票嗎?」「必須的,那還用說。美女,留下來陪我們喝幾杯吧「哈哈,就是就是,我們幾個人可寂寞著呢!」女子淺淺一笑,說道︰「我想留下來啊,就是不知道我家父同意不同意啊「呵呵,他們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這環境可不好,要吃也不是在這吃啊,是吧?」「是啊,是啊,我們說笑的,慢走~」幾個人送走了女子之後,年齡大點的人開口說道︰「呵呵,你們也只能過過嘴癮了,她要是真留下來能怎麼著,你們還敢對她怎麼樣不成?」「呵呵,我可不敢,他爸爸是市里的大官,真不知道這個女的怎麼想的,好好當千金小姐不行,非得開個飯館「嘿嘿,人家那叫歷練,有錢人無聊的時候就會玩扮豬吃老虎的游戲幾人說笑著開始了大吃大喝,一頓飯小玲和小天三塊錢就夠了,他們卻是花著一千多塊的公款吃喝,可見其**到何種地步,但是,山高皇帝遠,市政府恐怕是看不見了。那個女子雖然知道這種**,可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的父親比他們要厲害多了,一頓飯消耗的錢足以讓一個家庭好好的生活一年,女子耳濡目染對這種現象也是見怪不怪了。

「總共八個小孩,很好,每人先出八百四人開始了賭博,八張紙片上面印著八種動物,鼠牛虎兔龍蛇馬羊他們四人為了賭博好玩特意弄來的十二生肖卡片,每天的賭博都會用這些卡牌來代表拾荒者,如果數量多于十二人,那麼他們就會再用一套卡牌,比如第十三人就是‘鼠二’,「好了好了,總共三千二百元的底錢,現在每人可以隨意壓錢了八張卡片下面對應四百塊錢,這時最年輕的一個開始對著‘鼠’下注,在鼠的四百元下面壓了一千元,說道︰「我壓耗子,看那個傻樣就撿不到東西其他人也紛紛跟上,最後,鼠被一人押注了一千,龍被兩人押注了三千元,馬被最後一人押注了五百元。「你他娘的,老三,你也太摳了!我們最少的都是一千,你五百,好意思嗎?!」「呵呵,錢在精不在多「少廢話!」「對,什麼狗屁理論,我看你是怕輸多了哭吧,哈哈另外三人哄堂大笑,老三也不理他們,只是一笑。

今天下午的人很少,這種日子可不常見,平時怎麼也會有十多個人來搶這里的垃圾,小玲和小天很高興,今天或許能撿到值錢的東西也說不定呢,姐弟兩人興高采烈的爬著一座座‘山’,不過沒多少時間就開始打蔫,因為,今天還沒有收獲呢!這可不妙,姐弟倆不怕辛苦,可是辛苦半天沒有收獲就不好了,不過,姐弟倆沒有放棄,仍然在努力的尋找。

三區一個小的垃圾堆上,小玲小天終于發現了他們今天的第一件物品,而且好像價值不菲!因為這個物件居然是小型家用飛機的變速器核心轉軸!當今社會,汽車已經全面被飛機取代,飛機的最核心部件有三個︰發動機、核能電池與變速器!而變速器核心轉軸可是變速器的命根子,即使是廢品也能賣出不少的錢!小玲抱起轉軸看了看,高興的對著小天說道︰「弟弟,太好了!這真的是變速器轉軸耶!而且這個轉軸還是一架高級飛機的!我們去賣至少能得到三千以上啊!」小天也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發了,哈哈!」姐弟倆興高采烈的歡唱著時候,從角落里走來了三個小孩!

這三個小孩最小的一個都有十多歲的樣子,相比小玲小天那是人高馬大,其中一個最高大的小孩站出來說道︰「嘿嘿,你們倆,把那個轉軸交出來!」小天說道︰「你是誰!憑什麼給你!」另外兩個小孩說道︰「嘿嘿!就憑這個!」說著那個小孩跑過來猛地一拳擊向了小天,小天毫無懸念的被打倒,另一個小孩也跑過來對著倒地的小天也是拳打腳踢,小玲大喊一聲︰「你們干什麼!」說著就要上去拉住那兩個小孩,這時那個最高大的小孩也跑了過來,對著小玲就是一巴掌!小玲畢竟是個小姑娘,這一巴掌下去,頓時小玲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小玲更是被這一下煽趴下,小天看到姐姐挨打,奮起反抗,大喊︰「不許欺負我姐姐!我跟你們拼了!」那個高大的男孩一看,一腳踢到小天小肚子上,小天痛苦的抱住肚子,那兩個小孩其中一個追著小天一頓暴打,另一個也撲了上來,三個小孩圍著小天拳打腳踢,小玲趕緊撲過來臥在小天身上,三個小孩也是毫無顧忌的暴打!

「哈哈!你們看,打起來了!哈哈!打打!哥們兒下注下注,賭那姐弟會不會死!」「我賭他們不死,二千!」「我賭他們殘廢,一千!」塔上四個變態的成年人瘋狂的嗷嗷叫著

暴打持續了十多分鐘,姐弟兩人身上多處傷口,有開裂流血的,有紅腫淤血的,嘴上鼻子上更是鮮血直流,可能是三個小孩打累了,其中最大的那個小孩從小玲手里搶過來那個轉軸,然後說道︰「給我記著,下次我要的東西不給,我打死你們!」說完,三個小孩笑著離開了。「姐姐姐,你沒事吧?」小玲抱著小天說道︰「我沒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姐姐會保護你的!」小玲的傷比小天嚴重很多,可是小玲強忍著傷痛,從口袋里拿出了藥膏給小天敷上,他們太小了,這個垃圾場時刻有可能會被別的不認識的人欺負,小玲從來沒有跟爺爺說過,她都是自己帶著膏藥敷上就會好,畢竟是皮外傷,現代科技高度發達,癌癥都是可以治愈的,更別提小小的外傷,一貼膏藥下去幾個小時就會好,不過買膏藥的錢都是小玲拾荒所得,今天還沒有收獲,小玲必須要撿到點東西賣出點錢來抵消膏藥的錢!小天曾經想過告訴爺爺,可小玲說不想讓爺爺有負擔,所以小天也就作罷了,這個世界只有姐姐對自己最好了,小天心里發誓以後長大一定要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到委屈!姐弟倆待了一會兒,待傷口差不多不疼了,就起身繼續尋找廢品了

「靠,沒死沒殘廢,這幫小子真他媽沒用!」「哈哈,你們三人沒遠見呢,也不想想,他們才多大,能打出傷來就不錯了,你以為是那幫成年人打架?還能死人,笑話呢!別廢話了,給錢給錢!」

姐弟倆繼續爬著‘山’,運氣還不錯,發現了一些小物件,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最起碼膏藥的錢是有了,小玲也算松一口氣,如果沒有錢買膏藥的話,想繼續拾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最讓姐弟高興的是撿到一本關于物理學基礎的書!姐弟倆心情稍稍高興起來,也許是心態不一樣,運氣也不一樣,姐弟倆又連續的發現了一些小物件,今天總算是沒白干!正當高興的時候,姐弟倆隱約听見了剛才那三個小孩的對話!

「大力!別以為我怕了你,這東西是我發現的,就是我的!」剛才那三個小孩站在一個空地上,其中最高大的那個小孩說道,「你們今天乖乖的走,咱們還是兄弟,要是不走,咱們就試試!」三個小孩正面對著另外三個小孩,另外三個小孩其中一個說道︰「你們發了財,就別讓別人喝口湯了啊?見面分一半,要不今天肯定沒完!」說完,這三個小孩就開始壓了過來,「打!」六個小孩子打起了群架!在旁邊一個較大的垃圾堆上,小玲和小天趴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戰斗,「嘿嘿,他們狗咬狗了「恩,壞人還需壞人磨

「又開打了!又開打了!押注押注!」

六個小孩的戰斗可比剛才激烈多了,畢竟雙方的年齡體質是差不多的,不過明顯欺負小玲小天的那三個小孩不行,因為他們不夠狠,大力他們三個隨便抓住附近能抓的物體對著他們攻擊,一個破鉛筆都能成為武器,大力更是掄起一個鐵鉤對著三人中的那個最高大的小孩腦袋砸了下去!頓時,頭破血流!另外兩個小孩嚇得想跑,不過大力他們明顯沒有放過的意思!正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原來是運送垃圾的飛機到了他們上空!呼啦!成噸的垃圾傾倒下來!小玲和小天在垃圾堆上看著這個‘天災’趕緊往外靠了靠,目光繼續往下看,六個男孩臉上驚恐、絕望的表情一覽無余,活埋!六個小孩被成噸的垃圾活埋了!

「千萬不要站在垃圾場的空地上,因為空地是為垃圾準備的馮林爺爺在發現小玲小天第一次出門的時候就對他們說過這句話。現在小玲小天完全體會到了!

「全死,你們都輸了,呵呵「不算不算,你肯定是偷看時間表了,早知道有運送機過來!這局不算!」「我說老四,願賭服輸是最基本的原則,你可不要忘了「好了好了,輸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下次注意就是了「對了,這次死的人肯定是一件物品沒拿,絕對是本次賭博最後的勝利者,只有我押對一個,刨去勝利者一百本金退回你們總共六千八百元,我就不客氣了老三說完,將桌子上剩余的錢全部卷到口袋里,原來那個大力代表的就是‘馬’的卡牌,鼠代表小天,龍代表小玲「我說老三,你怎麼知道馬行?」「對啊對啊,那六個小孩年歲不小,有一定經驗,也夠能槍,你怎麼知道他們最後會拿的最少?」「呵呵,因為傻人有傻福,倆個年齡最小的踏實肯干,他們一定會有收獲,而那個最強壯的心浮氣躁,他不一定能收到東西「算你小子能猜,不過下次可沒這麼幸運了,今天你得請客!」「對,請客!」「好,走,也快換班了,晚上咱們去」指揮塔里面歡聲笑語,而這時的小玲小天已經從廢品收購站回來了,他們今天換了二十塊錢,刨去十塊錢的膏藥錢,他們今天掙了十塊錢,姐弟兩人很是高興,只要在等一會兒傷口徹底痊愈看不出來,他們就能回去跟爺爺說說今天的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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