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重器 第四十七章 未婚同居

作者 ︰ 蒼海荒島

虞松遠慌忙關上門,將慘白的閃電光亮擋在門外。然後連聲安慰著︰「別怕別怕,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他將瘦小的林雪抱到床上,正y 起身穿上衣服,此時一串炸雷連綿不絕而來,林雪又一把抱住虞松遠,將頭拚命地往他的懷里拱。虞松遠只好緊緊抱著她躺下,外面雷聲隆隆,腦袋空白一片。

十八歲的虞松遠,身上只穿著肥大的大褲衩,抱著一個十五歲美少女的溫熱軀體,血液頓時直往頭上涌。

山崩地裂的炸雷聲終于慢慢遠去,但依然電閃雷鳴,天地一片澤國。虞松遠拉開燈,林雪感覺到了虞松遠的身體變化,立即快速掙月兌虞松遠的懷抱,站起身想走,但又猶豫著不敢出門,來回轉了一下,又紅著臉說,「虞大哥,這雨下起來不個頭了,太嚇人了,我能不能在你這里多呆一會?」

虞松遠穿上衣服,「有什麼不可以。你就在這里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天也快亮了,我坐著隨便打個盹就行了

林雪帶著哭腔說,「天搖地動的,虞大哥,我每天晚上都嚇死了,從來都是穿著衣服蒙著頭開著燈才敢睡,從來不敢起夜。你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我反正睡不著了,坐著迷糊一下就行了

虞松遠堅持讓林雪睡床上,于是林雪穿著外衣睡下。可能是從來都沒睡好,盡管外面不時有驚雷炸響,由于是躺在虞松遠身旁,她感到很安全,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但小手仍然緊緊抓著虞松遠的衣服。虞松遠只好坐在床頭,看到大將也臥在床前地下,便關上燈,倚著床頭打盹,很快也伴著雷聲沉入夢鄉。

天亮了,虞松遠又被一陣雷聲驚醒,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睡的,而林雪則枕著他的胳膀,蜷縮在他的懷里睡得正香,象貓一樣地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床邊,大將坐在地上,正歪著腦袋,瞪著眼楮,非常奇怪地看著他倆。那意思分明是,喂,注意點,都那麼小,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了?

虞松遠在大將的注視下,忽然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抓了個現行的難堪感,他想對大將辯解。可低頭一看,又啞口無言。兩人的外衣都月兌去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驚疑不止,自己咋晚明明是穿著衣服坐著睡的啊。

他緊張萬分,一動不敢動,怕驚醒林雪。又是一聲驚雷炸響,林雪在睡夢中一哆嗦就醒了。她仍然閉著眼楮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帶著疑問似的看著虞松遠,一會臉上就飄滿紅暈。

虞松遠忽然發現,林雪五宮精致,一雙大大的眼楮,雖然瘦小,卻長得很嬌美。突然,她抬起頭,調皮地親吻了一下虞松遠的嘴唇。然後,快速起身,幾下就穿好衣服,帶著大將倉皇離去,頭也不敢回。

原來,她是去做早飯去了。雨仍在一個勁地下,虞松遠便也跟過去兩人一起弄早飯。林雪不敢看他的眼楮,「虞大哥,你去看書吧,飯我一會就弄好叫你!」

虞松遠也不敢看她的眼楮,「這麼大雷聲,看不進書,干脆幫幫你忙!」大將蹲在門前,望著外面的雨嘩嘩啦啦的地面,听著轟轟隆隆的雷聲。不時心事重重地回過頭來看著他倆,似乎不解,你倆這是怎麼了,這麼怪怪的?

到上班時間了,林雪望著林間澤國,愁容滿面。她月兌掉水鞋,拎在手里,想光腳蹚水去上班。虞松遠取笑她,「你想干嗎?林內河灘中水雖然不深,但流很急,你個小不點,一下就沖跑了

「我都快一米六了,別老說我小不點她明白虞松遠想背她過去,便又穿起水鞋,見外面的雨小了一點,「虞大哥,乘這會雨小了點,我們快走!」

虞松遠將塑料涼鞋提在手里,挽起褲腿,拍拍大將的頭,讓它看好家。兩人披著塑料雨衣,手拉著手開始趟水進入林間。小路上水很深,很快就要漫進林雪的雨靴內,她已經寸步難行。

虞松遠見狀,便月兌掉雨衣,將她背在身上。林雪提著他的涼鞋,用手撐著雨衣,幫他擋著雨。走到蘆葦蕩時,這里地勢低窪,水更深了,流也更急了,水漫到到虞松遠膝蓋以上。虞松遠的腿和腳,能不時踫到大大小小的魚兒。

小河溝已經完全被水淹沒,木橋也漫到了水下,四野一片**。林雪看著地面漫天大水,有點恐懼,「虞大哥,你千萬小心,咱倆一起掉下去就全玩完了!」

虞松遠小心地用腳在水下試探著,一點一點往前挪,好不容易走到小河溝對岸。林雪緊張得小手心里,全是汗。菜地zhongy ng的小路上,水不深,但十分泥濘,虞松遠的腳不時被陷入老深,走到老師家屬院旁邊,已經出了一身大汗。

從這里開始,都是水泥路或磚頭鋪的路。將她放下,林雪趕緊將雨衣披到他的身上,並用手絹幫他擦汗。然後,兩人才分頭跑著上班上學。

這一幕,都被正準備上班的老師和家屬們看在眼里,讓他們很感動。其實,張老師也從後面的窗戶上看到虞松遠艱難地背著女孩,趟過菜地里泥水路的情景,不知為什麼,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流出來了。

中午和晚飯時,虞松遠到食堂找到兩人的飯盒,然後到林雪的車間兩人吃飯。林雪則拿出從宿舍帶來的魚凍、腌白菜和腌羅卜,與黃師傅他們一起吃。虞松遠連廠長都治得服服帖帖,沒有女工再敢欺負林雪,更沒有人敢取笑他們。

晚上,虞松遠早早到小工廠等林雪,兩人冒雨往宿舍走。到菜地邊時,虞松遠再背起她,林雪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走過菜地。到小橋邊時,水比早晨要小了不少,但漆黑一片,手電光下大水滔滔。虞松遠小心地一點點試探著挪過去,林雪才長長得吁了一口氣。

徹底清洗一下後,虞松遠開始自習,林雪坐在旁邊捧著厚厚的《服裝裁剪學》安靜地閱讀著。她在自學高中課程的同時,也在自學繪畫與服裝設計,立志將來要當服裝廠的裁剪師傅。

外面依然雷聲不斷,這雨看來還得下幾天。

忽然,林雪起身將虞松遠的上鋪收拾干淨,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會將自己的鋪蓋卷搬了過來鋪好,並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搬了過來。又將大將的窩也重新鋪好,大將睡得正香被她攪醒,非常不滿地哼哼兩聲,然後,跳進窩里又開睡了。

虞松遠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默默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听著外面不時炸響的雷聲,話幾次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他對林雪的舉動還是感到很震驚,更感到害怕。

在那個年代,婚前性行為都是絕對不能被社會接受的,何況他們是學生,少男少女公然住在一個房間。虞松遠清楚記得,自己一個遠房本家姐姐,就是因為在婚前發生了性關系,新婚之夜沒有落紅,在婆家再也抬不起頭來,整天受欺負,最終被逼離婚,後來過得極其淒慘。

此刻,外面雷聲陣陣,電光閃閃,雨如瓢潑,狂風嘶鳴,他心軟了,實在不忍心將她拒之門外。只是小聲提醒道,「丫頭,國法、校紀無情哪。如果要讓學校知道我和你住一間宿舍內,我就死定了。你才十五歲,起碼要判我五年以上

林雪臉紅了,卻對他嫣然一笑,反過來安慰他說︰「虞大哥,你放心,這里那有人會來?再說,我們也沒干別的……」話沒說完,就羞得說不下去了。

早晨醒來,虞松遠感覺胳膀發麻,鼻子發癢,睜眼一看,林雪象咋天一樣枕著他的胳膀蜷縮在他的懷里,正香甜地睡著。一些頭發,被他吸進鼻子里,直想打噴嚏。咋晚分明是各睡各的床,怎麼到了天亮會是這樣?

中午,虞松遠專門去買了一個痰盂,用報紙裹著,帶回了宿舍,好讓她晚上在宿舍上小便。他的體貼,讓林雪十分感動。因為,有時夜里需要上廁所,盡管虞松遠和大將在外面陪著,但女廁所里面空蕩蕩、漆黑黑一片,她一個人進去還是十分恐懼。

每天晚上都是分開睡的,可第二天早晨醒來,林雪總是枕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甜的,這讓虞松遠分外納悶。一天夜里,外面一陣雷聲將虞松遠驚醒,林雪也醒了。只見她從上鋪爬了下來,戰戰兢兢地上完小便,剛往上鋪爬了一半,一陣雷聲傳來,嚇得她一下溜了下來,驚惶失措地掀開他的薄被子,象一只小泥鰍一樣,刺溜一下鑽了進來。

虞松遠是練武之人,平時睡覺都習慣仰著睡,這得益于父親、小爺和陳老師的教導。尤其是父親和小爺,既習武又通醫理,他們的話,虞氏四兄弟是深信不疑的,于是,大家都養成了仰著睡的習慣。

林雪鑽進被窩後,悄悄地將他的被子四處掖好,然後輕輕地枕著他的胳膊,貼著他的腋窩舒舒服服地睡下,外面雷聲陣陣,但她很快就睡熟了。虞松遠看她在雷聲中驚惶失措的樣子,鑽進被窩後,又象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體貼,不一會就很沉地睡著了,他忍不住想笑。

可這麼一具滑膩膩的少女身體,兩人都僅穿著小衣貼在一起,還是讓他心猿意馬,迷醉、顫栗。但到底還是年輕,不一會,睡意襲來,也就沉沉睡去。

在大水泛濫的這段時間,雖然他們出行嚴重不方便,但大將卻給他們帶來了若干驚喜。它幾乎到林子里、蘆葦蕩里隨便轉一圈,就能叼回一條大魚,還都是活的,刀魚,紅魚、鱸魚、混子、烏魚什麼的,都有。

地底下的白菜和羅卜,連天大雨下,果然都成了堆肥,但新種植的各種時鮮蔬菜卻在雨天里長勢旺盛。大將的漁獵,加上菜地的菜,讓被洪水圍困的他們,生活充滿樂趣。吃不完的魚,林雪都用鹽腌好,掛在室內的鐵梁下,晾成魚干。

他們的關系,也讓這場大水徹底拉近了。但盡管他們親密無間,他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去侵犯她,甚至,即使睡在一起,他們的親昵動作,也只限于蜻蜓點水,點到為止的親一下嘴唇。

虞松遠心里對這種「同居」卻一直惶恐不安,林雪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一旦「東窗事發」,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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