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重器 第八章 巴特寮堡壘

作者 ︰ 蒼海荒島

班巴杭雖然是一個縣城。但它實際上就是一個邊境小鎮。城區固定人口只有區區千把人。六號公路穿城而過。雖然當年這里是巴特寮中央的後方基地。但它與桑怒一樣。極其貧窮、落後。整個小城。只有縣政府院子等很少幾間磚瓦平房。其余全是一座座破舊的吊腳樓。

告別縣長和縣府一干人等。車隊繼續前行。越過馬江。然後順著江邊石子路。向北駛去約十幾公里。江邊出現了一個小盆地。一個有高大圍牆包裹著的寨子出現在人們眼前。車隊進入盆地。龍吉已經在大門口迎接大家。

但歡迎的隊伍中。竟然有不少傷兵。這是因為主母來了。輕傷員也全部參與迎接儀式了。英雅帶著梅雪等四位公主。專門走到隊列前。一一擁抱負傷的部族戰士。噓寒問暖。關懷慰問。

「基地受到過攻擊。」

虞松遠大約數了一下。隊列中的傷兵至少有幾十人。這還都是輕傷員。按這比例。犧牲、重傷的定然也不少。他有點震驚。便悄聲問龍吉。

龍吉神態緊張。環顧左右。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半天才吶吶地悄聲說。「孫虎要逃。龍彪指揮打了一仗……」

這里的地形極其險峻。背面和兩邊都是高高的長山山脈。山上長滿茂密的熱帶原始雨林。前面則是湍急流淌、奔騰不息的馬江。

營地是一個封閉的堡壘。石造的圍牆。四角上建有高高的炮樓。圍牆上「打倒m帝侵略者。」、「m帝國主義是紙老虎。」、「支援東南亞人民的民族解放戰爭。」等中文紅色標語。仍然依稀可見。讓他們有一股親切感。

虞松遠他們從這些標語看出。前幾年。這里肯定是中國修路工程兵的營區。

龍吉介紹說。「這里是巴特寮最早的游擊基地之一。當年。巴特寮在中國和安南的幫助下。最早就是在這里成立自己的第一支游擊隊。後來。打下桑怒。桑怒就成了巴特寮的根據地和黨中央所在地。這里一直是巴特寮的戰略支撐點。」

「這里易守難攻。王寶曾經派特種部隊襲擊並一度奪取過桑怒和班巴杭。但這個基地。卻支撐過最困難的時期。從未被王寶佔領過。被稱為永遠的巴特寮堡壘。」英雅補充說。

劉國棟也補充道。「後面的長山山脈高峰之間。還有一個更加秘密的基地。我們把這里稱為河畔基地。把里面哪個稱為林場基地。有一個地下溶洞連接兩個基地。兩個基地通過這個溶洞連為一體。互為犄角。極其安全。」

「這個溶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應該保護好。將來或許會有大用。」林濤聞言說。

「對。還有更絕的。林場基地後面的邊境大山下。有兩條秘密地下通道。直達安南的安洲。當年是‘胡志明小道’的起點。我們已經修通。極其隱蔽。瀾滄**建國後。這個基地被廢棄。被龍大哥買了下來。現在是部族班巴杭林場的總部。」林柱民進一步說。

大家進入寨內。只見里面空間很大。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四五個足球場大的面積。一排排嶄新的吊腳樓。幾排雖然陳舊。卻已經收拾一新的石頭房子。從山上用竹筒引下來的泉水。在院內形成了一個幾十米大小的深深水潭。第一時間更新

最有特點的是。這個院內。除了大門後面的廣場。其余都長滿了各種熱帶林木。尤其是幾株遮天蔽日的高大的榕樹。樹冠幾乎在空中合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從空中不可能發現這個堡壘。

英雅安排他們在後排幾間石屋內住下。在後排最大的一間石屋內。虞松遠看到。龍吉已經安排人做好了兩個大大的沙盤。分別是班巴杭地區和安南的安沛、巡教及周邊地區。

虞松遠和鄭書文等五人。沿著高高的石頭城牆巡視了一圈。部族戰士們都在認真的執勤。見到他們。都恭敬地鞠躬行禮。第一時間更新梅林一步不離地跟著他們。甚至連走路。都要學著虞松遠的樣子。幾人看了一圈。都對基地的防守心里有數了。

這座要塞真可謂固若金湯。圍牆和碉堡都是大塊青條石砌成的。高度五六米。如果單純憑步兵硬攻。這座要塞幾乎不可能被攻下。一般的步兵炮。對這樣的石頭城堡無可奈何。怪不得當年王寶的「苗族特種部隊」。數度進攻。都無功而返。

巡視中。很多部族戰士都對英姿颯爽的鄭書文感到好奇。劉國棟戲謔道。「老巫婆。你一個大美女。非要跟著我們當什麼‘監軍’。你看。戰士們都在看美女呢。」

「你干脆明說了多好。我就當一花瓶算了。」

她說得平平常常的。可所有人都听出她的話音不對。林濤和林柱民的興致迅速升高。他倆瞅著劉國棟。等著好戲上演。

鄭書文人生得好看。一身戎裝更顯出身材火辣、妖嬈。在雉棍市水利設計院當工程師時。那些大大小小的領導。沒少打她的主意。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拿她當花瓶了。

劉國棟覺得要出事。趕緊賠禮道。「別來真的噢。小弟我有口無心。也就隨便那麼一說……」

鄭書文已經將手里的槍交給梅林拿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劉國棟求饒的話音還沒落。她已經動起了手。劉國棟心里直喊。完了完了。又惹著「女魔頭」了。但他規規矩矩站著。閉著眼。舉起雙手。象投降一般。任鄭書文擰著耳朵一頓教訓。嘴里一個勁地「求饒」。愣是一動沒動。

妖婆確實挺妖。你不知道哪句話會觸到她的霉頭。

從住進武館時開始。除了虞松遠。其余三人都因說錯話。被鄭書文「教訓」過。雖然他們從未認真比試過。但是誰都明白。妖婆畢竟是女人。她的身手根本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但就憑她是一個比他們年長兩三歲的姐姐。又是長期戰斗在敵人心髒的女中豪杰。三人心甘情願讓她「欺負」。

當然。鄭書文就象是姐姐教訓淘氣的弟弟。以嚇為主。以「打」為輔。

他們這麼寵著鄭書文。還有一條誰也說不清的理由。

自從東河襲擊成功並返回永珍開始。鄭書文就象變了一個人。開朗活潑的性情不見了。整天郁郁寡歡。她喜歡一個人獨處。有時一個人坐在湄公河邊能一坐一個下午。望著大河之上的白帆和落日發呆。

「徐大姐。巫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暹羅武僧來武館踢館前。徐天一和英雅曾到武館看望他們。從竹樓上望著遠處河堤上形吊影單的鄭書文。徐天一和英雅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林濤見狀。便多嘴問了一句。

「不必多問。但你們要多關心她。誰也不準惹她。」

徐天一沒有讓林濤將話說完。更沒有解開他們心中的疑問。相反。她直接下了禁令。鄭書文並非納加小組成員。徐天一如此關照她。徐了是對鄭書文有刻意照顧的成分外。或許她知道鄭書文心中的愁苦。

身為尖刀。他們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徐天一的話。鄭書文的不快樂。都讓他們感到。這個妖婆的內心。似乎正時時刻刻經受著什麼煎熬、折磨。雖然她沉默寡言。內心世界封閉得很嚴。但他們還是多少感覺到了什麼。

生活在秘戰世界里。誰的內心都有一段或幾段不為人知的痛苦。

這些愁苦。往往表現在小愛與大愛、小我與大我、親情與信仰等發生重大沖突。並需要做出重大決斷時。這種內心世界的孤獨的掙扎、彷徨、苦悶。有時甚至比敵人帶血的屠刀。更讓人不堪承受。

鄭書文把痛苦憋在心里。徐天一和英雅也不說。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如果你非要追問。那可能就要違規、越界。

秘戰世界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為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有些秘密保密期甚至是五十年、上百年。說白了。有的也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從那時開始。小隊四人都對巫婆格外關照。林濤、劉國棟、林柱民三人。有時會主動招惹她。逗她發「怒」。就是想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愁苦。

因此。劉國棟被巫婆「修理」了一頓。表面上裝得很痛苦的樣子。還不住地假裝求饒。其實。見巫婆終于露出了笑容。他和所有人的心里。都多少輕松了一些。

駐守班巴杭河畔基地的部族戰士們。用新打的野豬和從馬江里捕上來的大鯉魚招待他們。噴香的烤肉。醉人的芭蕉酒。別有風味。

這些部族戰士都是劉國棟與林柱民訓練出來的。他們對劉國棟與林柱民更為親熱。而對虞松遠和林濤。則帶有一絲敬畏。對鄭書文。則更多的是好奇。

席間。徐天一主動通報說。「我們在桑怒的一周時間。英雅和龍吉看望和巡視了部族各村寨。給他們送去了生活必需品。林場的木材生意。也格外好。收入來源豐厚。特別是。英雅還屈尊走訪了苗族、瑤族等各部族的長老。化解了糾紛。融洽了關系。雙方還相約共同合資開發森林資源。後方已經穩定。英雅功不可沒。」

說著。她帶頭。敬了英雅一碗芭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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