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重器 第二十四章 東窗事發

作者 ︰ 蒼海荒島

虞松遠和林濤下車。進入酒店內。這是省軍區的招待所。對外就稱紅星賓館。其實也是當年虎方市市內較為高級、較為豪華的酒店了。即使按照現在的標準。也應該有三星級水準。

正是傍晚時分。大堂內進進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兩人上了電梯。到五樓。走廊內極其安靜。16號房間的門虛掩著。林濤在門外警戒。虞松遠推門而入。只見房內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見虞松遠走進來。男子站了起來與他握手。似很無意似的。也向虞松遠出示了一下尖刀徽章。

男子緊緊握著虞松遠的手。「201。先請202也進來。」

虞松遠將林濤也叫了進來。男子又與林濤緊緊地握著手。他和處長、朱軍教官一樣。也是上上下下地將虞松遠和林濤檢查了好幾遍。並象女人一樣地模著林濤額頭的傷疤。然後又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見兩人坐了下來。他又給他們端上已經泡好的兩杯熱茶。

「我叫湯紅兵。原是27軍的一名團政治處副主任。曾經是偵察連指導員。我剛調到186。是第一次見到征戰在外的傳奇尖刀們。你們是共和國的英雄。首先向你們表達敬意。我曾經自己也想當一把尖刀。看到你們。我明白了。我現在看門都沒有。」

他先奉承完。接著話鋒一轉。連口氣也變了。「但很抱歉。201、202。第一次見到你們。我竟然是來傳達一個對你們極其不好的消息。實在抱歉。也很不幸。兩位東窗事發了……」

「……」

兩人聞言。面如死灰。無言以對。

探家臨回學校前。父親和小爺專門將虞松遠叫到一邊。提醒他說。解放軍有鐵的紀律。部隊肯定要處理你們。能瞞多久瞞多久。要爭取將學上完。處長專程前來肖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既是給他們通風報信。也是來給他們打預防針。

還真讓兩位老人和處長說著了。果然處分跟著就來了。

男子從桌子上的包內。抽出一張紙。「我是大隊政治處副主任。我受權向你們宣布大隊處分決定。」說道。一字一句照本宣科開了︰

「經調查證實。虞松遠和林濤。在與林雪、錢小夏戀愛後。在獨自執行任務期間。自律不嚴。仍與肖雨嬋、許悠雨長期保持曖昧關系。生活作風問題嚴重。敗壞了社會風氣。影響了我軍形象。鑒于你們所犯嚴重錯誤。經大隊黨委研究決定。給予你們二人記過處分一次。大隊長兼政委張廣進簽字蓋章。」

「……」

剛踏進門來。先是一頓透著密的好話、甜話。跟著這凌空一記鐵錘。當頭一記悶棍。讓兩人徹底石化。

湯副主任看著面如死灰的兩人。顯然很滿意這效果。臉上嘻笑著又拿出兩枚獎章。「201、202。我作為部隊長的特使和專門的信使。現在受命為你們頒獎。鑒于你們在雪域高原戰功卓著。經大隊申報。海軍受總參委托。批準你們分別榮立一等軍功。」

說著。尊重地將兩枚一等功軍功章。分別別在他們胸前。又將裝著另兩枚獎章的紅色錦盒。遞給虞松遠。「這兩枚獎章。第一時間更新由你代表大隊。頒給劉國棟、林柱民兩同志。」

兩人象木偶一樣站著。內心卻象過山車。一會在榮譽的天堂。一會又在處分的地獄……

湯副主任心情很爽。臉上燦爛地笑著。「鑒于你們有重大戰功。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精神。大隊決定。保留學籍。希望你們能積極改正錯誤。嚴格要求自己。爭取做一名合格的尖刀。」

忽然猶如在絕望中看見一縷陽光。又似在火爐一般的沙漠中發現綠洲。處分決定、授予一等功獎章和這個補充決定似乎前後矛盾。莫名其妙。但未等他們想明白。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本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部隊長要親自給你們宣布處分和獎勵決定。但因另有重大任務。已經離開。由我代為宣布。為幫助你們盡快提高思想水平。這兩包學習資料。他讓我轉交你們。限一周內看完。當然。也可以在這里看。旁邊兩個房間。是給你們訂的。」

虞松遠已經大體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分明是一套把戲。但心里還是極為不舒服。讓人處分了。擱誰也高興不起來。

湯副主任卻公事公辦。將兩個極為常見的綠色軍用大帆布保密包交給他們。「你們也可以回到肖園去看。注意保密。今天是八月十七日。一周後。部隊長會親自來拾掇你們。」說完。男子就起身送客。

兩人接過保密官。欲言又止。這保密包是有講究的。緊急時刻。摁動提手上的開關。可以迅速自行銷毀。

「我有話說。我是冤枉的。」虞松遠終于開口說道。

「你不冤枉。相信我。」湯副主任並不听他解釋。笑嘻嘻地。很禮貌地將他們「送」出門外。「希望部隊長來時。你也不要當面辯解。」

虞松遠極為不服。這算什麼事。不听解釋。不給申辯機會。未免太武斷了吧。都記大過了。還以觀後效。還拾掇個屁。難道要整死我們不成。

兩人滿懷「悲憤」。提著帆布包。將獎章取下放進兜內。起身下樓。這番被拾掇得有些過分。腦袋似乎已經停轉。象木偶一樣。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的停車場。

不幸被見多識廣的父親說中。軍籍幸好保住了。但被記一次大過。不幸之中的萬幸。「保留學籍。工資照發。以觀後效」。讓他們覺得又並不是糟糕到底。似乎還讓人覺得有希望。「後效」如果好。是不是還可以取消記過。

「老大。對不起。你受我牽累了……」林濤覺得自己連累了虞松遠。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們是兄弟。第一時間更新有難同當。這就是命運。注定的。再說我也有錯。我早有不好的預感。或許錯得會比你還大。你不必太自責。說實話。怪我自己潛意識里動心了。我這會他媽的干掉自己的心都有。丟人……」

「老大。你……」林濤驚得目瞪口呆。「你和肖大姐。難道……」

「滾。別他媽胡思亂想……」虞松遠聞言大驚。有點氣極敗壞。差點說漏了嘴。

話沒說完。兩人提著包。已經走到了停車場。

只見黑衣女人一手挾著小蠻腰。一手優雅地舉著煙。正春風滿面、幸災樂禍、一臉奸笑地看著他們。第一時間更新虞松遠看著女人不懷好意的「笑」臉。鐵拳攥得骨 骨 響。差點一拳就砸過去。這張笑臉分明和一個看不見的「陰謀」。是一體的。

女人顯然看出了虞松遠羞怒交加的窘相。她並不計較。很優雅、很寬容、很燦爛、也很享受地露齒一笑。這一笑。可謂國色天香。十分美。美不勝收。

覺得她一付看笑話的神情。肯定沒懷什麼好心眼。虞松遠和林濤也懶得理會她。便直接坐進車內。女人倚在車旁。只到一支煙享受完。才飄然坐進車內。發動汽車。

汽車卻並未向禹山方向行駛。而是一頭鑽進街巷深處。「你要干嗎。這車是往哪開。」

女人象過年一樣高興。嘻嘻笑著說。「別緊張。兩位剛受了處分。姐想安慰安慰你們。」

「你……」林濤剛要發作。被虞松遠制止了。

車子駛到一條較為安靜的小巷子內停下。女人說。「兩位。請吧。」

「這是哪。你要干嗎。不會犯花痴吧。你確定我們不進去。你能有辦法。」

女人嗤之以鼻。高傲地揚起美麗的小頭顱。「別想歪了。就憑你們。兩個生瓜蛋子。滾下來吧。這是茶樓。」

看來沒有陷阱。虞松遠和林濤提著包下樓。跟著女人 後上了茶樓二樓。茶樓很簡樸。生意清淡。二樓空空敞敞。一個客人沒有。

「請坐。」

虞松遠和林濤坐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服務員。端來一壺茶過來。給大家斟上。一會又有兩人上了四五樣好菜。一瓶五糧液。見虞松遠和林濤悶悶不樂、猶在夢中的樣子。女人粲然一笑。給他們倒上酒。「這就被打倒了。多大點事兒。都給我抬起頭來。」

「這是命令嗎。」兩人端起酒喝了。

女人再給他們倒上酒。自己卻又很燦爛地笑起來。「這不是命令。這是安慰獎。」

又是一個可惡的安慰獎。

見林濤瞋目而視。象火山即將爆發的樣子。女人仍甜美地笑著說。「呲什麼毛。你們受了處分。大姐安慰你們一下。有錯嗎。」

見虞松遠在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林濤一肚子委屈也憋了回去。虞松遠說。「大姐。讓您看笑話了。有什麼話。直說吧。不會有比記大過再倒霉的事了。沒必要別繞彎子。」

「痛快。我也就長話短說了。我叫徐天一。是南亞中南半島納加公司的負責人之一。納加公司是一家歐洲私人資本投資的跨國公司。由于南亞半島長期不穩定。治安混亂。公司因業務需要。有組建一支高水平特保隊伍。不知兩位是否有意到南亞半島。去散散心。」

「你找錯人了吧。我們是軍人。一切行動听上級指揮。無權自行決定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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