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重器 第三十四章 出頭之日

作者 ︰ 蒼海荒島

受傷期間還三春百鳥、偷寒送暖的,你不要命了麼?怎麼向錢小夏交待?紙包不住火,大隊一旦知道,豈能饒過你?

虞松遠對林濤這種「公子哥」行為,感到不可理喻,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林濤根本不敢看他的眼楮,用眼角的余光偷偷一瞄,就看出虞松遠眼里已堆滿陰雲,「壞了壞了,露餡了,暴露了。老子這回要丟大人了……」他心里哀鳴著,腦袋里趕緊想轍。

飯吃完,林濤倉皇拉著肖雨嬋到一邊偷偷嘀咕了幾句,只到肖雨嬋捂嘴笑著點點頭,他才放心地主動找虞松遠坦白自己的偷苟淺薄之行。

原來,許悠雨老公是個賭徒,更是個社會滾刀肉。

許悠雨父親過世早,稀里糊涂地嫁給了賭徒三柱子。她貌美如花,自然讓賭徒們惦記上了。三柱賭輸了就逼她用肉償,不從就吊起來往死里打。實在受不過,她只得多次忍辱「還債」。一年之內,受盡摧殘,三度自殺沒死成。

許悠雲幾次幫妹妹報警,軍區醫院也多次出面催辦,可警察去時,人家只是在打牌玩。拿不到賭博的證據,每次都是教育一頓、關押兩天,草草了事。

許悠雨想離婚,三柱子當著姐妹倆的面,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大腿就扎了個透,血嘩嘩地流,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獰笑著揚言,「敢離婚,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你全家,魚死網破

姐妹倆嚇呆了,面對潑皮無賴,一籌莫展,欲哭無淚。

禹山大戰,驚心動魄,鬼神皆驚。許悠雲作為醫生被派到肖園,她覺得是天意,一下撞到了能救妹妹的救命稻草。虞松遠和林濤四人,年齡雖然不大,卻都身手了得、道行高深、來頭很大,在駐軍、公安中都能呼風喚雨。只要他們肯出手,辦死一幫賭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可人家是辦大事的人,又全都負傷了,自己這點私事,實在又說不出嘴。♀但為了救妹妹出苦海,她決心豁出去了。虞隊長那有肖雨嬋膩著,她沒有機會,同時也不敢。虞隊長與年齡不相符的目光,讓她都不敢直視,生怕自己的小心計被人窺破。

林濤痞性大,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生瓜蛋子,腦袋中條條框框少,她自信不難拿下他。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紙。她都主動出手了,林濤雖然負傷,但血氣方剛,又傷在大腿根。換藥時她就是無心,也會與他的命根發生親密接觸。

所謂嬌花一點堪待折,無需對鏡貼花黃,一點不假。長夜漫漫,孤獨廝守,兩顆年輕的心,親密接觸時,不需要撩撥,也很容易便擦出了火花。

林濤艷福不淺,姐妹花兩個尤物,一對玉人。人換了,精明如林濤,陷入溫柔鄉中,也沒分辨出來。幾番風雨後,姑娘才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林濤這才知道,與他周旋的不是一個許醫生,竟然是一對姐妹花。

此時,許悠雨楚楚可憐,將自己遭遇娓娓道來,不用求林濤也會主動出手了。

于是,林濤帶著傷柱著單拐,就與呂隊長聯手,把地下賭場給砸了個稀巴爛,把幾十個賭徒都送進了局子。為首四人,辦了個**罪。林濤在現場還抄了十幾萬賭資,拿回來七萬,交給肖雨嬋充公。其余,作為證據留給了老呂,好給他們定罪辦結實。

「許悠雨已經開始辦離婚,下決心跟肖姐姐到肖園干。許悠雲即將調到13軍,到她對象犧牲的南疆去。老大別怪我心軟,許悠雨渾身上下,多處煙頭燙傷,慘不忍睹。就是受處分,小弟也要辦了狗日的三柱子講到這里,林濤幾乎瞋目切齒。

「我只問你,過不了這一關,你夠格做尖刀麼?」

虞松遠其實氣已經消了,這種事要是自己攤上,也會出手。但林濤這一箭雙雕的不恥行為,他做不出。正待批評林濤幾句,肖雨嬋卻「及時」出現了。一涉及男女之事,只要一面對肖雨嬋,虞松遠象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心虛得直哆嗦,就象泄了氣的皮球,一點脾氣沒有,更別說發火了。林濤心里大喜,扮著鬼臉,扭著 、捂著嘴偷笑,被肖雨嬋擰著耳朵推出門去。

虞松遠仰天長嘆,這到底怎麼回事?小爺我英雄一世,這回算讓這臭丫頭捏手心了,真尼瑪悲哀。風水輪流轉,曾經喪魂落魄、驚弓之鳥一般的肖雨嬋,儼然成了肖園全體人員的主心骨。在肖大小姐面前,他已經失去了控制全局的能力,只好無奈地默認了林濤與許家姐妹的關系。

許悠雲姐妹倆站在林濤臥室門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林濤笑嘻嘻出來,她們馬上緊絭不安地迎上來。卻見林濤一臉輕松,就這麼輕過關了,兩個女孩,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女乃媽柳姑敲門進來,她拿出信封,里面一大迭錢,整整一萬,遞給許悠雲說,「這是雨嬋讓我交給你們的,把家里家外都處理一下,把家里老人好好兒安頓一下。老人最好就到修理廠來住,這里房子多,互相照顧還方便

許悠雲推辭了一番,說用不了這麼多,但還是被柳姑逼著收下。

第二天早飯時,桃子忽然跑來叫道,「虞大哥,莊老板長途電話!」虞松遠答應一聲,馬上扔下碗,沖進辦公室,抄起電話,莊虎的聲音從听筒內傳出來,「虞小弟,大事全了了,莫萬英那狗日的姘婦,終于被逮住了

「地道通向哪?」

莊虎說,「就通莫萬英那個情婦家,這個情婦和男人跑到g省省城番禺,還是被警察逮了。幾百公斤高純度海洛英哪,老天爺,小弟你知道毒品在哪查著的嗎?」

「在哪?」

莊虎感嘆著道,「老蘇跟我說,東甌莊園旁邊,有一個精品茶園,下面是一個地下密室。誰也想象不到,毒品就藏匿這個山上的密室里。我這會是在公安局給你打的電話,刑警隊蘇隊長要我代他向你問好。他還說已經通過特殊渠道,給你郵寄了好東西……」

回到餐廳,肖雨嬋等人都看著他,想知道莊虎通報了什麼喜事。虞松遠說︰「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大宗毒品查到了,肖園的安全警報,正式解除了!」

「太好了,正好馬上就要開學了,那我們就可以放心去上課了林濤手舞足蹈地說。

肖雨嬋卻忽然淚流滿面,嘴里喃喃細語,「解月兌了,我們終于熬出頭了,解放了……」她忽然走到已經在啜泣抽噎的柳姑身邊,緊緊地抱著她,母女倆人高興得抱頭痛哭。

大家趕緊勸解,肖雨嬋說,「你們別怕,讓我們母女倆哭一會兒。盼星星盼月亮,咬緊牙關熬,就盼著翻身得解放。我們是高興,哭出來心里會好受些……」

開學時間終于到了。

虞松遠和林濤在開學的前一天,開著車到學校宿舍樓下。這輛吉普車,與劉國棟、林柱民的那一輛一起,已經被溫嶺重新進行了改裝,比蔣南光的改裝,又要高了一個檔次。趙連長還專門通過軍區油運處,給他們弄了兩塊軍用車牌,與肖雨嬋的面包車座駕,同時掛上了軍牌。

此刻,這輛掛軍牌的敞棚吉普,無限拉風地停在宿舍樓下,馬上有一群地方學生來圍觀。

班主任朱教授一大早,就在樓下東張西望,靜候著兩位呢。

一見他們兩人來了,朱教授馬上長吁一口氣,眉開眼笑地說,「老天,一部分學生都報到了,你們隊長、副隊長沒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弄,愁死我了見林濤還柱著單拐,便問,「小林怎麼負傷了?」

林濤搪塞過去,三人一起來到三樓的大隊部。警衛連副連長于軍,正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打掃衛生,見他們進來,女孩熱情地迎上來,「我叫周筠,你們是大隊長、副大隊長吧?你們的傷不要緊了吧?」

虞松遠和林濤握著她的小手,做了自我介紹。

于軍說,「虞隊長,我是軍區任命的大隊指導員,未來四年,我全程陪同各位太子、公主讀書

大家都坐下,周筠給大家沏上茶,于軍又關心起他們的傷情。不少同學,見他倆來了,也從宿舍過來問候。于軍早在他們來前,就已經說漏了嘴,同學們都知道他們最近剛惡戰過一場,都好奇地紛紛詢問。

虞松遠說,「同學們不要問,這次行動是有保密年限的。這里的人民,已經習慣和平生活,不要引起他們恐慌又對朱教授說,「學習期間,我們可能還會有任務,教授您要多受累了

朱教授一听就急了,「上學了還帶任務啊,這怎麼辦?你們這個班是要全體入伍的,要全部實行軍事化管理的。一個小于根本弄不過來,你倆總得留一個人住校啊。小于要有事,每天出**都弄不來。我是做學問的,哪懂立正稍息這一套

「不要緊,不要緊,日常管理,指導員和班委全包了,您不用操心。你別急,你把名單給我看看!」虞松遠說。

朱教授將花名冊交給他,虞松遠看了一遍後說,「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讓萬軍與羅大平兩人,擔任代理大隊長、副大隊長,負責日常管理。您和指導員只要管住他們倆,就行了。如果他倆不听話,你悄悄告訴我們就行,分分鐘給捯弄得服服帖帖的

萬軍和羅大平都還未到,大家都笑起來,朱教授這才如釋重負。

第二天,虞松遠和林濤準時出發。肖雨嬋和許悠雨站在小院門前,依依惜別的樣子,弄得跟小妻子送丈夫遠行一樣,故意制造著難解難分的氣氛。一邊不停地囑咐這囑咐那,車子啟動了,還要象模象樣地搖著小手。

林濤哈哈大笑,虞松遠則氣得牙關緊咬。

在車上,林濤叮囑溫嶺︰「雖然警報解除,但為防萬一,不能讓肖老板一個人外出。攤子鋪這麼大,她要出點事,大家都跟著玩完。劉九斤身手好一點,你倆做肖老板保鏢。這段時間專門負責保衛她的安全,要一步不離!」

「那她要上廁所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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