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全身還是痛,像是拆散了重裝一樣的痛。♀
嗓喉還好像著了火一樣,心發慌,發堵,整個人像是要脹得裂開。
死了,還要受罪嗎?
老天,為什麼總是要這樣的苟待窮人,前世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事。
「我渴,我想喝水。」說完,尹如煙慢慢的睜開眼,眼前黃燦燦的,難道自己轉世投胎了嗎?
尹如煙剛想抬身,可是身子使不上力。
娘親說,人做鬼了就會像風一樣自由。
可是自己卻變得比石頭還要沉。
「來人,水。」
為什麼是他的聲音?怎麼不是師兄的聲音?她明明看到師兄了。♀
尹如煙閉上眼,重又睜開。這樣能看得清朗。
坐在她面前的果然不是師兄,是任少雄,那個戴著黃金面具的冷漠男人。
忙著端水的是萬春,後面是萬秋、萬月,看看四周,房間里還是以前的布置,自己還沒死,還苦難的活著。那個老夫人下手還不夠重。閻羅殿走一圈,她又回來了。以後還要面對無休止的痛苦與折磨。
上天,你要折磨我多久。
尹如煙無語了。
既然活著,還要守著活著的規矩。
尹如煙只得半躺著作了個行禮的姿態。
任少雄急忙按著她︰「別動。」
萬春把水端來了,任少雄扶直尹如煙的身子,親自喂她喝水。
喝完,揚揚手,讓丫環們都出去。
屋里只尹如煙和他二個人,氣氛有些死寂,尹如煙的呼吸更加的不暢。
「如果我不在場,那個女人以後都要見了。」
那是任少雄的女乃女乃,他的語氣非常不恭。
尹如煙恭順的點頭,這個惡毒的老夫人,她也不想見。
昏倒之前尹如煙以為師兄來了,看來救她的是任少雄,她怎麼會把這個男人當作師兄呢?這種想法,是對師兄的一種褻瀆。
對于救命之恩,尹如煙絲毫沒有感激,她的苦難都是源起于她。
今日種種苦,明日種種難,都是拜他所賜。
「你若生不出子嗣,你便只有一死,想著自保才是正經,別忙著四處討好。」任少雄的語氣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就像在跟人說天氣冷暖。
尹如煙從鬼門關里才爬出來,他就要給尹如煙一腳。狠狠的一腳。
尹如煙咽下苦澀,浮起淡笑︰「妾身謹記莊主教誨。」
「你要討好我一個就夠了。」又是不咸不淡的語氣。
尹如煙只是棵棋子,一個女人的替身,沒有利用價值,討好誰也沒用,尹如煙費那心思做什麼。
他救尹如煙原是怕耕種沒有收獲,原來他也怕斷子絕孫。
尹如煙淡笑,算是應答。
「沒事的時候,讀讀書,練練武,對你沒壞處。」任少強淡聲道,「讀書,萬春可以教你;練武長喜可以教你,我再說一次,風月山莊不是皇宮,沒那麼我我規矩。」
「妾身知道了。」尹如煙欠了欠身,這話是不是意味著,老夫再要打她,她可以反抗了。
任少雄說這麼多話,這話最好听。
下午尹如煙听萬月說,莊主責打了老夫人莊里的丫環,當著老夫人的面,公然的薄老夫人的面子,老夫人氣得躺在榻上,滴米未進。
尹如煙才不會想著這是任少雄替她出頭,只是他自己想出氣。竟敢動他的女人,自古言,打狗還要看主人。
只是尹如煙不明白,一個禮佛之人,為什麼會如此惡毒。
尹如煙還要在這萬惡的地方活著,還好,尹如煙不會永生,總有盡頭。
那個尹如煙到底是誰,讓老夫人如此憎恨,以至于看到相似的都要往死里整。
自己只是名字和那個女人相同,任少雄就不惜和老夫人翻臉護著她,任少雄對那個女人肯定是極盡寵愛。
如果師兄也能像任少雄對她那樣,自己死也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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