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魔道 第八章 斗智

作者 ︰ 天堂之杯

子怒剛剛能夠避開左從戎的攻擊都極其僥幸了,哪里還有功夫回應左從戎的夸贊,在這里停留片刻都顯得危險異常,現在的能夠化解危機的方法除了從這里出去,也只有讓將煙塵漫天飛舞的爆炸消除掉才行了。

在沖進煙塵中之後,子怒就注意到了,這絲毫沒有停止跡象的爆炸,並不是自然現象,而是左從戎在搞鬼,借助著他本身的火屬性能力,再用煉成陣將大氣分離轉化成為易燃易爆的氣體,利用爆炸氣流讓這漫天的粉塵無法平息。粉塵的自然爆炸早已經結束了,所以想要阻止粉塵繼續飛揚,也只有將粉塵全數消除才是正事。

虧得子怒的領域武裝是由水和火組成的,想要化解這窘境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見子怒將手中的紫色刀刃直直地朝水中刺了進去。左從戎看不到子怒,也看不到外界,也就是在左從戎還在感知著眾人的能力波動進行精確射擊的同時,外部的火牆有一多半在子怒的引導之下鑽入水中,不消片刻,蒸騰而起的水汽便漫布在了整個領域之內。在水汽的浸潤下,左從戎的計策也終于告一段落,不過左從戎倒也無所謂,憑借著對方的手段將計就計,還擊殺了一人,也算得上頗有成效了。

「長空,動手!」煙塵雖然還未盡數消散,不過爆炸卻在水汽的干擾下完全消失掉了,而內里的情況,在煙塵略微消散之後,也勉強可以看到。看準時機的子怒,立刻向同伴提醒道。

「冰封!」在子怒提醒之後,一個沉悶的魔法真名被呼喚出來,另一名極限能力者也終于出手了。從他釋放的魔法來看,大概之前未動是因為這神域與自身屬性相克太過嚴重了,而此刻這樣的環境下。卻是相當合適。水汽的蒸騰吸取了大量的熱能,蒸騰而起的水汽將炙熱的陽光遮擋起來,雖然環境依然炎熱,可釋放冰系魔法,卻也不會被克制得太厲害。

話音落後,左從戎的腳底頓時涼意凸顯,迅速結成了堅冰,向左從戎腳底冰凍而來,可能是想要將左從戎困在原地。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搞清楚的左從戎的底細。雖然左從戎無法依靠自身向外釋放魔法,可就元素附著來說,卻是很在行的。只見左從戎在腳底迅速匯聚起了火焰,在將冰層化掉的同時,他也借著爆炸的氣流一閃而去,從煙塵中退了出去。

「重力術!」眼見左從戎要從煙塵中逃月兌,原本和子怒合作釋放過復合魔法的土系魔法師再次呼出魔法真名,在煙塵外圍,激活了一個大行的重力陣圖。這群人果然配合默契。最開始的火雨爆炸之後,幾人雖然看似在一邊躲避著爆炸氣流帶來的危急,一邊盡力不使包圍圈太過放大。可事實上,卻是在很規律地放置著晶核和魔法晶石。在外圍布置了一個重力陣圖,眼下在左從戎即將月兌出包圍網的時候,迅速激活,打左從戎一個措手不及。

不管是誰。在飛行的途中遇到突發事件身形都會很難維持,左從戎也不例外,這重力陣大概就算在行走之時突然激活。////措不及防之下也會摔一跤,而借助爆炸之力飛行的左從戎,速度本來已經快到了自己能夠掌握的極限,如今在陣圖激活的瞬間,哪里還能穩住身形,一個不穩,便沖著地面摔了下去。不過,左從戎注定不會落回地上,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左從戎能力高強到在這危急關頭都可以完全回避,而是因為,在他跌落的方向,一名強者持刀砍來,配合著土系魔法師的魔法,想要將左從戎一舉擊殺。

「果然還是被小看了!」雖然這麼快的速度之下,自己無法控制身形,狼狽地跌到在地估計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可即使是這樣,也不會像他們幾人料想的那樣成為待宰的羔羊。左從戎掃了一眼迎擊而來的強者,內心暗暗道了一句,隨即透過大天使的魔法書,在武者前來的軌跡上快速地具現了三個魔法陣,三道凌厲的風刃極速沖出,擋在了身形不穩的自己和強者中間。

也算這強者素質過人,即使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依然沒有躲閃風刃的打算,想要硬吃下風刃也要將左從戎擊殺掉。不過左從戎看到這一幕倒是放心了不少。如果他是憑借自身護甲硬抗三道風刃的話,左從戎很自信對方會受傷不輕,不是良好狀態的話,釋放的斬擊自己用防御陣圖和元素護甲足夠應付掉了。如果打算利用斬擊破掉風刃,那之後的斬擊力度也勢必會變弱,不管怎麼樣,都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威脅了。

轉瞬之間,極速行進的兩人便在半空之中完成了遭遇戰,如同左從戎料想地那般,左從戎在受了對手一擊之後,改變了下落方向的同時,也將身形完美地控制下來,穩穩地落回了地面,而那名強者,則由于從反方向沖出去,將幾人的包圍圈留出了一個空缺。

「索魂刺!」

就在左從戎慶幸對方包圍出現空缺,準備迅速閃到圈外的時候,長空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左從戎只覺得拿著「狙神」的左臂一陣刺痛,隨後便被左臂上的強勁力量帶得摔倒在地。待左從戎再抬頭之後才發現,左臂已經被不可視的尖刺刺穿了三個洞口,被釘到了水面之上。左從戎忍著疼痛試著晃了晃左臂,才發覺,左臂竟是完全無法動彈分毫,顯然,是長空的「索魂刺」在作祟。

……

「這下怎麼辦?」眼見變故突生,盧家的護衛也是焦急起來,向盧騰問道。眾人都清楚,這少年被殺之後,輪到的就是盧家無疑了,雖然對方有一人被左從戎擊殺,可六人之中的兩名極限能力者卻沒有多大的消耗,雙方的力量依然懸殊,這個時候要不要出手救助這名「敵人」也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就算有了神人的實力,實戰經驗還是太少了。我們還是等等吧。等這少年死了之後,林宇你借著機會迅速沖出去,將屏蔽陣圖沖破掉。這少年不管對我們還是對他們來說,都是死了的好,有一個神人級別的敵人,估計青城也難以安穩了。」盧騰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被控住的左從戎,冰冷地決定道。

「這樣好嗎?」王林宇皺了皺眉,有些不太贊同地問道。

「我也知道不太好,可也沒辦法了,就算是帝都。估計也不想去招惹一個神人。我只是想把這個危險的苗頭,扼殺掉而已,這個機會對我們說還不錯,只要能不影響到青城的安寧,一切都無所謂了。」盧騰解釋道。

……

「好手段,原來,小看人的是我才對麼!」左從戎松開左手,散掉了已經具現的「狙神」,向幾人夸贊一句之後。自嘲地笑了笑。真沒想到這群人的配合居然已經默契到了這種地步,這麼電光火石的瞬間,居然都能找到可以攻擊的瞬間。

「這麼小的年紀,能夠讓我們這麼多人出手。慚愧的是我們才對!」子怒見左從戎將三段武裝散去,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持刀慢步從煙塵中走了出來,向左從戎說道。

「子怒。別廢話,快動手!」與子怒不同,長空卻沒有這般和左從戎閑聊的閑情逸致。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出變故,所謂雙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不管怎麼控住左從戎,只要不把左從戎斬殺了,總歸難以心安。

「有人這樣說了,很抱歉,雖然還想和你繼續敘敘,可我們的時間也比較緊張。這樣的天才,真是有些可惜了,不過既然你是我們的敵人,也只有將你殺了!」子怒說話間向左從戎方向慢步走了過去。

「那還真是可惜了,難得再一次能靜下來聊一聊了,既然話不投機,還是動手吧。我也好快點解月兌,這個姿勢說實話一點也不舒服……」左從戎好像還沒有理解到現在自己的狀況,依然輕松地和子怒閑聊著。

「這個態度不錯,說實話,這幾百年間我殺的人也不在少數了,可能像你這樣臨死前都這麼看得開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子怒話音落後,神色頓時變得再無一絲感情,將手中的長刀再次往緊攥了攥,行動緩慢的步履也加快了不少,打算動手。

「死?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左從戎越听越不對,感情這幫人已經把自己當成死人了是吧?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開!」

見子怒沒有和自己敘話的意思,左從戎也迅速行動起來,單手結印,口中呼出令咒,在周身十數米之內,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幾十個魔法陣,向子怒發射了密集的魔法攻擊。當然,左從戎也沒有依靠這些將子怒擊退的打算,雖然攻擊比較密集,可對手畢竟不是凡人,能夠將對手拖延更多的時間也就足夠了。

左從戎在釋放完魔法之後,迅速在腳底凝聚了一個藍色陣圖,將水底的大地扯起幾方,煉成了一個圓形的護罩,把除去已經被「索魂刺」刺中的左臂之外的自己全部包容進去,同時展開了無數的土黃色書寫式,不斷地刻印在護罩之上,利用土系能力加固著防御。

「沒用的!我的刀砍不破的東西,這個世上是不存在的!」就算此刻施展這個護罩的人是土系魔法師,也無法防御下自己的斬擊,更別提左從戎這個火屬性的武者了。在將所有的魔法攻擊盡數規避之後,子怒盯著左從戎做出來的防護罩,冷聲說道。

「冥哭!」雖然嘴上說得從容,可子怒卻沒有絲毫小看這防御的意思。既然對方已經完全放棄了攻擊,那子怒也就能夠更加放下心地攻擊了,擺開架勢之後,子怒也像魔法師釋放魔法一樣,呼出一個令咒名,橫刀劈出一道深紫色的火焰劍氣,將左從戎精心熔煉的防護罩一舉劈成兩半。

「嗯?怎麼回事?」子怒劈出一刀之後,有些納悶地自語道。

「怎麼了?」長空有些不清楚地問道。

「神人死了之後,神域不是應該會消散掉嗎?」子怒納悶地問道。

「不清楚,第一次殺死神人,這種事情怎麼搞得清楚,大概是神人的靈魂比較堅韌吧,消散還需要一些時間。」長空猜測道。

「可能吧!」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子怒也算是贊同了長空的想法。

在兩人交流的同時,一旁的防護罩也出現了一些變化。由于子怒的斬擊是斜著砍過去的,方才一直還安然無恙的防護罩,頂端終于突破了摩擦力的極限束縛,頂部自切開的光華斷面處,順著切口斜斜地滑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怎……,怎麼可能!」

長空驚聲道。自己的三段武裝釘著對方,從其上傳來的氣息是不會錯的,可是為什麼,到底他是以什麼方法逃掉的。在長空盯著的防護罩內,只見露出內里的防護罩中,哪里還有左從戎的身影,有的只是防護罩上安著的半截斷臂而已,被控住的左從戎,此刻早已經自斷左臂,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轟!」

具現武裝的話,勢必還會暴露行蹤,反正這大槍里還有一顆子彈,比較近的距離下,以自己的射術來說,一只手也完全可以擊殺目標了,況且對手們此刻發現對手沒死的時候心神還有些漏洞,這樣的話,擊殺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樣想著的左從戎,在幾人慌亂的同時,毫不猶豫地向自己最近的一名強者將這最後一顆子彈射了出去。在速度在千米每秒的子彈面前,強者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當胸擊穿,強烈的爆炸直將對方半個身子都完全撕碎,血漿、碎肉,飄落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沒想到這被人鄙夷為武者恥辱的熱武槍械,在適合它的人手上,居然會有這麼恐怖的威力,子怒幾人具是瞳孔收縮,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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