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逢君,君請繞道 第十二章冷竹

作者 ︰ 未知

顧琉縈突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過分了,她每每都戳在他的痛處。無彈窗小說網他畢竟是男子,即便再臉皮厚後也是有底線的。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顧琉縈開口道︰「你走吧,陌路逢君,陌路相離。本不該有交集。」

安歧之听著顧琉縈話里帶了絲決絕,不知為何心里隱隱覺得難受,良久沒有動作。

此時兩人都忘了,他們是因琉璃珠才在陌路逢君想逢的。安歧之今晚是來偷琉璃珠的。安歧之目的沒有達到,他們怎麼可能不會再有交集。只要琉璃珠還在顧琉縈手里一天,安歧之都得惦記著她顧琉縈一天。

又是一陣沉默,此時一陣涼風襲來,帶了絲寒意,一直寒到了兩人的心里。

桃花樹因微風輕輕的搖曳起來,樹上的桃花緩緩飄落下來,從兩人中間跌落下。

安歧之沒有再說什麼,腳尖輕點便消失在了顧琉縈的視線中。

顧琉縈全身的力氣像抽空了般,猛的跌坐在地。

小珊連忙來到顧琉縈身邊輕輕拉起她︰「這才三月天,地下涼,小姐快起來吧,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我自己本就是學醫的,感染風寒了不出一天便能治好了。」

小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見她拉不起來顧琉縈,無法,只好陪她坐著。

小珊輕摟著顧琉縈︰「小姐怎麼突然傷感了。」

顧琉縈沉默了片刻,認真的問道︰「小珊,我今天做過分了嗎?」

小珊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笑著道︰「小姐怎突然這麼問,是他自己來惹小姐的,再說以前小姐也是這般啊,但從未覺得過分過。」

顧琉縈輕靠著小珊︰「好像真的做過分了點。他畢竟是男子,我不該多次戳他痛處的。」

「小姐今天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啊。」

顧琉縈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她只是剛才听到安歧之那句冷冰冰的話覺得有些難受。可她以前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她是真的很任性刁蠻。

顧琉縈收拾好心情,故做輕松一笑︰「走吧,回去了,很晚了呢。」

小珊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跟著顧琉縈走了。

只是今晚,一夜無眠。

安歧之覺得難過,他今天是生氣了。這麼多年來,他的面具從未摘下來過。即便是秦離那樣的手足之交都從未見過他失態的表情。

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一張妖孽的笑臉,在冷叔面前他便是一個認真堅韌的少年。他極少有情緒變化,沒有人能讓他摘下面具。即便是他最親近的冷叔都只能在他父母忌日的時候看到他不同的情緒。

今天他先是被顧琉縈奪了琉璃珠,再是被下瀉藥,然後被秦離捉弄,被蜜蜂蟄,兩次被蛇追,今天,還真忙。

安歧之此時心情不好,很不好。以前他每次心情不好時都會模模胸口的琉璃珠,而這一模他才猛的記起,琉璃珠在顧琉縈那。

現在他沒了生氣的心情了,低罵道︰「該死,看來明天還是得去陌路逢君。」

安歧之住的地方並不算太大,他在江南明里的身份是一個米商,而暗地里他的身份是天歧教教主,天歧教的地下產業便是鐵器。

安歧之回去的時候大堂里正端坐著一個人等著他。

那個男子約莫四十幾,一身灰袍,面上顯露的是淡淡的擔憂。

「冷叔,怎麼還沒休息。」安歧之徑直坐在冷叔的身側凳子上,倒了杯水猛灌了進去。

「你這麼晚沒回來,我怎麼能睡得著,以往你晚歸或不歸都會派人帶個信回來的,今天卻什麼都沒帶回來。」

「冷叔你擔憂過了,如今的我再不是當年那個只會哭的小男孩了。」安歧之輕嘆口氣。

「說吧,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你回家絕對不會是這個表情的。」冷叔也倒了杯茶細細品著。

安歧之心中苦笑,但還是把今天的事全部告訴了冷叔,對于這個一手把他帶大,一手教他武功的男子他沒有一絲的隱瞞。

冷叔剛開始听著他被下瀉藥,被秦離捉弄時嘴角溢出絲絲笑意。可听到最後發現安歧之居然沒有把琉璃珠舀回來不說,自己的還被顧琉縈給奪去了,臉上的笑意便一點點沉下去了。

安歧之說完站起身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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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叔也站起身來,走到安歧之身邊,面上是一片凝重︰「不用我多說,歧兒你也知道琉璃珠對你娘意味著什麼,萬萬不可丟了它。」

「我知道,現下兩顆琉璃珠已知道下落,只要知道在哪,想舀回來就沒有大問題,最棘手的問題是其它五顆,不知道下落,找起來卻是不易。風月閣是江湖最大的情報組織,可卻找了整整三年才找到一顆。」

「不,風月閣雖然是最大的情報組織,可論起尋物能力,還有一個地方比風月閣更甚。」

「冷叔說的我如何不知,丐幫是天下最龐大的幫派。丐幫的幫眾涉及任何領域。可我們要尋的是前朝皇後的遺物,不能太明目張膽,而丐幫的幫眾雖然多,廣,可畢竟不是嚴密的組織,若是去找丐幫幫忙,必定會泄露風聲,到時候,我們的身份被朝廷注意到了便麻煩了。」

安歧之說得很平靜,即便是提起前朝皇後語氣都沒有一絲波瀾,而他面上越是平靜,心中越是痛苦。

冷叔嘆口氣,輕拍著安歧之的肩膀︰「倒是我想的不周全,歧兒長大了,你雖是我一手帶大的,可論起處事能力,你都強我太多,即便是武功,我都不及你了。看來,冷叔真的老了,」

安歧之轉過身正對著冷叔︰「冷叔哪里的話,當年如果不是你拼死帶出了我,現在哪還會有安歧之這個人,如果不是你傾盡心力的培養我,如今的我也不過是草包一個。是我們君家,虧欠了你。」

冷叔聞言略有些惶恐,安歧之說的是君家,這兩個字太過沉重,他本是君家的暗衛,他到死的任務便是保護他,他如何能承受得了虧欠兩個字。

「歧兒嚴重了,我冷竹不過是一個暗衛,本就身份低微,怎承受得起虧欠兩個字,這本就是我的使命。」

安歧之也不再多說什麼,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他與冷叔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雖然不再像開始那樣動不動就跪下說什麼請小主子責罰之類的話。但他還是謹守著主僕之界,在他的心里,永遠把安歧之當成他的主子。這種尊卑等級已經刻在了他的心里。

原本安歧之最開始說要與冷竹用父子的身份在江南定居的,畢竟這樣的身份比較好掩飾。冷竹當然不肯,在他看來那是大逆不道。

安歧之逼急了他便舀出劍來說要自刎,安歧之無法,最後協商以叔佷的身份對外。即便這樣,冷竹都在他父母的靈位前跪了三天三夜,說是請求他父母在天之靈的原諒。

這麼多年來,安歧之早已把冷竹當成了親人,終于是讓他把自稱卑職改成了我。但安歧之知道,在他心中,還是把他當成了主子。這種刻在骨子里的觀念他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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