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殺坐在馬車里打量著手上的血玉扳指,車外喧鬧褪去轉為安靜,撩開簾子一看果然已經出了城。
不過是見個面,需要出城?會是什麼人呢。
一開始她還懷疑是雲沉那只婚禮,現在看來顯然不是,他若要見根本不必費這番功夫。若除了雲沉的話,啊……是他麼。
七皇子雲澈,對于這個人唯一的了解便是他是當今皇後的兒子。
到了城郊一處普通的別院內馬車停了下來,听到聲音江左已經到了門前接應。
「已經到了,請四公子下車江右躬身而立,隨後挽起了車簾。
楮殺起身跳下馬車,當看到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時愣了一下,雙子侍衛?這個世界不會也有那樣的變態的組織吧。
「四公子請兩人同時頷首,一左一右推開房門。
楮殺微微點頭,舉步走了進去,屋內很安靜,輕紗浮動風鈴未響,桌上擺放著一方白玉香爐,暗香攏袖。
突地琴聲驟起,聲音從後院傳來。
楮殺循聲而行出了房間,後院竟種滿了海棠,滿樹綻放緋紅如雲。一抹紅影端坐樹下,別樣的醒目。
琴聲仍舊在繼續,楮殺不懂音律也沒耐心听完一整首,很干脆的走了過去。
「七殿下找我來不會只是為了听琴的吧
琴聲戛然而止,雲澈輕笑,「打斷別人彈琴好像是不太禮貌的行為吧
竟然已經猜到是他了,果然不傻。
「是嗎?」楮殺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繞到了雲澈身前,「我倒是覺得隱藏身份半路攔截這種事更沒有禮貌,七殿下覺得呢?」
「好個伶牙俐齒的四公子雲澈抬頭,當看到那張臉時愣住了,「你……」
楮殺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麼反應?
「涼笙?是你嗎?涼笙……」雲澈突然起身,緊緊地攥住了楮殺的肩,神情激動。
果然是張妖孽的臉。迫于那張臉的不斷靠近,楮殺忍不住往後仰,「我說殿下你先冷靜一下。首先我叫楮殺不叫涼笙,然後你認錯人了
「不會……不會我不會認錯人,你就是涼笙雲澈勾唇,伸手撫上了楮殺的臉,「這眉眼還與小時候一樣,我念了你十三年怎會認錯呢
涼薄的指尖觸上皮膚,楮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分明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這個人的手怎麼會這麼涼,太詭異了。更詭異的是為什麼會將她認成什麼涼笙啊,還十三年……難道是他的小情人?
想到此處,楮殺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七殿下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男人
「我自然知道你是男人,因為我也是男人雲澈勾唇一笑,如冰雪初融帶著勾魂攝魄的味道。
楮殺覺得一道大雷劈在了她頭上,「七殿下您是基x啊……」
天殺的,怎麼那麼湊巧,她現在要怎麼表清白?
「涼笙,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沒做完的事嗎?」
那眼神溫柔的叫楮殺發抖,「喂,我說殿下咱們能冷靜點嗎?你看這是幾?」
雲澈見狀輕輕搖首,直接握住了那只手,「我知道你記得的。來,履行你的承諾吧
說著便閉上了眼楮。
楮殺傻眼,這貨到底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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