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又睡了一覺好的如棋在第二天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一早的，在大院，如棋看到，如光他們背上小包袱，說是與東方順心相約了，今早就上山，現在就要出門了。
何氏，張氏，正哭著鼻子，不想自己的兒子離家，但是學武這樣的事，卻是一件好事，阻止？是阻止不了的。不舍卻又想他們出識！
于是兩人只能哭。想兒子回心轉意，但是又不想阻止兒子有好前途。母親都是復雜的，矛盾的。
家中的男丁，如光，如宗，如耀，如祖，如富，甚至是如貴都說要上山。看著這由高到低的幾個小子，如棋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了不舍。
如光站在老爺子的面前，「爺爺，光兒會努力學習的，不會負你所望！」態度正經，認真。
如果如光剛剛說努力學習，不負所望是學習文科，去考取功名，老爺子一定會很高興，可是如光說的卻是去學武，要拋卻老爺子的期望！
老爺子看著自己這長孫，他閉了一下眼，「去，去去，學不成，就不要回來了！」說著，他轉身回屋，他不要看著自己的孫子離家。
如棋向如光笑了一個，「大哥，你不要想著去學武，家中的活就不用做了，以後，每天，我都會帶著籮子到那小坡上等你，記得了，可不要忘記了！」
听著如棋這沒頭沒腦的話，如光伸手叩了如棋的腦門一下，「你啊，想什麼了？平常的聰明勁都到哪去了，哥可不是去玩。是去學武！是去拜師！以後都不在家里住了！」話語里有著不舍，也有著自豪！手揉起了如棋的小腦袋，「哥不在家里，要看好家，如果有人欺負你了，要學會跑，記下來，等哥回來。哥給你報仇！」
如棋笑著點頭，「記得小坡上見！」末了還回了如光這麼一句。「我去看看爺爺。」
這時，樹根也背了個小包袱出現在慕容家，他也要跟如光他們一起去學武。
一陣的哭啼過後，東方順心出現了，沒有多說一句話。帶著一群的小鬼，出發了。
……
如棋進了屋，看著老爺子沒有一點精神的坐在炕床上。樣子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
「爺爺！」
「棋兒啊！」老爺子的聲音有著咽聲。
「爺爺是不是覺得會很久都見不到哥哥他們了？」
老爺子沒有回話，他在心中是這樣認定的。
「爺爺，如果棋兒說，你很快就過再見到他們，你會不會好過一些？」
「棋兒，不要在這里說傻話。」老爺子不滿意如棋這樣說話，如棋這話說如光他們很快回來，不就是東方順心的師傅看不上如光他們麼，如光他們只有拜不成師才會很快就回來的！
「爺爺，棋兒怎麼會想大哥他們拜不成師呢？可是爺爺。你想過沒有，東方大哥可是能夠來我們家教在哥武術的。你覺得東方大哥的師傅是住在那里，東方大哥是住在哪里？」
老爺子看著如棋，不解，「你是說？」
「其實所謂的上山，棋兒覺得，這山其實就在這附近。近得東方大哥可以每天都到我們村子里來。」
「這麼的近？」老爺子反應過來了，眼亮了。
「爺爺，你覺得會有多遠？」
老爺子笑了，他覺得如棋的話沒有錯。
這時，如睿邁著小短腿進來了，「爺爺，今天不讀書麼？」
每一天，如睿都喜歡坐在大廳的門前，听著大伙讀書，今天大伙出門，沒有人讀了，他很不習慣。
看著如睿，老爺子覺得，或許那幾個會在武術上有所成就，可是慕容家卻還是會有喜歡學文的，看看，這眼前不就有一個了麼？
「讀，怎麼不讀，小睿兒，爺爺教你讀書怎樣？」老爺子拐著如睿。慕容家里，除了如畫和如睿每一個小孩都在讀書，為什麼這兩個不學，只因為他們太小了，坐不住，也握不住筆，老爺子也發了話，明年，這兩個那女圭女圭也是得開始學習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而已！
「真的？爺爺教如睿麼？好耶，如睿也可以讀書了。」如睿可不知道，他已經將自己給賣了，而且賣得很高興。
……
果然的，在第二天，如棋在小坡上就看到了如光他們幾個，那尷尬的臉色，讓如棋忍不住就想笑。
「你怎麼就知道很近的？」如光問如棋，如耀幾個也看向如棋，只有如宗，他已經拿起放在籮子里的鐮刀開始工作了。
「哥，你想想，東方大哥可是每天過來這里看你們割草的？住得遠，他能來回麼？」如棋甜甜的笑著。
如光一拍自己的腦門，轉身就去工作了。
是自己想多了而已，怪不得如宗常常說，家里最聰明的不是他，是二丫頭！
割了草，如棋還讓如光他們將草背回家！
這一回家，大伙都知道了，原來，如光他們其實就在村子的另外一邊的山腳下住著。這個的知道，大伙也就更放心了。
老爺子笑眯眯的也乘機給幾個小子布置了一些功課，讓他們可以學習武術之余，這功課也不能丟下。
……
家里少了幾個小子，清靜了許多。
一下子的，大家都很不習慣！
沒有了大聲整齊的讀書聲，也沒有了在院子里一字排開的椅椅桌桌，感覺整個家都空了不少。
偶爾小聲的讀書聲，是來自如睿那幼小的聲音，讓人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應該憂愁！
如棋她們是女子，書也讀，但是卻沒有男子那樣的要求，科舉，功名，全都不需要，空余的時間老爺子會教她們雜科，琴棋書畫，偶爾還教詩詞歌賦！
日子慢慢的過著。
四月尾，農閑的日子，附近的村子在河里起出了屬于他們村子的龍舟，開始了五月五賽龍舟的練習。住在湖邊的慕容家偶爾會听到大伙練習時傳來的鑼鼓聲。
江氏村沒有屬于自己的龍舟，在這樣的日子並不抽人練習，但是旁邊的兄弟村卻會過來借人。
這一年，守良就被借去了。
如睿一听到鑼鼓的聲音，他就會停下手中的筆，側著小腦袋，看著湖的方向，「爹爹在那里！」
老爺子會嘻嘻的笑著，「你長大了也可以去。」
這時如睿就會認真的應老爺子，「等睿兒長大了，也去劃！」態度很是堅定。
五月節，又是裹粽子的時候，今年，何氏，張氏都在家里，如琴，如棋，如書都能幫忙，活雖然很多，可是完成得很快。
給村里的大伙送了粽子，也給如光他們送了，家里的人就等著守良賽完龍舟回來一起過節了。
等著，等著，天色開始暗了，人卻還不見。
江氏已經在門前張望了好幾遍了。
「慕容嬸子，我是隔壁村子的，這是村里的龍船飯，今天出賽，這飯就是村子讓我送來給良子兄弟家里人吃的，吃這個得福，沾喜氣！」
「咱家良子呢？怎還不到家？」
「那能這麼早啊，今天賽完了，得回村子里吃一頓，然後留在村子里過一夜，明天，我們要到兄弟村子里拜節，這可是重頭戲啊！江家村自己又不修一條船，不然我們兩個村子一起去拜節，你說，得多威武啊！」一個漢子挑著兩個籮子在江氏不知道第幾次張望的時候，向著慕容家走來。
「是這樣子的麼？」
「當然，往年良子是不是沒有參加過啊？嬸子，你難道就沒有听說過這規矩麼？」
來人向著江氏笑著說，送上了飯，他可是要拿回那個大公碗的。
何氏上前，接過了飯，進廚房倒起，在碗里放了兩個粽子，將碗還給了那人，「謝謝這位大哥，明天去拜節，您也去吧？」
「去啊，怎不去！」漢子自豪的說，「我雖然老了點，這比賽是上不了場的，可是這拜節又怎麼可以少得了我呢？」
「這粽子送大哥吃，明天可要看著我們良子多一點，他可是第一次去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經驗啊！」何氏細心知道要給守良搭個關系。
「行行，一定會的，我先走了，還要送下一家啊！」說著漢子帶著笑就走了。
江氏看著人走遠了，她瞪著何氏，「你怎就不許咱多問一句！」
「娘，這樣的規矩，你難道就沒有听過？這端午節，如果要賽這龍的，那一個村子不是這樣的？三叔能去是福氣，你問得越多，到時候丟臉的是誰，還不是三叔麼？」
江氏沒話了，她其實對于這個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自己的兒子，孫子從來都沒有參加過，所以一直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江氏村自己沒有龍舟，江氏又是女孩子，龍舟這事，只有男子參與。所以在江家村長大的江氏對于這個節的這些細節也不太清楚，而嫁進慕容家之後，由于慕容家是外姓人家，兄弟村的人來了，也是不會被選上的。
今年良子能被選上，是因為他與村里人關系不錯，在兄弟村來借人的時候，就有人提起了他，這才被借上的。
這借，其實也算是一種挑選，身體不好，名聲不好，人緣不好的人一般都不會被選人。
能上船的，一般都是村里老人所說的，有福氣的！
ps︰
今天有事，所以遲了一點點！抱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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