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太子妃 第九十六章︰妖孽太子最強表白

作者 ︰ 葉流音

眾人的目光移向那幾個走進來的小倌,果然眉目清俊,但是脂粉之氣微濃。

承明帝的眼楮在他們的臉上一過,臉色已經沉了幾分,道︰「你們認識太子妃?給朕老實說!」

那三個人的目光在謝子晴的臉上一看,然後又迅速的閃了去,哆嗦著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認不認識?!」承明帝的眼楮狠狠地向他們看去。

那三個人的腳一軟,本來跪在地上的身體立馬往下一趴,顫抖的道︰「認識!認識!賤民認識太子妃。謝家小姐。」

謝子情的目光看見謝謙的臉色微微的一白。

承明帝氣的笑了起來︰「好!好一個謝府千金!好一個賢良淑德!拿這種女子來蒙蔽聖听!好大膽子!將謝家小姐的太子妃名頭給我撤了!不準給我嫁給任何的官員!除非是低賤的人!還有,將這三個賤民給我拖下去,斬了!」

他這一連串說下來,一字字狠狠地敲下去,眾人嚇得將自己的腦袋都給低了下去。

立即有侍衛從殿外走進來,拖著三個早就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小倌往門口走去。

那些個侍衛的手剛剛拉到他們的手上,他們嚇得大喊了起來︰「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慢!」

一聲喝聲冷冷的響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看去,說這句話的人竟然是今日的眾矢之的——謝子晴。

她已經從南沉瑾的懷中掙月兌出來,臉上毫無任何的恐懼之情,目光清凌凌的如一汪冰雪,鎮定如斯的看著場上的眾人,然後才看向承明帝,淡淡的道︰「陛下這是干什麼?就算有事也是我謝子晴的事。和他們有什麼相關?」

承明帝「刷」的從王位上站起來,然後一腳將旁邊放著的一疊書冊給踹飛,然後指著謝子晴道︰「你還敢說出口!道德敗壞到這種地步!你還有臉說?信不信朕立馬殺了你!」

「不要!陛下,不要!」謝謙的身子頓時往前湊,喊道。

這個在承明帝面前一直懦弱沒什麼骨氣的人,為了自己的女兒大聲呼喊。

謝子晴俯身下去,將謝謙的身體攔住,伸手握住謝謙的手,道︰「阿爹,你的乖女兒會沒事的。你放心。」

父母最大的心願,不過是祈求自己的兒女份平安罷了。

謝謙的手抖了抖。

謝子晴握著謝謙的干燥的手掌,微微的干,她的手滑過他的手指,心中微微的異樣,但是這感覺極快的一掠,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子晴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上位的蘭妃,然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帶著微微的冷,霧一般的眸子退卻了迷離,這一剎那,如刀鋒一般凌厲,那種天生的殺氣突然的迸發出來,直直的戳向蘭妃。

蘭妃的手指不由的往後一握,一剎那竟然有些緊張。

謝子晴依然在微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驚慌和怒意,她將自己的目光看向承明帝,道︰「陛下,小女有一些事想要請教蘭妃娘娘,可不可以?」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承明努力的壓抑著自己,這個太子妃,竟然將他皇家的臉面當成什麼了?到了現在還這中無所謂的樣子,當真是找死!

南沉瑾悠然的端起酒杯,寬廣的紫袍在燭光中拉出一道暗色的流光,有著低調的華麗,他的眼楮微微一抬,道︰「父皇何必動怒,且听她說一說又如何?」

南沉瑾的這句話一說來,承明帝的怒氣稍微平復了一下,看著謝子晴道︰「你問吧。」

謝子晴微微一笑,然後看向蘭妃,問道︰「不知道蘭妃近日的身體還好?」

謝子晴的這句話說出來,眾人的臉色都禁不住一僵,這算什麼問題?

蘭妃斜著眼楮不自然的冷笑道︰「謝小姐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混淆視听。」

謝子晴溫溫柔柔的笑道︰「不知蘭妃娘娘從哪里得來的這些書冊?」

蘭妃將自己的衣袖微微一掃,道︰「這東西大街上到處都是,有什麼好稀奇的?謝小姐的名聲早就在外了,難道我還要去假造?」

謝子晴淡淡的道︰「自然不是,小女只是想問一問蘭妃娘娘,難道這些事寫在上面就當了真?」

蘭妃冷冷的一瞥她,道︰「謝小姐認為這些都是假的?那三個兔兒爺,難道不是你謝子晴認識的人?」

謝子晴道︰「小女沒說不認識啊。小女只是想問,你認為寫在上面的字就一定存在?」

蘭妃冷冷的笑道︰「白紙黑字,那自然是真的。太子殿下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哪里是你這樣齷蹉的女人配得上的?」

南沉瑾的唇角微微一勾。

謝子晴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手,冷冷道︰「將東西給我抬上來!」

謝子晴的話音一落,在殿外,大漢從殿門口挑著一個擔子走了進來。

輝煌的大殿上,出現這樣一個挑著擔子的中年男人,弄得所有人都模不著頭腦。

蘭妃冷笑道︰「難道謝子晴你還喜歡這種人?」

謝子晴的的眼光分過去,冰冷的插過去,然後走到那個大漢旁邊,道︰「放下,將里面的書冊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冊。」

那個大漢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有些害怕,只有訥訥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一雙粗糙的大手,將書本一本本送到王公貴族的榻前。

謝子晴從紫狐裘下伸出一雙縴縴的手,將擔子上面的布一拉,于是,滿滿一挑子的書就這樣的出現在所有的人面前。

謝子晴隨手撿起一本,然後走上承明帝的王位前,道︰「陛下,你可以翻翻看。」

承明帝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接過。

南沉瑾根本連眼楮也沒有抬一下,拿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摩挲。

所有人翻開這樣的一本書,臉色都微微的一僵,然後古怪的不敢再翻。

承明帝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形容了。

蘭妃看著眾人的目光,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她向自己的侍女使了一個顏色,那個是女走到謝子晴旁邊,從里面的擔子里拿出一本《美人艷畫》,遞到蘭妃的手中,蘭妃翻開。

她的眼楮一瞪,然後慢慢的噴出火來︰「怎麼可能?!哪里來的子虛烏有的事!哪些人竟敢污蔑!」

謝子晴微笑著淡淡的道︰「白紙黑字,自然是真的。這不是蘭妃娘娘你說過的話嗎?」

「你!」蘭妃咬碎了牙齒,卻被自己的話堵了。

謝子晴懶懶的抬起頭,然後向承明帝道︰「陛下,這些東西在翼城隨處可見,是真是假還請你問一問這位,這位是買這種書的挑夫。」

承明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轉向那個挑夫,道︰「朕問你,這些東西是真是假?」

那個挑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回陛下,這些書都是假,假的。」

承明帝怒道︰「是什麼人讓你賣這種東西的?!」

「陛下,陛下饒命啊!」那個挑夫嚇得立馬磕頭求饒。

謝子晴解釋道︰「陛下,這些書冊都是一些商販為了利益而制作的,不僅蘭妃娘娘的有,禮部尚書,周翰林家的小姐都有,剛才蘭妃娘娘一口咬定子晴就是這樣的人,難道蘭妃娘娘也是這樣的人嗎?」

蘭妃的一張臉微微的泛起無措的紅,她冷笑道︰「可是那三個兔兒爺你分明認識!」

謝子晴笑了笑,低聲在她耳邊道︰「蘭妃娘娘說不定也會認識這樣的人。」

蘭妃的眼楮狠狠的看過來,緊緊咬著牙關,恨不得將謝子晴給大卸八塊。

謝子晴的眼楮卻不再看她,向著承明帝道︰「陛下,這些小事,你無須多費心。」

承明帝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宴會竟然因為這些事而弄成這樣,不由的微微的煩躁,對于剛才謝子晴的事自然就要掠過。

蘭妃卻大聲道︰「陛下!臣妾還要說出一個事實。」

承明帝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力的道︰「什麼?」

蘭妃看了謝子晴一眼,道︰「陛下,謝小姐,其實早就不是完璧了,怎麼配得上太子?」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悚然一驚,將一個少女的貞潔拿出來說,當真是一件不太體面地事,但是如果蘭妃說的事情是真的話,那麼這就不簡簡單單的關系到謝子晴的太子妃的位置了,而是整個禮教大防,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女子出行,不僅要手萬人唾罵,更有可能被沉潭而死。

這簡直,就是要將謝子晴往死的方面弄啊。

謝謙一听她的這句話,當即就從地上掙了起來,怒道︰「蘭妃娘娘,老臣的閨女老臣自然再明白不過,我清清白白的女兒被你這樣一說,還想要做人嗎?」

蘭妃不屑的看了年老的謝謙一眼,道︰「謝大人,這可不是你女兒一個人的事了,這關系到太子殿下,這是國事,太子妃以後可是作為一國之母,不貞潔的女人怎麼配做這一國之母?」

「你!」謝謙的臉首次露出難以抑制的憤怒。

謝子晴走過去,拉住謝謙的手,安慰道︰「阿爹,相信你女兒。」

謝謙抬起頭,謝子晴對著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站了起來,對著蘭妃道︰「今日,你惹了我。」

蘭妃的心微微的一抖,但是立馬就冷笑道︰「哦?那又怎麼樣?來人,將艷娘給我帶上來!」

「是。」旁邊的一個侍衛道。

然後,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就從大殿門口走了進來。

艷娘也是一個見慣大場面的人,但是陡然見到這樣一些大人物,心中還是有些怯,但是臉上倒還撐得很好,笑著跪了下去,對著承明帝道︰「民婦拜見陛下。」

承明帝看了看這個女人一眼,然後冷聲問道︰「將你知道的有關謝小姐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艷娘點了點頭,看了謝子晴一眼,看謝子晴根本理也沒有理她,心中不知怎麼的有些發慌,但是蘭妃就在旁邊站著,拿著一雙鳳眼狠狠的看向她,令她不由得將目光側開。

她咽了一下口水,道︰「民婦是艷娘,是翼城萬花樓的媽媽。對于謝小姐,民婦了解的不多,但是謝小姐的行為,確實是有些大膽的。」

「大膽?如何的大膽法?」承明帝皺了皺眉。

艷娘將自己的手中的手巾微微一絞,道︰「謝小姐,經常到我的地方去,我的地方,是民間俗稱的,青樓。」

「青樓」這兩個字說出來,對面四國的眾人的臉色已經忍不住變了幾個回合,心中顯然沒料到謝子晴這樣看上去像是一個琉璃美人,實際上卻是一個蕩婦。

謝子晴若無其事的笑,仿佛說的根本不是自己。

艷娘心中沒來由的一顫,雖說她說的是實話,但是想起謝子晴往日的剽悍行徑就有些害怕,但是身旁的少女根本感覺不出來那種憤怒或者著急的氣息,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謝小姐原來來到我萬花樓,最常見的就是離歡,清邱,雲鶴三個小倌,並且常常整日都和他們呆在一起。而且,她還把上青樓尋歡的客人打得找不到北。甚至,最近在百花宴那一次,我還看見她和一個白衣公子抱在一起。」

這些話說出來,眾人幾乎全部都震驚的不能說出話來了,剛才大家還竊竊私語一翻,但現在,顯然已經超出他們能竊竊私語的範圍了。

承明帝的眼楮狠狠的看向謝子晴,最後冷笑道︰「將謝謙給朕帶下去,押入大牢,而謝子晴,給朕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鞭笞二百,打入死牢。」

好重的懲罰!

謝謙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一下子從大殿的石板上站起來,喊道︰「陛下,我女兒不會是這樣的人,你放了她吧,讓老臣一人來受過。」

承明帝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樣的太子妃,根本就是在四國面前被狠狠的打了臉!

謝子晴伸手拉住謝謙的手臂,道︰「阿爹,無需求情。」

眾人看著這個站在大殿之上的少女,柔軟的長發輕輕的披在肩後,有一種想要讓人憐惜的味道,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多少想讓人憐惜的話的。

她的目光如雪,清凌凌的看著承明帝,再也沒有去看任何人,然後,一字字道︰「陛下,你難道就這麼相信你妃子的話?」

蘭妃的目光一下子移了過來,承明帝皺了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子晴冷冷的笑道︰「蘭妃娘娘,我想問您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已經和別人有染,而不是和你們尊貴的太子殿下呢?」

承明帝的臉色一寒,蘭妃本來緊繃的臉一下子放松下來,譏諷的笑道︰「就憑你?我們的殿下怎麼會踫你?」

謝子晴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後笑了一下,道︰「自然,我這樣的微末,自然是配不上你們尊貴的太子殿下的,但是我和別人有染,還請蘭妃娘娘慎言,否則小女今日將不會給蘭妃娘娘你留什麼面子。」

「你!你什麼意思?」蘭妃的眼楮凌厲的看向她。

謝子晴沒有因為蘭妃凌厲的眼神而有絲毫的動容,她看向承明帝,淡淡的道︰「陛下,你已經廢了我的太子妃的頭餃,為什麼還要懲罰我呢?我謝子晴自己做的事,好像並沒有觸及到你的根本利益吧。這個太子妃的頭餃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如今廢了我便是,子晴不會多說什麼的。」

原本悠然端著酒杯的南沉瑾的手微微的一顫,然後「刷」的抬起了目光,落在了謝子晴身上。

晦暗不明的眼光。

眾人心中微微的驚訝,竟然對太子妃的位置這麼不屑一顧?

承明帝看著謝子晴,在這個檔口竟然沒有辦法回應,固然,這個太子妃是南沉瑾在那樣一個場合「隨機」選擇的,確實沒有硬要怪罪的理由。

承明帝也知道名聲對于一個少女的重要性,現在謝子晴的名聲在眾國面前已經聲名狼藉了,也許這一生都嫁不出去。

他看了看殿上的眾人,如果再這樣糾纏下去,倒顯得自己小氣了,于是大手一揮,道︰「那麼,就廢了你太子妃的••••••」

「慢。」一聲淡淡的聲音慢慢的響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順著那聲音一看,然後沉默了。

說這句話的除了南沉瑾還會是誰?

他輕輕的勾起酒壺,慢悠悠的傾入自己的嘴唇,滾出的酒水沿著他薄薄的唇流了下來,他將酒壺慢慢的放到桌面上,然後,微微勾了勾唇角,水色還蔓延在她的唇上,鮮艷的近乎妖魅,如鮮血點開的一抹朱砂,美的驚心動魄。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樣傾城的容顏而停了停呼吸。

南沉瑾抬起了自己的眼楮,緩緩的滑過眾人,如同江波流淌在寂靜的年華里,深邃入海,但是卻帶著一些令人難以看懂的灼熱。

他的目光緩緩地滑過眾人,最後,悠悠的定到了謝子晴的身上。

謝子晴只覺得那樣的目光一寸寸逼迫而來,似乎要讓人難以呼吸,眼前的燈火漏下他半邊的側臉,似笑非笑,卻有一絲微寒的氣息。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謝子晴慢慢的走過來。

謝子晴突然有些慌,這慌張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避無可避,自己很想拔腿面無表情的走開,但是腳底仿佛被釘住了

他的腳步明明無聲,但是謝子晴卻覺得自己的心被這樣的腳步聲一聲聲踏過。

眼前的男子傾城魅惑,周圍那麼多的人,剛才那麼多的紛擾,但是她在他的瞳孔里只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樣安靜的和淡漠的自己。

眾人不由的屏息。

南沉瑾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大殿上的所有東西似乎都被他所牽引,眾人的呼吸,眾人的目光,甚至是,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他所牢牢控制。

謝子晴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亂,她看著他的容顏,他的眼神,一剎那心跳似乎亂了亂,但是這樣前所未有的兵荒馬亂之後,竟然是心口一陣劇烈的令人心酸的疼痛,慢慢的浸到骨子里,讓人覺得呼吸都困難。

南沉瑾的紫衣掠過,然後停在了謝子晴的面前,微微低頭,將她鎖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溫柔如水的目光,那樣溫柔如水的目光,似乎是綿延了一個世紀的冬天,突然被南方的暖風一吹,突然解凍。

南沉瑾的薄唇張了張,低聲道︰「子晴,你難道,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嗎?」

你難道,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嗎?

那樣的話,怎麼可能是出自南沉瑾的口中,那樣驕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口中?帶著無奈和寂寞,讓人心中生出無盡的傷感。

她該怎樣回答呢?她該怎樣回答,她已經要離開了,離開這翼城的一角天空,離開這她不願踏入的金絲牢籠,成為他後宮三千的一具白骨?

這麼久的查探,這麼久的布局,這麼久的等待,明明有機會在這個時間讓蘭妃死無葬身之地的她,卻放棄了這個機會,只為了離開?

謝子晴為自己心中這難以理解的糾纏而不知所措,南沉瑾看過來的目光實在太過于深沉和溫柔,深沉溫柔到讓她害怕的地步,他們明明才認識沒多久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感,甚至比和秦炎近二十年的感情還要讓人難以招架?

謝子晴慌張,在暗暗的一咬牙,然後冷冷的道︰「太子殿下,我這樣的••••••唔!」

場上的眾人已經完全呆住了,場上的女子已經來不及哭泣,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看著那樣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謝子晴已經完全懵了。

她第一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南沉瑾捧起她的臉的時候,在南沉瑾的唇覆上她的唇的時候,在南沉瑾帶著迦葉之香和酒香的氣息侵入她的鼻息的時候,她就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誰能知道,南沉瑾在這樣的場景下,對著她親吻呢?這樣的,毫無顧忌的,帶著宣告的親吻呢?

她的唇,他的唇,緊緊相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南沉瑾的舌尖帶著令人迷亂的氣息,兵臨城下,攻城廝殺。

不屬于溫柔,也不屬于侵略,而是帶著至死方休的纏綿,仿佛是歲月盡頭難以料及的相遇,一見面便已經注定是生生世世。

是風?可是哪里有那樣的風,可以在腦海里吹出這盛世的萬千煙火?是光嗎?可是哪里來的那樣的光,可以將生命盡頭所有的污濁照亮,許一個沒有絲毫黑色的前程?那麼,是月色嗎?那樣的三更月,如心中不謝的溫柔目光,可以將山水盡頭的愛恨渡過,只為今生和你一起,風雨同路?

殿外一勾淒冷月色,殿內一場愛恨糾纏。

良久,唇分。

謝子晴的腦海還有些慌亂,微微的喘息,眼楮蒙上了一層水霧,微微有些朦朧的看著南沉瑾,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子剛才對她做了什麼事。

南沉瑾只是看著她,看著她清醒,也看著自己,沉淪,沉淪在這樣的愛里,執迷不悟。

謝子晴眼角的水汽退去,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慢慢的清晰,然後,也慢慢的失去了剛才的迷離,慢慢的恢復屬于她的冰冷和塵封。

她冷靜的看著南沉瑾,看著南沉瑾那張沒有一絲一毫戲謔的面容,看著他微微黯然而又堅定的眼楮。

他淡淡的抬起頭,看了看場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眾人,一字字,珍重而近乎虔誠的道︰「今日,將來,哪怕我死,我想要的妻子,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謝子晴。不論你是生,是死,是丑,是美,是否貞潔,我要的人,都會是你。我南沉瑾發誓,這一生,除你之外,絕對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你的心里,就算現在沒有我,但是終有一天,你眼里看見的,身邊陪著的,心里想著的,也只能是我,只會是我。這萬千山河,只要你想要,我都陪你賭一場,無論是大獲全勝,還是死無葬身之地,我,心甘情願。」

謝子晴呆呆的看著南沉瑾,腦海里一片空白,剛才稍微找出來的冷靜和清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只在腦海里深深的回放著他的話,經久不息。

她捂上自己的心口,那種難以自持的劇痛再次涌上心頭,一波一波,一浪一浪,接踵而來,讓她毫無喘息之氣,讓她難以去思考任何和南沉瑾的關系,這樣凌遲般的痛楚,讓她難以去想任何的東西,似乎有種強大的力量在逼著她忘掉和他的一切,不去想念,不去痛。

南沉瑾還是安靜的看著她,仿佛這樣的天地里,只有她一人,而他所要的,也不過是這樣一個她罷了。

不是那樣觸不及防的相遇,是經歷千年的相遇,再也無法放手。

謝子晴想要張口,但是一開口,才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呢?南沉瑾,你讓她說什麼?

南沉瑾,對于一個要離開的人,有什麼樣的承諾可以再說出口?

這時候,承明帝的一聲怒吼響了起來︰「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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