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沉瑾匹馬跟在謝子晴後面,將自己的目光在少女的身後貼著滑過,將每一寸的優美起伏和輾轉動人刻在眼底。
腰很細呢。
某太子的目光勾著那一握的縴細,想起覆上去時手掌中擁有的那一刻柔軟,可以極致到任何的形狀,但是卻也韌到了極致,無論怎樣都難以撼動分毫。
他的目光微微一壓,腦海里不由的想象更進一步的溫柔體驗,但是下一刻他又不由的皺了皺眉,還是太瘦了,萬一被自己折騰的不行了怎麼辦?為了以後的夜夜幸福,某太子還是決定,要將她的太子妃養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回去後叫暗探打听一下她到底愛吃什麼。
南沉瑾將她的太子妃的菜譜提上了他的行程,而前方的謝子晴,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某男人肖想。
她的腦海里竟然又出現了水底的火鳳凰和那黑色曼陀羅,如何也驅不走,仿佛,在召喚。
召喚?召喚她嗎?謝子晴為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而略略的吃驚了一把,而這個時候,南沉瑾已經加快了馬的行程,和她同步。
「子晴,你可知道慕容回琛現在在干什麼?」
謝子晴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回琛和你有仇?」
「回琛?」南沉瑾挑了挑眉,「子晴,我嫉妒了。」
嫉妒了?
這個男人毫無羞恥之心的說出這句話,仿佛在說「我吃飯了」一樣平常,謝子晴心中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冷冷道︰「太子殿下,如果你願意對著祁貞馬上的那位李姑娘賣一下笑,那位公主一定會很含蓄而溫柔展現她的嫉妒。」
南沉瑾的身子側向她,咫尺之間的距離,話語癢癢的鑽進謝子晴的耳朵︰「我只要你。」
謝子晴想要咬人。
南沉瑾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拂起自己的紫袖,肌理分明的手臂湊了上前。
「來。我給你吃。」
「••••••」
臉至厚黑則無敵。
「駕——」謝子晴一聲喝,將馬鞭子一甩,飛快的向前。
南沉瑾在她後面笑得眉眼風流。
一對人馬輕裝上前,行程極快,短短半個時辰,已經看見了城門,而在城門口,一大隊人馬正在向他們迎面而來。
正是皇帝和謝謙等人。
當兩隊人馬近了的時候,謝子晴和南沉瑾的人馬悉數下來,祁貞身上已經披了一件女式的披風,唯雅照舊穿著他的外袍。
南沉瑾和謝子晴拜過皇帝後,謝子晴便到了謝謙的身邊,向他說明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而南沉瑾卻讓女官領著祁貞上前,向承明帝介紹。
祁貞不愧為東珠皇後的女兒,儀態堪稱完美,即使途中深受驚嚇,但是現在的表現卻優雅大方,看得承明帝大是贊嘆,仿佛若不是南沉瑾將謝子晴定為自己的未婚妻,他恨不得馬上就讓他們舉行文定之禮。
介紹完祁貞,唯雅和唯依也出來露了面,但是他們雖然表現的不卑不亢,但是由于沒什麼背景,承明帝只是草草說了幾句,便忽略不計。
將途中的遭遇說完,承明帝大怒,緊接著便派人徹查,否則國威難揚。
這一場波動下來,謝子晴和南沉瑾分開。
南沉瑾去處理自己的太子政務去了,而謝子晴,卻回家補覺去了,不論經過什麼的危險,她都不會被影響心情。
而等她一覺醒來,慕容回琛已經坐在大堂里等她了。
再次見到慕容回琛,他依舊一身藍衣,儒雅溫和。
謝謙正在堂上陪坐,他只伸手撥開茶盞,眼楮直視,微笑的說著一些見聞。
他正在和謝謙說他在雍國的見聞,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謝子晴還是一眼看出了他和往日的不同。他雖然在笑,但是眉目間卻是漫不經心,而在他的手腕上,有一串檀香的佛珠。
不信佛的慕容回琛手上,是一串開過光的佛珠。
謝子晴站在他的面前,慕容回琛微笑道︰「小謝。」
謝子晴莫名的覺得松了一口氣,仿佛此人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安定之氣。
謝謙見謝子晴到來,便說著離開,讓他們兩個說話,一點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謝子晴看著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問道︰「你這是干什麼?」
慕容回琛笑道︰「這串佛珠我是送給你的。」
「給我?你這是什麼意思?」謝子晴的眉毛微微一閃。
慕容回琛道︰「你不久說不定有大難,我有事必須遠離一陣,會在月半後的承明帝大壽之日歸來,這佛珠祥瑞,可鎮凶煞之氣。陰煞山頭的陣法已經破了,剩下的事太子殿下會放在心上。」
「離開?」謝子晴听了,道,「離開便離開罷,又不是不會見面。還有,我不信,這串佛珠我不要,我管那些牛鬼神蛇,要來便來吧。」
慕容回琛也沒有勉強,只是將那串佛珠遞了上去,道︰「那麼你先幫我保管吧。」
如果他將這串佛珠擺明了送給謝子晴,那麼謝子晴一定不屑一顧,但是現在,他讓她替他保管,那麼作為朋友之誼,謝子晴必定悉心照顧。
雖然明知道慕容回琛的想法,但是謝子晴也不好再說什麼,于是接過佛珠,妥帖的保存在自己的懷中。
慕容回琛看謝子晴收了東西,淡淡的站起身來,道︰「小謝為我踐行吧。」
謝子晴知道慕容回琛不是那麼注重形式的人,他的此舉肯定有什麼話要說,于是陪著他去吃飯。
一頓飯吃了下來,慕容回琛一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最後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問道︰「小謝是否真的願意做這個太子妃?」
謝子晴一挑眉眼,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慕容回琛輕輕地彈了彈自己的衣服,目光從二樓的窗戶落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仿佛在看著什麼,又仿佛,什麼也沒有看。
過了好半晌,他才拿起酒杯,嘴角澀出一絲難以言明的笑意︰「抱歉,我逾距了。有時候事情就像是這酒杯里的酒,只要這麼一倒,就再也無法圓滿。」
他將自己酒杯里的酒慢慢的傾到下,琥珀色的酒光濺開,如一朵盛放的花。
無法回頭的,圓滿。
------題外話------
這文伏筆很多,其實前一章真的暗示很多,嗯,如果誒有興趣的妞就後面回過來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