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200父女同危

作者 ︰ 艷如歌

第二百零三章

荒神禁地神殿後殿內,破碎的房門疾馳而入四道光影,見房內情形,急聲緊張喚出了聲。

「娘!」

「大嫂!」

聲音落下,一身血衣的天之佛卻仿如未聞,仍然維持著他們進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凝望著床邊。

鬼邪和緞君衡神色嚴肅,緊鎖了眉頭,把著脈,臥房內一片死寂。

質辛和劍布衣雙眸一澀,急走近天之佛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娘!是我們!」

天之佛僵冷平靜的雙眸這才微微移動,對上了二人視線,擦拭過血跡的嘴角仍然帶著殘余的血色,見他們神色亦明白了些什麼,微闔了眸低啞無力出聲︰「你們來了……」

她闔眸前那最後一絲的復雜眸光,直鑽入心,質辛和劍布衣心頭驟有些縮緊的疼痛閃過,她該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欲言又止得啟唇︰「娘,爹……我們……」

劫塵擰緊了眉頭,眸色一凝,直看向二人打斷了他們的話︰「去端盆清水,給你娘清洗一下

質辛和劍布衣才反應過來,急嗯一聲,掃了眼床上的天之厲,向後殿溫泉池奔去。一會兒止血了也要給爹最後清洗一番。

劫塵走近坐在了天之佛身邊,卻突見她緊閉雙眸,蒼白得面色白得越來越來厲害,眸色一變,心念一轉,急身而起奔至她背心,翻掌凝功聚元一按︰「可是心癥犯了?」心癥之事絕還不能泄露讓她知曉是假的,否則後續計劃無法進行。

咎殃本要去床邊查看天之厲情形,見她如此,眸色驟變,下意識急看了眼天之厲,只見他七竅之中血液流出速度突然加快,整個臥房內血腥味刺鼻加重,袖袍中手指不覺一緊,只能咬緊牙關,壓著心底波瀾又繼續走到了床邊。

天之佛輕搖了搖頭作答,坐著的身子依然筆直,睜開的清明雙眸直直便繼續望向床邊之人,絲毫未見往常以手按胸忍痛的動作。

越如此,劫塵越是擔心,眸底印著她越來越白的面色,還有嘴角開始一滴一滴急速墜落的血滴,緊按在她身上的手指,不禁露出絲微不可見的輕顫,「大嫂!」

心底莫名控住不住一澀,喉間有些酸脹的難受。她這分明是已經疼到再感覺不出疼痛了!難道她從大哥開始犯病便一直疼到現在,卻都是如此恍如未覺嗎?

天之佛靜靜坐著,緊抿了唇,一言不發,也不去擦血滴,任由它們繼續沾濕著衣袖。

吱呀一聲響起,質辛和劍布衣各自端著清水盆走出。

天之佛直直的視線微閃,募得起身,眼前略黑了下,微晃晃身子,急伸手扶住桌椅站穩,便急不可耐步向床邊坐下,也不顧背後劫塵正在為她輸功緩解疼痛,沉聲命令︰「把水全部端過來武旅全文閱讀!」

劫塵一怔,掌心功力一窒,只能收回了手。

本要端水去她旁邊的質辛只能又變了方向,等走近才發現天之佛血□形,眸色驚得一變,急放下銅盆,拿起棉巾便去給她擦︰「娘!」

劍布衣急俯身沁濕棉巾遞給質辛︰「用這塊!」

天之佛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募得沖地嘔出了一地鮮紅,在場所有人眸色皆變,卻難出一言安撫。

質辛雙眸一澀,急拿濕棉巾去擦,澀啞了嗓音焦急心痛道︰「爹會無事的!吾把一切都告訴你,吾把他隱瞞你的一切都說出來,只求你莫再郁結于心了!」

天之佛雙眸一潭死水般看了眼他,又收回默然無語接過了他手中棉巾輕輕擦拭過後,才遞給他低沉道︰「換一塊干的一塊濕的!」

質辛和劍布衣看著她毫無反應的蒼白神色,已知現在什麼話她都听不進去,心底越來越沉,只能強壓下心底沉憂,順著她心意而為。

天之佛接過,不假思索俯身,將干的小心謹慎壓在他脖頸下,接著七竅中留下的鮮血,右手則拿著濕棉巾,靜靜凝視著血色模糊的面容,一下一下細心輕輕擦著。

眼角流出的血滴剛剛逝去,又有鮮紅繼續流出,天之佛指月復壓著棉巾不厭其煩地一滴一滴重復著擦拭的動作。

良久後,

質辛再也看不下去,眸色一紅,一把輕抓住天之佛一直在眼下,重復動作的胳膊︰「娘,換個地方吧!」

劫塵、咎殃,鬼邪和緞君衡見此,眸光復雜黯然,張了張唇後終究還是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不忍微垂下視線。

天之佛手指恍惚一頓,輕嗯了一聲後,輕輕移動手指到了他嘴角,又一言不發地開始了重復不停的動作。

質辛和劍布衣黯然對視一眼,死死闔眸壓下難受,一塊一塊給她替換著棉巾。

時間一點一滴緩慢過著,天之佛的面色依然蒼白沒有絲毫好轉,天之厲昏死如舊,鬼邪和緞君衡診斷著脈象,卻是眉頭越皺越緊。

劫塵和咎殃看到心底犯沉,

一個時辰後,七竅中時斷時續,時緩時劇流下的鮮紅終于止住,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質辛見天之佛恍如未見,仍然定定凝視著他擦拭,心底酸脹無法,只能急手輕按住她的胳膊︰「娘,血沒有了,爹病癥已經平穩,不必再擔心了

話音剛落,一聲驚慌恐懼大叫刺耳而起。

「大祭司!快救命!」

雙天宮司殿!劫塵、咎殃、質辛和劍布衣皺眉刷的轉眸,眸色陡震驚驟變,不可置信驚慌急身飛奔了過去。

「曇兒!」

一直無動于衷的天之佛听到聲音,身子止不住一顫,曇兒!刷的清醒轉眸。

渾身濕透如浸血海中的曇兒被司殿抱在懷中,滿眼血淚看見了天之佛望來的雙眸,悲慟欲絕痛苦的眸底露出絲思念澀喜,用盡了全身最後的低低欣然道︰「娘,我終于回家了……」話音未盡,人驟徹底昏死在了司殿懷中。身上的鮮血仍然一滴一滴得從血濕沉重的衣裳上,「啪啪」的墜落地上。

「曇兒!」天之佛蒼白的面色僅存得一絲血色陡然消失不見,騰得起身踉蹌奔去,一把從質辛懷里奪過了她冰冷的身子,眸色陡充血,彭得一聲坐在了地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驟豁命飽提內元,爆沖經脈,嘶啞急道,「曇兒撐住九星天辰訣全文閱讀!娘救你!你不能出事!」

「不可啊!」劫塵和咎殃眸色驟變,驚恐急吼一聲︰「大嫂!」

可要再去阻止卻早晚了,天之佛已盡毀自身功體根急傳身佛元急灌入她體內。

質辛和劍布衣只能握緊了拳頭,渾身緊繃擔憂的看著他們。

片刻後,曇兒仍然是毫無轉機,天之佛看著垂死功體潰散的曇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已經無淚的眼底的竟然開始一滴滴地落下血淚,定定看著她仿如天之厲般青白冰冷的面容,喉間血涌,功力陡然一亂,抱緊她的身子在懷中劇烈搖晃著,嘶啞著嗓音恍惚叫著︰「曇兒!你醒醒!你醒來看看娘啊……你怎麼能和你爹一樣不要娘呢?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說七年後學成歸來陪爹娘嗎?你怎麼也像你爹一樣言而無信,你怎麼能今夜回來,你怎麼能這樣回來見娘……」

早已在她輸功神思恍惚時,替曇兒輸功把脈的緞君衡眸色驟變,眼神示意劫塵和咎殃,二人會意,急手一點天之佛靈台之穴,功力大亂悲慟至極的天之佛身子已到強撐的極致,驟昏迷了過去。

緞君衡一把從她懷里奪過血色模糊的曇兒,急看向滿眼澀紅的質辛厲聲道︰「快去禁地取石床!再晚就來不及了!」

質辛一震,嗖然急化光而去。

劫塵急俯身抱起了已經心體皆傷的天之佛奔向另一處臥房,絲毫不敢耽擱為其輸功導順大亂的氣血和內元功力。

鬼邪顧及天之厲身體,不能動作分神,只掃了一眼緞君衡小心用靈力護在懷中的曇兒,陡然怒沉一閃眸色,龠勝明巒蘊果諦魂,你竟是如此照顧曇兒的嗎!心思剛動,手下脈象動感應受擾,鬼邪只能急壓下怒火,強迫自己斂神繼續探脈。

咎殃袖袍中的手指捏得 嚓作響,滿眼怒恨,火冒三丈,在房中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曇兒到底在龠勝明巒發生了什麼事?怎會變成如此?一條命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大嫂方才急痛攻心,未能準確判斷,反應還以為是曇兒已經垂死,才那般豁命去救,卻是傷了自己。蘊果諦魂你當初是如何承諾的?你既食言,勿怪吾找你龠勝明巒算賬。

劍布衣剛模過曇兒身體的手指仍在僵冷得顫抖,只能听著緞君衡吩咐做些該做的事才能微微壓下驚慌。

未幾,質辛強壓著恐懼,急身化光而回,砰然一聲,偌大的石床放在了房中。

「義父!快!」

緞君衡急手小心將曇兒身子平放在上面,一掌更加雄渾的控靈之力當機立斷揮向她月復部,一股紫色詭異靈氣急鑽而入。石床也同時感應,噴涌而出護子蓄生佛氣,層層疊疊將曇兒急速包裹在其中,床體也從青石竟變作了佛光金色。

半晌後,徹底穩下了曇兒情形,緞君衡才敢收掌,緊凝的神色微松,沉嘆一口氣,這才驚覺身上衣物已經全部都濕透了。

質辛見他使出了控靈術中輕易絕不會用的斷命鎖魂之招,本擔憂曇兒驚慌的眸色一緊,急問︰「曇兒情況如何?義父為何用此招?」

咎殃和劍布衣刷的轉眸看向他。

緞君衡眸色沉凝,緊鎖眉頭看了眼三人︰「曇兒此傷傷及根本,已是強弩之末,外力強行救治只會加重她之傷體。現在只能先讓情況穩定下來,日後再逐日緩慢內外結合治療

他口中說得輕松,咎殃早看出他神色,絕非這般簡單,陡然怒沉一掌,拍碎了旁邊椅子︰「讓吾知道了是哪個作死的傷了她,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質辛和劍布衣定定看著已經是十九歲女子的曇兒,腦中浮現著五年半前走還嬉笑戲弄他們的模樣,如今卻是鮮血滿身,舊血新血夾雜,看時間超不過一日,只能闔眸強壓怒火大刁民最新章節。

緞君衡這才顧得上看向擔憂凝望這邊的司殿,出聲問︰「曇兒是怎麼回事,將事情說清楚

其他人刷的轉眸緊凝看他。

司殿壓了壓驚慌,才力持平靜詳細道︰「王和王後離開後,吾听王後命令收拾臥房,隨後不放心在大廳等待,卻不料曇兒公主渾身是血奔回了雙天宮,那時已經是支撐到了極限欲要昏迷,屬下受驚嚇,也不敢耽擱,只趕緊將她抱來此處。一路上她也只有喘息的力氣,吾曉得她有話要對王、王後說,只能拼盡一身修為暫時護得她最後一絲清明

質辛眸色一沉,當即下令︰「去傳今夜在異誕之脈入口處的守將!」

「是!」

話音落後,質辛才又看向緞君衡極力壓著心底狂風巨浪,需要處理此事方能略恢復絲平靜道︰「方才還有一問,義父尚未回答

緞君衡一沉眸,沉默片刻後才抬眸看向等待答案的三人,直言拒絕︰「那一招做何用,現在不能說,等天之佛平靜後,吾告知她再做定奪。到時是否說出由她決定

質辛知他出此言便絕不會說,轉眸看向昏死的曇兒,滿眼暗沉,也未再強迫。

「守將見過太子殿下!」

質辛聞聲抬眸看向他,沉聲問︰「曇兒入異誕之脈時,是否便是現今模樣?」眼神示意她看向石床上的曇兒。

守將看後強壓心底震驚,急如實回道︰「比那時嚴重,身上血跡並未有現在這麼多,而且皆是暗紅的舊血跡。屬下欲要跟隨護送,曇兒公主下令不讓吾跟上,吾只能暗中很遠跟著,等看到她進入雙天宮後才返回

劍布衣眉心一皺︰「你是說她直到到達雙天宮身上皆是舊血?」

守將點了點頭。

咎殃藍眸一緊,噌得看向司殿︰「曇兒進入宮殿時你所見為何?」

司殿略一回憶,不假思索道︰「便是現在模樣

緞君衡沉嘆一聲,看向三人,當機立斷出聲打斷了問話︰「不必再問,為何會如此,等天之佛醒來便可知曉

質辛、劍布衣和咎殃皺緊了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令讓司殿和守將退下。

緞君衡則向劫塵和天之佛所在的臥房行去,不知她現在情況如何。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之厲情況終于穩定了下來,鬼邪這才收掌回功,撩衣下地,見緞君衡還未回來,讓他們三人在此注意天之厲和曇兒情況,疾步而去。

剛要推門,卻見天之佛恢復了平靜緩步而出,臉上和手上在昏迷中被劫塵細細擦拭過已無血跡,唯獨一件聖潔的金色紗衣依舊是血色刺目。

劫塵不放心,強力一手扶住她的胳膊,天之佛也未再拒絕,任由她動作,直到了石床和床中間的空地上,天之佛發白著面色看了眼暫時無事的曇兒,已經平靜了許多。緞君衡方才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眸色靜靜一凝,看向所有人緩慢道︰「所有事情,吾猜測到的,未想到的,今夜全部要有個答案

「先從天之厲講起

鬼邪和緞君衡對視一眼後,強要讓其坐在床邊,天之佛照辦後,才開始一字一字有所隱瞞的講述,從第一次發病到如今,將他們每一次是如何的配合,講那幾次險些被她撞破,還有倒溯時空之術……

一聲聲低沉回蕩,破碎的房門無從阻擋,聲音瞬間飄出了空蕩蕩的神殿之中,頓成森然回音劍神重生最新章節。閃爍的晶石光芒照得房內亮如白晝,卻在死寂之中亦加了絲莫名清冷。

最後一個字落下,鬼邪直視看不出任何心緒的天之佛雙眸中,沉嘆暗啞道︰「我們煞費苦心隱瞞近二十載,到如今終還是瞞不住了其中病體之嚴重略加省略,側重言此倒溯時空之術的成功之大,如此天之佛心緒該能穩定下些。加上曇兒出事,這雙重打擊足矣瞬間摧毀人之心神,在計劃實行前必須讓她懷抱希望而活。

劍布衣見她不出聲,急沉穩補充道︰「娘也听見了,倒溯時空之術能救爹,有吾和三千親自去,必然萬無一失。未來的劍布衣和三千就是證明,我們能安然而歸,不必要擔心。等我們回來爹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天之佛听了,雙眸無波無瀾看了眼昏死無音的天之厲,板上釘釘之事,無須多做糾纏,現在她也只能懷抱此希望,一日一日等待他之生機,結果如何,便等那可能存在的最後一日慢慢到來吧,她已無所欲求,若這一日永遠不會來到,她或許便能再求些什麼。

沉默半晌後,天之佛才收回了視線,看向擔心她的幾人平靜道︰「吾無事,不必掛心,天之厲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隱瞞吾。縱使這十幾年曉得真相,吾也仍然會陪伴他安穩歡喜度日,根本不會有他擔心之處。他不願讓吾擔心,卻是造成吾今夜急痛攻心之故

說著想起了生麼,突然輕輕嘆息了一聲,恍然出聲︰「上天是在懲罰吾,罰吾回報那時隱瞞天之厲之舉

「娘!」質辛和劍布衣皺眉不贊同,急出一聲。

天之佛闔眸苦澀笑笑,良久後才又睜眸凝向幾人道︰「天之厲此事不必再談,已經板上釘釘,繼續按照他所安排進行下去便可,吾日後會好生照料他

說罷刻意凝視質辛道︰「異誕之脈諸事你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明日起全部交予你,吾和你爹再不過問,以後的日子,吾照顧他靜養。無論什麼難事都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听著她如此安排,質辛心底莫名酸澀,急不假思索點了點頭︰「娘放心!」

天之佛闔了闔眸輕嘆後,才又睜開掃過曇兒後,眸色心疼復雜看向緞君衡道︰「你告訴他們吧,曇兒之事,終究瞞不住。事情等她醒來後,吾再詳細詢問解決,你們不必動怒,事情來龍去脈不清楚,恐錯遷怒于人她是在龠勝明巒出的事,還是在苦境遇此劫難?她身上傷勢已經是于人纏斗許久而致,竟還有蘊果諦魂一掌最強勢功力,他為何要重傷曇兒?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質辛、劍布衣和咎殃,鬼邪看皺眉看向緞君衡︰「到底是什麼?」

劫塵眸色復雜沉嘆。

緞君衡未直言,凝沉看著鬼邪道︰「你去一探曇兒脈象便可知

鬼邪皺眉急探,片刻後眸色驟然一變︰「這!怎會是雙心之脈?」

緞君衡頷首,看向質辛和劍布衣沉重道︰「吾方才那招就是要保住她月復中胎兒,但曇兒身體已自顧不暇,保住的幾率可能很小。吾看她見天之佛最後一眼,大慟大悲大恨,恐怕與這孩子之父不無關系。不管這孩子她似乎想要,終究是條命,吾只能盡最大能力去保,若不想要,保不住或許亦是好事

石床上,一直昏死中的曇兒眸底突然無意識墜落一滴淚水。天之佛在床邊看見,心疼起身緩步走近,伸手輕輕給她擦去,眸色復雜凝視著她,如小時候般輕撫著她的身子,俯身湊近她耳邊壓下澀然低語安撫著︰「有娘在,沒人再敢欺負你,安心睡吧,曇兒似乎是感覺到了安寧,曇兒緊鎖的眉心才微微松開了些,可惜虛弱至極的身子受傷太過嚴重,面色上的青白卻是久久難以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十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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