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烈背著竹簍子,雙手捂著耳朵,一路嘴里哼著不著調兒的曲子前面走!
後面有個小女人跟著他……這讓他心里美得不行!
飛揚口中餃著根草跟在後面蹦蹦跳跳,看著前面捂耳朵的男人,她好幾次險些笑出聲!
怕她偷襲嗎?一路捂著耳朵不敢松開!
山路崎嶇,一高一矮的兩道布衣身影成了綠林中獨特的風景!
七拐八彎,終是到了那個據說有幾十種果子樹的地方。
「諾,帶你來了,下次不要再叫了,我耳朵疼死了!」
齊烈臉色黑黑的埋怨飛揚︰「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想找個聾子做相公?」
面對一大片碩果累累,飛揚直接無視齊烈!
她閉上眼楮,空氣中果香彌漫,吸一口,一不小心,口水「吧嗒」一滴掉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我的天……!」齊烈一臉嫌惡,挫敗的搖頭,「雪兒,你得有多讒呀,口水都掉出來了!」
「這個……!」不小心,失誤,完全是誤會……
手背在身上擦了擦,飛揚沖齊烈眉開眼笑。
她突然發現,自己做了這麼窘的事,在齊烈面前居然不感覺難為情。
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碩王爺面前,她一定會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避一避!
「簍子在這里,你想要什麼自己摘,我先睡一覺!」
齊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將竹簍放在地上,然後,抓著一棵香梨樹的桿子,手一拽腳一蹬就上去了,龐大的身軀爬起樹來比猴子還靈活。
在那個丫字形樹杈上,他雙手枕在腦後,兩條腿放在兩根枝丫上,開始閉目養神……
飛揚站在樹下看著齊烈悠哉的身影,很好心的囑咐︰「你不要掉下來哦!我是說,就算你掉下來,也當心點不要折斷果樹枝哦!」
齊烈閉著眸子听了她這話,明顯不爽,他長腿故意抖了抖,果樹桿「咯吱咯吱」的像隨時要斷掉。
「哎,你不能再動啦,再動它就要斷了!」
飛揚站在樹下仰著小臉,恨不得跳起來用雙手托住齊烈好給樹枝減輕一點負擔,「齊烈,你絕對不能再動了哦!」
只知道關心樹,卻一句未提如果他掉下來會不會摔疼!齊烈氣呼呼的猛一抖身子,樹枝跟著蕩來蕩去的哀嚎。
「喂,不要動啦,不然你睡到地上來!」飛揚雙手叉著腰,像個打抱不平的母老虎。
「唉……!」齊烈嘆氣。
他真懷疑當初一刀捅進他月復部的女人不是她!
或者說女人都是多變的,她可以眼都不眨的殺人,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棵果樹斷了枝丫!
「女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動物!」齊烈心思重重的感慨,他的寵大身軀忍不住又動了一下……
這次,樹枝哀嚎一聲過後,骨折了!
飛揚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中,齊烈從天而降!
「哎喲……!」撫著摔疼的,齊烈張著大嘴直呼氣。
換作從前,就算樹枝斷了,他也不會摔下來,可是今天,他忘了,月復部的刀傷未愈,輕功根本不如從前那般好使!
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摔了下來……最可惡的是,那個小女人,正抬頭用那種極端同情的眼神凝望大樹的斷丫發著呆……
「齊烈,你說它會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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