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家伙擅長扮豬吃老虎 第20章 聖誕節快樂

作者 ︰ 請別愛哥

歷時三個多月的拍攝,《天光》終于順利殺青,同時申報角逐翡冷翠那索斯電影節。

回到久違的南街,已經臨近聖誕節,今天是平安夜。唯一的基友端沈有一票約會可供選擇,哥作為重度失憶患者則只能把平安夜當光棍節過。

好吧,心里有喬小陛,就算跟著端沈去獵艷,到了夜店哥也做不來他那麼瀟灑。

哥真他x的深情。

和千千萬萬宅男一樣,晚飯叫過外賣後,我打算和電腦相親相愛。《天光》預告劇已經發了,漫喬官方網電影站貼出上檔日期在2014.1.12,完全不怕和熱門火爆商業大片撞檔期,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魄力。

畢竟商業片再賺錢,也比不上一個那索斯最佳外語片獎項。後者可以說是電影界至高無上的王冠和權杖。

我不在期間家里有鐘點工按時打掃,樓下還蹲著一顆三米多高的聖誕樹,樹底放著禮物,晚飯前我就拆了。

第一個是我媽陪小妞挑的,送了一件ports男裝法式襯衫,端沈的禮物和小妞的放在一起︰一枚剛好和襯衫很搭的黑曜石袖口,看來一大一小肯定商量好的。

夏錦姍送的卡地亞的打火機,如殺手本人一樣帥氣。

曲言琛寄給我《天光》的典藏版光盤,尼瑪這麼摳門,果然上次買雜志內部自銷的事也沒冤枉導演你吧?

最後我才拆喬陛的禮物,禮物再規矩普通不過,是經典荒誕劇《等待戈多》法文劇本。一直扮演著別人角色的表演者總是擁有帶點神經質的浪漫,溫柔卻無情,和任何試圖靠近他們的入侵者劃清界限,距離分明。

我在喬陛手上看到過一只對戒,很簡約別致的風格,從沒見他摘下來過。

從茶幾果盤里拿了一個隻果,剝開花花綠綠的塑料彩紙丟到地上,泄憤般幼稚的踢了一腳,哥踩著拖沓步子上樓去書房找平板。

從一樓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外邊,寒冷的冬夜下著鵝毛大雪,給人一種童話錯覺。我的公寓上下打通成兩層,所在小區大部分住戶是明星,光影的一半,漫喬的一半,就連宇嵐也佔一些。

公寓外邊有小花園,常青藤葉子落得差不多了,草地上不知是哪家熊孩子堆的歪歪扭扭的雪人,不,應該稱為雪怪更合適。喂你拿你媽媽的香奈兒口紅給雪人做嘴巴你媽媽知道嗎?

白色木質旋轉樓梯有一種黑白冷色調特有的冰涼感,哪怕屋子里暖氣很足,不穿鞋踩在上面還是覺得冷,幸好其他地方鋪了厚厚地毯。

最後沒有找到pad,我坐在書房台式機前,把《天光》的影碟塞進光驅里。第一次拍戲,想看看站在局外人角度自己演別人是什麼樣子,好吧,哥只是無聊了。

天光主題曲是我和喬陛唱的,我們兩個的五音不全和走音大概是遺傳的。我還記得音樂制作人當時的臉色,還有毒舌︰「你們倆考慮過麥克風的感受嗎?」

「我只能用一個字來評價你們的二重唱,」敬業而負責的制作人抱著胳膊,用兔斯基經典表情對我和喬陛說。

「天籟之音?」「跌宕起伏?」非常默契的我們同時耍賤。

「不忍直視。」無情吐出這個詞,有點強迫癥的制作人忽然一捂額頭用無可救藥的語氣道︰「被你們氣暈了這明明是四個字!不行我要去切月復自盡。」

我和喬陛目送著制作人去切月復自盡,然後接下來在錄音室里呆了兩天才被放出來。之所以排除萬難讓我們兩個親自錄制,是因為那索斯獎項有一條嚴格限制︰從電影到影片主題音樂都必須演員本人親自完成,不能用配音代替。

第一幀畫面,蘇嘉木站在蘭素大街,手插在口袋里,低著頭倒像是在等人。他的身後是一家禮服店,玻璃櫥窗里夢幻的高級女式晚禮服用精致和優雅訴說它們的昂貴不菲,易藍就站在那邊。

女主角眼里透露出向往,卻因為這些漂亮衣服的低性價比和低實用性而猶豫不決——雖然價格的確有點離譜,但也只是半個月工資的事。可買了的話,什麼時候穿呢?好像根本用不上。

這時候的易藍注意到了幾步開外的嘉木,漂亮的少年總是更引人注目,光是一個好看的側臉,也能讓人失神不已。喜歡美的人和事物是人類天生的劣根性。

那幾天坻島有些降溫,所以主角穿白襯衫這個細節安排被pass掉,換成薄毛衣。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蘇嘉木抬起頭來,他的眼里還有尚未來得及褪去的迷茫和復雜,在看到女主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時,換成了被冒犯的不悅和冷淡︰「看什麼?」他應該還在考慮要不要折回去救蘇荷也,或者至少打個電話叫救護車,但現在他身上沒有手機,也身無分無。

夏錦姍的演技進步許多,這是二公主的評價,說殺手至少看男主角的眼神沒那麼像冷血動物了。

「看你好看啊。」有的人側臉好看,但正臉不一定多麼好看,但少年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律,一抬頭的那瞬間堪稱驚艷。易藍想都沒想這句調戲話語便月兌口而出,雖然對方看起來甚至比自己小很多。

嘉木愣了一下,喬陛到這里眯上眼,忽然像決定了某件事。他薄唇輕扯,仍然笑得好看,卻有些殘忍。

不是早知道了嗎,只有那個男人死,自己才能解月兌。

「覺得我好看,請我吃飯吧。」少年不吝惜展現自己的笑容,蠱惑對自己發花痴的女人。

古老的教堂鐘聲敲響十一下,不遠處多倫澤河靜靜流淌,故事由此展開。

易藍對蘇嘉木很好。不同于蘇荷也那種似乎可以毀滅一切的禁忌愛戀,易藍也喜歡嘉木,但單純只是像喜歡個漂亮小孩子。蘇嘉木能看出來,所以始終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單純少年。

自從離開因為貧瘠和饑餓而充滿陰暗勾心斗角的孤兒院後,嘉木再也沒長久接觸過蘇荷也以外的人,易藍是第一個。蘇嘉木有點迷戀這感覺,不像和孤兒院其他孩子相處時隨時擔心算計,不像和蘇荷也在一起時忍受對方的背德感情,說夸張一點,易藍簡直是他真正意義上接觸的第一個正常普通人。

但是好景不長,蘇荷也還是找到了他。

男人天生英俊優雅,用完美表象掩蓋自己的喪心病狂,這樣的蘇荷也生來讓人們要麼愛他,要麼恨他,但絕對不會無動于衷。他以監護人身份毫無懸念從易藍身邊帶走蘇嘉木,他在車里親吻他的少年︰「爸爸的心都給你了,你還要怎樣呢?」

蘇荷也的臉色蒼白得像鬼,但絲毫不能減弱他的魅力。嘉木靠在車內座椅上,手緊緊抓著對方襯衫下擺,自虐般咬破嘴唇也不說話。他听見蘇荷也笑著說︰「爸爸的心要不回來了,那就送給你吧,但是為什麼你總是嫌棄。」他語氣平靜,听不出任何傷心,仿佛在講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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