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打醬油的日子 第四十一章 誣賴(一)

作者 ︰ 旻寧

王姜氏臉上燙傷倒是比較駭人,卻不及背後隔著單衣直接被熱湯澆過,又濕又沾的衣服沾在傷口上,很難處理,只能讓醫女一點一點絞了衣服,免得粘連著傷口。♀王姜氏對薛府、薛夫人再多怨恨也比不上對健康的顧慮,心里氣得要死,還是和大夫、醫女到了後院看了傷口。王姜氏這直接受害者走了,一些子夫人太太也冷靜了下來,畢竟事不關己,而薛家又是膠州最大父母官。後宅夫人沒有個笨的,慣是耍心機使手段的,大部分沒個相信是意外。要知道大戶家炖盅也不可能直接將熱湯送上桌的,都是等涼了大半鐘頭,半溫半熱才送上桌的。薛家好歹是前朝便在了世家,廚子都是幾代服務的,哪里會有那種不通規矩的廚娘。而且那丫鬟端盅也太巧了。上桌前,那麼燙,不知道等涼了端,能忍到上桌子,不能忍到放下,薛夫人同桌的可是看清了那丫鬟分明是故意潑的。這一想,還有幾個心中不明白的,這事件是人為,不管薛家是算計誰,在場夫人都是不樂意被舀了做箋子害人,今日是王姜氏,他日難保是自己。更有聰明的見王姜氏的後面是韓夫人,心思靈活一猜,薛家莫不是和韓家爭奪膠州的權利,均是斂了心思,悄悄留了話告退,怕被大人們牽扯到自己。這一走,也帶了一批關系好的,又怕惹事的。留下的便只有一些與薛府關系不錯的,或者是與韓夫人、馬夫人過往叢密的,還有一些心思難測的。薛陳氏不算苯的,也不理睬婆婆大罵特罵,讓丫鬟一一給剩下的賠禮,道歉,散了宴席,留下的心中不甘,還是不好在人家趕人了,還死賴著的。最後剩下馬夫人、韓夫人和姜家幾個夫人。王姜氏還受著傷口,討法,薛家再強勢,也不能攆了她們。薛虯一行人,不到片刻便進了內院,見來也不避嫌,一上來便問陳氏,「大兒媳婦,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家中丫鬟不心將熱盅湯倒在了王夫人身上,王夫人燙了傷,家里的大夫擔心主母,忘了給王夫人看傷口,惹得夫人不高興薛陳氏低眉順眼道,「都是媳婦不好,沒管好家中,還望諸位大人看在晚輩年幼份上,不要怪罪薛陳氏好歹都是薛家的媳婦,此時心中對薛夫人不滿,也是要護著薛家名聲的。♀薛陳氏故意淡化了事情,又將罪責拖在自己身上,便打著讓長輩,男子不好和自己這晚輩、弱女計較。可薛陳氏一番好心,薛夫人卻不能夠理解的,她一見三個兒子、薛虯來了,立馬打報告道,「老爺,你可來了,不然我可被欺負作踐了,也沒人管。我這燙的這般嚴重,連個大夫也不讓留著給我看傷薛夫人邊邊抬著手給薛虯看,她手燙得通紅,上面涂著草藥膏,看著觸目驚心。薛家三個兒子,一見,還是心疼娘的。薛羽一看便對妻子訓斥道,「你怎麼照顧娘的,燙的這般嚴重,還不將家中大夫喊來薛陳氏委屈,不吱聲。馬大人是新上任的膠州知州,頂的是林玉 的職務,膠州真正意義的父母官,文官的頭目。上任兩三個月了,還處處受制于薛家,文武不相干,薛家手伸得太長,膠州現在大多數文官都投靠了薛家。馬大人一個政見都要過了薛虯,早就超過了馬大人底線,心中對薛家很不滿。現在能挑著薛家和膠州官員關系,馬夫人哪里能不熱心,立即開口刺道,「薛大少爺心疼母親,可也怪不到薛大少女乃女乃,她能怎麼辦,都是婆婆做主的。何況薛夫人不過被飛來的砂盅踫到了,直接燙傷了王夫人可嚴重了多了。薛府也不給個法「我姐姐,怎麼樣了?」開口的是姜家大舅子,姜大老爺,姜老爺如今不過才二十出頭,自是便是王姜氏帶大的,感情極好,一听姐姐出事,就趕到了。「半張臉都燙傷,手也傷了姜大夫人抹著淚,道,「最嚴重的是後背,穿著薄,燙的嚴重,還連著傷口「這麼嚴重,大夫請了嗎?」姜大夫人開口,姜二爺又問,「我姐不會留疤了吧?」姜二爺發話,一旁躲著的姜二夫人,立即大聲道,「大姑女乃女乃燙了老一會兒,薛家都不讓大夫看著,還對咱們是又綁著,又堵嘴的。爺,你們不來,怕是咱們今日連命都保不住了王夫人偏著娘家,對幾個弟弟極好,對弟媳婦卻是指手畫腳,態度惡劣,姜家兩舅女乃女乃和她關系不好。尤其是姜二夫人,王姜氏燙傷了,她還好一頓偷笑,現在見姜家爺們來了,怕剛才作為傳到爺耳朵里,又怕姑女乃女乃燙傷,她被遷怒,故意將薛家往狠處。反正她是受害家的,又是娘們,薛家爺幾個總不能和她計較吧。姜大夫人會意,立即也抹著眼淚,哭訴道,「大姑女乃女乃燙得直叫疼,半張臉都不能見人了,我們和薛夫人討法,支個大夫,薛夫人又是綁又是堵嘴的,半點不留情面,我們實在是沒法子。好在馬夫人、韓夫人出頭,才給大夫姐姐姜家兩夫人敘述,姜王兩家臉都氣青了,倒是要去後院看王姜氏,接了出去看大夫。薛大少一見事情不好,不解釋清楚,王姜氏要是立馬走了,薛家和王姜兩家這仇是解不了,便道,「王大人、姜大人,實在抱歉了,家中下人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意外,幾位大人……」「怕不是下人管不嚴,是家里主人的意思吧姜三爺憤怒打斷,諷刺道。姜三爺,年紀幼,又少年得志,在姜家是最沒吃過苦頭,也最不能忍的,如今他還未成親,幾句失禮話,薛家也不好計較,頂多是少年意氣。「破軍,倒是了句話韓夫人這點話到讓韓大人愣了一下,「老爺,今日這可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人為,都是針對我們韓王兩家的韓大人知道自己夫人不是什麼性子的,最是顧大局的,調頭朝薛大人望去。薛虯見這事兒有內幕,不是能掩飾過去的,只得干巴巴解釋道,「韓夫人,都是下人不懂規矩,讓韓夫人和王夫人受驚了,我薛府一定好好懲罰一下。還請不要計較「薛大人,您如今都不省省那丫鬟,便糊弄過去了。如今要是薛夫人被平白無故的澆上一頭的熱湯,主家還只用幾個下人糊弄,對客人又是綁又是堵的。這般打臉,你也不計較韓夫人有些不樂意了,出了事兒,薛夫人根本不顧旁人死活,那個惹事的丫鬟也沒綁了起來,反而讓下去了。薛家上下也只想掩了這事兒下去,不想承擔清楚。「且這事兒絕對不是意外,這湯就是朝我和王夫人來的。要不是我摔倒在桌子底下,今日燙傷的不只是王夫人,還有我韓夫人將斷了椅子推了過去,道,「破軍,你看看我座的椅子?」姜三爺接過椅子細看,椅子腿兒整整齊齊的被斜削了一段,連著的那段被壓斷了,「是被刀削了的姜三爺話一落,姜王兩家臉色更加難看,韓大人也是一臉不悅,薛家臉色也不好看,唯一好看的便是只有馬家了。韓夫人又對姜三爺,指了指桌子,「破軍,你再看看,我座位兒桌子腿兒?」韓夫人一,姜二爺搶先看了去,冷哼道,「也是切口非常整齊的削了的,險險壓在下邊,一踫即倒姜家兩個爺們當場推演了場景,熱湯一來,這韓夫人一避,椅子桌子便斷了,這丫鬟便捧著盅兒直直壓在桌子上,一盅熱湯便對著韓夫人臉潑了去,而韓夫人背靠背的那桌王夫人也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姜家一推演,當場男人臉色都青了。薛陳氏暗罵道,這傻婆子,算計陷害,也別用這麼滿是把柄的啊,好歹用些腦子,便是湯里下毒也比這個好。下毒還能被仇家陷害,自家也是吃食的。可這椅子桌子,都是被削了去的,宴會布置那麼多下人,薛家真有那麼多被仇家收買下人,薛家主子也不用活了。「薛大人,你如今怎麼看?」韓大人冷著臉對薛虯道。薛虯心里也是氣憤,大概猜出來是薛夫人搞鬼,雖然不知道她這麼針對韓夫人、王夫人干什麼,但是這麼不顧大局,又蠢又笨的主意,又有機會做的,除了薛夫人,還真沒人了。薛虯不好再把話語全權推給兒子,給韓大人做了躬,道,「韓大人、王家姜家大人,這事兒容許我細細省查,倒是定會給韓王姜三家一個交代薛夫人再有不是,也不能當這外人面揭穿薛家主母陷害同僚女眷吧,總要為了薛家體面,護著她。薛虯無奈賠禮道歉,心里恨不得揍上一頓薛夫人,眼楮斜了薛夫人兩眼,薛夫人打了個顫,旁邊三個兒子也大概猜出來了。薛家二兒子、三兒子放下扶著薛府的手,神色有些冷淡,唯有長子還護著薛夫人,薛羽心中嘆氣。「交代,交代,什麼交代,不會又是個意外,又是下人不是吧?」馬夫人冷嘲,她可不願意薛家今日過去了,過兩將薛夫人送了家廟,關上幾,薛家給韓王姜三家一些好處,就化了這事兒,又三方一體了。馬夫人話一落,一時場上有些沉悶。姜家三爺若有所思,王姜氏的丈夫,王大人卻是有些為難的,不發話,韓大人心中氣,卻顧慮很多,薛家更是難以回答。「意外,肯定不是意外,要交代,現在我就給你交代薛夫人可不是什麼忍得住的人,她掃過一眼躲在角落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林熙菡二人道,「都是她們兩個干的,都是她們對我、對薛家懷恨在心,干的「薛家今日操辦宴會擺置的都是當日薛家派給林府的丫鬟婆子,她又是座在韓夫人旁邊的,她一推,韓夫人還不是摔了下來薛夫人惡毒嗤笑的對著林熙菡二人道,「何況咱們薛府可是與周林兩家有滅門之仇的,當日就是薛府為了薛嬌公器私用,才導致膠州城破,周林兩家沒了人的,這仇恨怎麼不能讓她們報復薛夫人這種撕破臉的法,倒是有些道理。林熙菡、周瑞蘿又愕然又氣憤,顛倒黑白得還真合情合理。薛府上下當然不信薛夫人的話,倒更認定了是薛夫人算計韓夫人、王夫人,順帶上林周二人的一石三鳥的主意,雖然粗暴,但簡單有用。薛府主子一下子沉默了。姜家三爺們掃了林熙菡、周瑞蘿半大的身子,尤其林熙菡一臉呆愣稚氣,個子一點點,一看就沒滿六歲,這個女乃女圭女圭害人,不有沒有這能力,還不知道懂不懂這些呢?怕是連膠州城破的事兒還不知道,林大人夫婦過世,也指不定當做出游了。姜家不僅不信,反而對薛府心中充滿鄙視,林周好歹算是薛府救命恩人吧,如今這種欺凌孤女,拿女乃女圭女圭頂罪,讓姜家人對薛夫人一臉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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