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仁昌近來諸事不宜,他唯一的兒子黎人杰叛逃離家,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一丁點的消息,而根據相府供奉估計,只怕黎少爺凶多吉少,雖說黎仁昌表現的並不太喜歡這個兒子,但畢竟那是他一點一點看著長大的,所以黎人杰的久無蹤跡,始終是彌漫在黎仁昌心頭的一層烏雲。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而除了黎人杰的毫無下落,更讓黎仁昌惱火的就是相府,這個奸細不僅打破了他謀劃已久的計劃,還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使得黎仁昌背後的那名天君深受其害,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黎仁昌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替天君解毒上。
這也使得他錯過了對付蕭風的最佳時機,原本黎仁昌是想要調動自己的人手,協助宗門去對付蕭風,但由于郭嵐的橫加干涉,使得黎仁昌投鼠忌器,不得不龜縮在相府之,蕭風大勝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帝~都,這讓黎仁昌更是如坐針氈。
「今天還是沒有動靜麼?」
黎仁昌紅著雙眼,看起來極為的疲憊,空地上站著七都是相府探,幾名探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齊齊回到︰
「並無異常。」
「這不對勁,郭嵐已經回來十多天了,她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麼,給我查!給我查!」
黎仁昌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幾名探子齊齊縮了縮脖子,然後小聲的應了下來,然後忙不迭的退了出去,等探子們都離開,黎仁昌依然神情激動的不住喃喃著,現如今的郭嵐,儼然成了他的心月復大患。
如果不把郭嵐除去,這天啟城對于他來說,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回來了。」
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門扇被推開了一半,一個身著黑色長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頭上戴著高高的兜帽,半邊臉都遮了去,黎仁昌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緩和的道︰
「怎麼樣,蘇寅虎那邊怎麼說?」
男子掀去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斑駁不堪的臉龐,那張臉上紅的粉的黑的,整張臉分成了好幾片區域,細細看去,竟然是臉皮被剝去了,黎仁昌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神。
男子mo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似乎意識到這副模樣有些嚇人,這才掏出一副面具戴上,然後沉聲道︰
「蘇寅虎準備今天動手,夜半十分就會有分曉。」
「真的?」
黎仁昌激動的看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欣喜,戴著面具的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們也要早做準備,萬一蘇寅虎失敗,只怕皇宮里的那位就會徹底爆發了。」
「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就等蘇寅虎了。」
黎仁昌語氣微微顫抖的說道,為了這一天,他謀劃了十幾年,今日,他不僅要拔去自己的眼動這大陸上最強的帝國皇帝,只要成了,他黎仁昌不僅會千古留名,更是能開闢萬世基業,而整個大陸的格局,也會因此改變。
黎仁昌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剛剛還歇斯底里的他,似乎完全忘了對郭嵐的忌憚,戴著面具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低聲勸道︰
「此次天君震怒,這是你唯一能夠贖罪的機會,把所有的寶都押在蘇寅虎身上,未免有些冒險。」
「是有些冒險,但我別無選擇。」
黎仁昌嘆了口氣,眉宇間現出了一絲無奈,在他的部署格局按部就班的,原本他想借助魔族破開封神大陣,從而造成天秦的**,以便于自己從外的是,那次的事件,居然莫名其妙的被破解了。
隨後黎仁昌不得不變動方針,為了防止天秦大帝從那次的事件影子,黎仁昌安分了好一段時間,直到最近,他才借著沸沸揚揚的風雲錄,好像是把郭嵐扳了下來,卻實際上給了郭嵐更大的空間。
原本的郭嵐身兼數職,她不僅要處理天工坊要參與國家大事,雖說政見上多于黎仁昌不合,但還遠沒有到現在這種心月復大患的程度,如今郭嵐只剩下一個天工坊在手,反而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對付他上。
這也使得黎仁昌不顧一切的拉攏蘇寅虎,準備盡快除掉他,一旦天秦大帝回過神來,重新把郭嵐捧上神壇,那麼黎仁昌再想有所動作,就會更加的難了。
而在他跟郭嵐的博弈當夠依賴的就只有蘇寅虎,因為蘇寅虎的手陸上最為精銳的戰士,只有他們才能破開天工坊的大門,也只有他們,能在天啟城取走郭嵐的性命。
「總之,一切小心,天君那邊我會擔著。」
帶著面具的男子嘆了口氣,事態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是之前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的,離開黎仁昌的屋子,走出門外,幾個看似是護衛的魁梧男子立馬迎了上來。
「大管家,去哪?」
領頭的一名壯漢小聲問道,男子沉yin了幾秒鐘,低聲道︰
「去內室。」
壯漢點了點頭,立馬前頭引路,其他的幾名男子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面具男子的身旁,一絲不苟的注意著四周,很快,這名壯漢就引領著面具男子來到了相府的後院,如果蕭風在這里,對眼前的這處院子一定不會陌生。
因為這里就是他當初潛入的黎仁昌內宅,而實際上,這座宅子的下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迷宮密室。
戴著面具的男子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密實的機關,不大的功夫之後,他就出現在了宅院的下面,這里守衛依舊森嚴,兩步一崗,但是看在這名大管家的眼里卻是那麼的諷刺,當初,他就是在重重的保護之下被人擄走,然後割去了面皮,隨即被人制成了人~皮~面~具,潛入了這里。
「給大管家請安。」
石室門口的兩名黑衣男子齊齊說道,大管家很是冷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跟蕭風當晚看到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放置供桌的地方擴大了好幾倍,一個高約半人的酒壇放置在桌子嵌著一副泥制的家進了屋子之後腳步就開始謹慎了起來。
他先是抽了幾根檀香,在酒壇的前邊點燃之後,這位大管家隨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手腕迅速的溢滿了整個泥盤,隨後壇子微微晃動,大概過了幾秒鐘之後,壇子的ding~端冒出了一層亮光,然後一個看上去wei靡不振的靈根飄了出來。
「何事?」
靈根靜靜的飄在壇子ding上,一個低沉但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淡漠的問道。
大管家急忙跪在了地上,惶恐萬分的道︰
「屬下給天君請安,冒犯天君,請天君責罰。」
「有什麼事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靈根不耐煩的呵斥,大管家急忙匍匐在地上,腦門緊緊地磕著地面道︰
「今日黎仁昌攻打天工坊,屬下唯恐有失,請天君施加助力。」
「施加助力?是黎仁昌讓你來的?」
聲音怒氣,大管家連忙磕頭道︰
「天君明鑒,這全是屬下的主意。」
「黎仁昌能活著,已經是本尊最大的恩賜了,還想尋求助力?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要他何用!」
靈根明顯怒了,大管家只是不住的磕著頭,地板被砸的「砰砰」作響,很快,大管家磕頭的地方就一片嫣~紅,他竟然是一頓猛磕,把頭磕破了。
「好了,本尊賜你兩位鬼將,如果這次再辦砸了,就讓黎仁昌自己滾回深山去。」
靈根終究是心軟了,大管家欣喜的連連點頭,靈根徐徐的飄了回去,壇子重新恢復了寧靜,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大管家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從旁邊的側門里領出了兩個顫顫巍巍的普通人來。
「跪下。」
大管家語氣森冷的說道,兩個身著黎府下人服飾的憨厚男子驚恐萬分的跪了下來,其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把鋒利的匕首向著自己刺了過來,他沒來得及躲避,匕首就從脖頸後面直接貫~穿到了喉嚨,鮮血「哧哧」的冒了出來。
另一名男子嚇得連滾帶爬的躲了出去,但還未走遠,大管家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同之前的那人一樣,同樣的一把匕首,也從脖頸後面穿了過來。
匕首貫~穿之後,鮮血直冒,但詭異的是,這些血液並沒有濺射到四處,而是仿佛有什麼在指引一般,全部落到了供桌上的泥盤當人雙眼圓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冒了起來,直到血液流干,他們才痛苦的死去。
而在這兩人被抽干血液之虛晃的黑影,黑影張牙舞爪,看起來極為的滲人,大管家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兩個鬼影鑽進了剛剛死亡的兩名普通人身體里,他才飛快的向著那壇子三拜九叩。
等他做完這一切,原本死去的兩個普通人也活了過來,跟之前不同的是,這兩個人的眼楮變作了完整的黑色,沒有瞳孔跟眼白之分,他們的臉上浮現著一絲淡淡的死氣,渾身上下都冒著讓人不舒服的冰冷氣息。
「多謝兩位鬼將大人。」
大管家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兩名活過來的黎府下人面目微微一動,然後變得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