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秒鐘的記憶 第五章 你。我。他。僅此而已。

作者 ︰ 妖嫣冷

白小七注視著手中的作業本,注視著習青的筆跡。白小七想起多年以前的習青,白小七想起多年以前的習青說過的話。那些對白小七說過的話。多年以前的習青一言一語的念叨著,「白小七,你以後考重點高中還是普通高中,白小七你以後上文科還是理科。白小七你以後在哪里上大學。白小七你以後再哪里生活……」白小七想,那時的習青才初中,他懂什麼。白小七隨意的回答著習青的問題,「我的成績考得上重點高中嗎呆子?我這麼文藝的一學生理科老師敢收嗎?我肯定上北大啊。我以後要到有古文的地方生活…。」每次習青听到此轉過身去不理白小七。白小七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回回答完了,所以習青轉過身去了。但是,白小七敏感的發現,習青每當听見白小七談及古文時,表情會格外的失落。

白小七想起,習青理科學的那麼好,怎麼會上了文科?白小七想不明白,白小七記得,在自己沒有和習青發生爭執之前,問過習青這個問題。習青當時說了一句,這是個意外。白小七想起習青每次幫助自己做值日,每次早早的來給自己擦桌子……白小七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習青對自己的好,白小七覺得,我們是好朋友,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是上一次之後,習青再也沒有主動和白小七說一句話,再也沒有對白小七好過。「既然是好朋友,習青為什麼這一次這樣小氣,為什麼表情那樣不自然。」白小七突然覺得,習青對自己的好,就像自己對古文的好一樣的。

白小七其實明白,只是一直以來白小七不想明白。

白小七突然懂得,生活中,有的人一直喜歡有的人。可是有的人一直就是看不見,不是愚昧無知,不是麻木不仁。只是不喜歡,僅此而已。所以一直看不見。

白小七想,自己一定要做一個明智的孩子。不去執著于看不見自己的那些人。白小七想,那些人最可恨,始終看不見別人的好,始終浪費著別人對自己的好,即時看見了也會假裝看不見。就像是白小七自己,白小七覺得自己有點可恨,明明看見了還假裝看不見的去傷害習青的心。否則就不會明明知道是習青幫自己改正的作業題,明明知道。還故意那麼大聲的,當著習青的面,對別人說著謝謝。白小七其實于心不忍的。白小七想,起碼自己是傷害了習青的。

白小七覺得古文不會這樣的,因為古文是善良的孩子。喜歡與否,古文都會很好的保護著別人的敏感脆弱的心。

白小七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楮小憩一會。習青並不能讓白小七花費時間。白小七只是想著,「該如何提高自己的學習成績。」白小七突然想起,初中那會,是習青幫助自己復習功課,才會順利的提高成績。白小七突然覺得,其實習青真的挺好的。

白小七使勁的搖搖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要再亂想了。」

白小七知道自己也有夢想,從初中的時候最崇拜的人還是一位偉大的科學家。白小七記得書上寫著,「偉大的科學家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評價說,在一切著名人物中,瑪麗居里是唯一沒有被盛名寵壞的人。」

白小七還記得書上寫著,「瑪麗對學習有著強烈的興趣和特殊的愛好,非常勤奮刻苦,從不輕易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表現出一種頑強的進取精神。從上小學起,她沒門功課次次都考第一。」白小七想,也許非常刻苦勤奮對學習成績的提高也是有有用的。

白小七想著這些,突然听見一句,「白小七,全組就剩你沒有給我背誦古詩了。明天語文老師要問結果了。」白小七猛然的睜開雙眼,看見習青正注視的自己。白小七把這事也忘記了。習青是小組長,每次有背誦的東西,大家都得一個個在習青那里背。白小七看著習青說,「明天給你背,今天不會背。」習青注視著白小七說道,「明天第一節語文課之前趕緊背給我。」白小七感覺很不對,「是哪里不對。」白小七感覺有一道光在投向習青這里。為了確定這種敏感的感覺,白小七快速向右轉頭,白小七看見于淨正在認真地直視著習青的面龐。白小七突然知道,習青注視自己的時候,于淨正在認真的注視著習青。這到底是怎麼了,白小七想不明白。于淨在白小七發現自己的同時,快速的低頭準備著下節課的書本。

白小七受不了習青看著自己時哀傷的眼光,白小七想起于淨的時候,突然間覺得,「這肯定是一種傷害。」

正當白小七胡思亂想的時候,于淨對白小七認真的說道,「小七,你是不是根本就記不住那些古詩,那是因為你沒有用心記。」白小七很詫異的看著于淨,白小七想,「于淨今天到底怎麼了,于淨很少這樣認真的對自己說話。更不會講這些大道理的。」白小七轉頭直直的盯著于淨的眼楮,白小七想從于淨的眼楮里看出些什麼來,。白小七看見于淨躲閃的轉頭看著窗外。

這個時候,韋語成從外面跑進來。韋語成站在講台上大聲喊道,「于淨,你在嗎?」全班上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抬頭看著講台上的韋語成。韋語成看著于淨又接著大聲喊道,「于淨,隔壁理科班的一位同學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晚上,于淨我在河邊的小樹林里等你。」大家轟然而笑。于淨的臉漲得通紅,于淨並不說話。韋語成走下講台時,所有的同學在問,「韋語成,是誰說的這話啊。」

韋語成笑了笑說道,保密保密。韋語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于淨翻開書看著。韋語成轉過頭來問于淨,「于淨,你不想知道是誰約定你在樹林里見面嗎?」

于淨抬頭注視著最前面,對韋語成罵道,「韋語成,你胡說什麼啊?你少誣陷我的清白,你用意何在?」白小七看著于淨的眼光,白小七在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一下,于淨的眼光是剛剛好看著習青的身上的。于淨知道,韋語成這樣說肯定是為了報復自己的。于淨轉頭看著韋語成說道,「韋語成,你下次再這樣胡說八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再說一句話。」說完,于淨轉頭翻看著書。

韋語成想起于淨對自己說話時,眼里滿滿的都是哀傷。韋語成覺得,自己這句話也不至于讓于淨難過成這樣子啊,韋語成對著于淨說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來,就逗你樂一樂嘛,你至于這麼認真嗎?開不起玩笑的人。」

這個時候,語文老師走了進來。韋語成在自己的本子上亂畫著。韋語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盡然把于淨畫成了一個臉十分大的,頭發很少的,十分難看的樣子。韋語成就把這幅畫悄悄地貼在了于淨的背上。

語文老師突然點名讓于淨站起來背一背上節課學習的古詩。韋語成想。于淨學習那麼好肯定可以背出來的。可是于淨站起來低頭。

韋語成急了,悄悄地用小小的聲音提醒于淨,「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曉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可是于淨仍然沒有背誦。語文老師批評于淨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注意听講,你在亂想什麼……」

這個時候,韋語成覺得,「于淨肯定是生氣了,否則于淨是不會這個樣子的。于淨從來沒有因為學習的事情挨過批評的。」韋語成伸手撕掉了貼在于淨背上的畫。

白小七轉頭看著韋語成,白小七看見韋語成焦急的的樣子,白小七突然想問一問韋語成,「韋語成,你急什麼。」白小七在心里默默的問了這一句,在看看韋語成有點受挫的表情,突然嘆息一句,「你,我,他,僅此而已。」

白小七翻開語文書,念著,「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曉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題外話------

來此,只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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