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皇夫 冷宮皇夫 第78章

作者 ︰ 紫色荊棘

78.事後

整張臉掩藏在黑暗之中的男人听著手下的匯報,眼里閃過狂風暴雨般的怒火,聲音冰冷到了極點︰「你說你們小隊幾近全軍覆沒!」

黑衣手下背脊發涼,他心里肯定接下來如果說錯一句話的話,肯定會被自己的首領給瞬間殺掉,所以他恭謹的低著頭顱,顧不得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回應道︰「之所以會因為當時突然出現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那種力量太過可怕了。」

男人听了手下的匯報,眼里的怒意一瞬間壓了下來,如有所思道︰「不知名的力量。」

黑衣手下立刻回復道︰「是的,首領,我親眼看到一股紅光把我們的人罩住後,他們便一動都不能動了,對方只是揮了一下劍,他們就全死了。」想到當時的情況,他現在還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當時他離得稍微遠一些,自己這個時候也一定成為了那人的劍下亡魂了。

「做這些的是那個不明男人?」

黑衣手下搖頭,「是首領所說的那個叫做宇文清的人。」

「是他?!」那男人的聲音起伏了一下,很顯然對于這個情況很讓他覺得意外。

「是的,他當時的樣子……」黑衣手下想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入魔嗎?」那人自語道,想了一下,他對黑衣手下吩咐道,「你們繼續追擊那兩個人。」

「是。」黑衣手下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男人揮揮手讓他離開了,而他則想著手下的匯報,「奇怪的力量,是那種力量嗎?」說著他也消失在原處。

那個不知名的男人離開後,一直趴在屋頂上收斂氣息靜靜的听著的向南在刻意的又等了一刻鐘,確定那人卻是已經離開了後,才離開。那兩人所交談的內容,讓他焦心不已。

原來前些日子,司馬南鳴吩咐他讓手下盯著梁妃後,他便派了人,但不到一天,手下就來回報,這個任務他們無法勝任,因為司馬南鳴特別吩咐盯著的那個黑衣男人功夫太高,他們跟蹤的時候一直都不敢接近,怕被他發現而打草驚蛇。所以,最後向南決定自己出馬。而且還特意停了幾天後才開始追蹤,以防那人懷疑真的有人跟蹤他,畢竟他並不清楚自己的手下是否已經被那人給發現了。

向南也並不去尋找那人,而是一直在梁妃那里守著,他相信那個男人肯定會來的。也確實如他所想的一般,他沒等幾天,那個黑衣人又出現了。不過這次中途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沒在梁妃那里待多久,便立刻離開了。所以,向南便小心的尾隨在那人的身後,只是沒想到卻讓他听到這麼驚人的事情,帝君竟然受傷了!

向南著急的趕回冷宮,見向北正跟小可他們坐在冷宮里玩著,連忙問︰「小北,主子回來了沒?」

向北搖頭,「沒有。發生了什麼事嗎?你那麼緊張的樣子。」

小可他們沒從向南臉上看出什麼緊張的表情,但听向南這麼一說也連忙站起身來,「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天已經這麼晚了,他們卻還沒有回來。我們還想著他們可能去哪里風花雪月了呢。」以前宇文清他們也做過這樣的事。

向南,「主子他們好像被人襲擊受傷了,只是現在身在何處還不知道。」

向北一听都受傷了,那還得了,「那我們快去找吧。」

向南點頭,然後跟小可他們說︰「你們再冷宮里守著,萬一主子他們回來了,也好照顧他們。」

小可只能忍下來跟著一起去的打算。

「主子最近真是多災多難,我覺得真有必要去拜拜天神了。」小可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憂心道。

小文也認同,之前失蹤,現在受傷還不知下落。

而被他們尋找的宇文清跟司馬南鳴兩人此時正泡在空間里的水池里。兩人身上的傷口也都抱在上了。

司馬南鳴,「這水確實奇怪,泡在里面,身體就感覺有股氣流在轉動。」

宇文清眯著眼楮,「我現在只想他趕快止疼才好。」

司馬南鳴看著宇文清手臂和身後的劍傷,心疼的厲害,「清,都是我害了你。」

宇文清睜開眼看向對方,「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害不害的,只能說太不巧了,如果向南他們都跟著應該會好些。」

司馬南鳴,「也是我大意了。」他想了下,「我們再泡一下,就趕快回去吧。」

「也是,他們現在肯定該擔心了。」

司馬南鳴所在意的不是他們擔不擔心的問題,而是,如今竟然有人襲擊他們,那他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識破了。必須盡快做準備才行。

兩人回到冷宮的時候,發現除了小可他們,其他人都不在。

兩人剛進了客廳,驚雨便出現了。

「主子,你們沒事吧?」

「你怎麼在這里?」

「向南找我回來的,他讓我盯著冷宮,看是否有人監視冷宮。現在還沒發現有人。」

「向南應該發現了什麼事情吧。」司馬南鳴想。

而宇文清在進來後,就被小可他們拉著去關心了。

司馬南鳴皺起眉頭,上前把宇文清攔在懷里,「他受傷了,你們動作小心些。」

他這麼一說,小可他們立刻緊張的讓宇文清快回房間休息。

宇文清被他們弄的沒法,便听話的回了房間。司馬南鳴小心的幫宇文清蓋好被子後,對旁邊滿臉擔心的小可說道︰「你在這里守著。」

小可立馬點頭。

司馬南鳴出了房間,到客廳里吩咐驚雨說︰「你繼續注意著冷宮四周的情況,如果有人監視的話立刻告訴我。」

驚雨點頭。

「把向南召回來。」

「我已經讓手下去找他們了。」

司馬南鳴點頭,想了下,「你再派手下去找個隱蔽的院子,我們得盡快搬離這里。」

司馬南鳴這句話讓驚雨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立刻去辦了。

劉毅無意間听到司馬南鳴的話,要搬離冷宮,那他們跟他們主子是不是也跟著一起離開呢?他知道這位司公子就是翔雲帝國的帝君,雖然有些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帝君要隱藏起來,但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要擔心的,他現在所關心的是,帝君是不是真的帶他們離開。至于會用什麼方法離開,會去哪里,這些都不是他要關心的問題。

今日的經歷讓宇文清確實疲憊的厲害,在床上沒躺多久便睡著了,可睡夢中的他一點都不安穩。

血紅的世界,流淌的鮮血,一張張鮮血淋灕蒼白異常的臉,痛苦的哀嚎聲讓宇文清無處可避,他拼命的捂著耳朵,依然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他知道這些都是被他殺死的人,這些人要糾纏著自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他痛苦的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可鼻子間卻充滿了血腥味。整個地面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他逃無可逃。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血!血!都是血!」

司馬南鳴看著在床上不停顫抖的人,「清,清,快醒來,快醒來!」他搖晃著宇文清的肩膀,希望他快從噩夢中醒來。

趴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反抗的宇文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頭腦很不清楚,不知道是誰在叫自己。

「快醒來,快醒來。」

「好熟悉的聲音,是誰?誰在叫我?」宇文清看著血紅的天空,「誰在叫我?」

「清,你快醒來,那只是夢,只是夢!快醒來!」

「這是……」宇文清有些茫然,「聲音好熟悉,是誰啊?是……」

他精神突然一震,「司鳴!」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看著四周的紅,看著那些張牙舞爪要撕裂自己的那些魂魄,「這是在夢里!」

瞬間,那些幾乎要淹沒他的絕望立刻飄散了。

司馬南鳴看著宇文清睜開眼楮,「你終于醒了。」

宇文清頭很痛,「嗯,做了很可怕的夢。」

司馬南鳴把人抱在懷里,神色嚴肅的說︰「那可能是你的心魔,我沒想到殺人對你的影響會那麼大。」

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即使會因為殺人而產生罪惡感,也不會像宇文清這般的強烈。

但宇文清從小所經受的教育把殺人當做最大的惡行,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他人的生命,即使那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宇文清听司馬南鳴說心魔,「只是個噩夢吧?」

司馬南鳴搖頭,「沒有那麼簡單,修煉的人,最可怕的便是心魔。清,我們要想些辦法才行。」

宇文清倒不是很在意,他本來也沒想在修煉上有什麼大進步。只是,如果一直被噩夢纏著的話,他根本無法正常的生活。

對于心魔,司馬南鳴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只能把宇文清緊緊抱在懷里,「清,有我陪著你,你不用害怕。」

宇文清對他笑笑,「嗯,我不怕。」

宇文清窩在司馬南鳴的懷里,臉埋在對方的胸膛里,閉上眼楮。

司馬南鳴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

梁妃躺在男人的手臂上,縴縴玉指輕輕的在男人胸膛上劃來滑去。那男人握住她作亂的手,戲謔道︰「怎麼,剛才還沒有滿、、足你嗎?」

梁妃呵呵的嬌笑道︰「怎麼會,你那麼勇猛,只是,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

「我听說你動用了獵殺小隊,還是紫隊。比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讓你這麼大手筆。據我所知,紫隊,可是你手下最頂級的殺手小隊了。」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嘛。」

梁妃趴在對方身上,「我偶爾也會關心一下你不是嗎?」

男人沒在意她的借口,想到今天的事情,神色很不好,但也瞬間便收斂了,「沒什麼,只是前些日子曾在皇城見過一個叫宇文清的男人,而他身邊跟著一個讓我很有熟悉感的男人。」

梁妃清楚的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變化,但聰明的沒提,只是依著對方的話,疑問道︰「宇文清?」她沒什麼印象。

「就是那個被你害的進了冷宮的男人。」

「是那個男人。」梁妃對那個男人的印象只是懦弱無能而已。

「嗯。我懷疑跟在他身邊的人便是司馬南鳴。」

梁妃不以為然,「怎麼會,司馬南鳴怎麼會跟與一個小小的男侍者在一起。」

男人自然料到了梁妃的想法,「司馬南鳴在失蹤前,曾經很關注那個男人。」

「什麼?!」梁妃坐了起來,「這件事你竟然沒告訴我!」

對于梁妃的過大反應,男人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據我所知,只是因為對方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而已。再怎麼也只是會成為一個比較受寵的廚師罷了。何況,對方是個男人,僅這一點,他就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如果他真的僅僅只是個廚師的話。

她听了覺得很有道理,笑吟吟的躺倒對方懷里,「你說的對,司馬南鳴因為先帝的緣故,最不喜歡的可不就是身為男妃的男人嗎?」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你剛才反應那麼大,怎麼,你覺得司馬南鳴還能重新回來奪回帝位?」

「怎麼會?」即使不會,她也要確保那種情況出現後自己的地位仍然不受影響。

「那麼結果呢,他們被除掉了嗎?」梁妃柔聲的問。

男人搖頭,「逃走了。」

「竟然在紫隊的手里逃月兌了!」這結果真的讓梁妃吃驚了。

那人冷笑,‘何止是逃掉了。’

梁妃見他神情不對,知道肯定有什麼還瞞著自己,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去問一些明知道不會告訴自己的事情,「我明天讓人去談談冷宮里的那個人,看看你遇到的究竟是不是宇文清。不過,即使那個人不是司馬南鳴也要除掉。寧殺錯,不放過。」

「嗯。」男人敷衍的道。

「但又一點。」

男人不怎麼在意的問︰「什麼?」

「若司馬南鳴真的死了,也要先瞞著我父親,他現在對那個位置的野心越來越大了。」

「怎麼?你不願意你父親做著翔雲帝國的帝君?」

梁妃的語氣理所當然,「他做了帝君我能有什麼好處呢,從貴妃,變成一個時區丈夫的公主嗎?我可不會那麼蠢。」她微眯著眼楮,「皇後的位置,我志在必得!誰也不能阻擋我,即使我父親也不能。而且,成為新帝的外祖父,我父親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也該滿足了。」

男人一直都知道梁妃對皇後那個位置有著他無法理解的執念,當然,這並不妨礙他的計劃,「新帝?」

梁妃笑著湊到他耳邊,「你和我的孩子。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男人眼里閃過精光,笑著說︰「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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