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客是鬼物 第15章 疑神疑鬼(上)

作者 ︰ 偃師之怒

我剛出門,就看見黑爺趴在地上,準確說應該是貼著地面飄著,黑爺的脊背上放著四五個碟碟碗碗,然後就听黑爺嗚咽了一聲,穩穩地向二樓飄去。

接著小小就從廚房里出來了,手里拿著湯匙和一雙筷子,俏皮地笑了一下,甜甜地說,張郎,妾服侍你吃飯吧。

我見小小白藕一般的手臂上結著一層冰,便好奇問,小小,你的手臂怎麼回事?

小小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縴細的手臂,然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將白色的圍裙和黑色蕾絲邊的底裙轉的飛舞起來,柔聲說,你賜予妾的這幅身體什麼都好,但卻怕火和油,妾自然要將容易受傷和弄髒的部位保護起來呀。

我卻沒有認真听小小說話,而是偷偷盯著小小那雙穿著白絲襪的修長美腿在看,尤其是剛才轉圈圈的時候,真是太性感了。

咦?我剛才好像說話沒有結巴耶,我突然恍然,原來只要不看她的眼楮,就不會結巴。

我見小小上了二樓,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猥瑣地跟了上去。

這棟房子唯一一張桌子就是我臥室的電腦桌,我將筆記本收起來,將黑爺脊背上的碟碟碗碗放到電腦桌上,像個小學生一樣拘謹地坐在小小對面。

只要不看她眼楮就不會結巴,我心里不斷提醒自己,因為我有很多事情要問小小,如果結巴的話,自然是沒法交流。

小小在用木勺給我打飯,我就盯著小小的素手,當然手上也結著一層冰,我開始提出問題,第一個問題當然是關乎我的生死啊。小小啊,你現在的情況算不算移魂入體?

小小將盛滿米飯的小瓷碗放在我面前,笑著點了點頭。

我壯著膽子問,那你,那你還用吸我的陽氣嗎?

小小身子頓了一下,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扒拉到嘴里的飯全部又吐到碗里了。

結果小小只是換了個姿勢,甜甜地說,妾破塤而出,識血認主,卻不能離開張郎,因妾沒有軀體,便屬于天地周天,周天內張郎屬陽,妾屬陰,陰陽盈缺所以險些害了張郎性命。

那現在呢?我問。

妾有了這幅身體,則屬于自身周天,周天內妾為陽,月華為陰,妾與天地盈缺,卻不會再害張郎了。

我一听,大松一口氣,只要不在吸收我的陽氣,怎麼都好說。

小小將素手放在桌子下面,于是我又盯著小小的白色蕾絲發帶看,我繼續問,冰凍是你修煉的法術嗎?

小小歪著頭,看著我吃飯,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妾屬于九陰至寒之體,天生便如此。

我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很奇怪,小小,廚房那一套東西很現代化,你怎麼會用的,而且你說話除了那個妾以外,全是普通話啊,沒有一點南方口音?

小小見我看著她的發帶,便用手將發帶解了下來,自己拿在手里把玩著,前幾日妾見張郎做過一次飯,所以就會了,你們那天說了一整天的話,妾現在說話便是學你們呀,若妾說南齊錢塘方言的話,張郎自然半句都不听不懂的。

我一听便覺得百度上的東西也有靠譜的,上面說蘇小小是南齊第一才女,沒想到智商這麼高,一看一听就會了。

不過這飯菜就真的很難吃,古語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會作詩的女子不會做飯啊。

咱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坐在一起吃晚飯,可不能冷場了,于是我又盯著小小的半露的胸脯,繼續問,這飯菜真好吃,是你家鄉的吧。

小小將發帶重新系在頭頂,點了點頭,因為廚房沒有肉食,所以這三盤都是素羹,而且調味妾也不識,所以沒有添加作料。

怪不得這麼難吃,原來沒放調料,就將幾片菜葉子搗爛了放鍋里一煮,我吃的額頭冒汗,卻不得不硬咽下去,但是真的好難吃啊。

我正強忍著嘔吐感吃著白飯,突然感覺臥室溫度急劇下降,好熟悉的感覺,然後我就看見小小佯怒地瞪著我。

非禮勿視,張郎你竟然如此輕薄妾,只見小小捂著胸口,帶著哭腔說。

我一見這狀況,嚇壞了,這能怪我嗎,這女僕裝就是低胸的設計啊,我總不能閉著眼楮吃飯吧。

可是我有苦說不出啊,我一看不行,在這麼下去,又要收那奇寒之苦,我便將臉一抹,直接跪在地上,哭著懺悔起來。

我跪在地上裝模作樣地自責著,悔不該啊,悔不該,我要知道這雙招子這麼,我出生的時候就用指頭刺瞎了,也不會在今天闖禍,惹了我就家小小不開心。

我一個勁的瞎掰,突然就听見對面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偷偷抬起眼楮一看,卻見小小已經將碟碟碗碗放回黑爺的脊背上,然後拍了拍黑爺的黑光頭,黑爺就自己飄出去了,臨走進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明顯听到一聲嗚咽,這貨實在嘲諷我嗎?

我用眼楮狠狠剜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黑爺,卻不敢起來,因為臥室里的溫度依然很冷。

我低著頭,能看見小小穿著黑色高跟鞋,踏踏地走到了我身後,我卻不敢扭頭看,只听身後傳來佯裝生氣的聲音,不過在我听來,還是那麼嬌媚。

小小說,張郎犯了錯,就要罰每天刷碗哦,那麼現在我要換衣服,請張郎出去帶上門。

听了小小的判決,我心里很不服氣,只是犯了一次錯,憑什麼天天刷碗,等一下,天天刷碗的意思,就是天天做飯嗎?

我一想到以後每天都要吃白飯,腸胃突然攪動的很厲害,突然胸口一悶,剛吃下去的白飯就從喉嚨里沖了出來。

這飯要是噴出來了,小小肯定會受到打擊,小小受到打擊,就會打擊我,我一想到這里,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用雙手捂著嘴,努力不讓飯溢出來。

然後撅著一口氣就跑下了樓,一腳踹開廁所門,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起來,媽媽的,哥前幾天喝了那麼多酒也沒見吐成這個樣子,我去水池子洗了洗嘴,恨恨地進了廚房。

我刷這碗,眼楮卻不時瞅著在天花板打著旋的黑爺,我一臉鄙夷地對黑爺說,一個女鬼而已,你看你出息,人家把你當傳送皮帶用呢,你還樂的屁顛屁顛的,你要搞明白,這棟房子的房東是我,她也不過是個房客而已,那天哥不高興了就把她攆出去。

黑爺听了我的話,明顯不高興,在天花板上旋的飛快,發出呼呼的風聲,喉嚨里不時地嗚咽著。

呦呵,還知道我說話不中听,那你就不能聯合小小一起欺負我,明白?

我一邊洗著碗,一邊給黑爺洗著腦,卻沒有發現小小已經將衣服換好了,悄悄下了樓。

突然我就感覺脊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就听身後發出甜甜的聲音,張郎,看妾這身好看嗎?

我被小小嚇得不輕,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我給黑爺洗腦的話,不會被听見了吧,我一邊想著,一邊回頭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個嚇一跳。

只見小小身上穿著我那件壓箱底的,格紋英倫風的,唯一一件上500塊的白襯衫。

我驚訝並不是因為她穿了我準備用來泡妞的襯衫,而是,嘿嘿,怎麼說呢,你看她黑發如瀑布,發梢還微卷,氣質清純加慵懶;一身白襯衫,大腿被遮險,絲襪卷膝點足盼。

這襯衫其實我穿著有點大,因為當時是月兌碼,搞特價我才狠了狠心拿下了。但是因為小小的胸脯夠挺拔,竟然將寬大的襯衫撐得恰到好處,不得不說,我看上的女神身材確實是最完美的。

我心里不怎麼好的想著,然後習慣性的,猥瑣地舌忝了舌忝嘴唇,我眉頭微皺,又舌忝了舌忝嘴唇,我眉頭皺成一團,然後用手一抹,暈,竟然流鼻血了。

說句實話,我活這麼大,今天是我出糗最多的一次。

為了避免討論我流鼻血的原因,我趕緊將給黑爺定做的那套西裝拿出來,這才逃也似的進了臥室,將黑爺身上的緊身籃球衣月兌掉,替黑爺穿上酷黑的西裝,不得不說,黑爺就是個衣服架子,這身西服穿得筆挺,那氣質,嘖嘖,我有點腦補黑爺還是西楚霸王時候的英姿了。

都說西楚霸王是萬人敵,在我看不僅是萬人敵,還是萬女迷!

由于黑爺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看著就不像正常人,所以我又把我上工地帶的廉價墨鏡給黑爺掛上,我操,雖然墨鏡很劣質,但是卻被黑爺帶出了黑超的感覺。

我很滿意,這三千塊是真的沒白花,黑爺現在雖然是僵尸,但是身體卻早已硬化,不腐不壞,除了散發出爛水果的酸腐味,和正常人沒有啥兩樣,但這之前要保證黑爺用走的,而不是用飛的或者蹦的。

收拾好黑爺,也到了休息的時間。我是房東,自然要盡地主之宜,所以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將我的臥室讓給了小小,我抱著一床褥子睡進了二樓中間的房子。

五月末的夜里,還是有些微涼,尤其是這空空蕩蕩的大房子,我盤膝坐在被褥上,抽著煙,想著心事。

還有四個陶塤沒有破,到時候房客會越來越多,雖然這棟房子的間室夠用,但是奈何沒有家具啊,至少得給我再搞上一間臥室出來,還有一樓客廳也要置些沙發和飯桌了。

我現在手里只有倆哥們給的一萬塊,其實這錢我是不想動的,可是想歸想,今天取衣服那一千塊錢就是從這里面抽的。

看來是要盡快去找一份工作了,不然這一屋子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就這麼抽著煙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只是睡夢中總是能聞到一股異香,我確定我在夢里聞到了一股異香,那香味這幾天似乎一直飄蕩在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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