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 067.冰裂(二)

作者 ︰ 林棄歡

威靈頓道︰「我命已不長,此天意也,可以未能再與李爾多一戰。我這一死,李爾多必然前來,你們現在必須深挖戰壕,做好防御工事,在各個地方,如此,如此。才能夠打敗李爾多,為撤退贏得時間。」威靈頓詳細的解釋了自己的部署,說罷,兩眼向上望去,嘴中喃喃道︰「李爾多,我已經布置好了棋盤,就等著你來了。」說罷,久無聲息,侯賽因上前查看,發現威靈頓已經去世多時了。

威靈頓死去,接替威靈頓繼續統領不列顛的是威靈頓的副將哈利。暫代蠻族聯盟大將軍的是海爾曼。約維安回來後,將協議交給了李爾多。李爾多看罷,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因為李爾多原本在阿非利加的精銳已經安全的運送到了羅馬,此時羅馬已經有了兩萬精兵。他準備從水路出發,沿著意大利半島的海岸線,直奔亞雷提恩,在亞雷提恩展開登錄戰。當听到威靈頓去世的消息後,李爾多大喜,當下整軍備戰,建造攻城器械。

帕布留斯勸說李爾多放棄進攻蠻族的打算,現在當務之急,是穩定羅馬的人心,因為戴克里先當選為了羅馬的營造官,興建了多出公共基礎設施,並且多次付費邀請羅馬的民眾觀看斗獸表演,獲得了大量的支持。龐貝家族的原先不光彩的事跡全被掩蓋了下來。若是李爾多軍事不利,很有可能會失去對羅馬的控制權。

李爾多卻不以為意︰「蠻族沒有了威靈頓,必然是一盤散沙,我狼入羊圈,有什麼危險?你不要再說。」一日後,又收到了迦太基的布魯圖斯的信件,勸說李爾多不要再進行戰爭,現在瘟疫肆虐,應該修養生息,等到民富國強,自然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李爾多看罷,對在一旁的帕布留斯說道︰「我們恢復的時候,蠻族也正在恢復,他們的人遠比我們的多,萬一讓他們回復過來,再次入侵,何時是個了解,我率領勁卒,主要目的便是防止蠻族從休養生息中緩過氣來。」

李爾多處理完了公事,回到住處,發現茱莉亞還沒有回來,阿格里帕正交給女乃媽照看。阿格里帕在女乃媽的懷里嚎啕大哭,李爾多將阿格里帕抱在懷里,阿格里帕看到了父親,這才不哭,一雙黑色的大眼楮滴溜溜的看著李爾多。李爾多逗弄了一會兒茱莉亞,很快到了晚餐的時間,卻仍是沒有見到茱莉亞回來。李爾多問道︰「夫人到那里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看到李爾多變黑的臉龐,侍女趕緊到︰「夫人去參見西城區的公共浴場建造典禮去了,她說不必等他共餐。李爾多嗯了一聲。帕布留斯忽然也來到這里,帶了一瓶酒。李爾多有些意外。帕布留斯笑道︰「這是我最新釀造的百花釀,你明天就要出征了,我們很久沒有私下聊過了,就把今晚拿來消遣吧。」李爾多有些感動,將阿格里帕交給僕人照顧。帕布留斯看了阿格里帕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酒到微醺時,帕布留斯道︰「你應該想想做一個父親的責任了。」李爾多笑道︰「我兒子才一歲,父親的責任還是太遠的事情呢。」帕布留斯︰「不然。現在神廟的大神官職位一直空缺著,主要是因為神官必須有小時候便培養起來,才有資格當選為大神官。阿格里帕在神廟之中,必然能夠受到良好的教育。羅馬的風氣你也看到了,到處糜爛的生活根本無法培養出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而阿非利加又缺少教育資源。神廟卻是唯一干淨的地方了。」

李爾多有些猶豫︰「這事情還要問一下茱莉亞的意見,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帕布留斯哈哈大笑︰「她現在還過問這些麼?在她的心中,早已經將復興龐貝家族作為她人生第一要務了,說實話,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利用你了。最近,可是有很多不利于她的傳聞啊。好,好,我不說了,看你臉色臭的。你與葦薌不錯,由她作為保薦人,阿格里帕當選為聖童的機會很大。」

最近關于茱莉亞的傳聞卻是越來越多,李爾多雖然堅信這些只是謠言,但是听到自己的耳邊卻仍然讓人惱怒。這也是李爾多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呆在羅馬的原因。帕布留斯走後,李爾多回到屋中,撫模著盔甲,將帕布留斯的話細細回想了一遍,帕布留斯的話語中雖然有埋怨茱莉亞的意味在。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他想要奪取羅馬的最高權利,神權更是其中的一部分。若是讓兒子當選為大神官,那麼神權可以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李爾多揉了揉太陽穴,額頭有些酸痛,看來酒還是喝多了。很快,屋內響起了李爾多的鼾聲。茱莉亞此時離開了酒店,向出來送行各色商人告別︰「行了,你們繼續進去吧我必須回去了。」一個建築商人道︰「夫人,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讓戴克里先送你離開吧。」茱莉亞卻也有些醉意了,大多數酒都是戴克里先替茱莉亞擋去的,但是戴克里先卻是千杯不醉。茱莉亞卻沒有這個本事,她只是想到自己應該離去。她已經發現自己與李爾多之間已經存在了隔閡。外面的風言風語也太多了。一個女人拋頭露面,畢竟是一件有傷風化的事情。

戴克里先微笑辭別眾人,將茱莉亞拖上馬車。馬車上,茱莉亞和戴克里先陷入一種詭秘的氣氛當中。茱莉亞忽然道︰「這樣的酒會我以後不會再參加了,你能夠幫我推過去的就推過去,龐貝家族的復興是一條長長遠的道路,不應該如此急功近利。」戴克里先答應著。茱莉亞嘻嘻一笑︰「你要知道,我這次為了你,可是把我兒子也放到家里了,他肯定是恨死我了。」戴克里先笑道︰「李爾多若不珍惜你,那他真的是一個地道的笨蛋。你的心總是那麼向著他。這次宴會,你已經門口看了三千遍了。」

听到戴克里先輕微的抱怨,茱莉亞臉上一紅,她的確是希望能夠盡快回家的,但是這些建築商們若不哄好,恐怕不會盡心辦事。龐貝家族其實一直是靠著自己的身份,李爾多的妻子的身份才一直維持到現在的,只有她在,龐貝家族才不會受到別人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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