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 042.最後的掙扎(五)

作者 ︰ 林棄歡

卡爾文攔住馬克︰「主公,留下李爾多還有些用處,請不要殺他。」馬克︰「你認為我們還能夠堅守下去擊退敵兵麼?」卡爾文猶豫了一下,道︰「擊退敵兵不太可能,但突圍成功還是有把握的。」馬克臉色蒼白︰「那突圍之後,我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哪里?」卡爾文︰「前往希臘,投靠提洛,或許能有一線生機。」馬克︰「看來也只好如此了。」當天,馬克帶領一部分守軍悄悄從東門離開了。走的匆忙,卻把假李爾多忘記在大牢之中了。守城士兵看主將已經逃跑,只得開城投降。李爾多率軍進入城中,收編軍隊,得到戰船三十只。接著先拿下了在外沿的城市敘拉古,然後是墨西拿。

李爾多听說了監獄中還關著另外一個李爾多,命人把他請來。李爾多︰「我听說了你的事情,你憑借一張巧嘴,就能讓馬克損失兩員大將,你真名叫什麼?」假李爾多跪在李爾多面前,道︰「我叫提貝斯。原始杰克船長手下的一名水手,但水手並不是我的專長,或者說我是一個差勁的水手。♀」李爾多︰「那你真正的專長是什麼?」提貝斯︰「管理一方,可令百姓富足;統領一軍,可令紀律嚴明。」李爾多點了點頭︰「你這是要問我要獎賞了。也好,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做西西里的總督,第二個是跟隨我,征戰四方,你選擇哪一個?」提貝斯︰「如今西西里民心未穩,我願意幫助主公安撫西西里的民心,待一切進入正軌時,將軍需要我,我願意跟隨將軍征戰四方。」李爾多哈哈大笑︰「你倒是選擇了個肥缺,好,我會上奏元老院,讓你來當西西里的總督。」

李爾多又提拔了原先幾個在馬克手下不得志的官員,讓他們輔佐提貝斯。提貝斯辦事英名果斷,這些西西里的元老們也不由得對提貝斯敬佩萬分。李爾多率領戰艦,又拿下了撒丁島,科西嘉島。剿滅了多余的海盜,但並沒有發現杰克船長的蹤跡。李爾多有些失望,但也無能為力。李爾多命令哈密爾鎮守利利俾,自己帶領人馬駐扎在敘拉古,訓練新兵。就這樣風平浪靜過了十天。第十天,忽然有探子來報,迦太基人起義了,並且帶領迦太基人民起義的竟是那個傳奇般的人物,漢尼拔。哈密爾的心在顫抖。手下見到哈密爾如此,慫恿道︰「將軍,我們這個軍營的人都是迦太基人,何須為羅馬人賣命去殺我們的同胞,不如乘坐船只,與漢尼拔大將的軍隊合兵一處,如此,我們的人民才算真正的在迦太基城站穩腳跟,要知道,李爾多在阿非利加,在只有一萬人的隊伍,這次被我軍分隔開,正好可以各個擊破。將軍,這是上天賜予我迦太基的復興希望啊。」

哈密爾一時拿不下注意。他走出營帳,發現所有的士兵都在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自己。甚至有人說︰「不如殺了提貝斯,佔領利利俾,與漢尼拔的軍隊遙相呼應。」哈密爾卻有些害怕李爾多,因為他總覺得李爾多注視自己時,目光中總是有些古怪,仿佛是在審度,又仿佛在猶豫。他更想到,此時迦太基人已經起義,李爾多還會如往常一樣信任自己麼?估計現在李爾多正在前往利利俾的路上吧。想到這里,哈密爾打了個冷戰,當下吩咐士兵趁著夜色悄悄登船,他決定將這只軍隊交給漢尼拔來處置。一萬人的隊伍,很快登上這一百多搜船,想到現在戰船全部在自己的手中,李爾多至少要在西西里困住個幾十天不能出來,到時候阿非利加的大勢已經確定,迦太基人的復興再也無人能夠阻止,哈密爾被海風吹佛的通紅臉龐露出了笑意。

但是船只剛剛走出一天,卻听見船員報告說戰艦地板漏水。哈密爾到漏水處觀察,卻發現了這些船艙的地步都已經被鑿出了不大不小的洞,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哈密爾發現這些船只上瓖嵌的鉚釘已經被全部除去,此刻船體的各個結構也處在分離的邊緣。哈密爾听到了士兵溺水的慘叫聲,一艘船沉下去了,接著是另外一艘,第三艘,第四艘。為了爭奪漂浮的甲板,海中的士兵已經展開了各自的搏斗。哈密爾知道自己還是輸了,輸的全軍覆沒。李爾多給了自己選擇,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要接受被清除的厄運。附近也沒有可以登錄的陸地。哈密爾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看著水邁上小腿,船發出吱呀的聲音,水更加洶涌而進。有個士兵奪來了一塊甲板,要哈密爾用。被哈密爾拒絕了︰「是我將士兵們帶回了絕境,又怎會再搶奪士兵們求生的機會呢?這塊甲板你們自己用吧。說罷,他掙月兌士兵們的手,整個人沉入了海水中。

士兵們哭泣著,廝殺著,但擁有了甲板作為浮物的士兵也很快面臨了厄運,因為廝殺時士兵流出的血混入海水中,被海水中的鯊魚捕獲,當下一頭頭鯊魚挑選著自己的食物,撕咬著人類的軀體,士兵用劍揮趕,但一條聰明的鯊魚晃動著甲板,士兵們重心不穩,沉入大海之中。鯊魚在潛入水中,將其撕咬。更多的鯊魚有樣血樣,面對著夕陽入血,絕望的士兵選擇了揮劍自殺,如此死的還能痛快點。這里便是人間煉獄了吧。這里便是眾生平等了吧。高貴的萬物之靈,也可能成為鯊魚口中的食物。

漢尼拔等待著哈密爾會合的隊伍,他已經接到消息,阿爾薇拉率領一萬士兵,出了錫蕾塔,想迦太基城奔來。漢尼拔卻並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他相信,哈密爾手上的那只軍隊一到,自己就可以用有限的力量來打敗阿爾薇拉。而城中這些起義的市民組成的新兵不行,沒有足夠的鎧甲,也沒有足夠的兵器。漢尼拔還在苦苦等待,卻不知道,自己所等待的那一只軍隊已經成為而來鯊魚口中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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