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高能兒子 第43章 問話

作者 ︰ 冰水泡茶葉

白蒼想知道他想學這些的理由,如果只是想未來多個能力,他可以勸他晚點學,但是如果他是為了些沒有大不了的理由想學,白蒼覺得自己不如勸他放棄,半吊子的知識還不如沒有。

「你為什麼會想學這些?」他認真的詢問白音意思,理由他認為很重要。「這個……」白音不太想說,他知道自己動機不純。「為什麼?」白蒼不大想作逼問這種事,但是他需要知道白音真正的理由。

白音苦惱自己該不該坦白,白蒼猜測並沒有錯誤,白音對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興趣。

白音想學只有一個理由,他想追上白蒼,與白蒼能同樣理解同一件事情,成為一個對白蒼有用的人。白音很害怕自己對人沒有用,只要他能找到他自己對他人用處,他就能安心。

過去他爸爸需要他的身體,需要他招待客人,為此他寵愛著他,給他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他不在家也會記得留錢給他。現在白蒼雖然給他安定的生活,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對白蒼用處不大,白蒼不需要他的身體,也沒有需要他待客,他雖然能幫白蒼打掃家作家事,但是這對白蒼並不是大事,他花在他身上的錢,足夠他請個佣人偶爾打掃他家,他隨時都可以被取代。

白音知道自己對爸爸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因為他的能力問題,他不太可能再有個兒子這樣的存在,可是白蒼可以隨時再找個養子,他不是不可替代找不到的存在。

所以他有時也會煩惱,如果自己不能追上白蒼,白蒼是好人不會丟棄他,可是會不會厭倦他?想到此他就更想學白蒼所學的東西,這樣至少他不會不懂白蒼所學的東西,他才能在白蒼心中地位更穩固。

白音過好一段時間都沒說話,白蒼決定不逼問了,他還是自己先表示意見的好。

「學程式不是那麼好學的,想學這個我認為你最少本身要有點興趣,當然我相信你有這個毅力,但是沒有必要。白音如果你不是真心想學成這些,你就沒有必要學習這些,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興趣再學習。」

白蒼猜想不出白音真實意圖,但這不妨礙白蒼發現他的動機不純,如果他的學習動機是可以宣之於口的正當理由,白音根本不會在白蒼問話時猶豫不答。白音還是想學,但是他想不出可以說服白蒼的學習藉口,他最後還是把真正的理由說出口。

「我什麼都不會卻被你養育著,不該這樣。所以我只是想學這些,至少能與你談這些幫你而已。」白音組織著言論,斷斷續續對白蒼說內心的想法,他因為不知道自己能幫上白蒼什麼,所以積累了不少壓力。白蒼搞不太懂白音這樣糾結的想法,難道這是青春期特有的愁緒?

這倒也不是白蒼或白音的錯誤,而是他們不同家庭所養育出的不同結果。

白蒼自從跟在爺爺女乃女乃身邊後,他就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白家有錢但是爺爺女乃女乃不讓他擁有那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平凡但溫馨的生活,白蒼對他爺爺女乃女乃作法完全沒有不滿,放棄白家權力金錢地位而得普通人生,他覺得很值得。

白音卻不是,白音從小能依賴的只有他爸爸,但是他爸爸為了能順利得手白音身體的私欲,給白音灌輸很多不必要的觀念,像是不能幫忙的人沒有活下去的資格,要替給自己飯吃的人服務,還有像是**關系就是愛之類的特殊制約,以言語去控制白音的思想。

這些制約其中雖有不少自相矛盾的觀念,但是白音還是全部都吸收下來了,這也造成白音此時的壓力。簡單說,白音無法理解自己為何可以被白蒼養著,什麼工作都不必做,他只要做些簡單的家事,就能得到白蒼的關愛照顧,他開心但是無法理解。

白蒼目前只發現他與白音有了代溝,他感到很打擊,居然他這麼快就老了?

不過打擊歸打擊,他還是要回應白音。「你不需要做這些幫我,你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可是,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樣,我也能跟你聊這些!」

「這個,其實我倒是不希望你變成我的樣子,你還是這個樣子就好,我還很羨慕你這樣興趣正常。」白蒼有些自嘲的說出這句話,白音歪著頭問「羨慕?」兩字。

白蒼沒說多少,但也稍微解釋了下。「總之我是因為自身興趣才變成這樣,我也並不希望你變成我,我只希望你能以自己方式活著就好。」白蒼知道他這對於程式的高超能力,其實還真沒有什麼好羨慕的,那都是因為他異常的興趣所致。

白蒼從小興趣就與其他孩子不同,其他人在跑跳運動打球,他卻獨對數學邏輯的思考感興趣,國高中他因為這樣獲得極高的數學成績,可是卻沒人與他興趣相同,到了大學他迷上寫程式,好不容易他發現開始有人跟他興趣相同,但卻發現他們興趣的程度還是不一樣。

白蒼是把寫程式當做一種樂趣,只要不是為工作而寫的程式,他寫程式能得到的樂趣,就跟一般人看電視看電影看漫畫小說能得到的樂趣相同,當然,要找到這麼狂熱的共同存在,理所當然是很困難的。

所以白蒼並不希望白音變成他這樣,人還是有個正常興趣比較合群,他因為自己興趣異常反而孤獨,他當然不希望白音逼自己能變成他,不如說他希望白音千萬別變成他。

「這樣嘛……」白音有些沮喪,白蒼意思很明顯,他不要白音為他學這些。

白蒼看白音像是沒能吃到美食般的小狗,垂著耳。他看自己反正也是停下手邊的事了,他於是又移開電腦。

「白音,你過來一下。」白音被招呼,快速的過去。「有什麼事嗎?」白蒼沒說話,手伸到白音頭上,就像是安撫小狗般模模他的頭頂。白音被安撫到了,他的沮喪一掃而過,安心的接受著白蒼的撫模。

最後白蒼讓白音在他房間里睡了,白蒼需要個照顧他的人,白音想要在白蒼身邊,這也算是皆大歡喜。

隔天,他們吃完一頓簡單的早飯,又各自去上學。白蒼這次本想送白音上學,可是白音倒是不放心他,反而希望自己能送白蒼去學校。就在這樣推讓的情況後,白蒼與白音接受折衷方案,兩人各走各的去學校。

白蒼以拄著拐杖的姿勢,很顯眼的進入學校,他是喜歡低調,但是一個拄拐杖的很難低調,周遭的視線實在讓他覺得刺眼。

他好不容易才搭著電梯,成功的自行走到教室,踫巧遇到的蘇雲本想幫他,但他拒絕了,他覺得這件事是長期抗戰,他還是習慣自己來行動比較保險。

這時,他又遇上他那前男友何華,只是他這次比較沒那麼想現殷勤了。「學弟……你這是怎麼了?」「我受傷了。」白蒼也懶得裝熱情,他故意裝出自己為傷勢心情不好的模樣。

「那你好好養傷,需要我幫忙嗎?」何華還是秉持他熱情學長的模樣,但是這次他就沒有直接就要湊上來了。「不用。」白蒼簡單應對,何華就順勢接話。「那我就先離開了,有機會我們再一同聊吧。」

何華很快速就退走,白蒼當然知道這是為何。何華不喜歡麻煩,他能接受自己為了到手目標而麻煩點,但他並不喜歡要得手的目標是個麻煩。所以他就算可以為到手白蒼而努力,他也會因為白蒼腿受傷而興趣減退,這傷就使何華失去對他下手的意志,白蒼也對此結果感到滿意。

白蒼正常的上課下課,偶爾也與過來的蘇雲程莊聊上幾句,沒課他就打算放學回家。他還正想著這剛好也快到白音的下課時間,今天他是不是該去接個人時,白蒼突然在學校門口,被個西裝筆挺的人叫住。

「你是白蒼先生?」那人語氣恭敬的問他這句話,他的語氣儀態全無失禮之處,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就連突兀的問話方式也不顯出他禮貌有失。

「我是。」白蒼被突然叫住,他倒是猜到一個可能,這種擺譜模式他也不算不熟。

「我是白家少主白風所派來的人,少主希望能邀你們雙方當事人一次見面,解決這件事情。少主托我轉告,很感謝你為白家保全名譽,我會給出你應得的,並解決這件事情。」

那人說這些話時,仍是恭敬無比,他並不因為白蒼是個沒有權的白家人,就對白蒼加以輕視,這更顯出他上面之人御下有方。

白蒼想這也是正常的,白風之名他重生前就听過,那是個很有手段的人。白蒼也對他仲裁他的事沒有意見,白風不會公私不分,由他仲裁,他們倆當事人之間,需要擔心自己的絕對是叔嬸那方,他並沒不利於白家,所以白風自然不會將攻勢攻擊到他頭上。

「那麼,能麻煩你轉告白風我的回覆?」白蒼對著那人說話,那人也恭敬對他。「請說。」「我接受這個方案,協調好地點後請告訴我地點,我會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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