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高能兒子 第9章 平靜的假日

作者 ︰ 冰水泡茶葉

難得一個平靜的假日,白蒼沒課白音也沒課,白蒼決定做一次與岩展會面。

岩展很擔心他們家的情況,當然,做為一個對白音狀況知根究柢,良心與愛心兼具的好警察,多少會對白蒼一個大學生照顧白音一個中學生的狀況,感到些許的不安。

其實岩展開始時是沒打算把白音給白蒼,他是打算讓白音給他的其他叔伯扶養,當時已經有個家庭表示願意收養白音了。雖然岩展是知道,他們不是很喜歡白音,但是扶養白音的人,可以得到一筆錢的,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要收養白音的緣故。

這筆錢是白家的白蒼爺爺所留,他死前就知道白蒼哥哥有個很小的孩子,為了那孩子日後生活,他留一筆遺產指定給他。扶養白音的人,每年都可以從遺產中獲得一筆錢,但不得虐待白音,若發現有任何對白音不當的行為,不但會失去扶養權,白音未來還可追討這筆錢。

他不相信那些叔伯會對白音多像家人,但至少白音能平安長大,這樣就夠了,而讓白蒼這個大學生去養白音,他總覺得不是很靠譜,他是不懷疑白蒼人格,知道他不會要了白音,但他也相信白音的引誘能力,他很擔心倆人關系會變得扭曲。

岩展向白蒼承認過,當初如果不是白蒼他自己去找岩展要求收養,岩展根本不會告訴他這件事,只是岩展也跟他說,他是看白蒼最近變成熟了,也有本事賺點零花,他才同意幫忙白蒼收養白音,不然他決不幫他。

白蒼想讓岩展放心,而且他也不打算告訴岩展某個事實,如果把白音給他那個叔伯收養,白音會被養成某種不合法職業的一事。

其實嚴格說來,也不完全是那叔伯家不對,而是白音沒自覺的勾引了他全家,才會讓他們家把他掃地出門。這也就是白蒼為何想收養白音,雖然他那時不知道白音是「這個樣子」,但他只知道未來收養他的家,會突然因「某個理由」多出家庭問題,以至于白音會被趕出去。

他是真直到現在才知道,那個「某個理由」是白音的這種行為。他過去是听說白音成了「特殊職業者」,才知道白音被叔伯趕了出去,他過去慢了一步沒救成他,這次總算是快上一步救他,白蒼感到滿足。

現在他也希望能以白音目前狀況,說服岩展放心,將白音完全交給他,他可是知道那叔伯有些經濟壓力,他們若是可以,肯定會來搶白音。重生前的那三年,他們可是很需要那筆錢,需要到當時趕出白音的時候,他們家都還有人想去撿回來,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他既然把白音收養成功,也就不希望他們來打擾他家,而這事還需要岩展的精神上支持。只要岩展認為白音在他家過的好,他自然不會去理會那家人的收養請求,岩展他不理會的話,那家人就算要登門到訪又如何?他跟他們本來就不熟,沒有人情壓力,他完全可以不理會那家人。

所以說來說去,他讓岩展與白音來一次會面,是非常有必要,但是具體見面事宜,他還需要再與白音溝通。

白蒼知道岩展沒班,他也問過岩展意願,他說他隨時可以來訪,但是白蒼也打算要取得白音同意,再讓他們見面,他說過他們是「家人」,他就該以身作則,他不想白音認為他會強迫他,那他做任何事之前,就該先問過白音意見。

「白音,有件事要跟你說。」白蒼正在吃白音做的早餐,他吃著白音做的爽脆醬瓜,不經意般的問出這個問題。

「什麼事?」白音自從得白蒼承諾,不會隨便就要丟了他之後,他變得比較積極了些。以前他若听到白蒼這樣問,會小心的對待,正襟危坐丟筷不敢吃飯。而現在白音不再會這樣小心,他只是從飯碗那抬起頭,等待白蒼繼續說下去。

「我打算讓岩展來這與你說話,可以嗎?岩展你應該記得,就是那個帶你來我家的叔叔。」白蒼問話問的看似隨意,但心里是有點緊張的,若是白音拒絕與岩展會面,他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再找機會,想辦法讓岩展理解白音過的好。

白蒼並不知道,白音發現了他的緊張,對于一個從來都是察言觀色生存的孩子,白音看白蒼那緊張的肢體語言,就像一只貓弓起身體盯著某個威脅般的舉動,就知道這個問題對白蒼很重要,他只是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事實而已。

白音想了想那天情況,那個帶他來的叔叔,確實是個好人。他在他肚子餓時,替他買了些食物讓他果月復,在發現他冷的時候,給了他一件質料很好的外套,雖然他沒有照顧他多久,但他關心他的情感是真實的,他很喜歡他。

「可以,那叔叔要來看我嗎?」白音心里不但不排斥,他反而很高興,他喜歡這些好人,當然就不會想拒絕見面要求。

白蒼看白音比他想像中還不抵觸岩展,而且看似也很期待與他見面,他總算能放心了。「他想來看看你狀況。如果你願意見他的話,我立刻就可以約他,你願意在家里與他見面嗎?」白蒼趕緊做確認,要是可以他就要打電話約人了。

「當然可以,沒問題的。」白音很愉快就答應了,白蒼就約岩展過來,他確定過岩展今日「何時」都能來,所以他很快就打電話約見面事宜了。

岩展果然依約而至,他先是禮貌的打電話,告知白蒼他人來了。白音就在白蒼身旁,他一听到白蒼說岩展到了,他就很自覺得去開門。

岩展看白音替他開了門,不自覺就用他做警察的目光,掃了幾眼白音。白音的身體狀況比以前更好,精神看著也十分良好,看來他似乎過的不錯,他這時覺得白蒼還是滿有一套的。

但是就算白蒼目前讓白音過的看似不錯,那也不足夠讓岩展放心,白音的問題並不是出現于表面,而是心靈上的深層問題,為此他岩展才必須來白蒼這走一趟。

于是岩展一進門後,先是與白音寒暄幾句,等白音將他送到客廳的座位上後,他就立即用眼神向白蒼示意。白蒼看到了也會意了,他準備閃人。岩展這舉動不無禮,因為岩展會與白音單獨談話這件事情,是他們本來所約定的「最理想狀態」。

他們事先談好,只要白音不抗拒與岩展單獨談話,白蒼就會出讓客廳並單獨離去,給岩展與白音一對一談話的機會。這倒也不是說岩展是想談些白蒼不能听的話題,而是因為白音的「狀況」所導致。

他們都明白,白蒼這個人光是在場,白音就不會全然無心理負擔的說話。白音是個以過度方式理解人心黑暗面的孩子,不會在有需要「討好」的對象面前,做出任何不當不得體的行為,白蒼即使有心想解決這個「隔閡」,他也無法一時半刻就成功解決,時間才是解開這個問題的良藥。

他們目前對此能作的不多,只能用「潛移默化」這種較為迂回的方式解決問題,當然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現在也不打算多刺激他的心靈,硬逼他違反他的「認知」,要求他能在白蒼面前毫無顧忌的說話。

所以,在岩展需要與白音來次認真的人生對話時,白蒼就不能在場,他的存在會讓白音無法專注于對話本身,而若是白音沒有專心與岩展談人生,這場對話就會失去原有意義。白音若只是客套性的談話,那樣的話語對岩展對白蒼來說,都沒有達成他們真正希望的目標,所以白蒼必須走,讓白音能認真與岩展談談。

既然已如此打算,白蒼自然就先率先說話。「白音抱歉,我想到我還有個作業沒做,教授給的時間有點趕,我必須快點完成……要是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先幫我招待下岩展?」

白蒼說完話,就很小心的看著白音,他不希望白音對此事有任何「勉為其難」的想法,他是希望白音能單獨與岩展談話,可他也是不想去強迫白音。

「招待客人?我知道了沒問題,白蒼你快去忙吧,我會好好招待岩展的。」白音語氣變得有些奇怪,不是不情願,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點媚的感覺。白蒼雖然不明所以,但難得白音心情看著不錯,願意與岩展單獨談話,他也就樂見其成,早早走人去給他們倆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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