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 225 罪有應得

作者 ︰ 鈺闕

銀紫芙猛然轉頭,看向安言,就看到她嘴角微勾,目光含笑的看著自己。瞬間,她全身涼了個透。她的身子用力的搖晃了幾下,旁邊站著的李玉竹用力扶住。

銀老夫人目光也是猛然落在了安言身上,仿佛利刃一般。她神色陰沉,久久不動,最終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銀老夫人目光看向銀管事,朝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銀管事驚愕的睜大了眼楮,心中不知道是否該幸災樂禍一下。這個老太婆連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都能犧牲掉,何況他只是一個下人呢。有銀家的**陪著一起死,他突然覺得事情也沒有那麼悲涼。

「小人認罪,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銀紫芙**吩咐的。銀紫芙**乃是銀家大酒樓的負責人,因為不滿白家酒樓搶了銀家酒樓的生意,所以心生歹意。」銀管事接收到了銀老夫人的意思,立刻就供認不諱了。

左義眸光復雜,暗中看了銀老夫人一眼,心頭有幾分寒意。但是如今也是沒有了後悔的余地,這件事情蘇家怕是已經記恨上了。

銀紫芙猛然轉身,眼眶發紅的看向銀老夫人,嘶聲喊道︰「祖母,這是真的嗎?」

銀老夫人抬頭,目光淡漠的看著銀紫芙,開口說道︰「紫芙,做錯事了就要接受懲罰。知錯能改,你依然是祖母的好孫女。」

听到這般帶著威脅的涼薄話語,銀紫芙只覺得自己的一生都被顛覆了。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想著一切美好的生活將從今天開始。誰知道不過轉瞬之間,她已經被人一手推入地獄。

在銀紫芙大受打擊,渾渾噩噩的時候,公堂之上的證人已經呈現了一邊倒的形勢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銀紫芙。

狀況來得突如其來,公堂之外听審的百姓面上滿是驚愕的神色。

「竟然是紫芙**,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子,竟然是這般心狠手辣?」

「果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這個惡婦,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竟然還敢冤枉蘇家三夫人,實在是惡毒。」

「是啊,蘇三夫人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寫出了白蛇傳那般的傳世戲曲,我當初竟然還懷疑她,實在是不該啊。為了彌補過錯,以後但凡喝酒,都去白家的酒樓。」

「我也是,當初竟然誤會了蘇三夫人,以後也要多去白家酒樓捧場。」

「果然事情不能看表面。」

……

公堂之外的百姓議論紛紛,對銀紫芙皆是憤怒,對安言則是多了幾分愧疚。

左義看了看下面跪著的證人,以及呈上來的證據,再看著公堂之外憤怒得幾乎要沸騰的百姓,知道這件案子已經有了結果。

「下面本官宣判,……判銀紫芙死刑,秋後處斬。……」

其它的話,銀紫芙都听不到,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死刑兩個字。然後她還沒有來得及恐懼,就已經被兩個衙役給拿下了。她恐慌得只來得及看到李玉竹慌亂的眼眸,然後就被押走了。

「紫芙……紫芙……」

李玉竹乃是一介文弱書生,即使他用盡全力的拉銀紫芙,依然是被衙役輕松的給推開了。而他也被力道波及到,砰的一下向後倒去。看著已經看不到妻子身影的地方,李玉竹眼眶泛紅。他呆呆的坐在原地,听不到左義其它的話語,也听不到他最後的退堂。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憤怒和悲傷當中,當他想要珍惜這份感情的時候,上天卻是和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案子終于結束了,安言緩緩起身,先是走過去將白思遠給扶了起來。

白思遠此刻還有些回不過身來,「就這樣?我們就這樣被無罪釋放了,反而是銀家損失慘重?」

「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安言還沒有回話,那邊蘇老太太已經意氣風華的走過來,很大聲的回到。

說這話的時候,蘇老太太余光還心悄悄的去觀察了一下銀老夫人的反應。果然看到銀老夫人在這句話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虧是身邊的婆子扶得及時,否則就要出大丑了。

「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說的就是如此了。」安言眯眼而笑,及時是頂著一張化妝過的面容,也因為這個笑容而顯得帶了幾分明媚的氣韻。

「可不是,罪有應得。」蘇老太太咬牙,狠狠的說道。

銀老夫熱听到這些話,眸中暴戾的神色不斷涌動。她努力的將這些情緒都克制在了心底,指甲狠狠的扣在扶著她的婆子手上。感覺到指甲上的淡淡濕潤,她整個人才清醒了一些。扶著銀老夫人的婆子一張面容泛白,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再痛都要忍著,否則要是丟了銀老夫人的面子,回去只會死得更加難看百倍。

好在銀老夫人很快的就調節好了自己,不再管後面的議論,不管百姓各種異樣的目光。她的手搭在婆子手上,帶著來時候的一大批婆子丫環,挺胸抬頭的離開了府衙。即使是這樣的結果,她也不會輕易屈服。勝敗乃是常事,這只是她人生之中的一次失誤。很快,她調整好了思緒,就會再次回來的。到那個時候,她就會讓她們都知道,銀家從來就不是可以被人欺負的。從來就只有銀家算計冤枉別人的份,而敢和銀家作對的人,早就化為一抔黃土了。而如今,蘇家的那些人也不會例外!

「那個老婆子走了,看著就晦氣。」蘇老太太撇撇嘴,頗撇撇嘴,頗為不爽的說著。

安言正要說話,眼前卻是一花,一道身影突然來到自己的身前。

「李公子,有事?」安言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玉竹,眸光有些復雜。

昔日以為溫潤如玉的朋友,如今卻是這般陌生。

「為什麼?」李玉竹眼楮發紅,低聲嘶吼。

安言眉梢一挑,「做錯了事情,當然要受到懲罰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安言不想和李玉竹多說,但是李玉竹卻是不肯,他猛然伸手,狠狠的抓住安言的肩膀,怒吼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曾經是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的女子。如今因何變得這般工于心計,謀害她人了?」

安言的眸光有一瞬間的恍惚,曾經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如今竟然這般眼盲心盲?她嗤笑一聲,說道︰「李公子真是說笑了,我再如何工于心計,謀害她人,真論起本事來,還是不及你的妻子銀紫芙的。」

听到這話,李玉竹眼中盡是失望。

「你變了,真的變了。紫芙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情呢?」李玉竹悲傷的說著,一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子,卻是手段卑鄙的迫害他想要珍惜一生的妻子。他的紫芙,明明知道他心中有別人,依然默默的付出著,溫柔的等待著。這樣的女子,豈能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安言覺得她和李玉竹如今真的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果然世事無常。

「不行,你去和左大人說出真相,將紫芙放出來。」李玉竹卻是有些癲狂了,眸光猩紅,抓著安言肩膀的手在用力。

一邊的蘇老太太看得雙眼冒火,原先想著這個男子和自己的兒媳婦是認識的,所以忍了一會,想要看看他究竟說什麼。如今,卻看到這個男子得寸進尺,頓時滿心怒火。蘇老太太一生氣,頓時伸出手去,砰的一下就將李玉竹給拍到遠處的牆上去了。

李玉竹的身子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向著那邊的牆飛過去,然後從牆上慢慢的滑落下來,面上的神色依然維持著憤怒。

「哼,對付這樣的人,就要這樣才行。」蘇老太太收回自己的手,還輕輕的拍了拍,眉飛色舞的說著。

安言輕輕一笑,挽著蘇老太太的手,「婆婆我們回去吧,好想念蘇府呢。」

「嗯,我們趕緊回去。」蘇老太太此刻心情極好,兒媳婦不僅安全出來,還狠狠的整了一頓銀家。

一行人面上皆是帶著舒心的笑意,一起往外走去。來听審的南郡百姓看到,面上皆是帶著善意的笑容,紛紛和安言打招呼。

「蘇三夫人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三夫人我們還等著你的白蛇傳呢。」

「老天有眼的,三夫人無罪,自然是會被釋放的。」

「三夫人不用擔心酒樓的生意,只要再開業,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

熱情的百姓笑臉真誠,話語質樸,安言皆是含笑點頭,心頭暖融融的。

回到蘇家後,眾人關心慰問了一番就離去了。此時安言的院子里就剩下白平和沈沉了,還有一個白氏,不過白氏忙著打理院落里的事物。

「表妹,你可真是神了。」白平笑眯眯的對著安言豎起大拇指。

「料事如神。」沈沉也給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哪里有那麼夸張?還不是你們兩個辦事辦得好?不然我一個弱女子在牢房里面,沒有人幫忙,對于外面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的。」安言輕笑一聲俏皮說道。

「表妹你可別謙虛,如果不是有你的計劃和見解,我和沈沉在外面只能干著急了,完全不知道該從哪里著手。」白平卻是對安言越發佩服起來,誰能想到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安言所為。

「只是這次沒能夠拉下那個老太婆,實在是太遺憾了。」白平想到了銀老夫人還好好的,就有些郁悶的撇撇嘴。

安言好笑的瞪了白平一眼,「能夠拿下一個銀紫芙已經不錯了,那老太婆哪里是那麼好動的?」

「就是,那個老太婆經歷夠多少事情,簡直都成精了。」沈沉也是在一邊說著。

「不錯,這次會這麼順利,還是因為老太婆輕敵的緣故。畢竟這些年來,銀家在南郡一直順風順水,沒有多大波折的。而這次,她也認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才有這樣算是很好的結果了。那個老太婆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如今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都小心點。派幾個人,隨時關注銀家那邊的動靜,可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安言想了想,這般交代了一番。

「嗯。」沈沉點頭。

白平也跟著點頭,面上還有些憤憤不平,只要想到那些人耍陰謀,罔顧那麼多人命,他就憤慨不已。

「本來以為我們的酒樓會有一段低迷的時間,如今看來卻是不會。南郡的百姓還是很淳樸,很有正義感的。經過這件事情,他們反而是有些維護起白家的酒樓了,竟然對我懷有淡淡的愧疚,真是奇了。」安言好笑的說著。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白平頓時眉開眼笑的下著結論。

「算是。」安言回頭,得意一笑。

「那酒樓什麼時候重新開業好呢?」沈沉想了想,如此問道。

「三天後吧,這三天把酒樓整頓一下,酒樓內部也做一些簡單的改變吧。對了,再準備一批銀針放在酒樓里,隨時供客人試毒。」安言斟酌一番,覺得對于此次的事情,白家的酒樓還是要做出相應的對策才行。

「這個不錯,不然有些人心里還是會對我們酒樓犯怵的。」白平頓時拍手夸贊。

「酒樓的事情你們兩個和本家那邊溝通一下,抓緊辦吧。我這幾天可是吃大苦頭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安言笑眯眯的看著白平和沈沉,將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兩人做。

白平頓時不太服氣的瞪了安言,但嘴角卻是帶著寵溺的笑意。

三人接著又說了一些酒樓改變的細節,白平和沈沉就離開了。安言接著洗了個熱水澡,再吃了一頓白氏親手做的飯菜後,頓時心滿意足的攤在了自己的床上。

靜靜的躺在床上,安言的思緒卻是不能平靜,腦子里亂亂的。一會想到被下獄那天的意外,一會想到公堂之上的運籌帷幄,一會又想到牢房之中險些受辱。明明才三四天的時間,她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一般。久到,覺得好像是很多年沒有見到蘇三一般。

猶記得送別那日,他黑色的身影,利落的上了馬,黑色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當中。

安言伸手輕輕的擦了擦眼角,那邊一片晶瑩。也許是委屈,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擔憂,種種皆是對蘇三的刻骨思念。

抱著對蘇三的思念,她緩緩睡去,想著夢中是否能夠看到那抹黑色冷峻的身影。

次日醒來,安言懶懶起身,覺得身子很乏。應是昨天晚上想得太多,輾轉反側,很晚才睡。

吃過早飯,安言就起身去了蘇老太太的院子,她想要知道關于蘇三的消息。

安言到的時候,蘇老太太真沒精打采的外靠在軟榻上,眉目之間更是籠著濃濃的擔憂和郁色。

「乖兒媳婦,你來了啊。」蘇老太太看到安言,勉強的笑了笑。

安言走過去,在老太太的身邊坐下,躊躇一番,說道︰「婆婆,我想問你點事情。」

蘇老太太頭也未抬,直接回到,「是想知道小三子在秦都的消息吧。」

安言一驚,婆婆的這幅神色是因為蘇三了。安言的身子一緊,滿目擔憂的看向蘇老太太。

「傳回來的消息,小三子被打入天牢了。葉太尉一脈正在積極營救,說是把握很大,讓我們不用擔心。」雖然說不用擔心,但是蘇老太太面容還是緊緊的繃著。

安言心頭一緊。

天牢,他們還真是夫妻,如此同病相憐。

「錦繡啊,我知道你肯定很擔心,但是如今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這里為他多祈禱了。唉,以前小三子每次出征的時候,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我相信我的兒子,你也要相信你的夫君,相信他是個負責人的男人,為了家里的母親妻子,一定會堅強的活著回來的。」蘇老太太輕輕的拍著安言的手,細心的安慰著。

安言點頭,心中萬分擔憂,但是面上卻是堅強,「嗯,我相信他。」

「有消息傳回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在牢里受苦了。」蘇老太太神色怏怏的,揮手讓安言下去了。

安言雖然有心想要多問一些關于蘇三的消息,但是看著老太太的狀態不是很好,就沒有再問了。她起身告退,沿著來時的路,慢慢的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看著熟悉的一景一物,莫名的覺得原本充滿生機的院子,如今卻是顯得如此的荒涼和孤寂。景物還是原來的景物,只是男主人不在,所以一切都變了味道。面對生死危機,被關在牢房之中的時候,她依然冷靜無懼。但是如今面對蘇三的事情時,她卻是不可避免的慌亂和擔憂。一顆心都被未知的恐懼擠滿了,整個人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在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那種刻骨思念和煎熬顯得如此濃烈。

她茫然的站在院子中央,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在牢房中的時候,她想著要趕往秦都,想要去找他。如今,真的出來了,理智告訴她,她不能。是的,她不能去。

她能做的,只是在家中等候他回來。

「三夫人,寧楓公子來了,想要拜訪三夫人。」

正在安言滿心荒涼的時候,一個小丫鬟過來稟報事情。

安言回過神來,收起面上的悲傷和落寞,輕輕點頭,「請寧公子過來吧。」

小丫頭下去了,安言讓下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布置好茶水點心。這邊才準備好,丫環已經帶著寧楓過來了。

一身藍衣飄渺的像是立于雲端,面容精致的寧楓,才走進院落,眸光就忍不住搜尋起來。只一眼,就看到了那立于院落之中的青色身影。這般看去,只覺得那身影縴細單薄,似乎風一吹就能夠吹走一般。靜靜的立在那里,微風輕輕吹起她的發絲,青色的側影那般安靜美好。寧楓心頭一動,有一團火焰在蟄伏,在燃燒,幾乎克制不住,有種很強烈的沖動,想要將那抹青色的身影擁入懷中,用自己的胸膛去溫暖她。

寧楓看得專注,眸光再也挪不開了。卻在這時,安言猛然轉過身來,素雅寧靜的眼眸和他對上。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幾乎窒息了。素雅安靜的眼眸之中似乎有淡淡的憂傷,黑白分明,幾乎攝去他的心魄。

「寧楓公子請坐。」安言看到是寧楓,還是挺有好感的。在她危難的時刻,寧楓和寧老去牢房之中看望鼓勵過她。

寧楓眸光恍惚,在石桌旁坐下,微微垂了眼眸。

安言親自為寧楓斟茶,笑道︰「寧楓公子可是為了白蛇傳而來,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

寧楓心神一顫,因為迫不及待四個字。他的確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一面。明明這樣不合適,不應該,但是他卻是無法阻止自己的這股沖動。昨夜的輾轉反側,只為了能夠看她一眼。如此,他此刻有種被人說中心事的心虛,竟然低頭不語。

安言好笑的看著寧楓,只覺得這個男子甚是單純,「看來寧楓公子對白蛇傳的真的非常痴迷啊。」

「嗯。」寧楓輕輕點頭,耳根微微紅了,可惜安言沒有注意到。他的確是很痴迷,相比于白蛇傳而言,他對對面的人兒更加痴迷。只是,他知道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永遠都只被他一人獨自珍藏。

這人,未免太實誠了吧,安言有種扶額的沖動,竟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戲本子原先就給寧老觀看了,想來寧楓公子也是看了吧。」

「看了,只是那戲本子卻是沒完,只到白素貞產子那里。我很是期待最後的部分呢,應該是就差最後一幕了吧,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寧楓抬頭,眉眼光輝瑩潤,一雙星子般的眼眸燦若星河。

安言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暗暗想著,可不止差最後一幕,後面還好多情節呢。而且也不是一家三口愉快的在一起,明明是分離很多年。

「額……,這個的話,不需多久就能夠看到了。如今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寧楓公子還是自己親眼見證才有意思。」安言心頭難得的生出了一點點惡趣味來,期待寧楓看到分離結局的時候,會是如何表情。該是面容僵硬吧?

寧楓本來過來就是為了見安言一眼,對于白蛇傳的熱情不及某人,此刻也不強求立刻就知道結局。

「到時候希望能和三夫人一起觀看,不知可否?」寧楓心中這般想著,就月兌口而出了。

說出來之後,才發覺這樣很是唐突,連忙補充道︰「寧老一直很推崇白蛇傳,希望能和三夫人一起探討一番白蛇傳的結局。」

寧楓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寧老給賣了,心中還想著自己這可是好心,幫寧來實現了他心中的想法……

安言倒是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寧老和寧楓一老一少如此痴迷戲曲,對白蛇傳這般熱衷也不奇怪,遂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了。

寧楓心中歡喜,連帶著眉目都染上了笑意,原本就精致絕倫的面容,越發俊逸非凡了,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目。

安言也忍不住有些失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關情愛。

「這次的事情銀家做得太過分了,如有下次,寧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蘇寧兩家本就是姻親。」寧楓想了想,突然這般說道。

安言想了想,大嫂寧氏乃是寧家家主的姐姐,蘇銀兩家果然是姻親。不過一想到左家,又覺得很多事情未必能夠以親疏來論的。二嫂左氏還是郡守左義的胞妹呢,結果左義為了利益,還不是和銀家勾結在一起。

這般比較下來,安言對寧家的觀感很好,這次雖然寧家沒有給什麼實際的幫助。但是寧家也沒有落井下石,還默許了寧老和寧楓的探望。

「嗯。」安言點頭,含笑而應。

寧楓其實還想多坐一會的,但是終究不妥,又說了一盞茶的話,就起身告辭了。

安言只送到院落門口,寧楓拒絕了丫環的帶路,自己往蘇府門外而去。

帶著悶熱的風吹過,他發絲飛揚,心卻又千千結。他突然停子,猛然回身望去,來路卻是一片孤寂。她沒有在原地等他,早已經離去,不曾為他駐留過。原以為這一生很難遇到一個讓他傾心相互的女子,卻沒想到,一旦遇上,卻是愛得深刻,愛得難舍。他茫然伸手模上自己胸口心髒的位置,感受著那顆跳動的心,卻只覺得冰涼。而她就是那顆火種,能夠點燃他的整個生命和靈魂。若是不能擁有,他的一生都將會冰冷無色吧?

寧楓茫然回頭,繼續往前走去,腳步沉重,心頭藏著一樁難解心事,情愁著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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