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會知道我是什麼人。」古翰聲調淡薄,唯有那雙狹長鳳眸愈加冷血,「仇先生,不是我小看你。但你沒那個能力整垮我。我倒可以在仇家淒涼收場時送上幾塊高檔的葬身之地。」
「你的目的是錢嗎?要多少,我給你。只要你離彤彤遠遠的!」仇玉切齒。
「你覺得林綺彤值多少?」古翰寂寥的視線隨遠處道路上的車流無限勾遠。
---小哥哥,繼母常常打我,可無論身體多疼我都不哭的,因為我哭的越凶,繼母笑的就越大聲。所以小哥哥也不哭好麼,不要讓欺負你的人得意的笑。---
六歲的綺彤稚女敕的安慰仍在耳邊。在她房間共處的那個夜晚,在記憶深處不斷重演,重演。而這段記憶恰恰是無價的。
「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仇玉很希望對方是為了錢。只要是錢能打發掉的敵人,便還稱不上是情敵,「五千萬?一億?開個價。」
「原來林綺彤對于你只值一億。」古翰輕笑,「我給你十億。把她賣給我。」
「你不是為了錢!你是另有目的了?」仇玉戒備,「想拿錢買走她,你做夢!」
「仇先生,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古翰眼底劃過狠色,「我要她,不需要你首肯。」
「你一不知從哪里蹦出來的男人憑什麼要她?你才認識她幾天?」仇玉怒不可遏,「她跟在我身邊七年了,她呼吸間都是我的影子,你拿什麼跟我爭!」
「七年。」古翰收緊拳,他很有些憤怒對方居然在跟他比誰先進ru綺彤的生命,「你像只蒼蠅一樣徘徊在我的女人身邊七年,只讓我更生氣。」
「什麼你的女人?」
「林綺彤注定是我的,不論生死。仇先生,這是積澱良久的債。」
古翰在仇玉怒火沖天的嘶吼中掛斷電.話,隨手刪掉通話記錄,將手機放在餐桌原處,便走向廚房,依在門框上懶懶睨著正在洗碗的綺彤,像歸家的丈夫凝視著自己的妻子。
「除了我,別人有看到過你洗碗的樣子麼?」
綺彤被突來低沉嗓音嚇了一跳,手里的碟子掉進水池里,濺了幾滴水在眉梢眼角,晶瑩剔透,「我沒被爸爸趕出家門前,家里有佣人。沒洗過碗。唔。你來廚房干嘛?」
「來看你戴個貓耳朵洗碗的笨樣。」
綺彤被調侃,老大不樂意,模著頭上的貓耳發箍,「嫌我笨,你倒別看啊,又沒人求你看!」
「我就喜歡看奇形怪狀,笨手笨腳的女人。」
誰奇形怪狀笨手笨腳了!她又不是多邊形。這好討厭的男人。「唔,對了,你剛才在陽台和誰在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