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索歡,朕來滿足你! 姑娘你是偷跑出來的吧?

作者 ︰ 風煙舞

凝芊偷偷地去廚房偷了些面粉和粘米飯回來。將面粉倒在盥洗盆中,加水攪拌成粘稠的糊狀。再將粘米飯的米粒壓碎,讓它們黏度更大。

她照著腦海中自己現實世界的平平相貌,將粘稠的面糊涂上自己的臉。小心翼翼地將它鋪平,防止它不平整所以用手按壓了許久。接著等臉上的面皮干了,她小心地用指甲按壓,勾勒出與面具之下的絕世容顏完全不相符合的五官。接著再小心地撲上一層脂粉。最後為了顯得氣色自然,又將胭脂在手掌暈開,小心地涂在臉頰。

蘇凝芊來到銅鏡前。鏡中的自己,挺直的鼻梁捏塑成圓圓塌塌的小鼻子,長長卷卷如蝴蝶翩飛的睫毛,也被用面粉糊住了根部,顯得直直短短。眉毛粗短,眼角吊稍,唇色蒼白,跟記憶中的自己,是如此相似。

哈哈,現在誰還能認出她就是那個沉魚落雁,有著絕色姿容的莫雨悠?凝芊喜不自勝地轉了一個圈。穿上自己洗過才晾干的衣服。剛想從房間門邁步出去,突然想到那必將經過徐媽媽的眼楮,自己這身打扮,必將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將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往身上一背,學著港片中逃生的畫面,將床單撕成長長的布條,小心地系在窗欞上,打了個死結,然後慢慢地,順著布條,小心地爬了下來。

喲 !安全著陸!凝芊滿意地拍了拍手。師傅在教她易容的時候說過︰「易容這種手藝,芊兒你記得,就算你易容手藝再高超,都一定要學會逃跑。」

那時的她還不懂得。可是當師傅離開之後,每每想勾搭帥哥嫁入豪門,易容卻被拆穿,接著就會上演一場慘絕人寰的逃亡的時候,凝芊就深深地明白了師傅說話的寓意。

她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房間,瀟灑地揮揮手︰「再見了。」

再也不見。

連下幾天的綿綿陰雨終于停歇,太陽也出來了。原本冷寂的華街,現在也是人聲喧鬧。陽光懶懶地灑在人們的身上,就像整個人沐浴在黃金中一樣,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起來。

凝芊背著包袱穿梭于各色的小攤之間。好奇地撫弄著街邊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兒。直到目光被一只芙蓉簪所吸引。

玉簪白玉通透無一絲雜質,簪子整體呈波浪狀,上面刻鏤著數朵栩栩如生的芙蓉。

見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這跟玉簪,攤主也就很合時機地插嘴道︰「姑娘好眼光,這玉簪可是回鶻上好的白玉做成。這樣吧,姑娘既然喜歡,今兒我才張羅生意,姑娘又是我第一個客人,我就讓點給你,十兩銀子。如何?」巧舌如簧,卻讓人感到字字中肯。

無奈囊中羞澀。凝芊低著頭,默默放下玉簪,戀戀不舍地走了。

心中還惦記著,腳步也就有些虛浮,漫無邊際。連對面走來的人都沒有看見。「砰」,撞個結結實實。

凝芊被撞得眼冒金星,一坐在地上。卻仍是艱難地爬起來,一邊揉著摔得生疼的,一邊跟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被撞的是一名男子。倒也不惱,只輕笑一聲。凝芊抬起一直垂著的眼皮,慢慢地從下往上掃視。一襲白色的長袍,腰間掛著一塊明晃晃的玉佩。玉色瑩白,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再往上,他身材勻稱,即使身著衣衫,凝芊也能感覺到他的健碩有力。

這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凝芊暗暗花痴地流了一下口水,剛心里有些暗惱自己為何要易容得如此姿色平庸。要不憑著莫雨悠如仙子般絕妙月兌俗的姿容,定能夠被這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看上,娶進門。攀上枝頭,麻雀變鳳凰。

哪像現在,只能夠用莫雨悠天生的,魅惑而又清新的聲音說道︰「都怪奴家剛才沖撞了公子。公子不打緊吧?」

滿臉嬌羞無限地抬起頭,一副「公子公子你不要被我的外貌所騙了,我是你真正的紫薇啊」的表情。可是一看見男子的臉,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崩潰。

是的,崩潰!

那雙瀲灩的鳳目,似笑非笑的唇角中吐出的輕佻話語。她不可能忘記!

可是緊接著,他優美的唇角逸出的話,才真正叫她呆若木雞,寒從心生。

「姑娘,是徐夫人放你出來的,還是————」他微微笑,俯在她耳邊輕聲道︰「是姑娘你自己偷跑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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