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老公貪親親 如是果你是母的就叫卡雅爾

作者 ︰ 冬蘿

阮梨落像尊冰冷的石雕一樣,邁開僵硬的步子緩緩往外走去,冷冷地說︰「周秘書,我們回去!」

莫晏辰看著她冷然而去的身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愨鵡曉

回到莫宅,除了佣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連蘭管家都不在,只有周秘書,一路陪著阮梨落,送她回來,然後又听從她的意見送她回到房間。

阮梨落頹倒在沙發上,看著這間本來專屬于莫晏辰的房間,更深的傷感由然而生,真是可悲啊,什麼都不知道,就一直傻乎乎地認為能在屬于他的地方長久地待下去了務!

嘆了口氣,阮梨落不想讓周秘書看到自己的軟弱,無力地吩咐她離開。

周秘書輕聲應了一聲,人卻沒走,沉默了近一分鐘,才小心翼翼地說︰「阮小姐,夫人有話讓我帶給你,說是阮小姐如果想離開了,就跟我說一聲,我會派人送你離開的!」

阮梨落抬起無神的眸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濕了眼眶,她咬了咬唇,答道︰「謝謝!」

現在似乎只剩下離開一條路了,再多的承諾也抵不過眼前的現實,她留下來再也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還會成為莫晏辰的累贅旆。

阮梨落一向是個瀟灑的人呢,可不能真做死皮賴臉死纏的事情,她自嘲地想到。

她吸了吸鼻子,假裝堅強地說︰「周秘書,我可以自己待一會兒嗎?等一下再找你——送我離開,好嗎?」

周秘書于心不忍地擰著眉頭,點頭︰「阮小姐,不著急,你要是喜歡,還想在這里住多久都可以的!夫人並沒有強迫阮小姐離開的意思,其實,夫人也是無奈才做出這個決定,阮小姐,你不要怪她!」

阮梨落淒然一笑︰「怎麼可能?到這里來打擾到你們這麼多,對你們,我只有感謝!」

「別這樣說,阮小姐,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周秘書對她躬了躬身,輕步離開了。

寬闊的臥室里頓時空落落起來,空蕩得讓阮梨落覺得渾身發冷,明明是夏天,卻冷若骨髓。

柔軟的大床上今天鋪著前些天她和莫晏辰最後一起睡過的深色床品,阮梨落仿佛還听到他在耳邊的溫言柔語,可是,為什麼才不過短短幾天,一切就都變了嗎?

這樣的莫晏辰仿佛就像一個神秘的謎,讓阮梨落難以猜測,一想到剛才宴會上他冷漠而高深莫測的臉,阮梨落的淚馬上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再也止不住地一串一串滾涌了出來。

流了好幾個小時的眼淚,阮梨落從來不知道,阮梨落一向彪悍的身體內居然會收藏了這麼多的淚水,照說依她以往的經驗,甩個男人亦或是被男人甩還不都是習以為常像吃飯那樣平常的事情,可是這一次,流出來的淚水把她自己都給嚇住了。

胡亂用手抹了一把臉,又揉了揉兩只越腫越高的燈籠眼,跑到衛浴室里又用冷水敷了好幾分鐘,走出來坐在沙發上,咬了咬唇,又清了清近乎沙啞的嗓子,拿起手機撥通了周秘書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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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這兒的一切,當做一場夢吧,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周秘書語重心長地對她囑咐,並將一直強行幫阮梨落提著的包包以及一個埃菲爾鐵塔的紀念模型遞給她,「這個模型是我的收藏,現在將它送給你,祝你一路順風!」

阮梨落抿了抿唇,再一次將又要滾出來的淚水吸回去,哽咽地說︰「謝謝!」

飛機在三萬英尺的高空飄飄蕩蕩,阮梨落就感覺自己的心整個就像丟進那無數層的雲層里一樣,翻江搗涌,難受得很,太重的失落感讓從不暈機的她也一陣陣暈眩起來,那種沉沉的壓力讓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晚上的飛機,清晨阮梨落人已到北市。

熟悉得像早已映入生命里的城市,熟悉的機場,熟悉的街道,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阮梨落看著計程車窗外熟悉的一切,偏偏這所有熟悉的景物里,就只剩下自己是唯一一樣陌生的,陌生得仿佛哪里都融不進去。

看著晨陽里像一汪溫暖港灣的阮家甜品店,阮梨落一直停了十多個小時的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在門口偏僻的角落看著店鋪的方向轉悠了好幾圈,阮梨落終于還是拖著箱子,離開了心里最依戀的地方。

看著地上拖得長長的影子,阮梨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簡直是狼狽到沒法見人了。

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司機麻木地問︰「去哪?」

阮梨落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個地,這座城市有n多她可以去的地方,而且絕對會受到熱情的對待,但是此刻,她誰也不想見,她不想面對任何人的盤根問底,害怕也不想面對才經歷過的失敗,這次,真的一敗涂地,簡直比無顏見江東父老還丟人。

等了半天沒等到要的答案,上夜晚開了一夜的車的司機更加不耐煩了,他捶了捶方向盤粗聲吼︰「喂,我我說小姐,你倒說個地兒行嗎?我們在這耗可耗的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去哪,我還得仔細想想。」阮梨落心情低落地隨口說道。

司機差點沒火死︰「小姐,那麻煩您趕緊下車,好好想清楚了再上來行嗎?」

阮梨落還想賴在上面仔細想想去的地,哪知司機已經跨出車,跑過來,將車門拉開,直接開驅客令︰「小姐,麻煩您呢,站路上來想好吧?我這是跑車的生意,可不是咖啡廳之類想事兒的地方!」

阮梨落不得已,問他︰「那這哪兒有咖啡館嗎?」

「不知道!」看到她下來,司機風火火丟下一句話,回到車上迅速揚長而去。

「切!這服務態度,趕明兒一定要投訴你去!」看著風火火跑走的司機,阮梨落真是氣啊。

拖著箱子,提著包包,阮梨落流浪一樣晃蕩在北市的街道上。

站在幽格國際酒店門口,她停下步,看著熟悉的招牌,熟悉的大門,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第一次和莫晏辰相見,就是在這家酒店呢,想著想著,突然發現居然又在想那個可惡的男人了,她不禁抬手就在自己臉頰上狠狠掐了一記。

「讓你還想他!看你還想不想他!再想就掐得你流血!」不知是掐得太重,還是自己罵自己罵得太重,阮梨落不想流淚的,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一個勁兒往下淌,惹得路人一個勁地張望。

「唉,還是離這兒遠些吧,在這里什麼都能讓我想起他,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抹了一把淚水,阮梨落重新拖起箱子,索性往就近的長途汽車站大步走去。

找個偏遠的地方,讓心靜下來了再回來看望女乃女乃和媽媽!這樣想著,阮梨落走得更快了,她不想讓家里人看到自己的失敗,更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的淚水。

阮梨落從小到大只待在北市,從未去北市以外的任何地方,看著車站里電子牌上面那些陌生的地名,她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待一段時間。

站那里研究了半天,還是沒確定下來,最後索性選擇抓鳩的方式,她將眼楮使勁閉上,然後猛地睜開,落入眼眸里的第一個地方是一個名叫清源市的地方,一咬牙,她拖起箱子就跑到售票口那里買了到清源市的車票。

近五個小時的車程,本來就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阮梨落這會兒在車上更熬不住了,一上車就歪在座位上睡得雲里霧里。

等清源市到了時,已是中午時分,站在完全陌生的路口,阮梨落首先只听到了自己肚子里咕嚕咕嚕的叫餓聲音。

遙望四周,百米處有一排青磚小樓房,其他的就是一望無盡的田地,說實在的,這種景色阮梨落還真沒在現實中見過,至多也就在電視里看到過那麼幾次。

她大呼了一口氣,將包包挎在臂上,再次拖起箱子就往那百米遠的人家走去。

「哇,原來是超市!太好了!」阮梨落看到里面簡單的幾排貨架,不禁樂得驚叫著跑進去。

里面除了幾位老太太以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她們幾人在店里一張八仙桌上正模著牌,看到阮梨落進來,一個個在看到她身上時尚的裝束後,都目瞪口呆地驚訝看著她。

阮梨落將箱子丟在門口,就快步跑了進來,嘴里一邊啐啐念著各類零食以及各種泡面的品牌,一邊貓著身子在里面貨架上仔細搜尋。

看到她在里面一連轉了好幾圈都沒拿件像樣的東西,老太太們看不下去了,一位扎著花色頭巾的老太太走到她身邊,好心地問︰「姑娘,你找什麼呢?」

「哦,您好,我要泡面、可樂、餅干,總之什麼樣的零食都要,我餓了!」阮梨落興奮地說。

老太太臉明顯地抽了抽,她再次好心地說︰「姑娘,你要的我這里都沒有,我這里是種子批發部呢!你要找的東西在隔壁的小賣店呢。」

「啊?」阮梨落粉臉頓時刷地一片通紅。

經過老太太的好心指引,阮梨落總算在一個小時後填飽了一直咕咕直叫的五髒廟。

躺在一片齊腿深的碧草地里,阮梨落嘆息︰「這要想找個靜心的地也不容易啊,連吃的問題都這麼難解決!」

這草地旁的樹粗得讓阮梨落都以為它成精了,電視里不是有百年老樹修成精的說法嘛,阮梨落好奇得在樹干上模了好久,就是想探探它究竟是不是真的會化出人形。

天空蔚藍,清風送爽,綠樹成蔭,碧草青青。

腦子里要是一直空著,在這樣的美景里,每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隨著大自然的恩賜而心曠神怡,心情大好。

可惜阮梨落此刻卻沒有這麼放松的心情,想到這段日子以來經歷的這些事情,她便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阮梨落看著到處青翠的一片,突然將雙手擋在唇邊握成喇叭狀,然後看到開喉嚨對著空曠的原野就開始放肆的吼叫,她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發泄一下。

「啊——我要徹底忘掉過去!我要重新做回灑月兌的阮梨落——」

「啊——」

「啊——啊——」

原野里將她一聲接一聲狂吼的聲音擴出回音,在整片田野上飄蕩,阮梨落只覺得這種感覺真是爽得不行,她索性更加拼命大叫起來︰「啊——」

「喂,誰在這里狼嚎啊?」

阮梨落正發泄得起勁,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嚇得她將吼出的啊字的一半都卡在喉嚨里,差點嗆死。

然後,就看到一個干瘦干瘦的老太太迎面走了過來,老太太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單衣,黑色的長褲,頭上戴著一頂遮陽帽,不過這遮陽帽阮梨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淺黃色,和她家以前用過的藤椅一樣,像是用竹或是草之類的材料編成的。

「年輕輕一個姑娘家,在這里鬼吼狼叫的,是想嚇死誰呢?」老太太精銳的一雙小眼楮,直視著阮梨落的眼神犀利得有點可怕。

「您您您好,不好意思,是我打擾到您了嗎?」阮梨落戰戰兢兢地小聲問。

老太太繼續直視著她,冷靜地說︰「你不是我們村里人!到這兒來做什麼的?」

阮梨落真佩服她的眼力,忙對她點頭說道︰「對,我不是這里的人,我我我是來干嘛的?我也不知道我來干嘛的。」

老太太陡地又嚴厲起來︰「還敢撒謊?說,到我們村來有什麼目的?」

阮梨落又嚇一驚,閉了閉眼楮回答︰「我什麼目的也沒有!我就是暫時找不到住的地方,想找個住的地方,僅此而已,而且而且我今天一天都還沒有吃飯,只吃了一點方便面零食之類的東西……」說著說著,阮梨落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再次被男人甩得淒淒慘慘不說,現在居然還淪落到這種地步,一想到這里,淚水馬上泛濫一樣就那麼不經意地就滾了出來。

這下歸老太太嚇著了,她皺了皺嚴厲的眉頭問︰「你能干活嗎?能干活才有飯吃,才有地方住!」

「啊?」阮梨落愕住,這麼好的事?不過要干什麼活呢?她怯怯地問︰「都要做什麼呢?」

老太太又爆脾氣了,眼一瞪說︰「當然是給你飯吃,又能給你地方睡,然後又做的活!」

阮梨落愣了一下,說了半天這老太太似乎還是沒說干什麼活呢,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老太太一看也不算壞人,一般壞人可都是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哪會像這老太太見面就板著一張僵尸似的臉,這點阮梨落還是知道的。

**************

兩間青磚大瓦房,建得簡直和民*國時期的房子有得一拼,阮梨落好奇地問︰「女乃女乃,為什麼你家的房子不是樓房啊?」

剛才買泡面那地方阮梨落分明記都那可都是兩層小樓房呢,那樣的樓房才好看嘛。

「怎麼?看不上?看不上你現在就可以走!」嚴厲的老太太沒句好話。

阮梨落馬上涎起一臉的笑︰「當然不可能看不上!」

晚飯是老太太自己手 的面條,阮梨落發現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香,等端上桌後,她看到自己的面條里還臥了兩只荷包蛋,誘人極了。

道了聲謝謝,阮梨落捧起碗和筷子就不赤樂乎地吃了個干干淨淨,雖然房子不怎麼樣,可這飯確實很不錯。

吃完飯,老太太就帶著阮梨落下地,地里究竟長的是什麼反正阮梨落也沒認明白,老太太這時候脾氣總算好了起來,跟她解釋了半天,最後看阮梨落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她索性從地里將那東西拔了出來,阮梨落這才發現,竟是小小兒的花生!

「看清楚沒?這種葉子的就是落花生,其他的全是雜草,你只要拔雜草就可以了!」老太太認真交待。

「好!」

阮梨落覺得這簡直太神奇了,沒想到東西在地里就是這樣孕育出來的,她滿懷新奇地開始仔細在里面搜起雜草來,可是找了半天,拔了一叢又一叢才發現拔出來的居然全是花生!她偷偷拿眼去瞟了幾眼已經速度極快地拔到前面去的老太太,迅速將花生又隨意插在松軟的土里,繼續開始找雜草。

很快,老太太發現了那些被拔掉的花生,她猛地河東獅吼道︰「阮梨落!把你眼楮睜亮點!再讓我看到拔錯一根,晚上給我省點糧食!」

拔了一天,拔掉的花生比雜草還多,回去的路上,老太太的臉都是綠的,阮梨落發現,這老太太河東獅吼起來,和媽媽簡直有得一拼。

晚上,老太太給她隨便就安排了個房間,反正阮梨落認為她就是故意給她的差房間,因為她才一上床,那床便嘎吱嘎吱響起來,那聲音比白天在村里听見的板車聲音還要吵人。

天亮,阮梨落還在熟睡中,昨天做過太多的體力活,讓她這個城里孩子真有點吃不消,很快,老太太的河東獅又響起來︰「再不起來早飯省了!」

一听到這熟悉又惡劣的威脅聲音,阮梨落猛地睜眼,然後一骨碌爬了起來,念咕道︰「吃飯!吃飯!我要吃飯!」

很快吃完飯,在門口,老太太沒點好臉色地突然塞了一條粗糙的粗僵繩給她︰「小祖宗,為了防止你把我那點莊稼都給廢了,你還是給我去放牛好了!我告訴你,一定要把牛肚子喂飽了再回來!」

「這就是牛嗎?」阮梨落看著那牛一對又大又圓的眼楮,不禁又好奇得興奮起來,「哇,它眼楮好漂亮啊!對了,女乃女乃,這牛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老太太不耐地揚眉。

「當然了,要是不知道名字我等下在外面想喊它了怎麼辦?」阮梨落解釋。

「就喊牛不就行了!你這娃兒,怎麼就那麼多怪主意!我告訴你,千萬別把牛給弄丟了!」又一次嚴厲叮囑後,老太太搬著下地的工具就下地去了。

阮梨落牽著牛邊打量邊嘀咕︰「沒名字嗎?好啊,我來給你取個名字吧!不過,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呢?等女乃女乃回來再問問!」

嘀咕嘀咕著她突然眼楮一亮,賊兮兮地笑起來,湊近牛咬牙說道︰「牛,你可听好了,現在姐姐就給你取名字了,如果你是母的就叫卡雅爾!公的呢,就叫莫—晏——辰!听懂了沒?」

這牛似乎跟阮梨落還挺投緣似的,在外面乖乖吃草,不到半天就讓阮梨落完成任務回來了,一回來,老太太正在做中飯,阮梨落在牛攔系好牛,就跑到老太太身邊問︰「女乃女乃,咱家那牛是公的還是母的呢?」

阮梨落問完,邊緊張兮兮地等著她的回答,邊在心里巫婆念咒似的默念︰一定是母的!一定要是母的!這樣就能叫它卡雅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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