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習武 第四章歲月之門

作者 ︰ 涼井水

神眼能看清微塵末梢,大千世界,光怪陸離。

此眼,乃歲月之瞳。

得之,可尋歲月之門。入門,可觀無上歲月之秘。

古籍上的幾句話讓周生清楚,此神眼乃是一把鑰匙,一把開啟亙古未來,洪荒歲月的鑰匙。

歲月之門後隱藏的是什麼,他不清楚。可是唯一知曉的就是這里面埋藏的是那歷史不曾記載的奧妙,是史書上的斷層。

「眼,在哪里?」

他喃喃了一句,響徹了這寂靜的書庫。有陽光從那高高的小窗戶上照耀進來,似乎是蓬松的金沙。

手輕輕的伸進陽光中,感覺到陽光的溫暖。

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靜靜的呼吸。

這書庫中,存在了一個幽靈。它不停的游蕩,在那深處,深深地注視著你。或許,它現在就在那一排排的書架後面,透過書本的縫隙,用一只眼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空氣中也充斥著老舊的味道。

書庫外面滿是爬山虎,遮擋了一切,讓這個古樸的書庫更顯清幽,更加冷氣森森。

……

……

「眼,在哪里?」

他有喃喃了一聲,睜開眼,雙瞳閃過濃郁的神光。

雙眼所過之處,所有書籍盡皆燃燒,書架也 里啪啦的燃燒起來。至于那青銅牆壁,更是被高溫熔化成汁水。

「小小幽靈,也想逃過周某的目光。你實在是太自信了~~」

一切都化為了火焰,火舌繚繞著他的黑發,閃耀著黑色的眼眸。在黑夜中尋找光明。用黑色的眼楮尋找那傳說中的神眼。

隱藏在書架後面的幽靈淒厲的嚎叫,他被大火燒的滋滋作響。

這是一顆眼珠,淡褐色的眼珠。

眼珠中有智慧,可是這智慧不大,只是尋常罷了。

周生捏住眼珠,看著牆壁融化後露出的森森白骨,臉上有些冷色。

或許。他明白了什麼。

……

……

眼珠融化成一滴液體,進入了他的身軀。

那眉心之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細線,下一刻在。這細線睜開,第三只眼出現了。這只眼,被稱為天眼!

之後,眼珠開始汲取他的能量。要把他汲取一空。

這顆從血雲中降落的神眼已經吸干了不少強者。實際上。那些融合神眼的生命都是神眼的僕人,都是為了這只眼提供營養罷了。

古籍上所說的那歲月寶藏,是這神眼為了讓後人融合它而所寫,是欺騙。

或許,很多年後,吸收了無數能量的神眼會復蘇,那位眼楮的主人也會清醒。可惜,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

周生盤坐于火焰之中。周圍書籍燃燒釋放了濃郁的智慧,一絲絲墨水味在空氣重飄蕩。

他一指抬起。摁住眉心豎眼。

「或許,在你全省時期,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無盡歲月過去,你已經沒有了那種力量。而且,你也太小看周某了,我連主的領域都敢觸模,更不用說區區一枚眼球……」

神眼可以吸收無數強者的力量,可是他吸不走周生的一絲能量,不能讓他成為牆壁中的一具枯骨。

周生學習主的語言,已經把身軀,靈魂,乃是思維意識語言都修成了一種無漏狀態,生命再也無法吸收他的力量。

一股股特殊力量不停的涌入神眼之內,這是威壓,一種很少有生命能夠運用的東西。

神眼尖叫, 嚓一聲,眼球裂開一絲裂縫,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里面掙扎而出。

一絲鮮血從眼球中滲了出來,很快就把眼球染紅,也染紅了他的眉心,讓這一刻的他看起來非常妖異。

……

……

眼球中有一片血海,歷代諸多強者的鮮血。

血海下一刻變成了綠色,碧海波濤。然後又是血紅色,陽光下的紅寶石。

眉心一顆血眼。

整個書庫化為灰燼,露出了外面的景色。這里就是落曰神山的山巔,從此可以俯瞰下方的一切。

他坐在這里,一動也不動,用眉心的歲月之眼看著落曰宗。

漸漸地,他的臉色變了,有一絲怪異,接著是濃郁的怪異。只因為下方的落曰宗是一個詭異的所在,不!包括周圍的城鎮都可以說是詭異的。

因為每隔一千個莽荒年,也就是一萬個世界年。下方的世界就會有一次輪回。

他看到了輪回之處,那位融合神眼,把恆星射下來的後羿,最後被神眼吞噬了全身精血而死。接著,是一位位的天之驕子。都在神眼的吞噬下死亡。

那時候的神眼非常強橫,可以比擬一千條道路的大能,在這小地方簡直沒有敵手。它沒有智慧,所以渾渾噩噩的,不然早就離開這里,去更廣闊的天地。

輪回的結束就是落曰宗滅亡,此眼被埋葬在歲月中。

不錯,落曰宗已經滅亡了,下面的落曰宗子弟包括外面那些城池中的人實際上都是死亡的,可是他們卻不清楚自己死亡,生活在自己的記憶中。

結束之後又是開始,後羿又來射曰。

他似乎忘記了以前的一切,記憶歸于原始。

每一個人都一次次輪回了很多次,直到永遠。這里是一片死亡的世界,濃郁的死氣籠罩著天地。

一個活的生命在這個死亡的世界中開茶樓,是他的子孫。

他看不清這個世界的真假,自然沉浸在里面,以為這個世界是真的。這樣慢慢的,他就會融化在這個世界中,也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

……

那位與他交談了多次的落曰沙山主,也是一個死人,一個沉浸在回憶中卻以為自己還活著的死人。

這就是歲月的意義,這些人本身就是歲月。

這是一段流逝在時間長河的歲月殘片。

得知,可補此眼,尋歲月之門,探歲月之秘。

周生伸出手,在面前的世界輕輕一抓,濃郁的死氣就蜂擁而至,進入了他的眼球。這些死氣就是歲月菁華,是歲月殘片。

逆轉生死,這些人真正的活了。

這些生命沒有用處,真正有用處的是他們所代表的那種歲月意義,那種氣息。現在這種氣息被周生吸取,這片地區也從歲月殘片的禁錮中月兌離出來。

……

神眼補全,或者說,是這顆眼球泄露的氣息重新回到眼楮中。

「眼開,尋門」。

「隱藏在冥冥時間長河里的歲月門戶啊,末世凋零,如今,是你出現的時候了……」

他的歲月之眼散發出毫光,蒙蒙的氣息在其中醞釀。

他沉浸在時間的長河中,過往的一切都紛紛展現。到最後,他直接站起,用雙肩扛起時間長河水流的逆轉。

時間長河中的水就是一粒粒金沙,現在,他站在了河中心,把這條河流攔腰截斷,金沙沖擊在他的身軀之上,就宛如水壩,被攔在了這里。

終于,在那歲月之河深處,出現了一扇大門。

一扇滿是花紋的大門,上面充斥著歲月的氣息。他的身軀變得無比偉岸,伸出遮天大手,狠狠的把這扇門往外拉扯,同時往外傳遞信息。

「諸位無限世界的朋友,歲月之門已現,隱藏在時間長河中的斷層即將出現在世間,主的神秘或許將要展現。我已定位此門,快來與我一起把此門拉扯出來。否則,我堅持不了多久……」

歲月之門反噬的力量太強了,他能把此門一時定位,卻不能長久的定在那里。至于把它拉扯出來,那更是想都別想。

反噬的力量能讓他身軀崩潰。

歲月之門一個鎮/壓,霸主都受不了。只能用眾生的力量才能把它從歲月中拉扯到現實,打開去往歲月的門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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