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習武 第十五章蒸棗

作者 ︰ 涼井水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

走過山川,走過平原.

車輪在潮濕的荒原上壓出了一條深深的車轍,周邊的泥水嘩啦啦流進去。

陡峭的山峰,艱難的踩著凸出來的石塊攀爬,不用系繩索,這種追尋生命極限挑戰的感覺更讓人自在。

在碧藍色的大海里沖浪,沐浴在海水泡沫中,感悟天地的博大。

……

夫天地之修行,修的更多的應該是心。

生命本就天地一逆旅,有那長生的彭祖,也有那朝生夕死的夏蟲。不管壽命是否長久,能活的燦爛就好。

活著,就是星空中的太陽。死了,名字也要千古流傳,震古爍今。

路邊的景色很美,需要細細觀賞。

前方的目標還很遠,放慢腳步,不要著急。享受路途的美好,或許比得到盡頭的果實更好……

……

……

千古悠悠,周生這才發現自己過去活的很累。

身累,心也累。

宛如每時每刻都不停轉動的鐘表,總要給它一個歇息的時刻。

他回憶過去的時光,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沉浸在時光中的回憶,讓人著迷,煙霧裊裊,更像是一場夢。如今,大夢方醒。

他沉浸在夢中太久了,久到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周生,是那個主宰筆下的劇情人物,可是他是嗎?

不是!

當睡夢中的冗雜記憶漸漸沉澱,才發現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場空,一場夢。

周生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承認自己以前都生活在夢中,他不停的催眠自己,可是真相只有一個,騙的了自己一時,騙不了一世啊……

……

……

什麼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虛的。

汴梁,明帝,領袖,還有自己的妻子兒女,都是假的。周生這個名字,這個代號也是假的。

或許,主宰的劇情中,周生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他不是周生啊!

溫泉水咕嘟咕嘟,熱氣裊裊。

「原來我叫虛無奇啊,主宰書籍是我隨身攜帶的小說,誅仙光明二人是護衛,流浪了很久,就睡了,進入了書中故事,做了一個長長的大夢……」

大夢幾千秋,今夕是何年?

現實與真假之間,真實與虛無之中,一切歸于冥冥。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我是誰?這個問題,太難回到,太深奧,解析不了……」

苦笑一聲,不再回憶,就讓那一場夢境沉淪吧,把這當成心底的一個甜美的回憶。

喝了一杯紅茶,泡溫泉容易口渴。

埋葬了過去,擁抱現在。

孤獨一人,回憶過往種種,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回憶了。從今後,這段古老的回憶將會塵封在記憶深處。

……

至于愛的人,有嗎?

他愛那虛幻的妻子嗎?虛幻的女兒,兒子?

心底深處,隱隱有一個答案,卻未曾說出口。走到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說到底,周生還是一個自私的人啊,他愛的,或許也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

……

溫泉不管泡多久,水溫都是一個溫度,里面的兩人似乎成了永恆,一動不動的泡下去。

周生把腦袋沉在泉水中,咕嘟嘟的氣泡冒出水面。

一直憋氣憋了三分鐘,他才爬出來,甩了一上的水滴。

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比雪花都白。修行到此,渾身無垢,這一口白牙也是能咬碎山峰的,必要時刻,不介意拿幾塊大陸當甜餅。

大陸甜餅,酥脆可口。

山峰森林,就是最美味的醬汁。

「走吧,我要下廚,好好吃一頓,填飽肚子,迎接我的新人生……」

……

周生對吃很有研究,吃東西是一件要鄭重對待的事情。

青翠欲滴的竹林里,雙手撥弄掉竹葉泥土,摘取新鮮的竹筍,不能把竹筍的外皮弄破。

最好吃的蘑菇是野蘑菇,那些養的蘑菇沒有蘑菇味道。野蘑菇的味道濃郁,放兩個雞蛋,做湯最好。

案板上一坨羊肉,手中菜刀飛舞,羊肉就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牡丹。

鍋碗瓢盆,叮當作響。

做魚要把魚鰓魚鰾弄干淨,然後在魚身上斜斜的切幾條大口子,放上料酒去腥,姜片蔥段也放一點。

剝幾顆大紅棗,放進稀粥里,棗子千萬要去皮,不然煮出來的粥很苦,像是茶水一樣。

……

……

周生最喜歡吃的還是童年喜歡的那種大鈴棗,外型類似冬棗,不過不脆也不甜,但是曬干了就是紅棗了。

鈴棗放在太陽底下曬曬,要勤翻著,等看到棗子漲起來就差不多了。之後把棗子收了,儲藏一段時間,棗子里面的氣跑出來,也就皺皺巴巴了。

干棗果肉雖然少,但是很香!

小時候在汴梁那里,最喜歡吃的就是還沒有熟透的大青鈴棗,這種沒熟透的棗子更是不好吃,但是要放進蒸籠里蒸一蒸,那棗香就完美了,棗肉甜啊……

而且蒸的棗子不像干棗似的果肉少,可以吃個肚兒圓。

……

……

油膩的雙手抓著鴨脖子啃著,先把能輕易吃到的肉啃干淨。之後把鴨脖子的骨頭一截截掰開,吃掉兩頭的軟骨。

吃蛇吃龍都是這樣,最好再把里面的骨髓都吃干淨。

……

風徐徐,籬笆上的薔薇花開。

思維閃爍之間,電花石火,周生原來的身軀已經離開了這里。

巨神真身以及羅盤繼續停留,那些秩序的鎖鏈依舊捆縛著他,那根青翠的竹杖似乎堅硬如天地間的撐天脊梁,掙不開……

……

……

第二身軀進入佛土,參觀無量恆沙大佛。

敦煌莫高窟,矗立著偉岸的佛像,樂天大佛。

遙遙的注視著那里,那尊大佛是這片佛土的永恆大佛親自修的。在大佛的眉心,有一個密室,可以攀爬上去的人就會得到獎賞,一個寶藏。

大佛周邊禁空,沒有人能夠飛行,而大佛高百萬公里,摔下來就是肉醬。

光禿禿的,沒有攀爬物,如何爬啊?

搖搖頭,不去理會這些。

周生行走在佛土中,路過菩提林,飲過林中清泉,看過蓮台上的大佛們論道……

花開花落,又一紀元。

腳步走過這三座燈塔無數地域,見識無盡的精彩紛呈。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

當有一紀元來臨之時,他明白,這是最後的紀元了。

這一個黑暗紀即將結束!

……

……

PS︰這章有點少,沒感覺,思維混亂中,我整理一下。

小時候,姥姥家有一棵老棗樹,最喜歡吃的就是籠屜里蒸的那些沒熟透的棗子。

爬屋頂摘棗子的時候被毛毛蟲刺過,很懷念的曰子啊。

拿著小刀去田里偷西瓜也不錯。那時候的螞蚱還是好大只的,采幾把枯草樹葉,燒螞蚱吃最香。

苞米地里還有死去的野兔子,被老鷹抓死的。村里的麥稈跺里還有黃鼠狼子,那還是九幾年的事情呢,我當時忘了幾歲,連幼兒園都沒上,老爸在麥稈跺里抓了一只活的黃鼠狼子。

現在都快忘光了。

如今,地球上這些物種該滅絕了。

不喜歡這段的跳過去,緬懷一下童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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