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真情假愛︰一夜迷情 v23 只是肉|欲

作者 ︰ 雨竹月影

v23只是肉|欲

不知身在何處,關曉寧總想努力睜開眼,看看自己周圍的情況,可是不管怎麼努力,眼皮那麼重,根本睜不開。

她如同一個失明的人,周圍即便是一片光明,她也看不見。

周圍好像有人在說話,好多人的聲音,在說什麼,她听不清楚。那些聲音越來越大,她好害怕,她想逃,卻看不見路,只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可是,忽然間,她覺得自己被人踢了一腳,她趴在地上,接著就有很多人一腳又一腳踩在她的身上。她想喊,喊不出聲,猛然間,她好像听見蘇芊芊在罵她,一邊她一邊罵她,就像小時候一樣。她在心里叫著「媽媽,媽媽來救我」,媽媽來了,她叫媽媽救她,媽媽卻說「寧寧,你走吧,你是個不听話的孩子,媽媽不能再管你了」,說完,媽媽就走了。她推開那些打她的人,跑上去追媽媽,卻怎麼都追不到。

她好害怕,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什麼都看不見。

周圍很冷,冷的就像她第一次偷偷跑出蘇家的那個夜晚。

那個下著大雪的夜里,她在夜里哭醒了,跑去找媽媽,可是蘇家那麼多的屋子,她找不到媽媽住在哪里。身上穿著薄薄的睡衣,光著腳丫子在走廊里跑來跑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媽媽的房間,卻見蘇東海光著身體趴在媽媽的身上。她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她只覺得害怕,她想回家,想回到爸爸在的那個家,她哭著讓媽媽抱她,可是媽媽說,你長大了,不要再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讓人抱,自己回去睡覺。被蘇東海推出那扇門的時候,她像是瘋了一樣跑出了蘇家的那幢樓。

雪下得好大好大,院子里全是雪,她光光的腳一下又一下踩在雪里。好冷,冷的腳已經沒了知覺,可她還是盯著蘇家的大門一步步往前走,邊走邊哭,哭著叫「爸爸」,可是沒人听見。那段路,在那個夜里變得好長好長,她總覺得走不到那里。而她,小小的人還是沒有走到門口就倒在了雪地里。等她醒來的時候,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暖暖的。她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見那是爸爸,她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在一片溫暖和光芒中看到了自己最想見的人。她叫了聲「爸爸」,聲音很小,那個人笑了,沒有回答她,只是給她遞過來一杯水,抱著她坐起來,喂她吃藥,喂她喝水。後來,她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可是,睜開眼看到的人是媽媽,她在醫院里。好長一段時間里,她以為自己那天晚上真的死了,真的去了天堂看見了爸爸,真的以為是爸爸把她送回人間的,後來才知道那晚上送她上醫院的人是蘇逸清,蘇家的那個個子高高的哥哥。

此時,她好像又回到的那個夜里,風雪交加的夜里。

她站起身,擦干眼淚繼續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覺得不能老在這里待著,她要活下去,因為沒有人會可憐她,沒有人會關心她,除了蘇逸清。可是,現在,她看不到蘇逸清!

人總是要長大的,不是嗎?不能老是依賴別人,她很清楚這一點,因為,那麼疼愛她的爸爸離開她了,女乃女乃也離開她了,最終這個世上只會剩下她一個人,只有她才不會離開自己。

她走著走著,跌倒了,她的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卻又一個人過來抱住了她,扶著她站了起來。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他的懷抱寬闊溫暖,她的心里,突然有種踏實的感覺。他什麼都沒說,只有剛開始扶著她站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別怕,跟我走」。是嗎,要跟著他走嗎?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離開呢?可是,此刻,她不願想太多,只想跟著他一起走,不管去哪里,她都不怕。

不知道他是誰,就這麼跟著他走,可是又覺得他很熟悉,不管是他的聲音還是他身上的味道。

走著走著,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光明,她看見了,什麼都看見了。這是怎樣美麗的一個世界?滿眼望不到邊際的郁金香花海,各色的郁金香,如同天上的彩虹一般絢爛。她笑著,轉過身看著身邊的人,他的眼中滿滿的全是溫柔的笑意。

她幸福地靠在他的懷里,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

「漱白,漱白——」她欣喜地叫著他的名字。

是的,他是李漱白,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她願意去相信、去守候的人,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因為他是李漱白!是那個讓她見了一面就難以忘懷的人。

猛然間,她睜開眼,李漱白卻不在。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覺,真真假假的分不清楚,可現在,她醒了,因為她感覺到了後腦勺傳來的劇痛。她抬手捂著腦袋的痛處,向周圍看去,原來自己正躺在一條沙發上,而徐世雅就坐在她對面,正優哉游哉地喝咖啡。

看見了徐世雅,關曉寧一下子坐起身。

「你,你究竟想干什麼?」她盯著徐世雅道。

「沒想干什麼,只是,」徐世雅放下咖啡杯,盯著關曉寧,「你把我扇了一巴掌,我很生氣,所以就把你打暈了。」

「徐世雅,你,你簡直瘋了!」關曉寧捂著腦袋,疼的不得了。

她扶著沙發站起身,發現自己的包包就在沙發邊,便從中取出手機,趕緊給蘇逸清打了過去,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門口走。

蘇逸清正在和客戶約談,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下,是關曉寧的,便起身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寧寧——」

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來,關曉寧就說︰「哥,你有時間嗎,我,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蘇逸清愣住了,什麼叫不知道在哪里?

「寧寧,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和誰在一起?周圍什麼情況?」蘇逸清忙問。

「我——」關曉寧剛要說,手機就被徐世雅拿開了。

「放心,我會送你回去的。現在時間也晚了,等蘇逸清過來也要好長時間。再說,是我把你約出來的,要是不把你帶回去,我可不好交代。」徐世雅說道,于是,她對著電話那頭的蘇逸清說,「蘇總,不用麻煩你了,我和曉寧在一起,我會送她回市里的。」

「徐世雅,你到底想干什麼?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關曉寧奪回自己的手機,走向大門,卻還是覺得頭暈不已。

徐世雅嘆了口氣,道︰「何必逞強呢?」

關曉寧走出別墅,刺骨的寒風刮在她的臉上,像刀割一般。後腦袋的疼痛,一陣陣傳遍整個頭部,又疼又暈。她現在好後悔,怎麼就腦子進水跟著徐世雅出來了?明明知道她沒什麼好心眼的。

她一步步向前走,卻不知道哪個方向是通往小區的出口。

徐世雅的車子開過來了,跟著她,慢悠悠的。

她沒有理會,听到包包里手機在響,趕緊掏出來看,原來是蘇逸清。

「寧寧,是你嗎?你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蘇逸清問。

「哥,沒什麼,我和徐世雅,她,她帶我到了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這是哪里——」關曉寧道。

「大概方位你知道嗎?」蘇逸清一邊快步走向電梯,著急地問。

「應該是在蘇家西面的一個什麼別墅區,這里有個湖——」關曉寧道。

蘇逸清跟身邊的邱仲時重復了信息,邱仲時的小跟班趕緊將地名告訴了邱仲時。

「確定?」邱仲時低聲問,小跟班點頭。

「寧寧,你乖乖在那邊待著別動,我會在半小時之內趕到。」蘇逸清听邱仲時說完,趕忙對關曉寧說。

「哥,我——」

「就這樣,等著我。」蘇逸清說完,急匆匆掛了電話。

關曉寧合上手機,心中突然有種暖暖的失落。

從小到大,似乎她每次有了麻煩和恐懼,第一個想到求助的人就是蘇逸清,即便她現在有了李漱白,她還是會想到把第一個求助信息發給蘇逸清。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能太依賴他的,可為什麼到了危急關頭,還是會想到蘇逸清?

她想不清楚,是自己不夠愛李漱白嗎?是不夠相信他嗎?可是,明明不是那樣的,她是那麼愛他——

她一步步走著,徐世雅的車子依舊跟著她。

突然,她停下腳步,拍了拍徐世雅的車窗。

「終于想通了?上車?」徐世雅道。

「徐世雅,我不會跟你走的,從今以後,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你最後現在就消失,否則,我立刻報警!」關曉寧道。

「報警?」徐世雅淡淡一笑,「我做了什麼了,你要報警?」

「你綁架我!」

「綁架?」徐世雅大聲笑了,「我脅迫你了嗎?是你自己跟著我來的,你是個成年人,我脅迫你?鬼才信你的話。」

關曉寧真是恨自己,腦子進水,腦子被驢啃了,轉身立刻走,再也不理徐世雅。

「關曉寧,你再不上車,我可就走了,我和漱白還要去沈家吃晚飯呢!」徐世雅道,「你知道嗎?沈家有多希望我和漱白結婚,所以,不管你怎麼在中間折騰都沒用,漱白不會是你的!」徐世雅說完,得意地笑了,開著車子揚長離開。

此時的關曉寧,什麼都做不了,或許,自己真是腦子夠糊涂,真是笨蛋。她跟著徐世雅車子走的方向走著,希望可以走到小區門口去等蘇逸清。

然而,還沒有到小區門口,她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是蘇逸清,打開一看,竟是李漱白!

她突然好想哭。

「丫頭,你在哪兒呢?我下午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你什麼時候回來?」他的聲音雖然如平常一般平穩,卻透出絲絲的焦慮。

她張開嘴,差點就把下午的事要說出來,可是,還沒說出一個字,她的腦中就想起徐世雅說的那些話,那些讓她想要吐的話。她將手機按在胸口,靠著路邊的一棵樹站著,默默流淚。

李漱白听不到那邊的聲音,猛然間著急起來。

「丫頭,丫頭——」他叫了好幾聲。

關曉寧擦去眼淚,道︰「我在,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不對勁?是不是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漱白擔心地不得了。

他這一連串的追問,讓關曉寧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聲地落淚。

冬日傍晚的風吹過來,流淚的臉更疼了。

她抬起手背,擦去眼淚,道︰「我沒哭,我只是,只是有點感冒著涼了,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沒事。」

手機里傳來他的一聲深深嘆息。

「你一下午不接我電話,我擔心死了,只好給世雅打過去,她也沒接。丫頭,世雅的事,我今晚會和她講清楚,不管她今天和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關曉寧听到他說這句話,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在地上,她擦著眼中不斷流出的淚水,答應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相信她的,什麼都不信。」

「對不起,之前在病房里,我,我沒有攔住你,讓你跟著她走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干什麼去了,給你打電話不接,我以為你又听了她說的什麼話在生我的氣,我很擔心你,丫頭。」他的聲音低沉。

關曉寧擦干眼淚,笑著說︰「都跟你說沒事了,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再怎麼笨,也區分得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你放心吧,我還要再逛一會兒,晚上回去的會晚一點——你明天要回江城嗎?」

「嗯,事情辦完了,我要趕回去上班。」李漱白道。

「那,」她想說「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卻沒說出口,和他一起回去算什麼?她是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沈家琛了,可是,如果現在和李漱白回到江城,或者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沈家不是要鬧翻天了嗎?李漱白他怎麼和沈家交代,和沈家琛解釋?想到此,她便說,「那你好好吃飯吧,我沒事。」

「嗯,你盡量早點回家,不要逛的太晚了,我吃完飯就會回去陪你。」他說。

「沒關系,你既然明天要回去了,就陪圓圓多待一會兒吧,她肯定也想你多陪陪她的。」

「嗯,我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家。」他說。

她「嗯」了一聲,準備掛電話,卻還是補充了一句「漱白,我愛你」。

「丫頭,我也是。」

可是,她好想听他也說那三個字,他卻,似乎除了那個特殊的時刻之外,其他時候幾乎沒有說過。

算了吧,何必計較呢!女人和男人本來就是不同的,天天把「我愛你」掛在嘴邊的男人,也並不一定就是真的愛的。

「那就這樣,我掛了,晚上見!」她說。

「嗯,晚上見!」

和他的通話,就這麼斷了。

關曉寧嘆了口氣,將手機裝進包包,繼續前行。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這里是別墅區,卻人跡罕至,到了夜幕降臨之時,放眼望去,除了點點路燈之外,很少看到有家里亮著燈的。

想起自己剛剛在夢里看到的那一切,關曉寧不禁心生感概。如果一個屋子里沒有真心疼你的人,那屋子再大再豪華,也不是家,你情願去找一個小小的溫暖的房子,去找一個真心愛你關心你的人。

第一次逃離蘇家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吧!

她害怕蘇家那高大的房子,那寬大的卻空空的房子,里面只有她一個人。盡管她的房子里也有很多很漂亮的、那些曾經很想要擁有的高級玩偶,還有很漂亮的衣服,卻只有她一個人。那個時候的她,也想媽媽多陪陪自己,可是媽媽——她想起逃跑那一夜看到的情形,媽媽和蘇東海的樣子,現在她也明白了他們當時在做什麼。對于人來說,那種事很正常,何況他們還是夫妻。她曾經一直都不懂媽媽為什麼那麼喜歡蘇東海,她以為是錢的緣故,可現在想想,或許不一定。人,說白了,都是很俗的,為了錢,為了肉欲。

想到此,她不禁苦笑了。

自己當時傻乎乎地攪了人家的好事,還要拽著媽媽走,怪不得,怪不得蘇東海會把她推出房間呢!

或許,現在的圓圓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樣吧!想要自己唯一的親人多多和自己相處,這個親人卻要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她不知道,當圓圓知道她和李漱白的事情之後,會不會像自己當年恨蘇東海一樣地恨她,恨蘇東海搶走了媽媽,而圓圓,會恨她搶走了爸爸。

如果當初,媽媽可以把心思多一點放在關曉寧身上,或許她就不會離開了。可是,媽媽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嗎?關曉寧想,好像也不全怪媽媽,媽媽也還是關心她的,只不過,媽媽首先關心的是她自己。唉,這也難怪,像蘇東海那麼有錢的人,想嫁給他的女人多的是,媽媽又不年輕,還帶著一個十二歲的她,想要在蘇家立足,想辦法留住蘇東海的心是最重要的吧!而她一個身無所長的弱女人能做什麼呢?或許就只有那麼一條路吧!想到此,關曉寧的心中生出濃濃的悲傷。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再去恨媽媽了,或許媽媽是個很可憐的人,就如今天的徐世雅。

她不知道徐世雅從哪里知道了那麼多關于李漱白的隱私,或許,是沈家璐說的吧。唉,徐世雅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她會感覺不到李漱白根本不愛她嗎?對方不愛,卻還是那麼執著一念,讓自己活在對那個人的幻想中。如果不知道那些隱私倒罷了,知道了那麼多,卻得不到那個人,世上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嗎?此時的徐世雅,真的是瘋了,或許她早就瘋了吧!從她和沈家璐翻臉之前就瘋了。試想,哪個女人會允許別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當做性幻想的對象?何況是沈家璐那麼有權勢的人。

算了,何必在這大冷風里為別人唱挽歌?要不是自己可憐的這個徐世雅,她怎麼會在這大冬天里坐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吃冷空氣?

到了此時,她是一點都不害怕了。蘇逸清會來接她,而李漱白那里——

要不要把徐世雅的事告訴李漱白呢?如果說了,他怎麼辦?他會不會很傷心,因為自己的妻子把這些原本屬于夫妻兩人的秘密拿出去跟別人分享?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沒必要較真。蓋棺定論,管她沈家璐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她都死了,就讓她死了吧。有些人明明不在了,卻還是在控制著別人的生活和思想,這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她不想李漱白總是想著沈家璐,這也許是因為她太自私了,從今以後,她就要李漱白的心里只有她關曉寧一個人。可是,讓他忘記沈家璐是不可能的,因此,她要盡量讓他少去想著沈家璐,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不要和他提起沈家璐。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徐世雅真是瘋了,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做出這麼瘋狂的事。她這很明顯是精神病患者的癥狀,躁狂、易怒、有強烈的暴力傾向、妄想,唉,如果愛可以讓人變成這樣的話,還不如不愛。

反正,以後腦子清醒點,盡量遠離徐世雅,不管她再說什麼,都不能和她單獨出去,就算出去,也要拉上李漱白。防火防盜防徐世雅!

因為一直在想事情,她沒有覺得時間的流逝,就看見蘇逸清的車子開來了。

蘇逸清朝她跑過來,她立刻起身跑向他,他便緊緊抱住她,然後立刻松開她,盯著她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看了一遍。

「你怎麼樣?沒事吧?」他抓著她的胳膊,問道。

「其他的還好,腦袋——」她說。

「頭?頭怎麼了?」他轉過她的身體,手在她的後腦模著。

「啊,疼疼疼。」她尖叫道。

「怎麼反應這麼大?我只是模了一下而已。」蘇逸清驚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老板,上車再說吧!」邱仲時走過來說。

蘇逸清便擁著她上了車,兩人坐在車後座。

車子開向市區。

「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徐世雅怎麼會在一起?」蘇逸清道。

「我——」關曉寧看了下車前排。

「趕緊說!」蘇逸清著急道。

于是,關曉寧便把下午跟著徐世雅來到這里的前後經過告訴了蘇逸清,省去了徐世雅說的那些隱私性的話。

蘇逸清听的莫名其妙,對前排坐著的邱仲時說︰「沈家璐的那個別墅,什麼時候成了徐世雅的?」

「我這就查一下。」邱仲時道。

「別麻煩了,徐世雅那個人瘋了,說不定都在說瘋話,沒必要為了這些瘋話——」關曉寧忙說。

「寧寧,徐世雅還不至于瘋成這樣,而且,你說那房子變成了中式風格——我記得以前去過,不是中式的。如果徐世雅真的把那房子——不對,那明明是老李和沈家璐住過的,徐世雅怎麼說是她——」蘇逸清糊涂了。

「她這是人格分裂了,太想和漱白結婚,結果就把自己當成了沈家璐,整天幻想,越來越不正常了。」關曉寧道。

「徐世雅怎麼——」蘇逸清嘆道,「寧寧,咱們先去醫院給你看看,你這腦袋疼成這樣肯定有問題。」

「哥,我覺得沒事——」她說。

「閉嘴,听我的。」蘇逸清道。

關曉寧嘟嘟嘴,不說話了。

蘇逸清看著她的樣子,心疼地將手放在她的腦後,嘆息一聲,道︰「你這家伙,怎麼總是這麼大意?吃虧多少次了,也不見長記性的。」

關曉寧不說話。

「你睡一會兒吧,看你這手到現在還是冰冰的。」蘇逸清道。

關曉寧看著他,說︰「我剛剛昏迷的時候,想起了以前的事。」

蘇逸清白了她一眼,道︰「沒事干想以前的事干什麼?」

「哥,謝謝你!」她說。

「我最煩你這個謝字!」

「那我也要說。」她抱著蘇逸清的胳膊,「你知道我想起什麼了嗎?我想起剛到蘇家的時候,那個下雪的夜里睡在院子里的事。」

蘇逸清鼻頭一酸,道︰「那麼久的事,還想它干什麼?」

「我要謝謝你,如果那次不是你把我送到醫院去,我就凍死了,肯定沒有現在坐在這里和你說話的機會。」關曉寧道,「謝謝你救我!」

蘇逸清模著她的頭頂,微笑著問︰「那你怎麼謝我?這麼大的恩,怎麼說都要以身相許才行吧?」

關曉寧臉一紅,推開他的手,道︰「什麼以身相許?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常的事?」

蘇逸清笑了,道︰「電視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怎麼就不正常了?放心,我隨時準備著,我不會介意——」

他突然斂住笑容,差點就說「我不會介意你和李漱白的那些事」,卻沒說出來。

「你不介意什麼?」她問。

「我不介意你長成這樣,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蘇逸清道。

「我知道,你喜歡****的嘛!」關曉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道。

「死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蘇逸清道。

「老板,去哪家醫院?」司機問。

「軍區總院吧,給寧寧檢查完了,我再過去看看家琛——」蘇逸清道。

「啊——」關曉寧叫了聲。

「怎麼了?」蘇逸清忙問。

「哥,我,」她低下頭,又抬頭看著蘇逸清,「我不想見家琛。」

蘇逸清愣了下,問︰「你,該不會,他,知道了?」

她便把中午和沈家琛的那些談話告訴了蘇逸清,蘇逸清眉頭緊鎖。

「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家琛,我不敢跟他說,可是,這樣子和他在一起怪怪的——」關曉寧道。

「不想見就別見了,正好你腦袋也受傷了,也快過年了,就好好在這里休養。」蘇逸清道,「家琛那里,改天我找機會去勸勸他。沒事的,失戀嘛,就跟蚊子咬一下一樣,沒事的。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好女孩喜歡他。」

「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他——」關曉寧道。

「傻丫頭,這個世上的事,你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家琛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通,慢慢就好了,年輕人嘛,誰沒有被拒絕過?」蘇逸清道。

關曉寧點頭。

蘇逸清看著她,心中不禁深深嘆息,卻也對李漱白放任她跟著徐世雅離開而心存怨意。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檢查了好一會兒,才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蘇逸清擔心不已,要讓她住院,她堅決不肯,醫生也說腦震蕩不適合很厲害,不需要住院,回家休息就可以了。

于是,兩人從醫院出來,也沒有再去看沈家琛。蘇逸清就說要帶著她回去,她拒絕了。

「他明天就要回去了吧?沒人照顧你怎麼行?」蘇逸清道。

他心有不悅,為什麼她總是想著李漱白?

「我沒事的,不需要人照顧。」關曉寧道。

「不行,你都這樣了,他又不在,萬一徐世雅那個瘋女人又跑去找你怎麼辦?」蘇逸清道。

「我——」關曉寧還沒把話說出來,就被蘇逸清拽著上了車。

「先去吃飯,吃完飯跟我回家,我要盯著你。」蘇逸清道。

關曉寧看著他一臉嚴肅,道︰「你沒有應酬嗎?你不用回去陪伯母嗎?我——」

「關曉寧,給我閉嘴,你信不信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去?」蘇逸清盯著她,道。

關曉寧是知道他的厲害的,雖然自己現在已經快三十歲了,可還是怕他,便乖乖坐在車上,一言不發。

蘇逸清看著她,心里矛盾極了。

吃飯的時候,邱仲時趁著關曉寧去洗手間,趕忙跟蘇逸清說︰「老板,我查了下,那個房子——」

「怎麼了?」蘇逸清看著邱仲時,問。

「那個房子,已經賣給徐世雅了。」邱仲時道。

蘇逸清大驚,盯著邱仲時。

「什麼時候的事?」蘇逸清問。

「三年前,從時間上來看,是沈家璐去世之前交易的。」邱仲時道。

「誰賣的?老李?」蘇逸清問。

「那個房子的產權屬于沈家璐,而且,第一次的買家不是徐世雅,沈家璐在去世前半年將房產賣給了一個姓陳的人,可是,在姓陳的那個人在去年把房子賣給了徐世雅。」

「徐世雅應該是在美國——」蘇逸清道,「徐世雅和沈家璐怨恨那麼深,她怎麼會在沈家璐死後把沈家璐的房子買下來?」

「從時間上來看,徐世雅買下那座房子的時候,還在美國。或許,徐世雅很早就想回來——」邱仲時道。

「如果她真的想回來,為什麼不在沈家璐死後回來,偏偏要等兩年?如果她的目的是老李,她就不怕這兩年里發生什麼變故,老李和別人結婚嗎?」蘇逸清道。

「這個,確實是很奇怪。既然徐世雅預謀來找沈家璐復仇,那麼,她的計劃應該很早就開始了。」邱仲時說著,看著蘇逸清。

蘇逸清听罷,深深嘆息一聲,道︰「這個老李,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他命苦還是命好。徐世雅那麼執著地要和他結婚,究竟是因為真的愛他,還是要報復沈家璐?」

邱仲時想想,說︰「老板,既然徐世雅已經開始威脅二小姐了,我覺得您是不是該把一些事告訴李市長,讓他留點心,萬一二小姐因此受了傷害,可就不好了。」

「我會找機會和他說的。」蘇逸清道,「唉,早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我當初就該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老李和沈家璐結婚的。」

「誰都想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麼,您也別太自責!」邱仲時道,「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別讓二小姐再和徐世雅有單獨接觸的機會,這次她把二小姐砸出了腦震蕩,下次說不定會更可怕。」

蘇逸清點頭,道︰「這段時間,我會讓寧寧住在我那里,不會再出事了。」

就在這時,關曉寧進來了,蘇逸清和邱仲時再也沒有提剛剛的話題。

飯後,關曉寧要回去自己和李漱白的住處,蘇逸清不答應,她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見徐世雅,可蘇逸清還是不同意。最後,兩人折中了一下達成妥協,關曉寧答應在蘇逸清家待著,直到李漱白去接她。

而身在沈家的李漱白,等到徐世雅進門後,說有事要同她講,便帶著她上樓去了自己的書房。

李漱白知道,這些話應該換個場合去說,可是,他明天就要走了,他不想再把事情拖下去。而且,剛才一回家,圓圓便纏著他,要他晚上陪她睡,他沒有辦法。如果此時不說,恐怕過些日子很難有機會跟徐世雅說清楚。

徐世雅走進李漱白的書房,走到桌子邊,看見桌上擺放著的李漱白和沈家璐、圓圓的全家福,笑了笑,將照片壓下去。

「漱白,你想找我說什麼?」徐世雅轉身看著他。

「世雅,請你坐在這邊的椅子上。」李漱白道。

徐世雅愣了下,對他笑了笑,走向書房一側擺放著的椅子邊。

「世雅——」李漱白道。

可是,他還沒說出口,卻發現徐世雅根本沒去坐她應該坐的位置,而是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李漱白徹底驚呆了!

——————————————

好吧,徐世雅開始反撲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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