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的真情假愛︰一夜迷情 v20 捉|奸在房

作者 ︰ 雨竹月影

v20捉|奸在房

在李漱白將近三十六年的人生里,似乎沒有幾次是像剛剛那樣讓他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刻。他清楚的記得時間,從進門到出門,總共不到十分鐘。可這十分鐘里,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不單要思量自己該說什麼,還要察言觀色,猜測領導在想什麼。還好,他的腦子一直保持清醒。現在靜靜坐在車里想想,好像剛剛沒有說錯話,好像沒有理解錯領導的意思,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錯。

他突然深深呼出一口氣,幾近虛月兌地趴在方向盤上。

蘇逸清說對了,周書記對岳父是有意見,他們需要打破江城的堅冰,難道就要從岳父身上下手嗎?

李漱白覺得心煩意亂,從儲物箱里取出一包煙,點上。

因為下了雪,停車場這里車不多,人就更少了。

抬頭望望外面的天,陽光正吝嗇地從雲層間拋灑出一絲絲光亮,落在人間,卻絲毫沒有熱量。

這樣壓抑的天!

他摁掉煙蒂,扔進車里的垃圾箱,想了想,給關曉寧發了條短信。

這樣的時刻,他誰也不想見,除了她!

關曉寧剛剛推著沈家琛的陽台看雪,就接到了李漱白的短信。

她看看雙眼望著外面的沈家琛,心中不忍,卻還是走過去說︰「家琛,我下去買點東西,你等會兒,我很快上來。」

沈家琛微笑點點頭,道︰「外面看起來很冷,你穿暖和,小心別滑倒了。」

「嗯,我知道了。」關曉寧說完,對他笑了下,就穿上羽絨服出去了。

出了病房門,她就立刻給李漱白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里。

「住院部大樓後面的停車場,你當心路滑。」他說。

出了住院部大樓,迎面刮來的冷風讓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快步走向停車場。

他的車牌,她早就記在心里了,本來停車場就沒幾輛車,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車子,便快走過去。

他遠遠看見她來了,立刻下車,她快跑幾步,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人跡罕至的停車場,他們也沒有擔心會被別人看到,就在寒風中那麼緊緊擁抱在一起。

然而,此時,徐世琮正開著車緩緩過來,因為地面有雪,他開的速度很慢,還左右看著,尋找一塊干淨些的地方停車,卻突然間看見擁抱在一起的李漱白和關曉寧。他猛地剎住車,將車停在距離他們五十米不到的地方。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卻又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趴低身子,偷偷觀察著。

李漱白擁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關曉寧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靜靜被他抱著,閉著眼。

「我們去車里說吧,這里太冷了。」他說,然後擁著她拉開後車座的車門。

車里的空調一直開著,車廂里一片暖意。

兩人挨在一起坐著,他抬手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鏈,關曉寧主動將羽絨服月兌掉扔在前排,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他的臉頰,不住地在她的發頂磨蹭,大手緊緊握著她的。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她一下子抬起頭盯著他。

「丫頭,我想你——」他不回答,冰涼的雙手捧著她的臉,冰涼的雙唇壓上了她的唇瓣,靈活的舌撬開她的唇,霸道地滑入,開始糾纏她的丁香小舌。初識,他的動作輕柔,不過須臾,他就開始放肆地吻著她的唇,吮吸著她口中的嬌女敕,不斷地**和沖刺,將她全部的喘息和嬌吟全都吞咽入月復。她閉著眼,憑著感覺回應著他,偶爾輕噫出的那一聲聲**音符,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將她撲壓在車座上,持續不斷地吻著她,大手卻從她的毛衣下擺伸進去,隔著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車里的溫度持續升高,正在激情中的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外正有人在看著他們。

她主動伸手解開的搭扣,他的手掌便直接觸及那溫暖又綿軟的一對,用力揉搓著。

許久,他松開她,喘著氣望著身下的女子,一言不發。

她抬起手,撫模著他的臉。

他俯身,臉頰貼著她的。

「你怎麼了?」她問。

他抬頭看著她,搖搖頭,抓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親著,黑亮的雙眸卻始終定格在她嬌俏的臉上。

指尖傳來的陣陣酥麻,讓她難以自持地輕噫出聲。

她感覺到雙腿間正有熱流在涌出,不禁羞紅了臉。

據說,在西方人的眼中,是政治家最好的休閑。

剛剛經過那麼驚險緊張一刻的李漱白,此刻最想要找個發泄壓力的途徑,而他身下那身陷之海的女子,那一張一合的小嘴,那隨著急促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前,讓他的渴望也難以控制地勃發起來。

他抓著她的手,伸到自己那個位置,那硬實的觸感,讓她驚恐。

她紅著臉看著他,可是他那火熱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焚燒。

「你,你——」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丫頭,我——」他也覺得說不出口,可是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

她低眉,收回手,沉默片刻,才抬起頭,望著他,說︰「如果,如果你,你真的,真的很想,我們,我們就,就去,酒店——」

他感激地俯身吻了她一下,然後立刻推開車門下車。

一直趴在車門外偷看里面的徐世琮,突然躲到了車背後,李漱白根本沒有注意到徐世琮,放下剎車桿,將車子開離。

等李漱白的車子遠去,徐世琮才站起身,可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沒力氣站著了,他根本不能相信剛剛的一切,雖然他沒有看清楚車里的兩個人具體在干什麼,可是,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綜合車外的情形,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他也想得出來。

不行,他們去干什麼了?

徐世琮始終覺得自己不能相信,畢竟,李漱白和關曉寧兩個人,分別是他姐姐要嫁和他好朋友愛著的人,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他是不相信他們會有什麼私情的。

于是,徐世琮跑步上車,將車子快速開出停車場。

醫院的出車口只有一個,今天院子里車少,他很快就看見了正在前面排隊交卡出門的李漱白的車子。

徐世琮的視線,似乎被定在李漱白的車上,跟著他出了醫院。

等車子停下來,徐世琮看著李漱白和關曉寧下車,等他們消失了,徐世琮才下車,卻沒想到抬頭看到眼前竟是一家酒店。

徐世琮的腦子里,現在已經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孤男寡女去酒店干什麼?難道是談心?

他恨不得沖進去暴揍李漱白一頓,為姐姐出氣。

心有不甘的徐世琮還是鬼使神差般地走進酒店,而關曉寧和李漱白已經上電梯走了。

徐世琮來到前台,直接問接待小姐,道︰「剛剛那一男一女,他們去哪個房間了?」

前台小姐微笑搖頭,道︰「先生——」

徐世琮一條胳膊搭在台子上,從錢包中抽出幾張紅色大鈔,卻是不看工作人員。

前台小姐面露難色,徐世琮繼續掏出幾張大鈔。

「房間號!」徐世琮道。

「先生,我們有規定——」值班經理過來道。

「听說公安局最近掃黃很厲害——」徐世琮兩眼四處瞥著,慢條斯理地說。

值班經理也看出來了,徐世琮不是個善茬,剛剛進去的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說不定徐世琮是來捉奸的,算了算了,不要管人家的家事,隨便他們折騰吧。

「先生,他們剛剛去了418號房間。」值班經理給前台小姐使了個眼色,前台說道。

再說李漱白和關曉寧,兩人一進電梯就緊緊牽住對方的手,關曉寧覺得自己緊張地全身都在發抖。李漱白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更加想不到自己會做這種事。而且,這些天,他似乎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剛剛,我,我處理了一件事。」他幽幽地說。

她側過臉望著他,卻看不出他是怎樣的表情。

他咽了下唾沫,盯著電梯門︰「解了一個套,可是好像又進了一個套,總是反反復復在這這樣的事。」

電梯門開了,兩人走了出去,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終于,找到418號房間,他刷卡推門進去,等她進來,他立刻將門鎖上,拉著她的手來到床邊,拉上窗簾。

關曉寧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他。

他月兌下風衣扔在椅子上,解下腕間的手表,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到底是在做自己,還是在做別人的棋子,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他已經月兌下了毛衫,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關曉寧低頭,拉開羽絨服的拉鏈,開始月兌衣服。

衣衫褪盡,他將她壓在床上,放肆地啃咬著她的肌膚,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她還是痛得流出了淚,他低頭,一點點吮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雖然身體有種被猛然撕裂的痛,她卻始終沒有出聲,緊緊抱著他的腰身,閉著眼,回應著他溫柔熾烈的吻。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間,勾起她的一條腿,攀上自己的腰,更加深入地進入了她。

關曉寧不知道他剛剛經歷了什麼,可是,從他的語言和神情判斷,一定是讓他很難受的事。她一直以為他順風順水,除了失去沈家璐這一件痛苦之外,他的人生應該是很幸福的。可是——

是啊,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任何人都是不易的,每個人只看到別人成功的時刻,卻不知道對方為了成功而付出的艱辛以及失去的東西。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道,不斷吻著她。

與此同時,徐世琮來到四樓,來到了418房間門口,他抬起手準備敲門,手還沒踫到門,就發覺自己沒有力氣做這件事。

他不喜歡偷窺,不喜歡捉奸,不喜歡,不喜歡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傷害,可是,現在,恐怕屋里的人已經在做他想象中的那件事了。

徐世琮靠著門口的牆站著,無力地閉上眼。

如果李漱白和關曉寧真的有那種事,他該怎麼跟姐姐和家琛交代?如果他現在敲開門抓到了證據,又能做什麼?男女之間,這種事從來都是兩情相願的。他了解李漱白,那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從不放縱自己的情緒,不放縱自己的,不管到何時都恪守著自己的原則,那麼,這樣的李漱白,怎麼會在明知道家琛愛慕關曉寧的情況下還和關曉寧在一起?他那麼愛家琛,怎麼會做出傷害家琛的事?還有關曉寧,雖然和她相處時間不長,可是徐世琮也感覺到她是個待人真誠的女孩子,自從家琛出事以來,她盡心盡力照顧家琛,不光是他徐世琮,就連家琛的父母都被她的行為感動。這樣的關曉寧,怎麼會和家琛的姐夫在一起?他們兩個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是誰誘惑了誰,是誰勾引了誰?

徐世琮一直在門口站著,站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敲門進去質問李漱白,還是離開,他不知道,只是那麼一直站著。

在徐世琮不知如何做的時候,床上的兩人在同時到達高潮後停了下來,緊緊擁在一起。

李漱白望著依舊喘息不已的女子,感激地輕吻著她的眉眼。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李漱白起身將被子拉過來給兩人蓋上,將她擁在懷中。

關曉寧閉著眼,將臉貼在他汗濕的胸膛,伸出臂膀抱住他。

他不斷地輕吻著她潮濕的發頂,一言不發。

時間,一點點在寂靜中流逝,這樣的寂靜,對于這扇門兩側的人來說,截然不同。

徐世琮站也站不住,心里又亂的不行,在門口的走廊里走來走去。就這樣不知走了多少圈,他實在忍不住,想想受傷躺在病床上的家琛,想想去沈家陪著圓圓的姐姐,他沖到門口,抬手重重敲起門來。

床上的兩個人听到這聲音,剎那間以為是幻听,可是,門上的聲音根本不停,兩個人這才意識到真的是有人在外面。

兩人都是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關曉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敲門,她驚恐地望著李漱白,他做出個噓聲的動作,下床穿衣服。然後走到門口,問︰「請問是誰?」

「世琮!」徐世琮道。

李漱白愣了下,他完全想不通徐世琮為什麼在這里,便說︰「世琮,你,有什麼事?」

「哥,我知道里面是誰,你們準備好了,就把門打開。」徐世琮強壓著胸中的怒火,道。

關曉寧听到是徐世琮在外面,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而此時,李漱白已經整好衣衫,走進洗手間梳了下頭發,打開門走出去,然後立刻鎖上門,沒有讓徐世琮進去。

徐世琮看著他,笑了下,道︰「怎麼,不讓我見見里面的人嗎?」

「世琮,你怎麼在這里?」李漱白壓低聲音道。

徐世琮走到他身邊,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世琮,有什麼事,我們去外面說。」李漱白道。

徐世琮想了想,道︰「好啊,可是,讓里面的人出來,我今天來,找的是你們兩個。」

「你——」李漱白不悅道。

「漱白哥,你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你和關曉寧在開房吧?」徐世琮的眼中,又是輕蔑又是憤恨地盯著李漱白。

李漱白看著他,片刻後,說︰「你稍等一下。」

說完,他進去關上門。

「是世琮,他,他想和我們談談。」李漱白道。

他看著關曉寧驚慌害怕的樣子,擁住她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什麼都別怕。大不了,就把我們的事說出來。」

「可是,家琛,家琛怎麼辦?」她求助的眼神望著他,問道。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所有的結果都有我來承擔,你別怕,我們,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明白嗎?」

她卻低下頭,使勁搖頭。

他捧著她的臉,望著她那痛苦的表情,道︰「丫頭,你愛我嗎?」

她努力點頭。

「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記住,什麼都別怕,一切有我!」他說著,憐愛地親了下她的額頭,「好了,進去洗把臉,我們和世琮出去。」

她點點頭,走進了洗手間。

此時的關曉寧,心中不知道被什麼充斥著,或許,更多的是擔心沈家琛知道真相後發生什麼意外。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她和李漱白,明明是清白的戀人,卻像是在偷情一樣?

歸根結底,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沈家琛,害得他差點連命都沒了,所以——

該怎麼辦?該怎麼去跟徐世琮說?

面對徐世雅,她可以做到心平氣和,她可以理直氣壯,可是為什麼听到是徐世琮,她就這麼害怕,這麼沒底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沈家琛!

想到李漱白還在等自己,她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悲傷,趕緊擦了臉梳好頭發走出去。

李漱白見她臉色不好,心中擔憂不已,他知道她怕的什麼,便抱了下她,安慰了一句「一切有我」,關曉寧點頭,不語。

兩人走出房間,就看見對面靠牆站著的徐世琮。

也許是因為心虛,關曉寧發現徐世琮看待自己的感覺都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換個地方?」徐世琮道。

「嗯,你選吧!」李漱白答道。

徐世琮的視線,匆匆掠過關曉寧,也沒回答李漱白,轉身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下了樓,徐世琮先出去在外面等,關曉寧讓李漱白也出去,畢竟三個人這樣有點太過顯眼,要是有人認出他就不好了。于是,李漱白也出去了,只有關曉寧一個人在酒店前台人員怪異的眼神中交了房卡,結賬離開。

「前面有家茶館,我們去那里。」徐世琮對李漱白說,李漱白點頭,待關曉寧出來,三個人步行而去,只不過百米的距離。

現在是上午的時間,茶館雖然開始營業了,可是客人幾乎少的可憐。

徐世琮要了間最偏遠僻靜的包廂,和李漱白、關曉寧二人走去。

三人坐進包廂,徐世琮坐在李漱白和關曉寧對面,點了茶,卻是由服務員直接泡好端過來的,又像模像樣地點了幾樣小零食,絲毫沒有人別人看出來三人有什麼問題。

包廂不小,可關曉寧還是緊挨著李漱白坐,待服務員關門離開,徐世琮才說︰「怎麼回事?你們,就沒個說法?」

李漱白攬住關曉寧的胳膊,望著徐世琮,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什麼?我想知道你們兩個怎麼就搞在一起了?你們怎麼跟家琛和我姐解釋?」徐世琮雙手按在眼前的桌子上,視線在李漱白和關曉寧的臉上來回,關曉寧瞥過臉,沒有一絲勇氣和他對視。

「世琮,這是我們的事,該跟誰解釋,我自會跟誰解釋。」李漱白道。

「你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是嗎?」徐世琮盯著李漱白,「家琛,還躺在醫院里,腦袋上鑽了個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康復。我姐,哼,我姐那個笨蛋,天天還傻乎乎地念叨著你,還跑去幫你照顧孩子,你,你就這麼對待他們嗎,啊?」

關曉寧低著頭,兩只手不停地揉來搓去。

徐世琮的這每一個字,都如鞭子抽在她的心上,每抽一下,就滴出一滴血。而這每滴血,都是因為沈家琛!

「世琮,對不起,對不起——」關曉寧掩面低聲哭泣起來。

李漱白擁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習慣性地親了下她的發頂。

這一幕,在徐世琮看來幾乎難以忍受,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又呼出來,望著他們,冷冷地笑了下,道︰「關曉寧,你覺得你這樣哭幾下,事情就完了嗎?你明明知道家琛有多麼喜歡你,你明明知道我姐姐和漱白哥的關曉寧,你卻還要,還要和他做出這種事?關曉寧,你怎麼是這樣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

徐世琮這幾句話,讓關曉寧更加難以自容,低聲啜泣起來。

「夠了,世琮,你憑什麼這樣說她?」李漱白呵斥道,從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憐惜地替她擦著臉上的淚。

徐世琮根本看不下去了,向側面看去,又緩緩轉過頭,盯著對面的兩個人,嘲諷似地說︰「我憑什麼?你覺得我憑什麼?你覺得我沒資格問嗎?就算我沒有資格又怎樣?起碼,我光明正大,我沒有做下背地里勾搭成奸的事!」

李漱白深呼吸一下,望著徐世琮,道︰「世琮,因為你是家琛的好朋友,我現在才會坐在這里和你說話。我知道你是關心家琛,我也關心家琛,我們沒有人想要傷害他。可是,我和寧寧是真心相愛,我們從來沒有——」

徐世琮嘲諷般地大笑兩聲,盯著李漱白和關曉寧,道︰「你也關心家琛?你們不想傷害他?你們真心相愛?李漱白,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看來,你還真是當官當習慣了,說起瞎話來,連眼楮都不眨一下,背地里和小舅子的女朋友偷情,還理直氣壯!李漱白,我們一直都看錯了你,家琛信錯了你,我姐愛錯了你!」

「世琮,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你不要——」關曉寧忙解釋道。

「哦?不是我說的這樣?那應該是什麼樣?」徐世琮盯著關曉寧,「那是你恬不知恥地勾引他嗎?是你貪心不足,是你不要臉地去做別人的小三嗎?」

「徐世琮,夠了,要不是看在家琛和你姐的面子上,我現在是不會坐在這里和你說這些的。我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今天的事,今天你說的這些話,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以後——」李漱白警告道。

「以後怎樣?你來報復我嗎?」徐世琮冷笑道,「好啊,我等著,李漱白,我也告訴你,我不怕你,我瞧不起你,枉你還一直自詡君子,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竟然帶著小舅子的女朋友大白天的去開房!你威脅我嗎?你信不信,今天走出這扇門,我立刻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李漱白是怎樣的一個偽君子,怎樣的一個小人!」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敲門聲,正在氣頭上的徐世琮大喝一聲︰「誰?」

門口的服務員被這一聲嚇得一哆嗦,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先生,你們點的茶好了。」

徐世琮的視線,狠狠地從李漱白和關曉寧的臉上刮過,沖著門口喊了句「端進來」,服務員才戰戰兢兢地端著茶水和零食進來了,頭也不敢抬,將東西放下擺好就趕緊拉上門離開。

屋子里又剩下三個人,而氣氛,絲毫沒有緩和下來。

茶水擺在桌子上,誰都沒有動。

「怎麼,不說話了?理虧了?你們做得出這種事,還怕我說嗎?」徐世琮道。

李漱白看了他一眼,拿起燙好的茶杯,給三人分別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世琮,我們現在都平靜下來,心平氣和地談,好嗎?」李漱白望著徐世琮,道。

徐世琮身體向後一靠,雙肘打在圈椅的扶手上,十指交叉,翹著腿坐著,盯著李漱白,道︰「好啊,你說,我听著呢!」

關曉寧淚眼蒙蒙地望著身邊的男人。

「世琮,我半年前就認識寧寧了,只不過,我們是一面之緣,後來分開了,也根本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面。後來,在我爸住院的時候,我才發現寧寧竟然就是我爸的醫生,我們從那時候開始交往的。」

「哦?你是想說,不是你撬了家琛的角?」徐世琮道。

「請你听我說完。」李漱白喝了口茶,說,「我知道,你們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和你姐應該結婚。是的,我知道世雅愛我,我也知道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和她結婚,她也會對我很好。可是,世琮,結婚是要以兩個人相愛為前提,我和你姐姐認識這麼多年,我從來都當她是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愛她的事,我不愛她,世琮,我不愛你姐姐。」

徐世琮覺得一股怒氣竄上心頭,恨不得沖上去揍李漱白一頓,卻還是忍住了,雙拳緊握。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麼傷人的話,可是,世琮,你好好想一想,你願意你姐姐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嗎?是的,我們要是結婚了,也許不會有什麼矛盾,也許會對彼此很尊重,可是,互相尊重以至于有了陌生感,甚至會懷疑自己到底是結婚了還是找了一個湊活過日子的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你願意你姐姐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猜測中嗎?」李漱白盯著徐世琮,道。

徐世琮愣住了,身體漸漸放松,微微後傾。

關曉寧覺得李漱白似乎在說自己的上一段婚姻,將手覆在他放在膝蓋的手上,憐惜地望著他。

李漱白感覺到了,側過臉看著她,點點頭,又望向徐世琮。

「世琮,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愛你姐姐,你真心對家琛好,所以,我才想跟你說這些話,因為,你姐姐也是我的朋友,而家琛,是我的好弟弟。你和我,都不想他們受傷害,都希望他們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一個相愛的人幸福的生活。可是,世琮,幸福,不是勉強可以得到的,婚姻,只有相愛的那個人在一起才是完美的婚姻。」李漱白道。

徐世琮不說話,卻也不再看李漱白。

「你也別怪寧寧,我們兩個人,其實,其實是我,我——」李漱白望向關曉寧,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溫柔的愛意,徐世琮也看出來了。

「我愛寧寧,她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要和她結婚,不管誰來反對,我都要和寧寧結婚。經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知道戀愛的感覺是什麼樣,我才知道自己想要和一個什麼樣的人共度一生。」李漱白握住關曉寧的手,道。

關曉寧望著他,不禁淚滿眼眶。

徐世琮感覺有點別扭,挪動了子。

「世琮,我和寧寧,我們都很愛家琛,因為他是我們的親人、好朋友,我們誰不願家琛受到傷害,而且,我們都對不起家琛,這一點,我們很清楚。如果,你要把今天的事告訴家琛,我們也會好好面對。畢竟,這些都是我們要面對的事。可是,世琮,不管你心里怎麼想,不管你怎麼看待我們,我們都不會分開,這輩子,只要活著就不會分開。」李漱白道。

關曉寧閉上眼,淚水滾出眼眶。

「听你這話,好像是我多事了,是我破壞了你們的美好姻緣!」徐世琮道。

「世琮,我不會怪你,沒有人會怪你今天的行為,反而,我覺得你是真漢子,如果不是你那麼重視你姐姐和家琛,今天你是不會來和我們說這些的。所以,不管你剛剛說了什麼,我都不會介意。」李漱白道。

徐世琮看了李漱白一眼,不說話。

「話,我就說到這里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李漱白說完,拉著關曉寧的手,起身離開。

茶館包廂里,只剩下徐世琮坐在那里。

剛剛李漱白倒的茶,似乎還有余溫,而茶的香氣,也在空中裊裊蔓延。

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姐姐愛了李漱白那麼多年,貪玩的家琛也因為遇到了關曉寧而變得循規蹈矩,可是,為什麼他們愛的人走到了一起,為什麼他們愛的人又愛上了對方?

徐世琮覺得腦子里好亂,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姐姐,怎麼面對家琛。

該把實情告訴他們嗎?畢竟,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若是繼續隱瞞,只會對他們造成更深的傷害。若是說了——

似乎有人說過,殘酷的真相,才是最最傷人的。

難道為了讓他們兩個人開心,就繼續讓他們活在虛假的期待中嗎?

徐世琮陷入了深思,陷入了矛盾,他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今天為什麼要踫見李漱白和關曉寧,為什麼要跟蹤他們,為什麼要確定他們之間的關系,為什麼要和李漱白坐在這里談話,又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矛盾••••••

走出茶館,李漱白和關曉寧回到車上,無聲地坐著。

俗話說,夜路走的多了,肯定會遇上鬼。

也許,今天的事,遲早有一天會發生,可是,發生之後該怎麼應對,他們卻沒有很好的辦法。

而此時,沈家琛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听著音樂,翻看著關曉寧給他買來的圖畫書,那些幼稚的圖畫書。

他望向窗外,太陽好像出來了,無力地照向大地。

病房門,推開了。

沈家琛以為是關曉寧回來了,抬頭一看,走進來的卻是徐世琮。而徐世琮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相交多年,沈家琛的直覺告訴自己,徐世琮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家琛,怎麼樣?我本來下午要過來的,沒想到約的人沒來,我就過來陪陪你。」徐世琮淡淡笑了下,坐在床邊,看著沈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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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嘿嘿,今天更的少了,明天會多更點哈!評論區好寂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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